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可我记性好。

看着叫住自己的萌妹子，陈威没什么别的想法，虽然这个妹子确实可爱，颜值也高。
但是，还是不如大薇颜值能打……
“你是？”
萌妹子眼睛闪着小星星，对着陈威道：
“我叫毕月乌，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能踩着花站在天上？”
“毕月乌？星宿？”
这名，陈威有点熟，说实话，他刚开始压根没把萌妹，跟星宿联系在一起。
因为这萌妹，就是个人，跟以前见的那些星宿不同，没啥动物特征。
想着，他拿起了笔记。
他这笔记真没有白记，都快赶上小精灵图鉴了……
毕月乌，西方白虎七宿，第五宿。
毕月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张小脸也伸了过来，看着陈威的笔记，然后笑眯眯的对着陈威道。
“你这人，好奇怪啊，怎么记着我们星宿的名字，而且还有很多错的。”
陈威：“嗯，没事记着玩的，错不错什么的，都不重要。”
“你拿过来，我给你改改吧。”
毕月乌说完，就要伸手去拿。
陈威没接这话茬，也没有给毕月乌出手的机会，随手把混沌石收进了储物袋。
毕月乌看着陈威收起了混沌石，有点生气的噘起了嘴：
“你这人，真是小气，就算你现在给我看，我还不想看了呢。”
陈威不想再纠结这事，而是打岔道：“你也是白虎七宿之一，你知道参水猿在哪吗？”
毕月乌：“七弟？你找他什么事？”
陈威：“我这有一个朋友，身患眼疾，需要找他借些灵水用用。”
毕月乌：“我当什么事呢，我带你去吧。”
陈威：“不用麻烦你了，你帮我指个路就行。”
陈威有些想要回避这个萌妹子，毕竟，他是个有家庭的人了……
某人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有着迷之自信。
“走啦，我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毕月乌说完，不由陈威分说的，拉着他就走。
参水猿的住处，是一个到处是水的星球，据毕月乌说，他的洞府也在水里。
要不是那边还有个瞎子等着，陈威还真不想下水。
地生就带避水效果的陈威，又是引来毕月乌的一阵惊叹。
“你竟然可以滴水不沾，是怎么做到的。”
陈威：“地生的，我不喜欢它们，它们就不敢靠近我。”
陈威倒是没有装逼的意思，不过，还是不影响毕月乌又变成迷妹。
有毕月乌叫门，很顺利的就进入参水猿的洞府。
参水猿倒是跟陈威想象的没什么不同，就是一个水猴子。
陈威对他讲明来意之后，他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而是背着毕月乌，把陈威拉到了一边。
参水猿：“灵水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看我五姐怎么样？”
陈威眉头一皱：“虽然毕月乌很好看，可是我已经有家室了。”
参水猿喜道：“这样正好，我给你灵水，你赶紧走就是了。”
陈威：“为什么？”
参水猿：“我这五姐，哪里都好，就是一天到晚的，向往着爱情，被人伤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初心不改。别说你丑的跟个人了她都能看上，就是比你再丑点的，她也能看上。”
怪不得陈威总感觉，这个毕月乌怪怪的，典型的缺爱型人格。
又偏偏憧憬着各种美好的爱情，还将之付诸行动。
陈威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丑的跟个人了，应该是夸人的话吧。
接过灵水的陈威，随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根牛角，递给参水猿。
这跟牛角正是那头青牛的，陈威本来想留着车珠子的，又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虽然不当吃也不当喝，放包里怪碍事的，就当个玩意送出去吧。
陈威：“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是万年青牛的牛角，我留着也没用，你就收下吧。”
参水猿虽然猴脸上笑么呵的，直说“这怎么好意思。”可手上却一点不慢。
收下牛角的参水猿，悄咪咪的对陈威道：“想来，你也不想一直被我五姐纠缠。既然收了你的好处，等会我把我五姐叫到一边，你就跑。”
“好。”
陈威也不想跟这妹子有太多纠缠，更是乐得如此。
看着毕月乌被参水猿叫到一边，陈威更是撒丫子就跑。
陈威跑了没多远，就听见参水猿的惨叫，想必是挨揍了。
对于参水猿的遭遇，陈威没有丝毫愧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文曲星确实靠谱，滴了灵水的天劫使，当场就见效了。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都快赶上外星人了。
虽然他确实身处外星……
眼睛好了的天劫使，更是千恩万谢，非要拿引雷旗，给陈威来几下，说是帮他练体。
