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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时间,谁都是孤独的 ——《晚安,玫瑰》读后感

迟子建 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版
读完这篇小说满打满算花了半天。一个中篇,看完意犹未尽。有一些情节是猜出来了,但结局依然出人意料。
读完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部“成年人的言情”。这是相对于我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来说的。不同于青涩的校园恋爱,也不同于繁华都市里的男欢女爱。有一种乡土都市风,字里行间透露着不同于青春文学作家笔下那种犹疑不决,痛彻心扉,互相折磨的都市畸恋。这个故事里,有小女生的小情小爱,也有作为一个成年人的那些说不清的是非,还有北方城市的街头巷陌。
关于题目,我一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写给孩子的,就是那种充满温情的家庭故事,像睡前故事那种。但通篇看下去,也没有什么太多笔墨去描写玫瑰。也许这就是大佬和我这种普通人的思维差别吧。在写这个读后感的时候,我又去粗略翻了这本书,注意到结局,女主带着一只玫瑰去了男主曾提及的地方。这个细节看得真的令人心口一疼啊!
上网搜索过玫瑰的意向,看到一篇论文说,玫瑰有死亡的这一意向,我觉得放在这个故事里,挺合适的。这个故事确实讲到了死亡。只是我很难用对待普通的言情小说的看法,去判断这算一个be还是he的故事。
故事大概可以分为两大块。第一女主赵小娥的三租房经历,第二赵小娥的三段爱情。
赵小娥很穷,父母双亡,一个人在哈尔冰,靠在报社做校对的微薄工资养活自己。
引起共鸣,感到焦虑···她第一次租房,男房东试图猥亵她。这一段四百字不到,描写一个猥琐的油腻老年男性和一个独身的年轻女子遇到这种事的心理活动。字里行间你都能感受到那种恶心。
她的第三任房东吉莲娜是一位犹太裔老人,八十多岁,终身未婚,生活精致,有点怪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赵小娥在与吉莲娜的交往中,受其影响,慢慢变得自信,会打扮了,渐渐从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变身都市女性,并收获了她的第三份爱情。
额····我也不知道咋调整,将就着看吧OTZ赵小娥第一次恋爱是在大学。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在“室友们的起哄下谈的”,对方是一个木讷寡言的男孩,名叫陈二蛋。对赵小娥是真的好,就是有点“愚孝”,因为在家人觉得赵小娥身子单薄,恐怕不好生育的时候,他和她分手了。在分开的时候,他给了赵小娥一笔他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想让她做处女膜修复手术,怕她被别人嫌弃。
所以说,这是“成年人的言情”,没有一般小说里所谓的“双洁”设定,也不是疼痛文学里的背叛、堕胎。偏成熟向的小说的魅力就在于不折腾,不会刻意揪住那些细枝末节,所表达的也会更像生活一点。
其实除开在对待家人这件事上,陈二蛋也不算太渣(和第二任相比,他就是一个好同志!)甚至我还觉得他有点可爱。以至于后来他给赵小娥寄东西,说知道她过得很幸福,为她高兴。这些话,换一个人来说,我一定会觉得虚伪,但是放在陈二蛋身上,我却觉得既唏嘘又好笑。
男配嘛,大部分不都是深情款款,温柔惹人疼的,陈二蛋大概属于种田文里那种和女主青梅竹马的朴实农家小伙,走得一般人的结局。
赵小娥的第二任,其实在故事的一开始就有了暗示。
在第三次找房子的时候,好友黄薇娜问她离开的原因,她“哽咽着告诉她,‘她要结婚了’,我不能住在那里了——”这句话我一开始没有注意,现在细想,不就是房东要结婚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除非有什么事。
确实有事,宋相奎为了在城市里有一套房子女房东好上了。在后期赵小娥点破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还搬出一套农村人理论来证明自己的做的没有错。
宋相奎,一个山窝窝飞出的金凤凰,没房没车长相普通的小公务员,欺软怕硬,时常怨叹命运不公,言语间对女性很是不尊重,直男癌的典型代表。唯一拿得出手的话,就是对家人好吧,处处节俭,贴补家用。缺爱的赵小娥还想着以后和他结婚后,会不会也能受到这样的关心。看完后文真是无比讽刺。
这种人就是属于小说里常见的炮灰吧,长得人模狗样,让女主痴心错付,让她幡然醒悟。赵小娥丢掉自己了爱情,也丢掉了廉价舒适的出租房,然后黑化,大开金手指(不是!)她遇上了吉莲娜,教会了她生活,并让她一跃成为有房一族;她遇上了她的第三任男友齐德铭,这个人给了她爱情,间接帮助她解开了身世之谜,也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疤。
我一直觉得齐德铭这个角色是个“工具人”。赵小娥与齐德铭相恋,去齐德铭家的工厂见他的父亲,然后在那里发现了她的生父。齐德铭就像一个刚刚好出现的媒介,一步步引导故事的后半段发展。最后“功成身退”,死于心肌梗塞。现在想来,也不算突然,前文一再出现的描写里,已经有伏笔了,不是吗?
看,因为爱情,又疯了一个(不是)书里并没有大量的书写赵小娥的爱情有多刻骨铭心,更多的还是围绕赵小娥的狗血的身世展开。仔细深究下去,就要上升到伦理道德的高度了。罪犯、不伦、婚姻······我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所以还是不做评论了。
在我看完迟老师另一个中篇《起舞》后,我觉得这两个故事还蛮像的。毕竟都是发生在哈尔滨,在那样一个遗留着大片异国建筑,有着厚重历史的北方城市。也许在某个街角,赵小娥会和丢丢擦肩而过。丢丢就是老八杂的赵小娥,却比赵小娥多一份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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