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同人文】天平 第六章 命中注定的相遇

第六章：自虚空而归
“2224年4月20日，我受联邦舰队指派，到达目前所在的遗迹城市，目前没有任何敌人活动迹象，后续的舰队增援和科研小组已经到达，对城市进行进一步的勘察和研究，尚不清楚城市对地球本身和附近城市的环境影响，结束录制。”
方星自轨道降落到这里来，已经过了约一周的时间，除了数不清的建筑需要检查，以及忙不完的扫描与任务汇报，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远不如刚开始的有意思，在科研组到达之后，剩下的任务也就只有安保工作了。
自世界创生，即有光阴之分
从一点初始，产生大千世界
世界之命运，在于神之手中
阴阳之天平，为世界之根基。
“嗯……真是晦涩难懂的语句呢。”泰勒对她眼前的一块散发荧光的透明石碑的解读成果感到费解，在不断移动的全像悬浮字体中，唯有这几句易于辨识。在这座位于城市中心，类似于图书馆一样的巨大穹顶建筑中，即使外表上留有大量的弹坑和裂痕，遭受了战火的摧残，里面的纸卷，书籍，以及光学仪器虽然倒下散落一地，却依然完好无缺，光是借助室内点亮的灯火，粗略地巡视一回，这里面数百个书架所拥有的信息，就可以让一整队专业的考古人员解读数年时间。月光从穹顶中心的玻璃天窗洒落，在灰尘弥漫的室内打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光柱，而正下方地板被照亮的地方，是一片刻画了三个世界共存的雕刻地板，中间是太空中可见的各种星系，似乎是表示正常的宇宙，而被正常的宇宙隔开的，分别是用大量触手堆积，表达一片充满着混沌和无序的黑暗空间，以及一个充斥着光明和不断创生的事物的维度，在这片雕塑上，自己的世界就是被两个异世界夹在中间，分隔了两种绝对的力量一般的存在。
“三位一体的世界观念啊……总感觉老一辈人非要给世界分出个天堂，凡间，地狱的定义，看来和这里不谋而合，同样的观念同时存在于我们人类和这个种族的文化中，难道，是一种巧合吗？”
“谁知道呢，林教授，没有办法可以证明我们和这个文明有任何的直接联系。”方星仔细检查着这个雕塑上面的细节，总感觉它另有玄机，但是过了许久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雕塑下面检测到有微弱的伽马射线，中尉，或许打开它后会有什么发现。”ATLUS的话语提醒了方星，在这片古老的遗迹中，或许有很多地方需要他的能力才能显示出真正的面目。他召唤出了一个光球，将其贴近了这片雕塑，果然，雕塑在接触到球体的一瞬间，就像干冰挥发一样，瞬间就汽化消失在空气中。当烟雾散去后，下方居然出现了一只手，而且是人类的手，包裹在一大块结晶化的物质之中，这只手穿有一副纯白色金属制成的手套，闪耀着异常明亮的光泽，仔细看时还有一层黯淡的荧光覆盖表面。手套上面有着密集的菱形纹理，以及来自手心放射而出的数条花纹，而手心部位，有一个六边形的凹槽，似乎可以插入什么物体。
方星刚想将其拿出做进一步检查，却马上被马丁阻止，看他的神情，更像是对未知力量的畏惧，而不是对于遵守准则的责任感。“停，放手！你根本不知道你这样还会发生什么，要知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别整出更多乱子！”
“这座城市的存在时间至少已经有二十万年之久，根据分子结构的分析来看，同样，这只手也应该是一样的时期，至于为什么这只现代人类的手会在这里……这就很难解释了，难道是时间穿越？二十万年前的原始人根本不可能进的来这里。”泰勒走上前，凑近观察这个发现，她拿出了自己的终端，开始进行扫描。此时一直在监视着四周的佩德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在私人频道进行直播了，似乎这座遗迹没有半点活物这一点，早就让安保工作失去了进行的价值。
石板似乎又发出了有规律的振动，方星将其拿出来一看，上面又出现了新的内容，这次并没有显示什么图案，也没有给方星任何新的能力，而是很简单的显示了一行字。
以汝之手，完成未竟之事业，推动停滞之命运。
随后，石板自身开始萎缩，逐渐变形，变成了一块完美的正六边形晶体，就不再有任何的活动，刚好对应上了之前的那副手套的形状。
“嗯…难道是用它？”方星还在确认情况，但这时其他地方的科考队似乎有了新发现。
“阿尔法小队，德尔塔小队，请尽快前往城市中央的宫殿门口，当地检测到可疑的活动迹象。”
“终于有些事情做了吗？”佩德罗拍了拍手，看起来是对接下来终于有事做感到期待。
“最好别是该死的机器人了，真是难缠的东西。”马丁对这个城市唯一的坏印象，就是那些看似已经宕机，但是又会突然复活的战斗机器人，不知道他们没有方星的异能协助是怎么打倒那么多的。
一行人通过悬浮器，没过多久就到了宫殿大门前，但是他们看到的情况不禁让他们冷不住打了个冷战，在受到严重攻击，已经支离破碎的宫殿白色外墙下，赫然耸立着一大块足有2米多高的结晶体，像是受到外力从地面上突然长出来的，因为它出现于此很明显不符合常理，结晶体和封住手套的那一块截然不同，已经从原本的蓝色变成了不透明的黑色，并且正在挥发出黑色的异样烟雾。晶体周围的十多位研究人员和海军士兵不知为何已经全部不省人事，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糟了，他们一定是受到袭击！”方星在降落后，挨个检查了这些受害者的生命体征，索性并无大碍，只是失去意识，他不自觉的看向那颗巨大结晶，它深邃的黑色外观，以及挥发出的黑色烟雾，都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寒冷，它好像在主动吸收周围一切的热量，直到方星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开始结霜，才意识到它并非是心理上的让人胆寒，而是真的在窃取周围的一切热源，它的内部，好像封印了什么强大的存在，并且一定来者不善。
