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恋》第十六章 若涵心痛
第十六章 若涵心痛
医生给若涵用了镇静剂，她才能安安稳稳在床上睡下来，甜儿伸手替她擦试着眼角的眼泪，心疼的轻叹口气，小姐可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呢，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吧。
窗外风和日丽，灿烂的夏阳从大开的窗扉洒进来，微风轻习，窗幔轻轻摆动，小小的风信子风铃，叮叮出声。
“不要！”一声惊呼，沈若涵从床上猛的坐起来，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小姐，你醒了？”甜儿推门而入，看到若涵醒了面露喜色。
“甜儿。”若涵诧异看看甜儿，又抬头看看自己房间，她轻呼口气抬手捂了心口，“我刚刚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的双手全是鲜血，好多，好多的血，甜儿，我害死他，我害死秦枫了对不对？”若涵哽咽出声，浓密的睫毛扬了扬，泪在眼里滚了个圈就落下来。
“小姐，不怕不怕啊，秦枫他，他没死。”甜儿坐在床边轻扶了小姐，安慰的说。
“没死？真的？”若涵有些欣喜的抬了头，她原以为，那样的重刑会害秦枫丢了性命，现在他还活着，真的有些欣喜了。
“他没死，太好了，不过…”若涵想想那皮开肉绽的后背，泪珠儿又在眼里滚，“一定伤得不轻，现在肯定连床都下不来了，甜儿，他住在哪，我们去看看他。”若涵想着，人已经往床边蹭，准备下床来，腿上伤口一挣，“呀！”痛得她呲呲牙一声痛呼。
“小姐啊，你的伤还没好，老爷子交待千万不可以让你再下床活动。”甜儿按住她，一脸认真的摇遥头。
“爷爷？他都知道了？”若涵惊讶的瞪了瞪眼，又蹙了蹙眉。
“大先生全然都告诉老爷子了，想也是了，老爷子一日不见你都不行，你这会子瘸了腿，迟早会知道的。”甜儿轻叹一声，递上手中刚端来汤盅“来吧，阿胶炖鸡，好补血的，老爷子特意交待要看着你喝掉。”
“可是，我想去看看秦枫，是我害了他受罚，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若涵轻轻叹叹气，看着甜儿手中的汤盅，“还有没有，给他送盅过去。”
“嗯，他不在，喝不了……”甜儿猛的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了嘴巴。
“不在，他受了伤，不在家在哪？”若涵盯着甜儿瞬间变红的小脸，掰过她的下巴瞪上她闪烁的低眸“说实话。”
“小姐。”甜儿嘟着小嘴，一脸痛苦。
“赶紧说。”若涵厉声起来，甜儿一定藏了事，而且是不让她知道的事。
“唉呀……”甜儿的脸皱成个菊花样，痛苦纠结。
“不能说，说了甜儿会挨骂的。”甜儿捂了脸，故意不看若涵。
“你再不听话，好啊，以后不要再跟着我。”若涵使出杀手锏。
“唉呀，秦枫被老爷子罚，现在，现在还跪在偏厅花园的草地上。”甜儿豁出去的抬了头，一口气说出来。
“什么？”若涵心口一阵紧缩。
“嗯，老爷子本要狠狠罚他，看他已经是一身伤痕，就罚他跪一天一夜，这会子怕是在大太阳下正晒得紧呢！”甜儿掰掰手指，看看窗外的艳阳高照。
若涵只觉一阵眩晕，她抵了抵额头，“走，快扶我看看去。”
“小姐啊，你不能下楼，不然，老爷子就知道是我告的密了，要罚甜儿了。”甜儿一把拉了她，含泪摇摇头。
“可是，秦枫他也是人啊，这样的重罚，是个铁人也撑不住。”若涵心中闪过秦枫毅然挺立的身影，面对危险时凛然强悍的秦枫，时时护她安全周到的秦枫不应该被她连累，她这次一定要救他。
艳阳当空，若涵拄着单拐，由甜儿扶着悄悄溜下楼来，客厅里没有看到爷爷的影子，若涵松口气，“快，去花园。”
