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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令》问灵琴声响,故人魂不归。“魏婴”之后的故事

2023-04-03蓝忘机魏无羡陈情令 来源:百合文库
“魏公子”
魏无羡转身欲离去,却再次被蓝曦臣叫住
他转过身,看见蓝曦臣有些欲言又止,
“泽芜君,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见他没有回答,魏无羡再次追问了一句
……
“有什么还请泽芜君……”
”你可知,那十六年,忘机是如何度过的?”
魏无羡还未说完,蓝曦臣便打断了他
“你可知,他为你究竟做过些什么?
如今……
如今,你留他一人在云深不知处
又几载春秋,独身一人”
…… ……
“泽芜君,你……”
魏无羡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蓝曦臣
一时有些语塞,不知如何
特别是听到那句
“你可知他为你究竟做了些什么”的时候
“蓝湛,他……”
”那年,魏公子在不夜天坠落悬崖,带走的,是对这世间的痛恨,百般无奈。可纵使这世间世人对魏公子再多不公,忘机却是从未有一刻是站在世人这边的。”
蓝曦臣语气似乎有些不甘
有些许怒
更多的还有心疼。
他好不容易调整心态
再次述说时
已变得十分平静如常。
“那天,待我赶回云深不知处后,忘机已昏迷了三日有余,我才知叔父竟罚他如此之重,三百戒鞭,三年面壁
一条戒鞭一道疤,即使是灵力再强大之人,也是受不住的
那时忘机就算是在昏睡中,也因为疼痛不曾展眉
第二日,
卯时未至,忘机便起身要去寒潭洞
叔父虽是罚了他,禁了他的足,却意是要他养好身体之后的
可是,就算我百般劝他,告诉他,叔父并非让他如此思过
可他依然坚持每日到寒潭洞去思过,背上的伤也因如此折腾,硬是好几年都未曾好过
每日回来他的白衣总是浸满了血,红得瘆人
开始我以为是叔父在罚他,后来才知道,
忘机不过是自己在惩罚自己罢了。
那三年,忘机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我虽知他不喜言语,可那三年他虽身于世,却“犹如死尸”
三年时间弹指挥间,一瞬而逝
禁足刚毕,忘机便下了山,他告诉我
说他只是想下山看看,我虽然担心,却也不得不由着他去
子时过,他依旧没有回来
我心中突生不安,去了乱葬岗,寻了云梦,都没有找到他,后来我在不夜天悬崖底,发现了他
我到时,
忘机正跪坐在一堆尸骨前,呆呆的望着那堆白骨出了神,他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一身白衣也已脏乱不已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
魏无羡听到这里,心像是无法跳动般,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按住心脏,
“那你呢,你有没有去找过我……”
“为何是三年后?”
魏无羡想起刚回来时,自己在云深不知处对他的质问,心疼的难以言喻
“原来是这样的”
“我唤了他许久,他才回过头
我看到他脸上有浮起过一丝喜悦,兴奋,我知道他或许是把我误当作魏公子你了,果然,那片喜悦很快便一闪而过
而我第一次在忘机脸上看见了泪痕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最后他终于熬不住,晕倒在那片也将他埋葬的极荒之地。”
“第五年,
他不再下山,连云深不知处其他地方也很少再去他每日把自己关在静室,我时常听见里面传出问灵琴音,起初,我有些诧异
后来他为了能见你,终究承认了他千般万般不愿承认的事实
只是
问灵琴声响,故人魂不归。
终究日日只闻琴音,未曾有过回响。”
第六年,
“那日,因阿瑶……”
蓝曦臣突然有一丝停顿
魏无羡亦是因为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去看蓝曦臣,而此刻,他的神情已看不出丝毫涟漪,
他继续说道
“因阿瑶,有事与我商议,我一早便去了兰陵,酉时才归。”
谁知,我才至云深不知处山门,就见各弟子神色匆匆,似有大事发生,直到见到我,这才赶紧向我禀告事情缘由
缘由正是因为忘机。
我还未入静室,便闻一阵酒气,推开门,忘机正拿着一壶天子笑,胸口处已被烙铁深深的印上铁印,衣服因为伤口染红了一大片,可他却满不在意的在屋子里东翻西找,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他看见我,没有言语,只是继续寻找着,我赶紧夺下他的酒壶,他倒没有反抗,只是突然向着刚才翻找过的地方走去,小心翼翼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幅画,失了神。