“都闪开！这个结晶有问题!”方星想要警示周围的队友，这时他听到了自己身旁传来了碎裂的声音，是自己的手套？还是那个黑色的不祥之物？等会，手套不是留在了图书馆里面吗？它怎么会自己跑过来到身边？方星将手套拾起，上面的确已经开始不停产生裂缝，在噼里啪啦中，外部的包裹物正在不断剥落，他抬头看向巨大结晶，同样的事情也开始发生在它身上。
随着结晶体的碎裂，黑色的内容物开始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从内部迸射而出，方星周围的引力也变得不稳定，将他抛向空中，又砸向地板，或是将他如同随波逐流的落叶一般，顺着混乱的时空上下浮沉，他已经无暇顾及他人的状态，因为这里的事情，很快就要失去控制。
正当方星还在努力抵抗之际，随着一阵强烈的震波，周围的所有人都被甩倒地上，它是如此的迅猛和强力，以至于周围所有的光源，无论是架设的探照灯，还是同伴的头等，甚至是从天上来的月光，都全部熄灭了，正当方星在一片黑暗中打开了手电筒，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时，却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宫殿，而是在一片望不到边的虚空，任凭他的手电筒照向何处，都只有望不到边的黑暗，这里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物，没有空气，甚至连重力都没有，他自己就处于一片空无一物的维度之中。
他虽然看不到任何事物，但是光凭感觉就可以知道，这里非常的大，比地球，甚至是太阳系本身都要大上不少，甚至可能比他看到的整个宇宙都要宽广无垠，这就是一片无限大的死寂空间，除了他一个人不存在别的东西。
在这片黑暗中漂浮了不知道多久，虽然视野中没有任何事物，但是方星感觉自己正在移动，顺着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绳索，蜿蜒曲折，沿着一个维度在不断前行。是空间？还是时间？还是两者皆有？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正在前往哪个方向前行，只知道这一切必然正在将自己牵引着，前往未知。这时，前方开始出现了隐隐约约的亮光，起初仅仅是非常暗淡，微不足道，后来，他们在视线中变的越来越明显，如同爆发的超新星一般，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就已经非常耀眼，最后，他们已经近在咫尺，方星此时可以看清他们的形态，他们全都是被困在这片虚空中的兽人，他们无论是物种，体格，还是体表花纹，有无毛发，身上的翅膀和角都各不相同，比人类的身高脸型人种等区别比起来，根本就是高了整整一个数量级的差异。
方星在这些千变万化的兽人之间飞过，他们似乎陷入了沉睡，被困在了这片永恒停止的时空之中了，只有自己仍然还在不断前行，最终，他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是众多光亮之中，最为耀眼的一个，就在一片圆形的地板上。等等，那不就是自己在图书馆里看到的那片浮雕地板吗？而那个最为耀眼的亮点，是一个人类，一直站在那里等候，并未因为这片无尽虚空的深邃有任何的动摇。
方星落地之后，他看清了这个人类的面貌，却发现许久站立于此的，是另一个自己，如假包换，甚至于身上的衣服，眼睛，编号等所有可以检查的细节，全都是同一个，唯一能注意到的异样，只有他的左手，戴上了那副白金手套。即使方星在不断试探性的接近，另一个自己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他无法感知周围的一切，就算到最后，他即将接触到另一个自己，也依然没有反应。方星依然不相信这个人就是另一个自己，索性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另一个自己却开始消散，像被吹散的沙子一样，慢慢化为灰烬，消失于周围的虚空之中。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伸出的手已经被套上了这副白金手套，方星陷入了恐慌之中，无论他如何挣脱，这手套直接就完美的融入了他的右手，就如同他肢体的一部分，根本无法脱离。
方星根本没有准备好直接就穿上一个根本就没有充分了解的事物，他开始不停的自言自语，四处张望，然而这片无穷无尽的虚空并不能给他任何的答案，最后他也只好跪坐在地上，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回想起自己遇到的所有人，泰勒，佩德罗，马丁，乔纳森……他把直到现在遇到的所有事物都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想理清自己的思路。
