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枫痕 第五章——你不是拖累
忆枫痕 第五章 你不是拖累
“是联盟发布的紧急任务！这才中午，怎么会有大规模‘遗老’暴动?”程失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说到“不对啊，‘遗老’不该是决斗协会和召唤阁的管理范畴么？怎么会有异能联盟的紧急任务发布到小东你这?”
“灰羽之刻的另一个形态，能短时间吸收被刺中灵魂体的所有情绪和感情。所以我在联盟做了特别登记。主要负责‘遗老’任务中保护人群疏散的任务。”话音未落，失东以开始全速奔袭。
“你先躲在我左眼的‘灰痕’里，和‘遗老’的战斗，我没法顾及到你”
“哦，好吧，要小心，不要受伤哦。”
此时的失东已经奔袭出了数百米，从卫星能量图来看，决斗者们现在围成了一个圆弧，有的在与‘遗老’中的强者决斗，有的召唤出了能量实体化的决斗怪兽，喷吐着能量阻挡一些稍弱小的‘遗老’企图趁虚而入冲进正疏散的普通群众，如果时间充裕，决斗者们完全可以慢慢地将防线推进，但‘遗老’的数量众多，可以看出越过防线的‘遗老’越来越多，想阻挡所有已经快力不从心。
召唤阁的强者正在赶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人群成功疏散，这样决斗者们才能放开手脚，召唤师也能尽情释放力量。这次暴动来得十分突然，第一时间前去的只有附近的决斗巡逻队。失东知道，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位前去疏散的异能者，毕竟能影响到‘遗老’这种灵魂体的异能太过少见，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了，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没有激动，他现在想的，是接下来越过防御‘遗老’的进攻路线，自己的阻挡路线和战斗方式。这16年来他都是这样，没有情绪的干扰，以最冷静最纯粹的理智去思考并解决问题。
就这样想着，已经奔袭到了暴动地点，失东踩着树梢一个跳跃，就降落到防线与人群中间，此时已经有好几只‘遗老’完全越过了防线的阻挡，狂暴地向身后的人群冲去，如果冲进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这短短的几百米，将是他的战场。
脚下力量凝聚，灰色的眼睛锁定了最近的目标，下一瞬，爆气冲刺，冲刺途中，灰羽之刻在右手凝聚，是呈雾气状的另一形态。失东与‘遗老’交身相错。只见‘遗老’额心一道深深的灰痕，所有的情绪都被灰羽之刻暂时吸收，愣在原地不再行动。
短短数息，越过防线的‘遗老’都已不再狂暴，呆呆的立在原地。可越来越多的‘遗老’越过防线，开始向着失东冲去，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们，解决掉这个人类，便没有人能再阻挡他们。
“果然开始向我集火了么，但这种强度和数量，还在掌控范围内。”空旷的路面，闪过一道道灰光，第二波越过防线的‘遗老’已全部呆立。
第三波，第四波，‘遗老’越来越密集，开始结队进攻。失东仍一往无前的战斗着，如果选择在后面一段的路段上战斗，压力会小很多。但在失东的预估里，前三分之一的路段，是他现在的能力对目前状况的掌握极限。过了这个极限，他不能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而一但自己回身去解决那个漏网之鱼，先前自己战斗拉开的距离优势将荡然无存。铺满三分之一段路的‘遗老’和铺满三分之二段路的‘遗老’，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两个层次级的存在。
群众还没有完全撤离到保护结界，前来镇压的召唤师正在赶来的路上，看来，失东还要在这继续战斗。‘遗老’们开始抱团，失东一次攻击只能解决一只‘遗老’，攻击过后，旁边的‘遗老’就会向自己攻击，他不得不用更多异能闪身躲开。
战斗越来越激烈，‘遗老’们已经开始在组成包围圈，失东只能从缝隙躲开，再趁机解决一两只‘遗老’，拉开他们包围的缺口。可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渐渐的，失东周身的灰气渐变渐淡，出现异能快要耗尽的征兆，灰羽之刻吸收的情绪也已经快到极限，混浊的气流快要将灰色给全部污染。失东自己也好几次差点被抓伤，每次都险险地擦身而过，衣服上已经有数道爪痕，隐约露出里面健壮的躯体。
身后的结界传来人群激动的尖叫声。
“是决斗协会来支援的决斗者！，决斗者来保护我们了！”
“决斗者们，你们快去帮帮那位异能者吧，他快支撑不住了”
这些声音如此尖锐，传到了失东耳里。“附近支援的决斗者也赶到保护结界了，看来，该撤退了”这样想着，失东将灰羽之刻在靠近自己的一只‘遗老’额头重重一刺，接着抽身离开。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只‘遗老’可能执念过深，狂暴的情绪超出了灰羽之刻最后的吸收极限。他并没有立在原地，反而将右爪狠狠地向失东后背刺去。不得已，失东也只能回身，将灰羽之刻同样刺出，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失东只会和‘遗老’两败俱伤。
眼看着双方的攻势离对方越来越近，即将交错开来刺中对方时。双方的进攻，停了。准确来说，是一个身影出现在失东和‘遗老’中间，挡下了两个足以灭杀对方的攻击。
失东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人，那个整天一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废话连篇的人，那个丢失了记忆只记得他自己名字的人，那个外貌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那个看见蜘蛛蟑螂都怕得要死的人，用自己，挡住了攻击。