我放下酒壶,走近一看,
那幅画应是多年以前的了,纸张已有些泛黄,四角虽有小小褶皱,但被保存的很好
纸上画的是一位少年,拿着一宗文卷正看得入神,不过也才13,4岁的模样,却已气质非凡,
只是如此优雅少年,却因为鬓角的一枝别花,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忘机看着那幅画,嘴角有些微微扬起,不过一会儿,他便小心的再次把画好好的放进匣子里。”
“第七年,
忘机时常去后山
一次我途径路过,看见忘机抱着一只兔子,才知后山竟养着一窝兔子,也不知他如此喜爱它们
有时忘机会抱回一两只到静室
云深不知处是禁止养小动物的,所以第二天他总是自己去戒律堂领罚,每每皆如此
忘机偶尔也会下山,回来时,他都会偷偷买回两瓶天子笑,藏在静室里
第一次被我撞见他还稍作掩藏,可到了后面我也就视而不见了。”
“第八年,
忘机比以前的他更加少言,也总是一幅冷面模样,那些弟子看到他,都远远的行至礼毕,匆匆离开,他对世人比认识魏公子之前还要冷漠,也更加孤独
我常劝他,有些事应该要放下的。”
“第九年,
忘机时而会向我打听一些江湖之事,也会同我一起商议解决一些江湖难事
有一次,我去云梦与江宗主商议要事,途径路过莲花湖,一位老者留住了我,说是莲蓬成熟了,问我要不要同往年一样买一些
我自是一脸疑惑,可当那位老者唤我一声“蓝二公子”我才深知缘由
我也并不解释,向老人买了些,带回了云深不知处
后来忘机跟我说,其实莲蓬要分的,带茎的极苦,他说是有人告诉他的。”
魏无羡听到这儿,才忆起
当年和蓝湛一同找寻阴铁时,曾在半途遇到一片莲池,莲池虽小,却有不少硕大的莲蓬朵,莲子也是颗颗饱满的,让人垂涎欲滴
自己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伸手便采下几株,剥开莲子就往嘴里送,
而蓝湛则像上次那样
说这莲子长得好,自是有主人的
又道别人之物,不可窃取。
自己听言,只好在身上上摸下摸的,最后只摸出一枚铜币,虽然知道不够,可自己确实是没有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铜币放置在一株莲蓬上,生怕掉了。这时蓝湛竟掏出钱袋,拿出一锭银钱,给了自己。
于是当时想着出于感激,才胡口乱编说莲蓬有茎的极苦。
可是不曾想,他竟当真了。
“第十年
云深不知处一年一度的听学开始了
那年他突然跟我说要去授课,以前让他去他也未曾去过的,
我转念一想,才想起
那一年,是思追听学的第一年,虽然我不知晓,那孩子的来历,但忘机对他很是上心,亲自为他取名题字,就连问灵琴技也只教给了他一人,看忘机如此,我想那孩子的来历,必是与魏公子有些关联吧?”
魏无羡听了没有说话
蓝曦臣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也并不等他的回答
“忘机对别人向来不会如此的,思追像极了那时的忘机,遵守礼仪,好学好识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有些忍不住轻笑起来
不过,景仪那孩子倒是像极了年轻时的魏公子。”
魏无羡听他这么一说亦想起那个小小年纪,一说起事儿来,就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遇见谁都敢惹的少年,不由得也笑着摇了摇头
“那时,我总对忘机说他与魏公子年轻时十分相似
忘机虽然罚他,训他,却也是十分宠爱他的,不管是下山,还是夜猎,都喜欢带着他
他明明最怕闹的。”
“第十一年
世间不知怎么竟流传出夷陵老祖重归于世的言论,世间哪里有乱,便有人道夷陵老祖“逢出必乱”
自那些言论流传开始,那几年忘机就带着弟子奔于各地,
才有了世人口中含光君“逢乱必出”的美名
可是“乱”了多年,终是没人看到夷陵老祖魏无羡真的重返人世
有一次忘机归来,我问他,问他是不是在找你。他不说话,却也并未否认
我走时,他只对我说了一句,
“说魏公子你并不是会夺舍之人”
原来他早就知道,魏公子你是不会回来的,
“逢乱必出”
不过是他自己抱着的一丝希望罢了。”
“第十三年,
那天,他带回一个少年,我从未见过
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那个少年便是魏公子你。”
他带你回来,你足足昏迷了两日才醒过来
各弟子虽然有些好奇惊讶,含光君竟然会带人进入静室,但家规道明,也未敢过多言论……
…… ……
只是……
蓝曦臣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魏无羡见他不再说话,也把目光投向蓝曦臣,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魏公子……
可否知晓忘机的心意?