他想起了自己在草地上看到的那只白猫，当初是如此的紧张和害怕，而现在，却感觉它纯白色带有蓝色纹理的毛发，天使一样的羽翼，还有人类和动物结合而成，兼具智慧和力量的独特外形，尤其是它安静伫立于月光之下的画面，都让自己感到安心。
一切都不应该结束于此，方星重新睁开眼睛，他重新回到了宫殿广场上，却发现周围的人全都已经倒地，昏迷不醒，黑色的巨大晶体已经碎裂，内容物也消失不见。难道在自己被困虚空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你可总算恢复意识了，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再也不能把你救回来了。”林教授急切的声音从终端里传来。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其他所有人都倒下了？”方星并不理解现在的情况。
“我们失去了你的脑电波，但是你的身体依然是活动的，你的精神看来是暂时被夺走了，在其他人的回放里面，你的身体被一层黑色的物质覆盖，开始疯狂的攻击其他人，所幸你并没有下杀手，仅仅是将它们打到不省人事，现在有更加紧急的情况，异常引力波动又出现了，而这次源头非常明确，我们从已经到达遗迹上空的艾斯利尔号驱逐舰获得了直接的观测数据，是一个正在暴走的生命形态，正在大肆破坏这座城市的中心广场，我们必须立即将其制伏！等等，他朝你来了！”
“什么？”还没等方星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扭曲的引力场抓起，投掷到了半空中，他还不知道敌人的样貌，但是很显然，一定也具有非同寻常的力量才能控制引力本身，就算是拥有物质召唤能力的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匹敌。他努力寻找着任何敌人的踪迹，但是他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见，甚至周围的空气都是静止的。这时，他发现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似乎感到了异样，自己手心已经安装的六边形石块开始发热，而随着时间推移，这热量开始变得烫手。
难道它可以侦测敌人吗？方星现在也只好相信这个说法，毕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他调整好姿势，准备好防御，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方星终于发现了敌人，但是时间太短，还无法仔细看清样貌，只见一道黑影朝自己快速袭来，他已经无法进行闪避，只能硬接下这次冲撞。
方星被黑影撞击，径直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到了青铜制成的大门上，然后掉落地面。忍着身体的巨大疼痛，他努力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这个怪物的面貌。这很难说是某种生命形态，也不是兽人，顶多能算得上是类似于他们的一种拟态，它的外表没有任何的反光，任何的光源照上去都无法引起任何的反射，只有一圈黑色的轮廓，它的边缘还能看到光线因为引力场产生的扭曲，这家伙的身体表面几乎就和黑洞的事件视界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信息。它悄无声息，移动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声响，任何的物质表面也无法阻拦它，会被直接穿过。这只怪物的外表，就和方星先前看到的虚空一般，深邃，寒冷，自发的让人有一种迷失和迷茫的恐惧。它看向方星，或者说，头对准了方星，召唤出了一对双刀，也是同样的黑暗，这对双刀根本就不是物质构成的，而更加接近空间本身，仿佛可以将任何物体，无视硬度全数切开。
它指向方星，看起来是准备要进行决斗。
“怎么？要来和我打上一场？好，我可期待着呢。”方星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没有底气，但是已经无路可走，即使身体刚才受到重创，已经元气大伤，也只能殊死一搏，他也召唤出了自己的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黑影攻了过来，速度相当的快，在眨眼间就要到达方星眼前，方星自然不想用自己的速度劣势去近身格斗，召唤出了大量的子弹以密集的弹幕投射过去，但是黑影的速度似乎没有上限，它在暴风雨一般的金属弹幕间并没有选择闪躲，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将其全数用刀刃弹开，数千发子弹全都被偏折，一发未中。敌人此时已经进入攻击范围，方星握紧剑，瞄准目标的方向砍了下去，却发现敌人早已不在前方，他察觉到了异样，但是为时已晚，他听到了一阵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自己戴手套的右手已经被黑影的双刀劈到。
方星原本以为右手应该会被一刀两断，结果却发现这副奇特的白金手套成功抵挡住了黑色刀刃的攻势，黑影僵直了一会，退到了远处。或许这场战斗还有胜利的希望，方星重新调整姿态，紧盯着这个虚空化成的恶灵，并不想露出任何破绽。随后，黑影再次向他袭来，这次方星已经做好准备，他这次选择了更大的障碍，直接招出了一个巨大的合金块朝敌人砸了过去。
