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同人]战姬绝唱—折翼的不死鸟‧第二话

第二话　分裂
#坑注意#妄想改造#XV#翼主线#虐向#
众人依据总部传来的消息，来到Noise的出没地——位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当响等人赶到的时候，翼已经在和Alca. Noise战斗中。
「翼小姐！」响高喊道，然而在约二十米外的翼只顾着战斗，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不过响等人很庆幸，至少翼没有大碍。
「好奇怪啊。」克莉丝环看四周，说道。
「有甚么奇怪death？」切歌不解地问道。
「敌人为什么要攻击这种公园？攻击这里没有意义吧？」
在一旁听着的，总是在危急关头担当领头人物的玛莉亚，难得地默不作声。确实，会攻击这种公园并不正常，而且派出的Noise数量，也绝非少数。假如这不是声东击西的计划，那只能认为，这里有他们所不知道，但对敌人有着重要价值的东西。不过当大家思考着这事关重大的问题时，这刻玛莉亚更为关注的，却是眼前，那挥舞着天羽羽斩的装者。
风鸣翼，以防人自称，以守护国家为己任的蓝发少女，如今脸上挂着的，却是一双仇恨的眼神。
太奇怪了。
这……才不是他们认识的风鸣翼。
这……更像是在天空坠落那天，面对那头蝙蝠时的翼。
被仇恨所掩盖，被眼前事物所束缚……
不……现在不是想这样的时候。
玛莉亚摇摇头，考虑到目前的处境，他必须让自己的心神重回任务上。
「各位，先集中精神对付敌人，那些事等会再谈。」
「……我当然知道。」克莉丝回应道。
五人唱出圣咏，着装投入战斗。
为什么？
在眼前出现的，只是Alca. Noise。
这些在过去的日子里，于翼眼中，不过就是些喽啰，就是些敌人为了制造混乱的前哨兵。翼很清楚，即使打倒再多的Alca. Noise都是没有意义的。他更需要阻止的，是在背后操纵的敌人，那些炼金术师，那天破坏了他演唱会的……
那头蝙蝠。
在这方面，翼清楚得很。
那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暴怒。
千之落泪、苍之一闪、风轮火斩……只要在体力能够支持……不，甚或是体力能够支持以外，翼都亳不犹豫地使出各种绝招，体力和耐力在仇恨跟前，好像亳不值钱，可以任意挥霍，甚至能够透支。这是值得翼不惜一切，不计效率都要收拾的吗？恐怕不是的，至少在S.O.N.G.的特工已经疏散了附近居民，在这种公园里，根本没有必要。
战斗需要冷静，需要效率。
问题是，翼无法压抑心中的恼火。
因为，那些Noise不住地呼唤着那天，那场演唱会中的回忆。
住手……
不要再让我回忆起那天的事了！
翼，不许你说忘了那天的屈辱。
讣堂的声音在脑里回荡。
「啊啊啊啊啊——！」翼高高举起天羽羽斩，刀刃变化成大刀，集束着蓝光闪耀，随着刀刃挥下，放出了蓝色的刀波。刀波割开了在翼跟前的十余只Noise，Noise被消灭，消散成赤色的碎末，消失于空中。但这并不足够，翼环视着，定位到别的Noise的所在，拔足就冲往那个方向。
然后一只手拉住翼的手腕。
「翼！」
翼回过头，那拉住自己的手属于一名有着粉红色头发的少女——玛莉亚。基于两人早前的争执，不难想象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露出厌恶的神情，第二个反应，是想要甩开那只手……却无法甩开。
一旦气势被中断，一丝冷静瞬间回到脑内，意识连同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又再启动。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因为超出了极限，过度透支而抖动。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强行抽进的空气使得胸腔发痛，双腿也只是勉强站住。翼圆睁着眼，一脸仍未从被冲昏头脑状态下完全醒来的样子，看着玛莉亚。
「翼，冷静点。」玛莉亚严厉地说道，用力地，想要阻止翼那自虐的行为。
只是玛莉亚的关心没有传递到翼的心坎，反而进一步勾起了翼不美好的回忆。
在那天，那场演场会的夜里，向蝙蝠发动攻击的时候，玛莉亚拉住了自己。
「为什么要阻止我？」翼试着稳住气息，说道。
「冷静点，即使不使用这种高出力的招式……」
「你又想阻止我对付敌人了？」翼愤怒地驳斥玛莉亚的话。「为什么你要包庇他们，你……」
「风鸣翼！」玛莉亚怒吼道，而他的怒吼也引来了正在对付敌人的响和克莉丝的注意。「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想打倒敌人啊，但现在我在意的是……」