不过被陈威婉言谢绝了。
也是，他身上除了引雷旗，也没啥能拿出手的物件了。
无事一身轻的陈威，有点想家了。
话说，他跳过山，跳过天，好像还没有跳过太空来着……
想到此处，他纵身一跃……
　陈威倒没有真的任由自己落地，因为下方是一个比较热闹的城镇。
如果他真来个自由落体，那跟陨石撞击效果也差不多了。
这个地方不像道门的地界，也不像魔族。
他还寻思着，要是落到了魔族地界，顺道还能去看看，自己那帮学生。
虽然，能叫上名的，也没几个。
上次时间赶得紧，他算是不辞而别。
也不知道十来年了，那帮学生还在没在地魔学院。
估计大部分，都回家结婚生子去了吧。
不过，对于有段时间很没有食人间烟火的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首要目标，肯定是先找点吃的。
迈步进城，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装修颇为不错的，三层小楼的客栈。
陈威抬脚刚准备进去，却发现上面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嗯？下雨了？”
陈威抬头看去，上面有一个年轻人，趴在窗户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街对面。
活脱脱的猪精附体，那哈喇子，流的跟河一样……
陈威顺着猪精哥们儿的目光看去，一个长相清秀，大家打扮的女人，正跟着一个尼姑说着什么话。
这女人，估计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夫人，至于陈威为什么知道她已为人妇，还是因为陈威听到了，她后面跟着的丫鬟，叫她于夫人。
自己没媳妇儿，看看别人的媳妇过过眼瘾，也没什么。
又不是看我媳妇，总不能抓着打一顿不是。
不过，口水拦着路，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虽然滴不到身上，也够腻歪人的了。
陈威伸手，把滴下来的口水，又赶了回去，结果把那年轻人，呛了个脸红脖子粗，一个劲儿的咳嗽。
迈步进楼的陈威，点了一桌好菜，坐那正吃，却见楼上的那个猪精青年下了楼。
那青年出了客栈，径直的向街对面走去，去找到那尼姑，说着什么。
原来那个贵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那尼姑看见过来的青年，先开口道：“李大官人，刚才那个可还满意？”
陈威一听大官人，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合着这老尼，干的是王婆的勾当？
遂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俩聊天。
李大官人听了老尼的话，点头道：“满意，满意。”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了老尼。
那尼姑笑眯眯的接过银票，收进了袖子里。
“如果李大官人肯再出二百两，这个月十五，我也不是不可以把她弄到庵里……”
李大官人听到此处，只是摆了摆手：
“不用，我只是欣赏，没有什么想法，下次再物色到好的，领来此处让我见见，银子少不了你的！”
老尼点了点头：“那好，倒是贫尼多嘴了。”
李大官人：“用强可不好，再说，以我的相貌，要想找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大官人说完，像是向老尼炫耀一样的，叫向街边一个路过的少女。
“姑娘，姑娘……”
那少女没有搭理李大官人，只是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呸！的一下，往地上啐了一口。
李大官人看了一眼，浑然不在意的对着老尼道：
“看见没有，那姑娘见了我，都流了口水了。”
老尼也懒得理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陈威听到此处，挠了挠头，这老尼，确实想干王婆的勾当，但这李大官人，倒是没有维持住，大官人的人设。
尼姑庵？
难道这是到了佛门的地界儿？
正在这时，陈威听到了邻桌的谈话。
好像说，今天晚上，在附近的普渡河，好像有大型放生活动……
他这才确信，已经到了佛门的地界。
普渡河旁边，吃饱喝足的陈威，闲来无事，也蹲河边等着。
说到放生，陈威想起了一物，那就是传说中的，功德无量放生机……
不知道，有没有搞头。
就在陈威胡思乱想的时候，放生的人过来了。
领头的是一帮手捧着经文，念经的和尚，一脸慈悲模样。
后头跟着一众信徒，跟着磕头跪拜。
再后面跟着一帮光膀的汉子，挑着一个个的大木桶，桶里装着的，都是些鱼虾蟹螺之类的。
本是很常见的放生场景，可陈威却皱起了眉头。
这帮僧人，竟然是象？
拥有龟祖传承的陈威，当然很清楚的就看出了，眼前这帮僧人的底细。
原来，跟着西边混的祖兽一系，不止是鹏族。
以前他还道，天上为啥没人管，只是没想到，这地上也有……
放生还在进行中，只见人头攒动，受众加上看热闹的人，可是不少。
