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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

最近看段子忽然有的灵感……
此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算你抄我(滑稽)
我的名字是何肖浅,当你看到这段文字时,我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13岁时,我的父亲找了小三,把我和母亲赶出了家门。我和母亲此时身上仅有100元,还不知前路如何。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宛如丧家之犬。母亲强忍失意,把父亲送她的名贵首饰,项链全卖了,打着三份工,租了一间小阁楼才勉强度日。
父亲是何家有名的人物,是何家企业的董事长。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学渣,所以母亲把我送到一所中级初中上学,学费不贵,这让我暗松了口气。班上的同学不知道我家的事,我在他们眼里永远是最耀眼的明星。这件事我也不便说出,就这样瞒着他们。知会母亲的幸苦,我努力学习,排行全县第一,不仅免了学费,还拿了不少奖学金。校长多次劝我转入更好的学校,我以微笑,婉言拒绝。
我考上了家里最好的高中,母亲很高兴,因为我没有依靠父亲。
我在高中注册的名字叫肖浅,肖是母亲的姓。她要把父亲从我的记忆中永远抹去。我没敢告诉她,父亲的家族企业倒闭了,那个小三是方家的千金,父亲是被胁迫的。我也没敢告诉她,父亲每个月都会来,只不过从未让母亲看见。父亲会塞给我一叠钞票,一袋补品,还有一句沉重的“对不起。”先不说我会不会把钱给母亲,光是那袋补品,我就藏不住。我告诉母亲,这是亲戚放在家门口的,亦或是用别的理由蒙混过去,母亲总是欣然接受。
我同桌叫沐可思,长得挺漂亮的,成绩也不错。我所知道,她性 比较孤僻,不爱说话。高一下班学年,她父母离婚了,她哭得很伤心。我安慰她,她对我喊:你懂什么的!她喊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有种难受的感觉,微笑着告诉她:我父母也离婚了呀,在我初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她向我道歉,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头,她居然没躲开。一旁的同学发出了一阵“咦”的声音,几个同学便开始窃窃私语,没几天,这件事就闹得沸沸扬扬。
沐可思的妈妈被引到了学校,她站在教学楼底下,指着我的班级大骂,用词及为不堪入耳。此事甚至闹到了校长那里。事经沐可思妈妈的口里,成了“肖浅不要脸勾引我女儿”,还声称要告诉我母亲。我急了,跟她吵了起来,最后甚至动了手。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果刀,划到了我的手腕,围观的同学一阵哗然,她停了手。同学陈槿送我去了医院。
准备去急诊处包扎时,我途径妇产科,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叫方梦,此刻正挽着父亲的手,满面春风地走出门,手中拿着一张化验单。陈槿似乎明白了什么,安慰了我一句。其实我家的事,除了沐可思也只有她知道。伤口处理了,沐可思家钱也赔了,甚至没惊动我母亲,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沐可思和我的关系,竟出乎意料地好了些,她关心起我的伤势,还向我道了歉。
几个月后,父亲传来消息,方梦假怀孕,被方家逐出了门。父亲没有迎回我们母女俩,又娶了一个女人。这次,是娶。对,他已经不把我们母女俩当家人了。我当时这么认为。令人震惊的是,沐可思的妈妈再婚了,她告诉我,她又有家了。我懵了,她有家了,我的家又在哪?我还不死心,问她:你后爸,是不是叫何健?她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答:猜的。那天晚上,父亲又来到了我家,像往常一样给了我一叠钱,一袋补品,却没有那句“对不起。”他说,他再婚了,想让我回“家”。这时,门开了,母亲走了过来。气氛顿时有些压抑,我不知如何是好。母亲用从没有过的眼神的瞪了我一眼,夺下我手里的东西,低吼了一句:回房。我怯怯地缩了回去,趴在窗台上看着。只见……母亲的表情越发阴暗,我打开窗,只听见了一声:你走吧。
回房,母亲一言不发。我不知所措地干坐着,正欲开口,却得到母亲的一句———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随后,是“啪”地一巴掌。我咬着牙,不敢说话。母亲也一言不发,把父亲之前送的补品如数丢弃:我就知道,这东西是不易之财,他不拿走,我也不要。随后便是几声咳嗽,我给她拍背。
第二天,母亲便病倒了。情况越发严重,直到高三,寒假的一天躺在床上的母亲再也喊不醒了。床头的抽屉里,是医院的诊断书———癌症,已是晚期。
我从此一蹶不振。
安顿了后事,我回到了学校。此时正值高三下学期,我将要面临的是高考。不过这次,我家里的事全班人都知道了。虽然没有多少冷嘲热讽,但大多数同学看我的眼神却变了。我的成绩也因为母亲的离去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认为我没前途了,包括我。但是……沐可思还在劝我。她天天大概是这么说的吧:阿浅,你也知道你现在一个人,但你不为自己努力一把吗?