玛莉亚那最后一字哽到了唇边。又来了，又是那双仇恨的眼神，那双让玛莉亚无法理解的仇恨眼神。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明白，玛莉亚好想知道答案，但翼无视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在意什么并不重要。」翼用阴沉的声音响应道，仿佛在恐吓着对方，而与之呼应的，则是举起了的天羽羽斩的剑尖。「若果你是同伴，就不要来阻止我。」
被那锋利的剑尖指吓，玛莉亚内心痛得不得了，但没有退缩。
即使这眼前人，和自己认知的翼有着天壤之别，但他本质还是那个……
自己憧憬着的翼。
「翼小姐！玛莉亚小姐！」响看见两人争执，担忧地走过来，想要调停，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幸好克莉丝就在其身旁，只消一言，瞬速地平息了事件：「喂！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吧。前辈，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Noise啊。」
克莉丝的话是正确的，翼同意，但玛莉亚却不尽同意。玛莉亚知道自己的担心是正确的，但为了化解僵局，还是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不过这手一松开，却迎来了另一个悲剧。
「糟了death！」
不远处传来了切歌的喊声，众人的目光聚到了切歌一方，只见在其不远处有一名小孩从树丛中滚了出来。藏在草丛中的女性急忙跑出来抱住孩子，但小孩未有因此而冷静下来，孩子哭着，而那哭声引来了Noise的注意。
这是哪门子的老土剧情，在最忙的时候，总会有些事情出错。是S.O.N.G.职员的疏忽吗？是来不及逃走吗？这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只有非常识人会在意，至于常识人，这刻想着的是要保护这对母子。
母子别说应付Noise了，就连逃都因为过度恐慌而无能为力。眼看Noise步步进逼，切歌急步冲去，手上的Igalima左右一挥，消灭了逼近的Noise，阻止了母子被碳化的悲剧。只是情况仍不容乐观，在母子就在身旁的情况下，切歌必须边保护孩子，边战斗，这也限制了切歌的行动。
最糟糕的是，孩子的哭声确确实实地引来了Noise群的注意，再者突然的行动，切歌的位置和调被Noise分隔了开来。
切歌变成了孤身应战，即使如此他依然努力；自然调也是拼尽努力，试着回到切歌身旁。两人奋斗着，被分隔的两颗心连系着，想要尽快会合的心情，却因子只滑板车Noise从外围高速突入进来而被打破。
「小切！」调忧心地呼喊着，心想着必须去救切歌。可是在众多敌人，以及滑板车的速度面前，调无计可施。
滑板车Noise的速度太快，在切歌忙于招架，分身乏术的情形下，注意到滑板车的存在，已是为时已晚。
滑板车Noise直奔向母子，攻击将至，切歌在旁看着事态发展。
回到S.O.N.G.总部内，在休息厅中，玛莉亚独自一人坐着。
回想着任务时的事，玛莉亚感到很懊悔。如果自己再注意一点，如果自己能再振作一点，也不会发生那种意外。
让一名母子受惊，让切歌身陷险境……这些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
因为自己的目光过于狭隘，太过于在意翼，才会忽略了大局，身为年长的装者，自己责无旁贷。幸运的是，这场悲剧在最后一刻被翼所挽回，尽管如此玛莉亚也后悔着，自己松开了翼的手。
即使自己在当刻没有阻止，那名防人也肯定会冲出去。
在那一刻，玛莉亚感受到大家所认识的防人，又一次回到了他们身边。
正当玛莉亚沉思着的时候，响、克莉丝和绪川走了进来。
「那两个家伙呢？」克莉丝打量了房间，不见两名熊孩子的身影。
「时间不早，所以我让他们先回去。」玛莉亚回答道。
「嘛，也好。」克莉丝坐到了玛莉亚对面，说。「他们没有吵闹吗？」
「当然有，只是被我半推半就送回去了。」玛莉亚苦笑着回答。待众人坐定以后，摆出了严肃的表情问道：「翼怎么样？」
「因为超荷带来的反噬，让身体所处劳损。因为冲击，让右膝肌肉拉伤，引起炎症。所幸是伤势并不严重，只要静养一星期就好。」绪川回答说，闻言的玛莉亚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见状的响说道：「玛莉亚小姐若果担心的话，也去看看吧？」
「笨蛋，就是不好过去，才不过去的吧。」克莉丝抱怨着，指责响的迟钝。
「为什么？」
「所以你啊……」克莉丝叹了口气。「看到任务时的情况，你还不懂吗？」
「不过……这种时候更该好好谈一谈吧？」
「你是笨蛋吗……」克莉丝深深叹着气，没好气再争辩下去。