人一多，难免有些三急，这里又没有公共厕所，所以基本就是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了。
本来蹲在河边的陈威，看见有一个人提着裤子，从旁边经过。
那人看着陈威道：“哥们儿，在这拉着呢？我刚在那边拉完。”
陈威没有解释什么，而是问那人：
“这些主持放生的高僧，都是从哪里请来的？”
那人听见陈威的话，一脸自豪的道：
“这些高僧，都是城里的于家，从西边不远的白象寺里请来的，那里的大师，可都是佛法高深啊。”
陈威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老哥了。”
………………
白象山，因为外形酷似大象而得名。
山顶上的寺庙，自然也就叫了白象寺。
这天晚上，白象寺的主持，正带领着一帮僧众念经，大殿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威倚着大殿的门，看着这帮和尚，继续旁若无人的念经。
这帮人，确实都是祖兽一系的象族。
陈威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怎么样。
生气他们的背叛？
可是人各有志，他们老老实实的坐那念经，也没得罪自己。
念完经的一众白象寺僧人，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倚在门上的陈威。
“你是何人？来人……”
一个中层领导模样的僧人，刚准备喊来一众护寺和尚，就被主持叫住了。
主持：“你们都退下吧。”
这主持倒是颇具威望，一声令下，大殿上的和尚，全部行礼退走。
主持看着陈威：“不知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陈威：“没什么，就是过来随便看看，看看有人，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和尚。”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老衲本就一心向佛，又何来的不做人？”
陈威撇了撇嘴：“成佛？真就有那么好？”
“信愿念佛即是无上菩提心，大悲大智大愿即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众生即菩提心。我佛慈悲，修的即是轮回转世，肉体凡胎，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陈威默然，他已经明白了，这些一心向佛的祖兽一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
普通的祖兽一系，生命终归是有尽头，信佛既有轮回转世，就能长生不死。
归根结底，他们怕死。
佛给了他们生的希望，亦给了他们坦然面对一切，不怕死的勇气。
主持看着无言的陈威，循循善诱道
“施主何不放下心中的执念，一心向佛，以期，早登西方极乐。”
道门比较自在，自己玩自己的，懒得管你信什么。
魔族会让人入魔，但也不过是给个机会，你爱入不入，不入拉倒。
佛门就不一样了，各种鸡汤一灌，全凭自觉………
陈威看着极力想拉他入伙的白象主持，果然，修佛都能修成自来水。
陈威：“我在来这的路上，看到一些人和事，颇为奇怪，还请大师解惑。”
“不知施主，有何疑惑？”
陈威：“我在路上，看到一个满脸慈悲的师太，却干起了拉皮条的勾当。你们佛门不是有句话，悟佛之言，定要行佛之行。这拉皮条，可不是你们这些修佛之人，该干的事吧。”
白象寺的主持，听到陈威的话，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接着道。
“人人爱此色身，谁信身为苦本。刻刻贪图快乐，不知乐是苦因。那师太不过是在渡人，以求渡己。”
他这不要脸皮的言论，倒是给陈威说笑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不管做什么事，他们都有一大套冠冕堂皇的理由，等着你。
“你们佛门，讲个因果，就不怕做了恶事，报应缠身？”
“因果，确是佛法定律，不过今生的善恶业，可以引生未来世的善恶果。那师太今生如果造了孽，来生自会偿还。”
陈威：“你是不是还想说，那些被师太所害之人，是前世造了孽，今生来偿还？”
白象主持点了点头：“也不无这种可能。”
陈威：“天地间自然有道理，今生造的孽，为什么还要等来世。”
白象主持双手合十：“我佛慈悲，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陈威：“既然你们造了孽，凭什么你们放下了，就要受害者原谅你们。这样，很没有道理啊。”
主持：“一切法相本为缘生，缘生之法，当体即空。既然已经遁入空门，以往之恶已然成空，又何来罪孽深重。”
陈威脸上似笑非笑。
确实有意思，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你跟他讲善恶，讲道理。
他就跟你，讲因果往生。
好像他们佛法的那一套，不管在哪都是无往不利，你还必须得让步。
