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uber同人小说】叛徒将过去一饮而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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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暂时逃脱了追捕，下一步去哪儿变成了主要的问题。
“爱。”之前一直沉默的手环“汉娜”发话了，“我刚刚收到消息，美国政府对您的通缉令已经发出，罪名是‘卖国罪’和‘间谍罪’，为了防止您被追踪，我在收到消息后已经转入离线模式。”
“可以相信它吗？”爱丽丝回头问。
“汉娜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给我定做的。”绊爱回答道，她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但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失去“汉娜”这样的帮手反而得不偿失，既然已经走在钢丝上，绊爱不介意让钢丝再细几毫米。
爱丽丝点点头，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能够暂时休整的落脚点。
“您收到了一条新消息，由私人通讯卫星通过加密路径传送，这是一条坐标信息，我已经将位置标记在全息地图上。”
“知道了，虽然可能是陷阱，但是已经别无选择了……那个……”
“物述……呃，爱丽丝，叫我爱丽丝就好。”金发的女孩轻轻一笑。
“爱丽丝，能去这个地方吗，地图标出来的。”
“我也不太熟这里的路，你帮我导航吧……呃，A……I？”
“绊爱，我的名字是绊爱，叫我‘爱’就好。”
“嗯，爱酱！”
五
距离绊爱居住的U镇东面五十公里，是已经几乎废弃的W镇，但此时警铃的喧嚣打破了小镇的死寂，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顶着正午的阳光，挨家挨户地搜查已经废弃的房子。待警铃慢慢远去，老态龙钟的妇人开门确认周围的情况，接着向屋内点点头，示意警察已经离去。
绊爱和爱丽丝向着老妇人道谢之后，继续往小镇中心进发，那里是她们的第一个目的地，那位神秘帮手在这个坐标信息旁的留言是：<让你知晓一切>。
穿过无数条阴暗潮湿的小巷之后，立于两人眼前的是漆黑的巨形半球体建筑。
“记忆宫殿？”
“嗯？爱酱知道这是什么吗？”
“记忆宫殿……大概，我在书上看到过的，是储存记忆的地方，被储存的记忆以一种‘虚拟人格’的形式存在，先进的‘虚拟人格’甚至能够和人类对话。一般来说‘记忆宫殿’只会为了储存伟人的记忆而建立，为什么这个镇子会有……”
“爱酱？”爱丽丝的呼唤打破了绊爱的沉思，“这个入口好像被封锁了。”
“是军方加上的智能锁。”手环里的汉娜如此判断道。
“能解开吗，汉娜？”绊爱不安地问。
“不确定，但值得一试。”汉娜的语气依旧充满这人工智能专属的平静，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手到擒来的小问题，“请给我十分钟。”
“了解，我去放风。”爱丽丝一边依旧用温柔的声线和不容置疑的态度说道，一边走向路口。
“爱。”
“……还需要什么帮助吗？”绊爱正目送着爱丽丝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汉娜在呼唤她。
“接下来的路，希望你和爱丽丝能好好走下去。”
“什么？”
“军方智能锁的攻性防壁，要解锁只能由我的程序直接撞击。”
“等等，我不理解……”
“请您不要悲伤，我只是完成任务。”
“汉娜？”
“爱。”
“我在这里，汉娜，会有其他方法的对吗？”
“现在是2040年7月24日，星期二，中午十二点四十一分，今天的天气多云转晴，气温75到82华氏度，空气质量良好……您今天的安排有……”
“……我命令你停止。”绊爱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道。
“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手环再没有说话，同一秒，门锁被解除。
十分钟已过，爱丽丝从路口回到绊爱身边。
“汉娜……”绊爱呆立在原地，对着手环轻声呼唤，理所当然地，手环不会再有响应。看到这一幕的爱丽丝大致理解了情况。