也许是被说得烦了,我提笔学习。高考时,考了五百多分。
填大学志愿时,我鬼使神差地填了“北京医科大学。”
沐可思感到挺高兴的,毕业旅行时,他说:总算没有以前的那种愧疚感了。你在北京医大对吧?我是北大的,以后方便聚呢!我笑,像三年前那样摸了摸她的头。这次,没有了“咦”的声音,反倒是路过的几位女学生,居然鼓起掌来。她往后倒腾一步,俏脸微红。
阿浅,你化妆吗?她忽然问。化妆?这个词对我来说,已经许久未提。我摇了摇头。第二天,她拉着我去了美容院。整套服务下来后,她见了成品连连称赞。你本来就挺好看,她见后如此说。
暑假很漫长,同学相聚后又分离,思绪万千。而我对沐可思,那份情感,被我深埋在心底。现如今回想起来,原来早在三年前,我就喜欢上她了。可惜,三年前的阴影未曾抹去,我也没有向她告白的勇气。况且,她已经在离我远去了吧?她会有自己的生活,纵使偶尔小聚一下,也没有了当初的那般模样。
事实并非如此,她和我,阴错阳差地租进了同一间房子。见到她时,惊喜大于激动。
就这样,我们住在了一起。我和她一直以闺蜜的模式相处,但我感觉,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二,我学业有成,发表了好几篇学术论文。哈,其实大多数都是沐可思给我的灵感和指导。每写完一篇,我都会夸她一句:不愧是北大的文科生。不过那时,沐可思已经改名为何可思了。对于名字其实没多大关系,我依然喊她“沐沐”。
时光流逝,机会转瞬即逝。大三下学期,她约我出来,旁边站着个男的。她说,阿浅,这是刘晨,我男朋友。我脸上的笑在一瞬间凝固了,好像我最宝贝的东西被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过了半秒,我微笑着说:祝你们幸福。
事情并未这么发展,大四,她告诉我,她分手了。在咖啡厅里,她哭得不成样子,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第二天,我就这么冲进北大文科的教学楼,就那么提着刘晨的领子喊:刘晨你个王八蛋,老娘宝贝了她七年,连她难受我都舍不得,你TM凭什么一下就伤她这么深啊?!你不要她?我心疼都还来不及呢,你不要?!你配吗?你配吗?!他只冷笑着说:我不配,也轮不到你。我吼了一句:那我们走着瞧。然后我给了他一个巴掌,扬长而去。
不到一个月,他俩复合了。她把我约出来,和刘晨一起。在街上遇到一个小贼,手中拿着皮包。我追了上去,拦住他,一个扫挡腿放倒。警察赶来,我跑走了。回去之后,她很是惊讶,问道:你不是学医的吗?啊,我业余兴趣是散打。我应道。
此时,刘晨说话了:女侠,我错了,之前是我不好,今天是我让可儿约你出来的,我保证一定会对可儿好的。我定了定神,点头说道:你给老娘看好她,老娘宝贝了她七年,就这么交给你,你要是敢再让她哭,你会比那个小贼惨一百倍。几年牢我还是坐得起的。我这么说着。
刘晨此人,阿槿查过,人品还是不错,上一次和沐沐闹分手是因为误会了。
这种事只发生了一次,至此之后,他们的关系都挺稳定。就这么到了毕业。我在北京市的大医院工作了几年,也做成了主任。沐沐现在是一个知名的作家,专门写散文,小诗一类的文章。我这么打趣过她:这倒和你的气质挺像的,文文弱弱。她笑,并没有说话。
我的事业已经发展得越来越好了。就在此时,我收到了她的请柬,她和刘晨,要结婚了。我还是去了,婚宴上,我抱了抱她,说道:祝你幸福。她轻轻一笑,剥了颗喜糖:吃吗?我接过,吃了。普通蔗糖做成的硬糖,吃多了蛀牙。我见到了她妈妈和我那个多年未见的父亲。我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了。
在母亲的坟前,我递上了一束铃兰。铃兰的花语是———把握幸福。这时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我已买好机票,准备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城市,南下发展。纵使院长,阿槿和可思极力挽留我,我也没有答应。我手中拿着黄白相间的康乃馨花束,递给了她们。
机场,可思和阿槿来送我,并让我快些回来。回来吗?估计不太可能了。我有我的生活,这段守了九年的情谊,该放弃了。拖着行李箱,我上了飞机。脸上划过了一股热流。这个陪伴我长大的城市,承载了我小半辈子的地方,我要离开了。
可思,再见了,纵使我喜欢过你。但在这里,我并不幸福。我不能将一辈子都放在这段情里,我也有我的未来,尽管未来可能会见面,但是我终究和你不是同类。我要离开了,我也要去寻找我的幸福。至少它不在北京,或许换个地方会好些吧。
这个世界对任何人都不公平,我不知道你的后半生会怎么过,但我只能祈祷———
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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