陈威想给他也讲一个道理，一个拳头大的道理。
“你说，你们修的是轮回。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纵然有千年不坏的铁门槛，也抵不住浮生一死，最终任就孤身一人，与那三尺黄土为伴。”
陈威看着皱眉的老和尚，接着道：
“你说，如果我亲自把你们，连同这座寺庙，埋在这三尺黄土之下，你们，还轮回的了吗？”
正在陈威话音刚落，大殿外确响起了一个声音。
白象主持看着声音的主人，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佛渡有缘人，既然白象主持与我佛有缘，我佛自然可渡他轮回。”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长相清秀，身披袈裟的小和尚。
看着面前的小和尚，陈威面色平静的道。
“上次见你，不过是远远的撇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你就走了。”
佛子：“既然我跟施主有缘，那自然还是会见面的。”
陈威：“既然见面了，那免不得要打一架。”
佛子双手合十：“凡夫取境，道人取心，心境双忘乃是真法。往日因果，小僧早已忘却。”
陈威：“你是忘了，可我记性好啊。”
说完迈步上前……
像是没有看见过来的陈威，佛子依旧双手合十的站在那里，嘴里默念。
“坐亦禅，站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这佛子，竟然也会开花。
　佛子看着陈威惊讶的表情，开口道
“我这些花，是众生善念所化，其中自有佛门慈悲真意。还请施主，品鉴品鉴。”
陈威看着开花的佛子，他的心情确实很郁闷，这就像你发明了一个原创梗，结果被人拿去用了，完事儿还效果贼好，点赞贼多……
嗯，这叫，原创的没火，模仿的火了……
陈威看着这些飞到身上，所谓的慈悲之花。
夹杂在其中蕴含的，还有各种善念，想要改变他，甚至同化他。
若不是陈威在魔族走了一遭，说不定当场就四大皆空，出家做了和尚。
这一招，比引人入魔的魔族，更是厉害一些。
怪不得两家不对付呢……
陈威伸手拍散了身上这些花瓣，看着佛子说
“或许这些花，初衷是善良的，但是善良的并不代表是对的，善花，也经常结出恶的果。”
这倒不是陈威胡扯，有一些自认良善的人，盲目放生入侵物种，破坏生态环境。
以及各种各样的圣母，所做出的弱智行为，他以前在地球见得多了。
你的善良，只是你以为的善良，殊不知，这些善意的举动，可能是在造孽，或者说是作恶。
随着陈威拍散身上的花瓣，还不时的有花瓣从天上飘落，落的头顶上，身上，到处都是的。
或许，是被这些落在头上的花瓣，弄的头皮发痒。
陈威挠了挠头。
“看过你的花，该看看我的景了，大自然，有他自己的规律，以及生存法则。”
随着陈威伸手拂去，周围浮现的不再是那些，看似纯洁的善良之花。
而是各种各样，叫上名叫不上名的花。
这些花，或高或矮，或香或臭，或美或丑。
但是，每一种都有它存在的价值，以及生长的空间。
这才是自然的规律，世间哪有完美的事物。
正应了那句话，孤阴不长，孤阳不生。
随着百花争艳，那善良之花，也不复刚才般夺目了。
佛子看着面前，百花争艳的景色，依旧一脸平静。
“凡心千万，心轮静守，若悟不透，禅语一片，佛心一尊。纵是世间千百般的诱惑，我自坚守本心。”
“好一个坚守本心，就是不知道，这埋葬万物的黄土，能否让你这颗本心蒙尘。”
陈威说话间，抬手飞起漫天的黄土，要把佛子埋在，这滚滚红尘之中。
佛子张开了合十的双手，摊开一只手掌，那滚滚红尘，全都落在他掌中，消失不见。
“佛说，一沙一世界，我这掌中，自有佛国万千。”
随着佛子的话音落下，声声梵音，开始从四面八方响起，周围更是一片佛光普照的景象。
陈威掏了掏耳朵。
“这世间，如果只剩下诵经的声音，未免也太过枯燥了些。”
陈威说完，四周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这声音乍一听，确实有些乱，但是仔细倾听的话。
像是能听到蜜蜂嗡嗡地扇动它们的翅膀，正在辛勤的采蜜。
又像是能听到，鸟儿飞上枝头，欢快的叽叽喳喳。
更像是听到了盛夏的深夜，各种虫鸣的声音。
佛子的诵经声，就这么被打断。
面无表情的佛子，开口喝到
“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施主，何必执迷不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随着佛子话音落下，周围只剩苦海翻腾，佛子一脸慈悲的坐在，一朵金色的莲花上，飘在空中。
陈威脚底生花，站在苦海之上，看着佛子道。
“我这人，确实很不喜欢海。”
佛子双手合十，身后是佛光普照，怒目圆睁的对着陈威道。
“庄严三宝地，接引十方人，青山原不动，浮云任去来。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万行不如修白业，一心何苦恋红尘。施主，还不快快醒悟，皈依我佛！”
随着佛子的一声怒喝，苦海周围，更是响起了佛子“皈依我佛”的声音，层层叠叠，无穷无尽……
