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战神》第三章 乱世尘烟

当我们回到渤海国时，发现这里也在紧张备战，虽然并没有袭击，但前不久在山海关内发生了袭击运输车队的事件，宁安都护府也收到了许多威胁信，大小城市都有发现有天狼组织的标语。而宁安都护府为了逃避天国调整，在芊英的授意下伪造了百余起袭击，名正言顺地将军队开进大小兴安岭打猎，顺便铲除了许多鬼方的据点。
既然渤海国中也闹天狼，天国不得不派出大批军队保护山海关的粮道，并且还要向华夏诸国再次征粮。可是现在是冬天，冬天时诸国仓库里可都是所剩无几的救命粮，机智的夏王太康对外宣称粮仓被“暴民”抢光了，诸国纷纷效仿，听说太康还在天国使者面前吃糠咽菜哭穷，原来他并不总是个软蛋傀儡。
创世纪元6820年8月7日，邸报上写岭南都护府的首府象郡被海盗和百越军焚毁，天国的东方航道陷入瘫痪，百越以南的蛮族也大举入侵，接下来就是各个城市被毀和军队失踪的报告。撤退演变为溃退，因为天国正急切地将军队召回对付愈演愈烈的奴隶起义，撤退的天国殖民者们焚毁城市，屠杀奴隶，拆除栈道，在良田里撒盐，把粮食倒入大海。然而谁也没想到一股超级台风中止了他们的撤退，聚集在象郡的殖民者和军队几乎被彻底抹去，天国东方舰队也名存实亡，天帝被迫下令暂时撤销岭南都护府，这宣告了自创世以来天国第一次战败，而我们却对此一头雾水，谁干的？怎么做到的？真的一无所知，我望向南方的天空，想像着那些能将天兵打败的叛军战士，思考着究竟谁才是正义的一方，虽然这世上正义并不重要。
我不必现在做出选择，也许到那些叛军兵临城下时再弃暗投明也不迟。
“大王，那些堕落分子能和我们和平相处吗？”一次吃饭时，我开玩笑似地问。
“也许吧，”夕岚女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碗里的汤汁，“如果他们能原谅我杀蚩尤的话，也许可以。”
“那您为什么还帮他们？这不是废力不讨好吗？”
“没办法，要是叛军输了，我们也好果子吃。有叛军在，我们可以养寇自重，天帝就没办法削我们的藩，若是叛军输了，唇亡齿寒，这渤海国就要被分封成好几十国了。”芊英大口啃着鸡腿说，这个女汉子真的口无遮拦。
“不是，那这么说，你们将来有一天也要造反？”我惊讶地看天王和天将，心中有些惊喜。
“哎，芊英将军，我们要不要把这小子灭口？”夕岚坏笑着拔出了雪霏剑。
“灭口吧，拿他做盘猪头肉吧。”芊英说完，又拿起一根排骨啃了起来。
“那，我能去叛军那里看看吗？无仪都去了，我也想去。”我都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话。
“那你可不能自己去，最近有个船队可以到百越，你想不想试试？”
“呃，可我不认识路，也不知道无仪在哪里。”一想到这是个没有手机网络的世界，我就明白寻找一个人有多难。
“没关系，我们有向导。找到无仪很容易，但找到之后要做什么？是加入他们还是带他回来？”芊英盯着我仔细观察着，好像要努力读出什么。
“看情况吧，要是他们是好人我就留下，不是好人的话……那看我能不能逃回来。”我扒了口饭，努力避开她的目光。
“你这个穿越者对人太苛刻，我不敢保证他们能让你满意，因为你那个世界的道德比我们先进太多。”
“也未必，我在地球上时也愤世嫉俗，可一来到这里，我就学会了忍耐。”多说无益，我只渴望着能亲眼看见叛军的真面目，而非依靠天国的邸报展开想象。
6820年9月1日，我从渤海国南方的仁川港搭上了“千岛”号大形平底运输船，同行的还有六条船，船开的很慢，但又因为船重而很稳。这只船队走走停停，9月17日和另一支船队会合，二十五条大船换上扶桑的金乌旗离开四国，沿着华夏海岸来到淮海国长江口。10月3日又离开淮海国向南行进，有一天早上我突然发现桅杆上的旗帜变成了黑布，原来这是给海盗的暗号，10月27日我们来到了象郡的港口，岸上黑压压都是人，那是叛军前来接应的队伍。
两个月的海上苦旅让人厌倦疲惫，我急切地在岸上举着一杆黑旗渴望着和无仪的会面，那些叛军们衣衫不整，满身污垢，如难民一般，正哄抢着船上的物资，这些家伙吵闹、混乱、令人作呕。
“回去！回去！滚！”几个监军努力维持着秩序，然而无济于事。远处忽然“呜——”的一声号角，叛军们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远远地，我望见那黑色的华盖摇动着走来，华盖下是一个被黑纱笼罩的人，黑衣的随从们无声地簇拥着那人，他们停在我面前。
“吾夷，带你的朋友过来。”那个被黑纱笼罩的人说话了，听来像温柔的女人。
“是，大王。”一个蒙面的矮个子从队伍里挤出来，当他的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时，我就知道他是无仪了。我跟随着他们，一路上没人说话，也没什么话可说，我只好憋着，我知道这些家伙能把数万天兵吞下去而不吐骨头，弄死我也就是捏死个蚂蚁的事。
我被带着走进了一个黑色的大帐篷，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黑色，因为他们舍不得点灯，所以掀开了南边的帐幕照明。
“他娘的，憋死老子了。”无仪，哦不，是吾夷摘下了头巾，瘫坐在一张编藤床上喘着粗气。
“这位客人怎么称呼？”那个黑纱笼罩的女人似乎在看着我说话，又好像没看，这让我很不安心。
“噢，我是穿越者，他们叫我玉龙氏 圣，字 无礼，我觉得这名字很难听，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帮我取个名字。”
“既然你对传达了异界的信息，那就叫青鸟吧。”那女人好像根本没思索过。
“我们从渤海国来，要不就叫海东青？渤海国还有海东青勋章呢。”无仪傻笑着提议。
“不是，你生怕他们不知道我们从哪儿来的？”我可不想被天国找到线索。
“那就叫响蜜鴷吧，蜜獾和响蜜鴷还正好是朋友。”
“那行8，你开心就好。”
就这样，我正式告别了天国的锦衣玉食，在深山大泽里加入了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