亦或是说,魏公子是知道的却假装不知呢?”
魏无羡看到蓝曦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他下本能的躲避了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蓝曦臣突然的质问,他本想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的
可是,却发现自己确实无话可说,不是自己知而不知,不过是一直在逃避罢了。
“忘机从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我却不希望他因此错过些什么,若不是这次出游偶然遇见魏公子,我想很多事魏公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晓,
…… ……”
“若是魏公子……”
蓝曦臣并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
“一切由心而定吧。”
他有些语重心长的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魏无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蓝曦臣说的话
“由心而定……由心而定 ”
魏无羡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翻身下床,骑着小苹果便朝着一个地方扬长而去
行至姑苏,天刚蒙亮,魏无羡想,按照蓝家的作息规律,蓝湛应是起了的
可是他却没有一冲而进的勇气
魏无羡站在云深不知处的后山,那里有一片山涧瀑布,记得有一次,自己被蓝老先生赶出课堂,蓝湛便是在那里找到自己,带去藏书阁罚抄家规的
伴随着瀑布落壁的声音,一阵笛音由山涧传来,
笛声伴随着瀑布撞击壁石的声音,甚是悦耳,只是,直到现在魏无羡还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么,他想这次一定要问问蓝湛的。
“魏婴”
…… ……
笛声戛然而止
魏无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缓缓放下笛子,两只手紧紧拽着陈情
过了良久,他才转过身
眼前出现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拂袖浅青色,额间束一指宽卷云纹抹额
他的眼睛极为好看,似乎可望明月可见星辰,虽然神情冷漠,可眉眼间却透露着万分温柔,晨风拂起他一丝头发,让人不禁感慨
不愧风华绝世,翩翩一公子
“蓝湛,你……”
…… ……
“蓝湛,我……我…… ”
魏无羡有些语无伦次,自上次与他别离,如今已隔两年有余了,他本就心中藏事,此刻,他极像是做错事被抓正着的小孩子一样慌乱
“蓝湛,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不,不止一件,
其,……其实……
魏无羡根本没有勇气看眼前那人,只得低着头,低低而语,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让人明白的话
突然,
魏无羡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唇间被一股暖流占据,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蓝湛环在他腰间的手却更加的用力,魏无羡任由他把自己揽进怀中,也任由他的唇“肆意妄为
热闹的集市,一座酒楼里
一位年迈老者,手里拿着醒木,往那桌上一拍,发出巨大声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要说这献舍诡术啊,那可就厉害咯,若是生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是未报的仇怨,都可献舍于那些个凶煞恶神,让他们代替报仇”只见那老者神飞色舞的说着
“啊,那还了得,那这世间岂不是要大乱了?……”
“这,这,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可解了这邪术?……”
…… ……
只见那老先生拿起醒木又是一拍,各人这才静了下来
“大家切莫慌张,这等巫术哪是那么容易就学会的,再者,世上有几人愿付诛性命去学的?”
老先生捋了捋指长的白胡子继续说道“这邪术虽是了得,可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只是趋附于他人之身,各人各有天命,就道那夷陵老祖魏无羡就算生前单特孑立,如今以莫玄羽重回于世,可谁又知道,那莫玄羽的命数究竟为何呢”
众人皆点头示意
青山绿水,一骑一双人。
蓝忘机强忍着噬灵带来的极大痛苦,不让身后那人有丁点儿察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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