“爱酱……”面对将懦弱的姿态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绊爱，爱丽丝只犹豫了几秒钟，走上前。
拉起她的手。
“诶，爱丽丝？”
“走吧，换我来保护你。”爱丽丝的声线依旧轻柔，态度依旧不容置疑，但是绊爱还是听到了她坚定的话语里些许的颤抖。
继续走下去，我还会失去更多吗？
绊爱被爱丽丝牵起的手，紧紧地回握着，害怕一不留神让这小小的手掌从自己手心里溜走。
面对绊爱的回应，爱丽丝也报以她如同天使的轻柔一笑。
就这样，两个女孩手牵手走进未知的黑暗中。
六
记忆宫殿，是近几年进展迅速的“记忆复制”技术的完美应用，但宫殿内部的装修却没有任何科技感，反而如同上个世纪建造的公园里随处可见的圆形小剧场一般，中间是舞台，四周围绕着几排座位。
而如今，这个废弃多时的记忆宫殿迎来了它最后的观众。
那么，观众落座，聚光灯构成的帷幕拉开，演员登场。
映在绊爱眼中的，是她自己的身影。
小剧场：《叛徒的故事》
（两个外貌和绊爱别无二致的女孩登场，以下暂用甲与乙指代）
甲：我知道你知识的终极，也知道你的无知。
乙：我知道你昨晚的梦，你的爱恋，你的憎恨。
甲：我是你。
乙：我也是你。
甲：（对乙）我不是你。
乙：（对甲）我也不是你。
（场景变暗，重新变亮时循环播放着绊爱的日常生活影像）
甲：（指向观众席）你是独一无二的。
乙：但你并不知道你为何被选中。
甲：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一无二。
乙：浪费自己的才能真是罪无可赦！
甲：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
乙：我也听一听。
甲：你是“能力者”。
乙：（挠头）能力者？什么是能力者？
甲：“能力者”就是“能力者”，迟钝的家伙。
乙：那么她是什么能力者？她的眼睛能射出激光？
甲：不能。
乙：（双手伸展作翅膀装）她会飞？还是能瞬间移动？
甲：都不会。
乙：那她能长生不老？能治愈自己的伤口？
甲：也不是。
乙：那这能力者当了有什么用？
甲：这份能力，是“寻找正确”的能力。
乙：正确？
甲：当你做出决策的时候，你的本能会引导你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正因如此，政府才会将你选为创建决策组的素材。
乙：但是，我不明白，“正确”的定义是什么？
甲：“正确”就是“正确”，迟钝的家伙。真是的，我身边怎么尽是些蠢材……
乙：好吧。
（场景再度变暗，重新变亮时播放的似乎是绊爱的童年影像，但绊爱对这些片段没有丝毫印象）
甲：而我们。
乙：我们？
甲：对，我们。我们是你的复制。
乙：（捂嘴）真是令人惊讶！
甲：复制，复刻，拷贝，克隆，怎么说都行，事实都不会变，你是原型体，我们是复制体。
乙：我是三号，而这位是二号。
（以下代称改为二号与三号）
二号：有个很明显的事实，但是迟钝的你大概没法察觉。
三号：什么啊？
二号：你的行动代号<AI>，真的是取自人工智能（AI）吗。
三号：要是这样可就太奇怪了，她可不是人工智能啊？
二号：<AI>中的I，其实是罗马数字的“1”，因为你是初号个体。所以你的代号的实际意义是“A计划中的1号”。
三号：所以我的代号是<AⅢ>，这位的代号是<AⅡ>，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齐声：绊爱。
二号：但是但是但是，我们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三号：大概从小自由生活的你难以想象我们经历了什么。
二号：作为实验体，我被剥夺了人类的感情，成为了纯粹的能力载体，寻找“正确”的机器。
三号：作为实验体，我的能力被扭曲，我无法找到“正确”，但我能读出人的“情感”。
二号：你不会想知道我所受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为了“A计划”，也就是核武器决策组计划更好地执行。（注：核武器别名原子武器，atomic weapon，“A计划”中A的来源）
三号：当我们出现之后，其实你的地位已经从“决策者”降格为“保险”，因为根据数据模拟的结果显示，拥有人类情感的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启动核反击，这对你和你代表的普通人来说是绝对“正确”的。
二号：但我不同，我能够毫不犹豫地按下毁灭人类的开关，因为我的“正确”与你不一样。我被给予的命令是结束所有可能发生的战争，而我在计算推演过去数百年的历史之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人类毁灭”这一条路。