后园偏厅的小花园不大，连着前园和后园，中间一池清泉上有一个小亭子，四周几条蜿蜒的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花园里满植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都在盛开，花团锦簇，一阵微风吹过，花儿的芬芳清香四溢，香气扑鼻，若涵穿梭在小路上，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她在看到那个跪在亭下的人影时，瞬间象被大石砸了心头，深深抽了口气。
秦枫身上穿了深蓝色衬衫，他直挺挺跪立在小亭下边的草地上，猛烈的阳光晒得他阵阵晕眩，身侧的手紧紧的扣在掌心，似要将指甲嵌进肉里去以保清醒，俊郎的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远处，如果不是额头上频冒着的冷汗顺着脖颈缓缓流下，他根本与一尊雕像毫无区别。
小亭里，一早出任务回来的将鹏紧蹙着眉峰跪立在石桌前，抬头看着和大先生下着象棋的老爷子，“老爷子，大先生，秦枫已经知错了，昨夜已受重罚，求老爷子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大先生盯着棋盘，扬起一道眉，如鹫的利眼盯着草地上，已经浑身湿透，眼神迷散的秦枫，蹙了下眉峰，看了看父亲。
“若涵性动，本想着你冷静沉着，可以护她周全，没想到，第一天出去就让她伤着回来，昨天的鞭子，就能抵了她受的伤害？”老爷子冷冷出声，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抬手丢下一子。
秦枫抬起了头看看老爷子，眉峰里尽是自责，他深抽口气沉沉呼出来，轻轻地阖了一下眼帘。
“害小姐受伤，的确该死，老爷子不解气，将鹏愿意替他再受刑罚，只是，秦枫身手颇好，如果就这样子被废，实在可惜，请老爷子，大先生给他机会，让他将功赎罪……”将鹏出声恳求，低下头去重重一磕。
“哼，擅离职守，胆子也太大了，这样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不如废掉，吩咐下去，将他丢回暗营做陪练去。”老爷子啪的一声将棋子重重扣下，抬头恼怒吩咐。
将鹏心中重重一沉，“老爷子，求您了，给秦枫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不要弃了他啊！”谁也知道，暗营陪练就是给新手们当靶子一样，陪打陪摔，直到身体不受的重伤死去。
“父亲，秦枫一向沉着干练，身手不错，就这样废了，实在可惜，如今打也打了，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大先生听了父亲的决定，终于决定开口求情。
“沈家为了栽培你们，花了多少心血，如今却是一个不如一个了，怪不得若涵一开始就看不上他，早应该早早换掉，废物一个。”老爷子恨恨出声，抬眸瞪了秦枫和将鹏。
“谁说我看不上他了？”小路上，若涵拄着单拐在甜儿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若涵，你不在楼上养着，下来干什么？”老爷子听到爱孙的声音，眸眼里瞬时换了关切，瞪着她慈爱出声。
将鹏眼疾手快，忙快走几步，扶了若涵，上了小亭子。
“唉呀！”一身是汗的若涵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长长呼口气，拿手当了小扇扇着风“好热的天。”
他就跪在那，苍白的脸色让若涵心里一痛。
“你这丫头，医生说了，要在床上静养，昨天烧得那么厉害，这才刚刚退了烧就乱跑。”
老爷子亲自斟了杯茶“来，先喝口茶。”
甜儿上前接了，端给小姐。
若涵一饮而尽，“呀，爷爷，这大红袍可是香气怡人，满口留香，您和大伯还真会享受。”