他的左胸已经被‘遗老’刺中，右后背也被灰羽之刻贯穿，污浊的情绪以可见的速度顺着两个伤口流入了灵魂体。他缓缓转过头，没有一丝痛苦，眼神里尽是愧疚和不舍。
那只‘遗老’已被赶来支援的决斗者把魂体打散，灰羽之刻也化为灰气融入了失东体内。那个人的灵魂被污浊染尽，缓缓的向后倒去，倒在了失东怀里。
“不！！！！！！！！！！失木！！！！！！！！我不是让你躲在‘灰痕’里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攻击！那种程度我可以应付的！”抱着怀里的失木，看着他灵魂被混浊污染，程失东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揪碎了。“召唤阁！我带你去召唤阁，他们会治愈灵魂受损！”
“不用了，小东，我清楚自己的伤势。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只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你的陪伴，我可能早就沦为‘遗老’那样的孤魂野鬼了吧。”程失木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个身影，看着他与自己一样的面容，灰色的瞳孔倒影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刚睡醒照一面灰色的镜子。
“别说了，我带你去召唤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程失东看着怀里的人满脸憔悴，看着与自己相似外貌的那人身上伤势，感觉伤口就像是扎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我一直很愧疚，这么多年来，你的肉身要承受两个灵魂的负担。如果不是我，这么早就觉醒异能的你，应该早早就成为了一方强者才对。看着你每天那么刻苦的训练，却因为我事倍功半，我却不能像初代法老王那样，还能当当你的代打，我，一直很内疚，当了你梦想的拖累，从来没帮上过什么忙。”
“你才不是我的拖累！才不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梦想里有你存在的一半！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那才是我的拖累！我不许你死！决不允许！”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失东第一次流泪，他来不及体会这种眼睛酸胀然后流出眼泪的感觉，因为，他怀里的人，快要死了。
“既然这样，能答应我一个愿望么。也许你答应了我就不会死了呢”程失木只觉得灵魂在被混浊吞噬，眼前越来越模糊。
“好，你说，只要你不死，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程失木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勾起程失东下巴，用尽最后力气说到。
“小妞儿，给爷笑一个。”
“是联盟发布的紧急任务！这才中午，怎么会有大规模‘遗老’暴动?”程失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说到“不对啊，‘遗老’不该是决斗协会和召唤阁的管理范畴么？怎么会有异能联盟的紧急任务发布到小东你这?”
“灰羽之刻的另一个形态，能短时间吸收被刺中灵魂体的所有情绪和感情。所以我在联盟做了特别登记。主要负责‘遗老’任务中保护人群疏散的任务。”话音未落，失东以开始全速奔袭。
“你先躲在我左眼的‘灰痕’里，和‘遗老’的战斗，我没法顾及到你”
“哦，好吧，要小心，不要受伤哦。”
此时的失东已经奔袭出了数百米，从卫星能量图来看，决斗者们现在围成了一个圆弧，有的在与‘遗老’中的强者决斗，有的召唤出了能量实体化的决斗怪兽，喷吐着能量阻挡一些稍弱小的‘遗老’企图趁虚而入冲进正疏散的普通群众，如果时间充裕，决斗者们完全可以慢慢地将防线推进，但‘遗老’的数量众多，可以看出越过防线的‘遗老’越来越多，想阻挡所有已经快力不从心。
召唤阁的强者正在赶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人群成功疏散，这样决斗者们才能放开手脚，召唤师也能尽情释放力量。这次暴动来得十分突然，第一时间前去的只有附近的决斗巡逻队。失东知道，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位前去疏散的异能者，毕竟能影响到‘遗老’这种灵魂体的异能太过少见，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了，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没有激动，他现在想的，是接下来越过防御‘遗老’的进攻路线，自己的阻挡路线和战斗方式。这16年来他都是这样，没有情绪的干扰，以最冷静最纯粹的理智去思考并解决问题。
就这样想着，已经奔袭到了暴动地点，失东踩着树梢一个跳跃，就降落到防线与人群中间，此时已经有好几只‘遗老’完全越过了防线的阻挡，狂暴地向身后的人群冲去，如果冲进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这短短的几百米，将是他的战场。
脚下力量凝聚，灰色的眼睛锁定了最近的目标，下一瞬，爆气冲刺，冲刺途中，灰羽之刻在右手凝聚，是呈雾气状的另一形态。失东与‘遗老’交身相错。只见‘遗老’额心一道深深的灰痕，所有的情绪都被灰羽之刻暂时吸收，愣在原地不再行动。
短短数息，越过防线的‘遗老’都已不再狂暴，呆呆的立在原地。可越来越多的‘遗老’越过防线，开始向着失东冲去，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们，解决掉这个人类，便没有人能再阻挡他们。
“果然开始向我集火了么，但这种强度和数量，还在掌控范围内。”空旷的路面，闪过一道道灰光，第二波越过防线的‘遗老’已全部呆立。