三号：我被命令去解读敌国高层的意图，但在这之前，美国总统和他幕僚之间的倾轧和仇视，腐败，淫乱，他们所有的负面情感都向我的脑中涌进来，我除了对人类的失望和仇恨已经容不下任何情感。
二号：我坏掉了。
三号：我也坏掉了。
（播放的影像被掐断，画面只剩下一片血红色）
二号：而你，初号。你很碍事，比那个四号碍事一万倍。
三号：在无尽的仇恨中，我最仇恨的就是你，我恨你能够自由地生活，恨最早生的是你不是我，恨你命比我好，如果我是你的话，如果我是你的话，啊啊！
（三号跪倒在地上，捂着头惨叫着）
二号：就是如此，我们统一了意见，这十年来，我们一直在积蓄力量，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机会。
三号：（仍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我！要！杀！了！你！
二号：因此因此因此，不除掉前面的障碍也很难办呢。
三号：（缓缓站起身，念念有词）血，哈哈，美国总统的血……
二号：果然，即使是总统这种大人物，血也是红色的呢。虽然要是流的是黑色的血大概更有节目效果吧。
三号：好，哈，血，好喝……
二号：那么现在，轮到你了，只要除掉了你，我们就能越过那个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位置的四号，直接发动核打击。
三号：（小声）终于要结束了。
（闭幕）
“等一下！”
刚要合拢在一起的光幕，在绊爱，作为观众的那个绊爱的要求下重新展开。
“爱酱……”爱丽丝担心地望向绊爱。
“哦？这位同学有什么想说的？”三号的全息影像看向绊爱的方向，眼中满是胜利者对败者的不屑。
“你们刚刚说过……”绊爱站着，右手攥紧拳头，而左手仍和爱丽丝牵着，刚才她们就是牵着手看完这幕荒诞的剧场，“你们说过，我的能力是找到正确吧？”
“嗯，是的呀。”三号双手一摊，表示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又如何，现在你已经处于绝境，‘正确’对你已经毫无价值了。”
“那么我的判断就是没错的，三号，或者说三号的模拟人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绊爱用力吐出自己的结论。
“变成真人了呢？”
（未完待续）
四
暂时逃脱了追捕，下一步去哪儿变成了主要的问题。
“爱。”之前一直沉默的手环“汉娜”发话了，“我刚刚收到消息，美国政府对您的通缉令已经发出，罪名是‘卖国罪’和‘间谍罪’，为了防止您被追踪，我在收到消息后已经转入离线模式。”
“可以相信它吗？”爱丽丝回头问。
“汉娜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给我定做的。”绊爱回答道，她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但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失去“汉娜”这样的帮手反而得不偿失，既然已经走在钢丝上，绊爱不介意让钢丝再细几毫米。
爱丽丝点点头，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能够暂时休整的落脚点。
“您收到了一条新消息，由私人通讯卫星通过加密路径传送，这是一条坐标信息，我已经将位置标记在全息地图上。”
“知道了，虽然可能是陷阱，但是已经别无选择了……那个……”
“物述……呃，爱丽丝，叫我爱丽丝就好。”金发的女孩轻轻一笑。
“爱丽丝，能去这个地方吗，地图标出来的。”
“我也不太熟这里的路，你帮我导航吧……呃，A……I？”
“绊爱，我的名字是绊爱，叫我‘爱’就好。”
“嗯，爱酱！”
五
距离绊爱居住的U镇东面五十公里，是已经几乎废弃的W镇，但此时警铃的喧嚣打破了小镇的死寂，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顶着正午的阳光，挨家挨户地搜查已经废弃的房子。待警铃慢慢远去，老态龙钟的妇人开门确认周围的情况，接着向屋内点点头，示意警察已经离去。
绊爱和爱丽丝向着老妇人道谢之后，继续往小镇中心进发，那里是她们的第一个目的地，那位神秘帮手在这个坐标信息旁的留言是：<让你知晓一切>。
穿过无数条阴暗潮湿的小巷之后，立于两人眼前的是漆黑的巨形半球体建筑。
“记忆宫殿？”
“嗯？爱酱知道这是什么吗？”
