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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快』无声的告白(12)

此文转自lofter
作者:逢鲸
*原著向
*柯基柯/新快新
*发个小糖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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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突然敛去了受限于这幼小身体的全部稚嫩,恢复了那个正在盛年的名侦探的威势。
足球从腰带里弹出,瞄准了一击重踢。轰然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震得落下灰尘,铁门整个凹了进去。
警方已合围了钟楼,目暮警官按惯例行事,在外面喊起规劝绑匪不要伤害人质的话。服部已经带头冲进了楼里,这一声巨响为服部指明了所在方位。
回弹的足球在黑猫与斯派德之间掠过,那力道太大,斯派德本能地向后让了一步。
侦探在心里替怪盗做了放弃钻石的决定。基德却不是受他所指挥的。已经救下小侦探,他就不会再让潘多拉离手。
就在斯派德退后的同时,基德左手两指捏着的卡片离开了黑猫的脖颈,向斯派德飞了过去,打落了他手中的枪。
可斯派德插在大衣兜里的左手还握着一支秀珍手枪,也真的立刻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电光石火之间,黑猫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顾惜了她性命的却是基德,带着她的身体往旁边一倒,子弹只从基德腰际划过。
柯南心里一紧,再一次踢出足球,正中斯派德的左臂,让他第二支枪也脱手落地。
斯派德怒到了极点,被基德把枪下了也就罢了,居然被个小鬼也下了一枪。偏偏黑猫像个死人一样,怪盗基德手上的扑克牌明明已经掷出,怎么她还是不敢反抗?
但斯派德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黑道老手,只要还能动弹就绝不服输,立刻扑向地上的枪,就要捡了再战。
下一秒,整个地下室都爆发了闪光弹的光芒。
眼前视野顷刻间只剩一片银白,柯南挡住眼睛,听到了基德那特质手枪的声音,一根长绳向他飞来,将他整个人卷了过去,落到了个清瘦的怀里。
黑猫只听见怪盗最后在耳畔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便闪身进了那铁门。那是直接通向钟楼顶层的另一个通道,钻石自然也被怪盗重新收回手中。
斯派德仍没放弃,向着铁门方向盲打了两枪。
黑猫来了无名怒火,骂道:“白费力气!快跑吧。”
警方已经破门而入,服部毫不犹豫就要往地下室跑去,却见一件黑色风衣从头顶飘落而下。
众人随着抬头,便看到银白的披风飘展在那里,怪盗基德现身在通往钟楼顶层的楼梯上,手上挟制着那个戴眼镜的孩子。
于是谁也顾不上什么地下室了,所有人立刻向上追了过去。
黑猫与斯派德趁机离开。
推开钟楼指针旁的窗户,外面是浩瀚的夜空。
怪盗淡淡笑道:“还记得这里么?第一次交手,你逼得很紧,真是难忘的回忆啊。”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柯南坐在他胳膊上,趴在肩膀上,竭力压制着抬头看一眼的冲动。
“别啰嗦了快跑吧,你可别逼我趁人之危,我现在特别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黑羽快斗。”
“真是扫兴啊,大侦探……”
柯南忽然发现他喘得厉害。以往多次交手,怪盗有着绝对过硬的体力,奔上高楼也不曾有过半点劳累迹象。柯南隐隐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基德又道:“有个绑架儿童的嫌疑,难保警察不会对我开枪。所以这一次,麻烦你送我一程了。”
“那我倒是没意见,只要你别说酸话……啊啊喂——!”
柯南的喊声一波三折。原本他还想对服部说一句:没事了别管了,去追那两个。
而服部冲上来的最后一刻,就看到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带着柯南一起,撑起了滑翔翼的轮廓在夜幕里远去。
目暮警官按下了身周持枪警官的手,下令地面追击。
半空中,柯南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只靠自己的力量抓住滑翔翼,又怕动作大了不小心看到怪盗的脸。
他是很想看的啦,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一次。在怪盗又帮了他一次之后。
“基德,你现在有易容吗?” 
怪盗只是说:“我托不住你了。抱紧我。”
这是没有的意思?柯南不再废话,只好闭着眼睛,调整了动作。
稚嫩的脸上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他闭着眼睛的力度太大以致皱纹都挤了出来,像在坚守他追寻许久的真相。偏偏真相就在眼前,又死撑着不肯接受。
怪盗轻轻笑了一下,明明是无声的,柯南却感觉到了。在所有从前与现在他无法真正看到的地方,每次都能明确地感觉到。
风在耳畔划过,像人变成了鸟,掠过千山。
基德选择在一处园林里降落。那里有一片湖水。
他现在不认为自己有体力保证降落时安全落地,就算有,左臂也不能再受什么冲击了。落水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夏末秋初的天,水已经冷得刺骨。
柯南睁开了眼睛,却被基德握住他的左腕轻轻一转,按动了他的手表。于是名侦探尝到了自己的麻醉针的滋味。昏过去之前最后一丝清醒让他很想骂街:混蛋……没想看你,想拉你出水而已……
也许怪盗终究是不习惯受人相助的,或者越是虚弱时越是激发了自我保护的本能,独自前行了太久,让他越是遇到险阻就越是习惯于强撑,以至于在这个时候也不想接受名侦探的好意。
上岸后,坚持走了几步,把柯南放下。还想再做些什么,却再也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连续多日的殚精竭虑、耗尽心力,比身体上的损伤更加严重。
好在,闭园之后,湖边没人。不然真是麻烦大了。
手机装在了防水袋里幸免于难,却在传讯之前犹豫了片刻。寺井爷爷啊,那么大年纪,那么多次的陪绑。
他选择了通知红子。
红子听了只是问:“你还能动弹?”
怪盗笑了两声,“不然还能跟你说话么?”
“那你自己治伤吧。我去引开追兵。”
“小心。有人想要我的命,也许会在暗处对你出手,你吸引了警力就立刻藏好,现身时间不要超过三分钟……不,越少越好……”
他每说一句都在喘息,但还在叮咛,一万个放心不下。
红子听不下去,“我没那么笨,你管好你自己吧!”便挂断了通话。
真是嘴硬心软的女孩啊。
没力气再笑。他忽然想起青子。一直以来,一个人往前走着。那女孩明朗的笑容像带着整个世界的阳光放大在眼前,曾一度照亮他清冷的内心,算是这世界送他一个良药。
这次,他又见到了青子。就在方才带着名侦探跃下钟楼的时候,地面上惊呼的人群中,一个宁静的女孩立在那里,仿佛周围喧嚣都与她无关,她像是只在回想年少时在那钟楼下收到的一朵玫瑰。
怪盗但愿这是自作多情,那女孩最好不要想他,不要到钟楼去回顾什么过往与曾经。
他也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忘掉那些儿女情长的琐事。
检查了一下伤口,腰上被子弹划过,没伤到内脏。左臂由于前天从楼顶直接跳下,落地时伤了筋骨,方才交手时反应慢了,被斯派德最后一枪打中,但也没伤到骨头。
一共四枪,只挨了一半,还只是皮外伤。
真是幸运。
基德笑了一下。用消炎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柯南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眼前有一片粼粼波光,倒映了都市繁华的夜灯。却不是湖面,而是一扇玻璃。
这像是个很普通的酒店房间。
他在床上躺着。
怪盗就在不远处的沙发里坐着,白礼帽遮挡了眉眼,暗夜与树影模糊了他的脸。一时柯南不知他是醒着还是昏迷,安安静静的,像巢中栖息的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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