很显然，这没有任何作用，合金块在瞬间就被斩成数十块碎片，并且朝自己投射了过来，方星急忙采取防守，展开护盾逃过一劫。
“不吃子弹是吧？给你来点猛料！”方星见子弹毫无用处，便积累能量，向黑影投射出一道高能激光，想将其焚烧殆尽，极热的气体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成了玻璃化结晶，但是等夺目的闪光消失后，却发现黑影依然毫发无损。
“这家伙，怎么连这个攻击都不吃，难道……”方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剑，虽然自己可以创造出极热的等离子气体和暴风骤雨一般的弹幕射击，但是他们都没有剑刃上流淌的蓝色能量流这般纯净和明亮，或许，这股能量才是制胜的关键。
黑影又攻了过来，这次方星不再打算用召唤能力玩什么招数，把全部的精力都用于应对它的攻击上，他知道，如果再一味浪费能量，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决不能发生的事情。虽然黑影的攻势异常猛烈，速度远超常人，根本无法看清某一时刻的位置，但是方星此时做好的觉悟让他在这种困境下有着非同一般的沉着，他干脆保持静止，以不变应万变，专心在每一次攻击到达之前做好防御，等待着一个足以翻盘的攻击时机。很快，在一次突进的穿刺攻击被挡下后，方星成功预判了黑影的走位，立即转身朝身后刺去，成功伤到了黑影的身体。黑影毫无亮度的身体上，顿时产生了一条发光的伤痕，在受到了这一次的伤害后，它的攻击速度明显变得迟钝，方星得以从被动的防御变成了主动追击，将它渐渐逼入绝境。
“怎样？是时候轮到我了吧？来？接招！再来。”方星不想放弃自己的优势，他不断乘胜追击，并不打算手下留情，在受到太多的伤害后，黑影渐渐体力不支，最终倒地。方星走上前去，他并不想用剑来终结这个敌人的性命，这一次，他想用自己的拳头。他举起了穿着手套的右手，握紧拳头狠狠锤了下去。
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一拳下去，让黑影原本毫无光亮的表面突然迸射出一道能量，穿破了黑色的身体，黑色物质因为这些能量的影响，开始不断退却，往头部收缩，而从黑色下出现的，是一只白色兽人的身体，白色的毛发，蓝色的身体纹理….等等…这不会是……
随着黑影最终从这个身体上完全褪去，他认清楚了这名兽人的身份，正是自己之前在梦境中遇到的那只白猫，确定无疑，他突破了精神的壁垒，居然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方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认识这只猫，但是又是第一次见面，即使是被自己击败，失去了意识，他仍然具备有一种气场，让自己如同臣子一样，想追随其脚步，共同成就各种看似不可能的伟业，自己就像是命中注定要与它相遇，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影随形，绝不离开彼此。
“方星中尉，你击败了它吗？请立即回复！”乔纳森指挥官显然已经发现了这场战斗，自己原本应该交出这只猫，之后就让他走上和自己不同的命运，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让他拒绝遵守规定，自己必须守护它，决不能让他落入任何人的手中。方星没有应答，他看向头上的夜空，太阳已经要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舰队的驱逐舰已经接近自己的位置，如果再不做什么，自己就要放弃他辛辛苦苦获得的答案，将其付之一炬，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方星中尉！请立即报告情况！”乔纳森的语气愈发焦急，而方星也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他必须保护这只白猫，这样必定会和舰队的规定冲突，不过，现在只能豁出去了。
他抱起白猫，启动悬浮器朝着城市的边缘冲刺，纵使指挥官再如何警告，他依然选择了无视，他心里此时想到了一个人，虽然是自己父亲曾经的同事，但是应该会在这种紧急时刻提供帮助。
“这里是艾斯利尔号驱逐舰，如果你不立即停止你的违令行为，我们将会向你开火！”一道警示性的炮弹在方星前方爆炸，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他已经来到了城市的边缘，自己的前方除了下方1500米处的大西洋面，空无一物，似乎已经无路可走。
“方星，敌人已经被制服，交给我们处理。否则你将会以叛逃行为被追捕。”乔纳森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指挥官，我听见了，不过……恕我失陪。”方星抱紧了白猫，纵身一跃，在朝霞之中，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下落，他念出了一个名字：韩一。他拿出身上的一支钢笔形状的信号器，拔掉了笔盖。随后他在一阵强烈的闪光中，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