“呵呵，这可是老周去福建亲自给淘来的，难得的好茶。”老爷子笑眯眯的看她。
“爷爷，若涵，若涵是来给爷爷道歉的。”看着老爷子心情好，若涵赶紧开口。
“道歉？怎么了？”老爷子抬眸看着她，笑着问道。
“若涵昨天偷偷跑出去玩，弄伤了自己，害爷爷担心了。”若涵咬咬嘴唇，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看爷爷。
“唉，你啊，鹏都现在不稳，帮派之间纷争四起，你明知自己身份，确也不应该这般胡闹。”老爷子轻叹口气瞪瞪她。
“唉呀，是若涵错了，若涵胡闹了，求爷爷原谅若涵好不好？”若涵蹭到老爷子身边趴在他的肩头，小脸贴着爷爷，撒娇的叫。
“小心腿伤，快来坐下。”老爷子一脸慈爱，拉若涵坐在身边，拍拍她的脸蛋，“你呀，就这张嘴最甜，什么时候都只会哄我开心。”
“那是当然嘛，若涵可有妈妈的真传呢！”知道老爷子最喜欢母亲的文静，若涵讨乖的点点头。
“唉，说到你母亲，那可真是个乖巧的人，若涵啊，你若真的象她，就叫爷爷放心了，好吧，爷爷不怪你了，回去好好养伤。”老爷子神色有些黯然了，抬头看着孙女感慨万端。
“爷爷不怪若涵了？是吧？”若涵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闪了惊喜。
“嗯，不怪了。”爷爷握了若涵手心，“爷爷就怕你受到伤害，你啊，答应以后可得听话。”
“一定听话。”若涵一唬的跳起身来，忽然腿下一疼，“呀！”
“怎么了？”老爷子紧张的看，“快，叫李医生过来。”
“不用不用，就是挣了一下，没事。”若涵赶紧阻止，抬头感动至极的拉着老爷子的手“若涵哪辈子修来的福，有个好爷爷疼，所以，若涵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爷爷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好，有我乖孙女在，爷爷必定好好保重自己。”老爷子欣慰极了，拍着她的背脊，轻轻点点头。
“爷爷，大伯，那我回去休息了。”若涵故意摸摸额头，疲倦开口。
“嗯，回去休息吧！”老爷子点点头，关切的看她。
“是，甜儿，叫上秦枫，我们走。”若涵开心的转身，扬着下巴冲甜儿吩咐道。
“秦枫？小姐？”甜儿杵在那愣了下，猛然恍过神来，“哦！”
“等等，你叫那小子干什么？”老爷子听了，看看若涵。
沈至雄端茶的手也是一怔，转而，轻轻笑了笑。
“啊，他是我保镖啊，这会子，当然应该守在我房间门口的，哪能呆在这偷懒。”若涵挑挑眉一幅理直气壮。
“胡闹，已经重新给你派了保镖，回去吧！”老爷子心里了然，他转头看看秦枫蹙了眉峰。
“爷爷，不要换掉他，好不好？”若涵坐下来，撅着小嘴。
“哦，你不是一早就不喜欢这小子嘛？昨天又害你受伤，为什么现在还要替他求情？”老爷子细眯了眼，看看孙女。
“虽然他不太会讲话，也不会笑，可是这个大冰块还是蛮厉害的，若不是他，若涵可能会受更多的伤害，人非圣贤，孰能无错，爷爷一向教若涵宽容待人，这次，就饶了他，好不好？”若涵走过来，蹭蹭爷爷手肘。
“当真不换？”老爷子耐不住若涵软磨硬泡。
“不换，好不容易若涵适应了他们，又要重新换掉，爷爷，您也为若涵考虑考虑吧，有了这次，若涵以后听话就好，保证去哪都带着他们，不再让爷爷担心。”若涵举手起誓。
“真的听话？”老爷子一幅不相信的样子，笑眯眯的盯着她。
“嗯，听话！”若涵煞是认真点点头。
“才怪！”老爷子噗嗤一笑，转头不看她。
“呀，爷爷！”若涵小嘴一嘟，拉着爷爷手心一个劲的摇。
“好好好！唉，真拿你没办法，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你再晃下去，爷爷这个膀子都要掉下来了。”爷爷抬手刮了她的鼻头。
“耶，谢谢爷爷。”若涵绽了笑脸，也顾不得自己腿疼，快走几步由甜儿搀着走到秦枫面前。
“秦枫，快起来吧，爷爷原谅你了。”