一时间，陈威被苦海中倒映的佛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佛子一掌接着一掌的，向陈威拍去。
陈威脚下的花，瞬间就有些撑不住了。
随着脚下的鲜花破碎，本就晃得眼晕的陈威，一头栽进了苦海里。
苦海又恢复了平静，不曾泛起一丝涟漪。
佛子看着平静的苦海，摇头道：
“佛度有缘人，看来施主，与我佛无缘啊。”
佛子话音刚落，苦海上却生起了一个泥沙的漩涡。
陈威就这么，又被漩涡，托在了苦海上。
此时的陈威，衣服已经稍显破旧，但也还算干净。
陈威看着佛子：“听到你刚才念的诗，我倒是想起了一首词，我来念给你听听。”
“海雁桥边春苦。几见落花飞絮。重到柳行西，懒问画楼何处。凝伫。凝伫。十顷荷花风雨。”
随着陈威话音落下，苦海上出现了一朵朵的荷花。
陈威：“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请我看莲花，我当然也要请你看看荷花。”
十顷荷花风雨，当然不是只有十顷的意思。
十，数之具也。
横为东西，竖为南北，则四方中央具。
数生于一，成于十……
苦海之上，刺眼的佛光已然不在。
天阴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小风吹过，倒是凉爽了许多。
雨水打在粉色的荷花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小水珠，甚是漂亮。
正是应了那句话，雨打荷花分外娇。
陈威站在荷叶上，看着端坐天空中的佛子。
“如果这世界只剩佛光普照，还能去哪里看到这样的美景。”
佛子：“眼前一切，不过虚妄，我自一心向佛。”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狂风骤雨却对这一海的荷花，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更摇曳了许多，像是对着天空打招呼。
陈威看着天空，又看了看端坐半空的佛子
“那你觉得，这眼前的虚妄，不漂亮吗？还是说他，不该存在？”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错。”
佛子说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白象寺众，都收到掌中带走。
陈威看着退去的佛子，撇了撇嘴。
白象寺不复存在，白象山也已经夷为了平地，好像从未出现过。
佛门拐走的祖兽一系，绝对不止象族和鹏族。
只是不知道具体，还能有多少。
既然来到这西边的地界了，难免要走走转转。
打一架就走，未免显得怂了。
………………
一路西行，倒是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一座大城。
不管这些佛门信众，到底是不是真做善事，至少在这里生活的乞丐，倒是过的都很滋润，个个吃的膀大腰圆。
中秋过去有些时间了，也不知道哪家剩下的月饼，没有吃完，给了南城角的这群乞丐，一人施舍了几个。
陈威多看了这些乞丐一眼，却在其中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这人，两手捧着半块月饼，正啃着。
肥胖的身躯，配合上嘴里那两个长长的大板牙，怎么看，都像一只土拨鼠。
老鼠！？
心里想着，陈威已经迈步，向那群乞丐走去。
那群本来蹲在地上，啃着月饼的乞丐，看着一身富贵的陈威往这走。
已经习惯了被施舍的他们，纷纷把手里的月饼踹进怀里，围了上去。
这很明显，又是碰见带善人了。
唯独那只肥老鼠，蹲在原地没有动，眼里依旧只有自己手上的月饼。
陈威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些银钱，随手施舍给了那些围上来的乞丐，没做停留，径直来到了胖老鼠身前。
“只吃月饼，嘴不干吗？要不要跟找个酒楼，我去吃点好的，顺便喝上几杯？”
那肥老鼠闻言，抬起了头，起身跟上了陈威。
陈威确实很好奇，混到要饭的祖兽一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此人实力不弱。
不过，看着那群满嘴流油的乞丐，好像在这要饭，也是个不错的营生。
那群乞丐，看着把肥老鼠叫走的陈威，已经议论开了。
“早知道我也不接那银钱了，白小堂可是能跟着吃顿好的了。”
“吃一顿好的，有什么用，还是兜里有钱，心里踏实。”
“也是，不过那位，那大扳指，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说不得，带着吃完饭，还能随手赏几个银钱呢。”
“也是，我看那人手上的翡翠扳指儿，那水头，都荡漾了。”
陈威听到那群乞丐的谈话，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扳指。
像这样的，他在钱大少那弄了一把。
有句话说得好
翡翠越带，责任越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