「不，他说得对。」玛莉亚插口道。「要解决问题，最终还是要由当事人出面。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玛莉亚小姐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一刻的翼小姐，恐怕什么也听不进去的。」绪川附和道。
「……所以，前辈到底是怎么了？」克莉丝皱着眉，一脸担忧地说道。
「我也想知道。为此，想问各位几件事。」玛莉亚如是说。
「翼小姐，不是严重的伤真是太好了。」穿着研究员袍的艾芙奈恩对坐在病床上的翼说道。「不过，还是请你多注意。即使翼小姐和天羽羽斩间有着很高的适性，但天羽羽斩是高机动性的装备，缺少像Gungnir那样承受冲击的强度。高机动性也会对身体，特别是关节部会造成负担。在过度输出，并做出肢体过份扭动的时候……」
「对不起，因为我的大意，给你添麻烦了。」翼苦笑着，打断了艾芙奈恩的话，这个行为有点不礼貌，但也拯救了他的心灵。翼的右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那是为在任务中为了拯救切歌，情急之下失足所致。
在那危急关头，只有天羽羽斩的机动性能赶上了。只是原来已经疲惫不堪的身躯没有在着地时调整好姿势，再承受高速度的负担，只是膝腱扭伤已是不幸中之大幸。切歌为此向翼不住道歉，那单纯的心灵不住责备自己，「若果自己再注意一点……」这种话，连同他的口头禅「death」不住于耳。
明明该道歉的是自己……沉沦在仇恨中，在任务里和同伴争执……如果自己保持冷静，顾全大局，事情不至于此。翼唯一庆幸的是，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切歌。
「……翼小姐……翼小姐！」
艾芙奈恩不住地呼喊着翼，直至他不得不动手把翼再次带回这个空间。
「抱歉，我在想些事情……」
「翼小姐……你没关系吧？」艾芙奈恩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嗯，膝伤已经没那么痛了。」
「不，我想问的是，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翼不解地问道。
「嗯，在任务其间，我侦测到天羽羽斩产生了不稳定的波形。虽然侦测到的干扰形很微弱，但每次波形出现的时候，翼小姐和天羽羽斩间的适应性便会降低。」
「我和天羽羽斩……？」翼惊讶地问道。
「因为情况只出现在天羽羽斩上，我认为能排除外在因素。对此翼小姐有什么头绪吗？」
翼陷入了沉思。如果以他能想到的，除了自己的情绪，那就是……
那些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过去的景象。
那天那场惨剧，被肆意屠杀的人们，那头蝙蝠……不止于此，还有过去，曾经被玛莉亚所摧毁的舞台。
若果冷静地思考，翼确实没有恨玛莉亚的理由。即使玛莉亚曾经是敌人，那也是过去式。如今的玛莉亚是同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还数度一起登上舞台，甚至……那天的演唱会，是自己邀请对方上台的。道理，翼是懂的，不过，愤怒和怨恨也是真实的。
每次看到玛莉亚，过去被摧毁的不死鸟的舞台，都会盖过其他记忆，随之而来的就是仇恨。即使翼明白这是强加之罪，但他无法自制，这才更让他自责，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
那些悲伤的影像出现在脑海，翼就变得不再是自己。
不过，翼选择了向艾芙奈恩隐瞒这件事。
「不，我不觉得有异样。」
「是吗？」艾芙奈恩一脸失望的样子。「只是这种情况发生在适合者上，我认为并不寻常。这方面请翼小姐多多注意。」
「我知道了。」
翼最后一刻回避了艾芙奈恩的视线，回答道。
「咦！？翼小姐在生玛莉亚小姐的气！？」响惊讶地说道。
「不过……为什么？」克莉丝同样惊讶地说。
「嗯，自从那天以后，翼就一直摆出厌恶的态度。绪川先生有什么头绪吗？」
厌恶？那是憎恨，只是玛莉亚选择了较为温和的词语。
「唔……今早翼小姐对玛莉亚小姐的态度我也看到了，」绪川沉思了一会。「但除了突然向我提退出演艺圈的要求外，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咦！？翼小姐要退出演艺圈！？」响惊讶地说道。
「那个前辈吗！？」克莉丝同样惊讶地说。
「即使对绪川先生也只字不提吗？」玛莉亚露出了困扰的表情。「话说回来，你们之前在家庭餐厅时说过翼……好像从前的翼吧？能详细一点告诉我吗？我们加入前的，关于翼的事。」
「嗯……该怎么说呢？」响考虑了一会，才回答。「那个…就是……不喜欢说话？」