医生给若涵用了镇静剂，她才能安安稳稳在床上睡下来，甜儿伸手替她擦试着眼角的眼泪，心疼的轻叹口气，小姐可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呢，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吧。
窗外风和日丽，灿烂的夏阳从大开的窗扉洒进来，微风轻习，窗幔轻轻摆动，小小的风信子风铃，叮叮出声。
“不要！”一声惊呼，沈若涵从床上猛的坐起来，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小姐，你醒了？”甜儿推门而入，看到若涵醒了面露喜色。
“甜儿。”若涵诧异看看甜儿，又抬头看看自己房间，她轻呼口气抬手捂了心口，“我刚刚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的双手全是鲜血，好多，好多的血，甜儿，我害死他，我害死秦枫了对不对？”若涵哽咽出声，浓密的睫毛扬了扬，泪在眼里滚了个圈就落下来。
“小姐，不怕不怕啊，秦枫他，他没死。”甜儿坐在床边轻扶了小姐，安慰的说。
“没死？真的？”若涵有些欣喜的抬了头，她原以为，那样的重刑会害秦枫丢了性命，现在他还活着，真的有些欣喜了。
“他没死，太好了，不过…”若涵想想那皮开肉绽的后背，泪珠儿又在眼里滚，“一定伤得不轻，现在肯定连床都下不来了，甜儿，他住在哪，我们去看看他。”若涵想着，人已经往床边蹭，准备下床来，腿上伤口一挣，“呀！”痛得她呲呲牙一声痛呼。
“小姐啊，你的伤还没好，老爷子交待千万不可以让你再下床活动。”甜儿按住她，一脸认真的摇遥头。
“爷爷？他都知道了？”若涵惊讶的瞪了瞪眼，又蹙了蹙眉。
“大先生全然都告诉老爷子了，想也是了，老爷子一日不见你都不行，你这会子瘸了腿，迟早会知道的。”甜儿轻叹一声，递上手中刚端来汤盅“来吧，阿胶炖鸡，好补血的，老爷子特意交待要看着你喝掉。”
“可是，我想去看看秦枫，是我害了他受罚，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若涵轻轻叹叹气，看着甜儿手中的汤盅，“还有没有，给他送盅过去。”
“嗯，他不在，喝不了……”甜儿猛的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了嘴巴。
“不在，他受了伤，不在家在哪？”若涵盯着甜儿瞬间变红的小脸，掰过她的下巴瞪上她闪烁的低眸“说实话。”
“小姐。”甜儿嘟着小嘴，一脸痛苦。
“赶紧说。”若涵厉声起来，甜儿一定藏了事，而且是不让她知道的事。
“唉呀……”甜儿的脸皱成个菊花样，痛苦纠结。
“不能说，说了甜儿会挨骂的。”甜儿捂了脸，故意不看若涵。
“你再不听话，好啊，以后不要再跟着我。”若涵使出杀手锏。
“唉呀，秦枫被老爷子罚，现在，现在还跪在偏厅花园的草地上。”甜儿豁出去的抬了头，一口气说出来。
“什么？”若涵心口一阵紧缩。
“嗯，老爷子本要狠狠罚他，看他已经是一身伤痕，就罚他跪一天一夜，这会子怕是在大太阳下正晒得紧呢！”甜儿掰掰手指，看看窗外的艳阳高照。
若涵只觉一阵眩晕，她抵了抵额头，“走，快扶我看看去。”
“小姐啊，你不能下楼，不然，老爷子就知道是我告的密了，要罚甜儿了。”甜儿一把拉了她，含泪摇摇头。
“可是，秦枫他也是人啊，这样的重罚，是个铁人也撑不住。”若涵心中闪过秦枫毅然挺立的身影，面对危险时凛然强悍的秦枫，时时护她安全周到的秦枫不应该被她连累，她这次一定要救他。
艳阳当空，若涵拄着单拐，由甜儿扶着悄悄溜下楼来，客厅里没有看到爷爷的影子，若涵松口气，“快，去花园。”
