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三十七---四十【完】）

（三十七）
“她睡着了。”
吕牧寻把门带上，走到客厅里。只剩下周婴，正和秦和颂聊着，其他人先离开了。
“下午我不在，就交给你了。”吕牧寻提起沙发上的包，对周婴说道。
“嗯，路上小心。”吕牧寻走到秦和颂跟前，在她脸颊边吻了一下，看向周婴，周婴摆了摆手。
“如果我不逼着万晓讲，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
秦和颂靠上周婴的肩膀：“放过我吧……”
周婴没有再开口，两人静静看着电视。
“我以为，会有更多时间和你们在一起……”周婴拉长袖子去擦她脸上的泪。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杜月川揉着鼻子走来，抱了下秦和颂，枕着周婴的大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和颂和周婴相视一笑。
（三十八）
年末，秦和颂瘦得过分。
杜月川能轻松将她抱起，有时甚至不需要轮椅，就能将她带到客厅的沙发上。
每天工作结束后，她都会来秦和颂家里，周婴也来，像以前那样，吃饭，聊天，看电视。
“让她看到我这样，是不是不大好？”秦和颂坐在厨房里，看向吕牧寻。吕牧寻擦干手，在她对面坐下了。
“怎么不好？”
“和一个活不久的老太太待太久，这期间产生的感情……如果下一刻我走了，你们会怎样？”
秦和颂最近常梦见几年前去世的姐姐——离开的人，一样都带不走，活着的人，什么都留不住。
“又在想这些事吗？”吕牧寻顿了一下，“珍惜这样的日子吧。时间不多，你更应该去享受它。”
吕牧寻握住秦和颂的手：“不用担心，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也不会是一个人。”
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温度，秦和颂点点头：“嗯。”
（三十九）
除夕那晚，秦和颂家里围满了人。
（四十）
六天后，万晓和吕牧寻在厨房准备晚饭，周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着LiLiAn演出的重播，杜月川抱着吉他坐在阳台边上，秦和颂在她旁边，盖着毯子，眯起眼晒太阳。
很久，秦和颂伸出右手，在杜月川的膝盖上拍了拍——
“月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