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无法改变的宿命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你这家伙，好吧。”她背对我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虽然我并不信任你，但是让你做个打手帮忙也不错，这个交易达成了。”
“言取她为什么重新投靠你们，她应该背叛过你们才对的。”
“本来规定是背叛者必须被处决，但是由于她那不可多得的力量和成长性，像你一样，我们和她达成了交易，复活她那被智网杀害的母亲。”
“......”我沉默了，不只是因为她的遭遇。“把她的母亲，也变成怪物吗！”我有点愤怒。
“那是她的选择，”苍凌苑转过头静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神让人寒冷至极，“倒是你，你不也接受变成怪物的她吗，有些人，即使身边死去的人以怪物的姿态重新出现也可以接受。”
“你对她又了解什么？”她继续说道，“她作为人类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在守护你，然而对这样的幸福视而不见，甚至感觉厌烦。你明白她对你的重要之后，你拼命的想挽回，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拯救她，但你却连守护她的幸福都做不到。”
“言取.....”她应该是从言取那里得知这么多的吧，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就跟我渴望她的复活一样，她也渴望她所珍重的母亲复活吧，就算是以怪物的姿态。
对不起，言取。
“言取，言取在哪，让我见她。”我向她这样乞求着。
“你的心情我了解，但是还是等下次吧。”苍凌苑说完转身以极快的速度跃过了工厂，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我已经重写了Alpha的系统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他。”
“我没什么想问的，比起这个，你们快点去避难，现在只剩两天了。”
“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去避难？”
“抱歉，虚影，这次是属于我的战斗，我必须要自己去挽回我所失去的。”
“好吧，我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了，你自己小心。”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把你想见的人带过来了。”
这是我和教会第一次一起行动，在集合的时候我见到了言取。
“言取......”我的激动无以言表，我上前紧紧抱住她，眼泪不住的流。
“华灯，谢谢，但是已经足够了，”她的眼神很平静，她轻轻推开我，按住我的肩膀。
“和选择对抗命运的你不同，我选择的是接受命运。我相信命运，这也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言取，我说过我不是因为自责和对你赎罪才想要挽回你，我是在失去你之后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
“你能回应我对你的温柔我很欣慰，但是......”她转过头背对着我，视线看向天空的繁星。
“如果有一个和你外表，记忆，和性格都一样的人，她是你吗？”
“言取？”
“如你所见，我已经不是言取了，我只是名为言取的怪物，”言取的语气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不是的，你就是言取！独一无二的言取！”
“到底是不是我自己也不确定，但我和你一样，用一个和死去的所珍视的人一样外表的怪物安慰自己。”她说道，“对不起华灯，我已经无法回应你的温柔了，我们都为了挽回失去的人而变得扭曲，但我不希望你再这样下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狠狠地穿透了我的胸膛，“......”我已经泣不成声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言取慢慢地走开了，而苍凌苑走过来蹲下来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是不是代替品，由你自己的想法决定，华灯，”
她把我扶起来，轻轻用手指抹我的眼泪，“你究竟是想挽回重要的人，还是向过去和她的死赎罪。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在改造她之前把她的记忆删除了，她是因为你而回想起她的记忆才背叛我们的。”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我，言取还有你，现在都是合作关系，”苍凌苑继续说道，“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帮你挽回她，我可不想打手的情绪低落而影响她的服务质量。”
她说完转身慢慢走开了，我赶紧跟上去。
你等着吧言取，我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不可能停下来了，剩下的事情等挽回你之后再去考虑。
我们再次来到了智网大厦，在远处的废墟后面观望着。
智网大厦前有很多人在搬运资料和仪器什么的，很多大卡车停在前面，还有很多穿量产战衣的人警戒着。
“我们的任务是想办法混进去，然后找到虚影，就是你哥哥，”苍凌苑小声说道，“除此之外，尽量搞点有用的资料。”
我们绕到大厦后面，打晕三个人，然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然后进入了大厦内部。
大厦内部是一副破败的景象，到处都是尸体，也有到处走动搬运仪器和资料的工作人员。
“这么到处找也不是办法，想抓个活的问问但是风险太大了，”苍凌苑小声说道。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虽然不一定能找到虚影，但是一定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我说道，“我之前跟踪过他们来到他们放怪物尸体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实验室。”
“那走，去看看。”
我们来到之前去过的地下室，因为这里非常重要所以人也特别多。
第一层的实验室摆满了怪物的尸体，整个楼层弥漫着腥臭味和乌烟瘴气，有许多穿着防化服的人来来回回的。可能是习惯了，我并没有觉得恶心。
“快点，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苍凌苑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我感觉到她很愤怒，毕竟那相当于是她同伴的尸体。
我们很快来到了第二层，可是当我们脚踏进去的那一刻，我们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又见面了，你们这些恶徒。”在昏暗的灯光中，中年院长坐在中间那张实验台上，“还有你，心游，你身体流淌着的明明是诺登斯的力量，却和他们为伍吗！”
“这是我的选择，我才不会在意所谓的正义与否，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未来，才是我选择的未来！”
“是吗，为了一个人，而背叛神，背叛这个世界吗？”
“背叛神？唯独你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们这些窃取神的力量的杂碎！”苍凌苑变成了怪物形态，拖着她的大镰刀，带着一路的火花向中年院长走过去。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属于旧日支配者的，我们所做的事，只是从你们的手上夺回来而已。”
“这样吗，但我们不想还回去呢，”面对苍凌苑的威压，他完全不慌乱。
只见中年院长打了个响指，楼层内所有怪物的罐子应声而碎，几十只怪物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这样的阵势，估计苍凌苑也很难应对吧，可恶，要撤了吗？
但是苍凌苑并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就算它们再多，也只是无意识的怪物而已。”言取说道。
只见苍凌苑仰天大吼一声，“ketugaya！”她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芒，同时释放出十分可怕的气场，而那些怪物，都随着嘶吼起来，并转向了中年院长。
“什么！”中年院长脸因极度恐惧而变得扭曲。
苍凌苑极快的向他冲了过去，而中年院长在她的镰刀挥下去的那一刻也变成了怪物形态用剑挡下了这一击。
但是苍凌苑以极快的攻势连续向他挥砍，他显然不是苍凌苑的对手，身体被划出好几道伤口，被打飞在地。
他见不是对手，就立刻爬起来捂着伤口向楼下跑去了。
“他跑了，快追！”我大声喊到，然后向第三层的入口冲了过去。
而当我们跑到第三层的时候发现，他撑在一个升起的半人高的白色台面上。
“我知道就算加上那些怪物也打不过你。”他的伤口不停的淌血，说话气喘吁吁的。
只见他一拳打碎了白色台面上的玻璃罩子，拿出了一个注射器一样的东西。
“不好，看起来不妙，快阻止他！”我向他冲了过去，不过已经迟了。
“以榨取生命力获得强大的力量，用完之后必死无疑。”他说着，把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脖子，“最后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我本来就是用来拖住你们的弃子，虚影早就被转移了。”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他痛苦地撑着地面，身体开始剧烈地燃烧。
“喝啊！”他一下子站起来，像炸弹一样以他自身为中心向四周爆发出极强的气焰，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都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