后园偏厅的小花园不大，连着前园和后园，中间一池清泉上有一个小亭子，四周几条蜿蜒的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花园里满植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都在盛开，花团锦簇，一阵微风吹过，花儿的芬芳清香四溢，香气扑鼻，若涵穿梭在小路上，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她在看到那个跪在亭下的人影时，瞬间象被大石砸了心头，深深抽了口气。
秦枫身上穿了深蓝色衬衫，他直挺挺跪立在小亭下边的草地上，猛烈的阳光晒得他阵阵晕眩，身侧的手紧紧的扣在掌心，似要将指甲嵌进肉里去以保清醒，俊郎的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远处，如果不是额头上频冒着的冷汗顺着脖颈缓缓流下，他根本与一尊雕像毫无区别。
小亭里，一早出任务回来的将鹏紧蹙着眉峰跪立在石桌前，抬头看着和大先生下着象棋的老爷子，“老爷子，大先生，秦枫已经知错了，昨夜已受重罚，求老爷子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大先生盯着棋盘，扬起一道眉，如鹫的利眼盯着草地上，已经浑身湿透，眼神迷散的秦枫，蹙了下眉峰，看了看父亲。
“若涵性动，本想着你冷静沉着，可以护她周全，没想到，第一天出去就让她伤着回来，昨天的鞭子，就能抵了她受的伤害？”老爷子冷冷出声，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抬手丢下一子。
秦枫抬起了头看看老爷子，眉峰里尽是自责，他深抽口气沉沉呼出来，轻轻地阖了一下眼帘。
“害小姐受伤，的确该死，老爷子不解气，将鹏愿意替他再受刑罚，只是，秦枫身手颇好，如果就这样子被废，实在可惜，请老爷子，大先生给他机会，让他将功赎罪……”将鹏出声恳求，低下头去重重一磕。
“哼，擅离职守，胆子也太大了，这样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不如废掉，吩咐下去，将他丢回暗营做陪练去。”老爷子啪的一声将棋子重重扣下，抬头恼怒吩咐。
将鹏心中重重一沉，“老爷子，求您了，给秦枫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不要弃了他啊！”谁也知道，暗营陪练就是给新手们当靶子一样，陪打陪摔，直到身体不受的重伤死去。
“父亲，秦枫一向沉着干练，身手不错，就这样废了，实在可惜，如今打也打了，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大先生听了父亲的决定，终于决定开口求情。
“沈家为了栽培你们，花了多少心血，如今却是一个不如一个了，怪不得若涵一开始就看不上他，早应该早早换掉，废物一个。”老爷子恨恨出声，抬眸瞪了秦枫和将鹏。
“谁说我看不上他了？”小路上，若涵拄着单拐在甜儿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若涵，你不在楼上养着，下来干什么？”老爷子听到爱孙的声音，眸眼里瞬时换了关切，瞪着她慈爱出声。
将鹏眼疾手快，忙快走几步，扶了若涵，上了小亭子。
“唉呀！”一身是汗的若涵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长长呼口气，拿手当了小扇扇着风“好热的天。”
他就跪在那，苍白的脸色让若涵心里一痛。
“你这丫头，医生说了，要在床上静养，昨天烧得那么厉害，这才刚刚退了烧就乱跑。”
老爷子亲自斟了杯茶“来，先喝口茶。”
甜儿上前接了，端给小姐。
若涵一饮而尽，“呀，爷爷，这大红袍可是香气怡人，满口留香，您和大伯还真会享受。”
“呵呵，这可是老周去福建亲自给淘来的，难得的好茶。”老爷子笑眯眯的看她。
“爷爷，若涵，若涵是来给爷爷道歉的。”看着老爷子心情好，若涵赶紧开口。