「……你这笨蛋在说什么啊。」克莉丝向响投以一双白眼。「要说的话，就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咦！？那不是小克莉丝吗？」
「你这家伙，能不能安静一点！」克莉丝愤怒地回答。「以前的前辈就是有一点……就那么一点点……过于严谨的感觉吧。」
「这么说来，以前小克莉丝对翼小姐说『别蹬鼻子上脸啊！受欢迎的家伙！』，然后被翼小姐的绝唱击倒了。」
「哈！？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时前辈不也教训了你，『好好见识一下防人的觉悟』吗！？」
又在吵架了，该说这两人是相性好，还是相性不好？
「嗯……换句话说，就是性格孤僻吧？」看着小两口吵嘴，玛莉亚仍旧冷静地分析着。
「准确地说，那时候的翼小姐是要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绪川补充道。「对于Zwei Wing解散，失去了青铜蛇之铠的事，那时的翼小姐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的错失所致。作为幸存下来的装者，中止了所有演艺圈的演出，独自奋战着，只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这么说来，或许和现在的翼小姐有点像，不过……」
「果然还是有那么点不同吧。」克莉丝续道。「虽然表露出孤僻的行径，但本质上还是在关注着大家的。就和前辈一起训练的情况看来，更像是有某些事在困扰着他……不，说是在逼迫着他更为贴切吧。」
「这么说也是呢。从前翼小姐即使有点难以接近，但战斗中还是能保持冷静。」响难得听懂了克莉丝的话。
「今天所见的前辈，不像是在冷静地战斗吧？」
玛莉亚回想着任务时，确实在翼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仇恨。
果然，是因为那天的悲剧吧。
如果克莉丝的话是正确，那么对自己的仇恨是来自……
那些悲剧的回忆？
「对了，奏……以前和翼组成Zwei Wing的，是名为天羽奏吧？」
这时玛莉亚回想起另一件事。
「是的，怎么了吗？」绪川疑问。
「不，演唱会后，翼从医疗室醒来时，喊出了这个名字。」玛莉亚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整理所得到的讯息，并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这只是我的想法……假如真的如克莉丝所说，翼是被困在记忆里的话……？」
「玛莉亚小姐的意思是，翼小姐在回想着从前的事？」绪川问道。
「而且是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响疑惑地回答。
「我也不清楚，若果只认为是无法摒弃……似乎讲不过去。」
「那么，难道是被什么控制了？」
克莉丝这比玛莉亚还要大胆的假设，引来了众人惊讶的目光。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克莉丝莫名奇妙的尴尬了起来。
「咦！？翼小姐被操控了吗！？」被克莉丝的话所吓到，响一脸紧张地喊了出来。
「我……我只是假设而已……」克莉丝不知为何羞红了脸，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不，或许克莉丝的想法不无道理。」玛莉亚细想后，说道。「尽管这想法有点大胆，但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如果是被操控了，或许艾芙奈恩会有点头绪，我去问问看。」
玛莉亚正待起身，绪川便立即阻止了他。
「不，关于翼小姐的事，请交给我吧。以你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减少接触为妙。」绪川说。
「不过……」玛莉亚不愿从，但也无法说出有力的道理。
「嗯，的确如此。我们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前辈，关于前辈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没错，就交给我们吧。」
玛莉亚是万般不愿的，不想被拒之于外。只是考虑到大局，绪川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实不容许玛莉亚任性，所以哪怕是违心，也只能顺了大家的话。
「那么我去艾芙奈恩那边……」
响站起来的同时，总部内响起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