“记忆宫殿……大概，我在书上看到过的，是储存记忆的地方，被储存的记忆以一种‘虚拟人格’的形式存在，先进的‘虚拟人格’甚至能够和人类对话。一般来说‘记忆宫殿’只会为了储存伟人的记忆而建立，为什么这个镇子会有……”
“爱酱？”爱丽丝的呼唤打破了绊爱的沉思，“这个入口好像被封锁了。”
“是军方加上的智能锁。”手环里的汉娜如此判断道。
“能解开吗，汉娜？”绊爱不安地问。
“不确定，但值得一试。”汉娜的语气依旧充满这人工智能专属的平静，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手到擒来的小问题，“请给我十分钟。”
“了解，我去放风。”爱丽丝一边依旧用温柔的声线和不容置疑的态度说道，一边走向路口。
“爱。”
“……还需要什么帮助吗？”绊爱正目送着爱丽丝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汉娜在呼唤她。
“接下来的路，希望你和爱丽丝能好好走下去。”
“什么？”
“军方智能锁的攻性防壁，要解锁只能由我的程序直接撞击。”
“等等，我不理解……”
“请您不要悲伤，我只是完成任务。”
“汉娜？”
“爱。”
“我在这里，汉娜，会有其他方法的对吗？”
“现在是2040年7月24日，星期二，中午十二点四十一分，今天的天气多云转晴，气温75到82华氏度，空气质量良好……您今天的安排有……”
“……我命令你停止。”绊爱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道。
“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手环再没有说话，同一秒，门锁被解除。
十分钟已过，爱丽丝从路口回到绊爱身边。
“汉娜……”绊爱呆立在原地，对着手环轻声呼唤，理所当然地，手环不会再有响应。看到这一幕的爱丽丝大致理解了情况。
“爱酱……”面对将懦弱的姿态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绊爱，爱丽丝只犹豫了几秒钟，走上前。
拉起她的手。
“诶，爱丽丝？”
“走吧，换我来保护你。”爱丽丝的声线依旧轻柔，态度依旧不容置疑，但是绊爱还是听到了她坚定的话语里些许的颤抖。
继续走下去，我还会失去更多吗？
绊爱被爱丽丝牵起的手，紧紧地回握着，害怕一不留神让这小小的手掌从自己手心里溜走。
面对绊爱的回应，爱丽丝也报以她如同天使的轻柔一笑。
就这样，两个女孩手牵手走进未知的黑暗中。
六
记忆宫殿，是近几年进展迅速的“记忆复制”技术的完美应用，但宫殿内部的装修却没有任何科技感，反而如同上个世纪建造的公园里随处可见的圆形小剧场一般，中间是舞台，四周围绕着几排座位。
而如今，这个废弃多时的记忆宫殿迎来了它最后的观众。
那么，观众落座，聚光灯构成的帷幕拉开，演员登场。
映在绊爱眼中的，是她自己的身影。
小剧场：《叛徒的故事》
（两个外貌和绊爱别无二致的女孩登场，以下暂用甲与乙指代）
甲：我知道你知识的终极，也知道你的无知。
乙：我知道你昨晚的梦，你的爱恋，你的憎恨。
甲：我是你。
乙：我也是你。
甲：（对乙）我不是你。
乙：（对甲）我也不是你。
（场景变暗，重新变亮时循环播放着绊爱的日常生活影像）
甲：（指向观众席）你是独一无二的。
乙：但你并不知道你为何被选中。
甲：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一无二。
乙：浪费自己的才能真是罪无可赦！
甲：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
乙：我也听一听。
甲：你是“能力者”。
乙：（挠头）能力者？什么是能力者？
甲：“能力者”就是“能力者”，迟钝的家伙。
乙：那么她是什么能力者？她的眼睛能射出激光？
甲：不能。
乙：（双手伸展作翅膀装）她会飞？还是能瞬间移动？
甲：都不会。
乙：那她能长生不老？能治愈自己的伤口？
甲：也不是。
乙：那这能力者当了有什么用？
甲：这份能力，是“寻找正确”的能力。
乙：正确？
甲：当你做出决策的时候，你的本能会引导你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正因如此，政府才会将你选为创建决策组的素材。
乙：但是，我不明白，“正确”的定义是什么？
甲：“正确”就是“正确”，迟钝的家伙。真是的，我身边怎么尽是些蠢材……
乙：好吧。
（场景再度变暗，重新变亮时播放的似乎是绊爱的童年影像，但绊爱对这些片段没有丝毫印象）
甲：而我们。
乙：我们？
甲：对，我们。我们是你的复制。
乙：（捂嘴）真是令人惊讶！