“道歉？怎么了？”老爷子抬眸看着她，笑着问道。
“若涵昨天偷偷跑出去玩，弄伤了自己，害爷爷担心了。”若涵咬咬嘴唇，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看爷爷。
“唉，你啊，鹏都现在不稳，帮派之间纷争四起，你明知自己身份，确也不应该这般胡闹。”老爷子轻叹口气瞪瞪她。
“唉呀，是若涵错了，若涵胡闹了，求爷爷原谅若涵好不好？”若涵蹭到老爷子身边趴在他的肩头，小脸贴着爷爷，撒娇的叫。
“小心腿伤，快来坐下。”老爷子一脸慈爱，拉若涵坐在身边，拍拍她的脸蛋，“你呀，就这张嘴最甜，什么时候都只会哄我开心。”
“那是当然嘛，若涵可有妈妈的真传呢！”知道老爷子最喜欢母亲的文静，若涵讨乖的点点头。
“唉，说到你母亲，那可真是个乖巧的人，若涵啊，你若真的象她，就叫爷爷放心了，好吧，爷爷不怪你了，回去好好养伤。”老爷子神色有些黯然了，抬头看着孙女感慨万端。
“爷爷不怪若涵了？是吧？”若涵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闪了惊喜。
“嗯，不怪了。”爷爷握了若涵手心，“爷爷就怕你受到伤害，你啊，答应以后可得听话。”
“一定听话。”若涵一唬的跳起身来，忽然腿下一疼，“呀！”
“怎么了？”老爷子紧张的看，“快，叫李医生过来。”
“不用不用，就是挣了一下，没事。”若涵赶紧阻止，抬头感动至极的拉着老爷子的手“若涵哪辈子修来的福，有个好爷爷疼，所以，若涵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爷爷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好，有我乖孙女在，爷爷必定好好保重自己。”老爷子欣慰极了，拍着她的背脊，轻轻点点头。
“爷爷，大伯，那我回去休息了。”若涵故意摸摸额头，疲倦开口。
“嗯，回去休息吧！”老爷子点点头，关切的看她。
“是，甜儿，叫上秦枫，我们走。”若涵开心的转身，扬着下巴冲甜儿吩咐道。
“秦枫？小姐？”甜儿杵在那愣了下，猛然恍过神来，“哦！”
“等等，你叫那小子干什么？”老爷子听了，看看若涵。
沈至雄端茶的手也是一怔，转而，轻轻笑了笑。
“啊，他是我保镖啊，这会子，当然应该守在我房间门口的，哪能呆在这偷懒。”若涵挑挑眉一幅理直气壮。
“胡闹，已经重新给你派了保镖，回去吧！”老爷子心里了然，他转头看看秦枫蹙了眉峰。
“爷爷，不要换掉他，好不好？”若涵坐下来，撅着小嘴。
“哦，你不是一早就不喜欢这小子嘛？昨天又害你受伤，为什么现在还要替他求情？”老爷子细眯了眼，看看孙女。
“虽然他不太会讲话，也不会笑，可是这个大冰块还是蛮厉害的，若不是他，若涵可能会受更多的伤害，人非圣贤，孰能无错，爷爷一向教若涵宽容待人，这次，就饶了他，好不好？”若涵走过来，蹭蹭爷爷手肘。
“当真不换？”老爷子耐不住若涵软磨硬泡。
“不换，好不容易若涵适应了他们，又要重新换掉，爷爷，您也为若涵考虑考虑吧，有了这次，若涵以后听话就好，保证去哪都带着他们，不再让爷爷担心。”若涵举手起誓。
“真的听话？”老爷子一幅不相信的样子，笑眯眯的盯着她。
“嗯，听话！”若涵煞是认真点点头。
“才怪！”老爷子噗嗤一笑，转头不看她。
“呀，爷爷！”若涵小嘴一嘟，拉着爷爷手心一个劲的摇。
“好好好！唉，真拿你没办法，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你再晃下去，爷爷这个膀子都要掉下来了。”爷爷抬手刮了她的鼻头。
“耶，谢谢爷爷。”若涵绽了笑脸，也顾不得自己腿疼，快走几步由甜儿搀着走到秦枫面前。
“秦枫，快起来吧，爷爷原谅你了。”
冰九囚笼二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