第三波，第四波，‘遗老’越来越密集，开始结队进攻。失东仍一往无前的战斗着，如果选择在后面一段的路段上战斗，压力会小很多。但在失东的预估里，前三分之一的路段，是他现在的能力对目前状况的掌握极限。过了这个极限，他不能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而一但自己回身去解决那个漏网之鱼，先前自己战斗拉开的距离优势将荡然无存。铺满三分之一段路的‘遗老’和铺满三分之二段路的‘遗老’，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两个层次级的存在。
群众还没有完全撤离到保护结界，前来镇压的召唤师正在赶来的路上，看来，失东还要在这继续战斗。‘遗老’们开始抱团，失东一次攻击只能解决一只‘遗老’，攻击过后，旁边的‘遗老’就会向自己攻击，他不得不用更多异能闪身躲开。
战斗越来越激烈，‘遗老’们已经开始在组成包围圈，失东只能从缝隙躲开，再趁机解决一两只‘遗老’，拉开他们包围的缺口。可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渐渐的，失东周身的灰气渐变渐淡，出现异能快要耗尽的征兆，灰羽之刻吸收的情绪也已经快到极限，混浊的气流快要将灰色给全部污染。失东自己也好几次差点被抓伤，每次都险险地擦身而过，衣服上已经有数道爪痕，隐约露出里面健壮的躯体。
身后的结界传来人群激动的尖叫声。
“是决斗协会来支援的决斗者！，决斗者来保护我们了！”
“决斗者们，你们快去帮帮那位异能者吧，他快支撑不住了”
这些声音如此尖锐，传到了失东耳里。“附近支援的决斗者也赶到保护结界了，看来，该撤退了”这样想着，失东将灰羽之刻在靠近自己的一只‘遗老’额头重重一刺，接着抽身离开。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只‘遗老’可能执念过深，狂暴的情绪超出了灰羽之刻最后的吸收极限。他并没有立在原地，反而将右爪狠狠地向失东后背刺去。不得已，失东也只能回身，将灰羽之刻同样刺出，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失东只会和‘遗老’两败俱伤。
眼看着双方的攻势离对方越来越近，即将交错开来刺中对方时。双方的进攻，停了。准确来说，是一个身影出现在失东和‘遗老’中间，挡下了两个足以灭杀对方的攻击。
失东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人，那个整天一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废话连篇的人，那个丢失了记忆只记得他自己名字的人，那个外貌和自己十分相似的人，那个看见蜘蛛蟑螂都怕得要死的人，用自己，挡住了攻击。
他的左胸已经被‘遗老’刺中，右后背也被灰羽之刻贯穿，污浊的情绪以可见的速度顺着两个伤口流入了灵魂体。他缓缓转过头，没有一丝痛苦，眼神里尽是愧疚和不舍。
那只‘遗老’已被赶来支援的决斗者把魂体打散，灰羽之刻也化为灰气融入了失东体内。那个人的灵魂被污浊染尽，缓缓的向后倒去，倒在了失东怀里。
“不！！！！！！！！！！失木！！！！！！！！我不是让你躲在‘灰痕’里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攻击！那种程度我可以应付的！”抱着怀里的失木，看着他灵魂被混浊污染，程失东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揪碎了。“召唤阁！我带你去召唤阁，他们会治愈灵魂受损！”
“不用了，小东，我清楚自己的伤势。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只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你的陪伴，我可能早就沦为‘遗老’那样的孤魂野鬼了吧。”程失木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个身影，看着他与自己一样的面容，灰色的瞳孔倒影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刚睡醒照一面灰色的镜子。
“别说了，我带你去召唤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程失东看着怀里的人满脸憔悴，看着与自己相似外貌的那人身上伤势，感觉伤口就像是扎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我一直很愧疚，这么多年来，你的肉身要承受两个灵魂的负担。如果不是我，这么早就觉醒异能的你，应该早早就成为了一方强者才对。看着你每天那么刻苦的训练，却因为我事倍功半，我却不能像初代法老王那样，还能当当你的代打，我，一直很内疚，当了你梦想的拖累，从来没帮上过什么忙。”
“你才不是我的拖累！才不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梦想里有你存在的一半！你要是就这么死了！那才是我的拖累！我不许你死！决不允许！”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失东第一次流泪，他来不及体会这种眼睛酸胀然后流出眼泪的感觉，因为，他怀里的人，快要死了。
“既然这样，能答应我一个愿望么。也许你答应了我就不会死了呢”程失木只觉得灵魂在被混浊吞噬，眼前越来越模糊。
“好，你说，只要你不死，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程失木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勾起程失东下巴，用尽最后力气说到。
“小妞儿，给爷笑一个。”
你是不是没被C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