甲：复制，复刻，拷贝，克隆，怎么说都行，事实都不会变，你是原型体，我们是复制体。
乙：我是三号，而这位是二号。
（以下代称改为二号与三号）
二号：有个很明显的事实，但是迟钝的你大概没法察觉。
三号：什么啊？
二号：你的行动代号<AI>，真的是取自人工智能（AI）吗。
三号：要是这样可就太奇怪了，她可不是人工智能啊？
二号：<AI>中的I，其实是罗马数字的“1”，因为你是初号个体。所以你的代号的实际意义是“A计划中的1号”。
三号：所以我的代号是<AⅢ>，这位的代号是<AⅡ>，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齐声：绊爱。
二号：但是但是但是，我们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三号：大概从小自由生活的你难以想象我们经历了什么。
二号：作为实验体，我被剥夺了人类的感情，成为了纯粹的能力载体，寻找“正确”的机器。
三号：作为实验体，我的能力被扭曲，我无法找到“正确”，但我能读出人的“情感”。
二号：你不会想知道我所受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为了“A计划”，也就是核武器决策组计划更好地执行。（注：核武器别名原子武器，atomic weapon，“A计划”中A的来源）
三号：当我们出现之后，其实你的地位已经从“决策者”降格为“保险”，因为根据数据模拟的结果显示，拥有人类情感的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启动核反击，这对你和你代表的普通人来说是绝对“正确”的。
二号：但我不同，我能够毫不犹豫地按下毁灭人类的开关，因为我的“正确”与你不一样。我被给予的命令是结束所有可能发生的战争，而我在计算推演过去数百年的历史之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人类毁灭”这一条路。
三号：我被命令去解读敌国高层的意图，但在这之前，美国总统和他幕僚之间的倾轧和仇视，腐败，淫乱，他们所有的负面情感都向我的脑中涌进来，我除了对人类的失望和仇恨已经容不下任何情感。
二号：我坏掉了。
三号：我也坏掉了。
（播放的影像被掐断，画面只剩下一片血红色）
二号：而你，初号。你很碍事，比那个四号碍事一万倍。
三号：在无尽的仇恨中，我最仇恨的就是你，我恨你能够自由地生活，恨最早生的是你不是我，恨你命比我好，如果我是你的话，如果我是你的话，啊啊！
（三号跪倒在地上，捂着头惨叫着）
二号：就是如此，我们统一了意见，这十年来，我们一直在积蓄力量，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机会。
三号：（仍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我！要！杀！了！你！
二号：因此因此因此，不除掉前面的障碍也很难办呢。
三号：（缓缓站起身，念念有词）血，哈哈，美国总统的血……
二号：果然，即使是总统这种大人物，血也是红色的呢。虽然要是流的是黑色的血大概更有节目效果吧。
三号：好，哈，血，好喝……
二号：那么现在，轮到你了，只要除掉了你，我们就能越过那个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位置的四号，直接发动核打击。
三号：（小声）终于要结束了。
（闭幕）
“等一下！”
刚要合拢在一起的光幕，在绊爱，作为观众的那个绊爱的要求下重新展开。
“爱酱……”爱丽丝担心地望向绊爱。
“哦？这位同学有什么想说的？”三号的全息影像看向绊爱的方向，眼中满是胜利者对败者的不屑。
“你们刚刚说过……”绊爱站着，右手攥紧拳头，而左手仍和爱丽丝牵着，刚才她们就是牵着手看完这幕荒诞的剧场，“你们说过，我的能力是找到正确吧？”
“嗯，是的呀。”三号双手一摊，表示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又如何，现在你已经处于绝境，‘正确’对你已经毫无价值了。”
“那么我的判断就是没错的，三号，或者说三号的模拟人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绊爱用力吐出自己的结论。
“变成真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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