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和你（8）

“我特别喜欢桂花酿，你有很喜欢的酒吗？”也许是何九华的眼神太过黯淡，九熙看着没由来的心里发堵，便提起自己的喜好。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酒，不过我会做桂花酿，可惜现在时节不对，不然可以酿给你喝。”
“你看，即使你想不起之前的记忆，可你喜欢的桂花酿还是没有变，那你也不要变心，一直喜欢我，好不好呢？”何九华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与祈愿。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九熙好奇的问到。
“以后你就知道了，今日要不要留下来吃饭？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我的手艺。”越是贪恋，越希望相处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今日不成，眼看天要黑了，再不回去，外祖母又改念叨我了，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九熙起身告辞。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何九华还是希望能够离九熙更近一些，这样以后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站在他的身边。
“当然，能与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探病之后，俩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不时约着一起品茗、郊游。只是何九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踏进九熙的书房，书桌上还摆放着九熙的画作。起因是自己总是调笑九熙门规严禁，天黑就要回家。每次的相见都不能尽兴。几次之后，九熙便邀请何九华到外祖母家做客。“这样我们可以聊的久一些，如果过了宵禁时间，你也可以留宿。”
隔日，何九华就提着老鼎丰的糕点踏入九熙的外祖母宅中，糕点自然是送给九熙外祖母的，外祖母对这个清瘦的白衣青年有着格外的好感，不仅让何九华留下来吃饭，更是让他今日就留宿在宅中。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何九华踏入了九熙的书房，看着书桌上的画作，九熙画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结构、用色、留白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你可曾画过人物？”何九华说不清自己带着什么心情问了这个问题。
九熙莫名的想起那些留在长安的自己画的何九华的画像，又觉得说出来很奇怪，只得回答“几乎不曾，我更擅长画景物。”
“你景物画的这么好，想来人物也会画的很好，有机会可否画一张我的画像，让我留作纪念？”
“……”
“是我唐突了，九熙你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