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论一只孔雀的自我独白

我是一只孔雀，不，准确的说，我是一只孔雀精，当然，好听一点的说，我是一只孔雀小仙。我也不知道我在世间游荡了多久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待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我从一名小妖变成小仙，久到时间都已经磨灭了，我的性别，我的性格，我的记忆。
不知不觉中，似乎飘荡于世间，看透世态炎凉成了我唯一的事情。
直到，我看见了他，或者说是他看见了我。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我升入仙道的那一瞬间吧，世人就已经看不见我了。
于茫茫大千世界中，人们是看不见仙的，却是能看见妖的。因为妖是浑浊的，而仙是绝对纯净的。所谓仙，是无七情六欲的，是无念无求的。
但万物之间总是有级特别的。只有心里级其纯洁的人，才有小部分的概率会看见仙的，当然，是像我这样的小仙。
栾云平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人，不挣无求，顺其自然。就是他，在一个冷冷戚戚的冬天，只身来到动物园里，捧着一手的玉米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到来对我而言，是个意外。我是喜欢在动物园里待着的，在茫茫世界下，也就这群仍未开智的小动物能让我在解解乏，毕竟这么长时间，从未有一人发觉过我。
仙人是不用吃东西的，但是看着他真诚地将玉米捧在我面前，我还是赏他面子吃两口吧。看他瞅我吃东西时惊讶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绝对是他成功投食的第一只孔雀。
不过到底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类，我还是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于是我化作人形跟在他后面去游荡。
于是我看着他重重纠结之后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了自己心头之好。
于是我看着他心如止水看淡世间万千不急不躁。
于是我看着他敬仰师傅不离不弃。
于是我看着他从一个懵懵懂懂的青涩少年变得老成大气，看着他从默默无闻到专场座无虚席。
于是我就看着他，看着他成长，看着他看透世间万事，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儿孙满堂。
其实不管时间如何匆匆流逝，他终究是那个，倔强的少年，因为他一直忠于自己的艺术，因为他一直追求者自己的内心。
但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得了空就来动物园里，一呆就是一天。我也经常会化作原身静静地待在他的身旁，看他慢饮热茶。
但人啊，人终究是脆弱的，人是有生老病死的，哪怕一个人长命百岁，也终究会有面向死亡的一天。我知道，他也知道。但万幸的是，病魔并未缠身。
我一直记得：
在那个朦朦胧胧的清晨，雾气很浓，霜降很重，我化作人形，来到他的身旁，看他白发苍苍却仍微笑的看着我。
“阿雀，你来送我了。”
“阿雀，来世我还会看见你吗？”
“会的，先生，一定会的。”
随着太阳的升起，他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同日，仙谱上消去了一位小仙的名字。
何为仙人，仙人是抛弃了七情六欲的，是无念无求的，而我有了情有了念，又怎能成为仙，还不如堕入人道，与你来世再见。
————————————————————————————————
第一次尝试这种文，写的不好还望大家多体谅，谢谢。
请勿上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