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润玉】玉骨-忘川（113）

花千骨看到润玉阴着脸起身，吓得一激灵扑了过去，抓着他的衣摆不放手。
“我说，我说！小玉你别生气。”
润玉看花千骨误会了也不解释，只背对着人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但还是没有回头看。
“我说还不行吗？干嘛急眼嘛！事先声明哈，我说可以的，但你得先答应我，听了不中听可不许生气哦！”明明以前的小玉从来没对她红过脸，但为什么现在自己心底就这么慌呢？唉，这要怎么说啊！
“你先说来听听。”润玉不正面回答，只想听花千骨一会要怎么说。
花千骨无奈的努努嘴，想着本来是自己在生气的，可才那么一会就转了个个，这到底叫什么事嘛！？
“那个……事情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就是那时师父想劝我回头是岸，又怕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所以就一直在我身边盯着我，不让我乱来。那个……因为我对师父有埋怨，所以……所以那时想出了不少法子来‘欺负’他。但但但那些都是因为妖神之力让我难以控制做出的糊涂事而已，我……我不是有意……有意的……”
润玉稍稍侧转头来斜睨着小女人，慢慢开口：“到底是用了哪些‘欺负人’的手段，说出来也让我听听！”竟然想避重就轻的把事情一语带过？这小坏蛋。
“也……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手段，就是……就是些幼稚的小孩儿小把戏而……而已。”
花千骨说完都觉得心虚得紧，正想偷偷向上瞟一下润玉的表情时，却天旋地转的又被润玉给扑到了床上。
“你竟然说那是小孩儿的幼稚把戏？嗯？”
“啊！？”什么意思，小玉他……是什么意思？他……他他知道了些什么？知道多少？“小玉？！”
“我都知道。”润玉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点，“我不仅知道，很多还是亲眼目睹的。”就因为那是‘亲眼目睹’的，偶尔想起来时才恨不得把白子画撕成碎片。
“你为什么……”明明那时他俩还没有多少交集，自己对于他这位天帝而言也只是个曾在凡间遇到过的人而已。
“因为我在意。”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就全说了吧。“我看了你的所见梦，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竟然发现我倆的前半生多有相似，续对你生出了怜悯，所以回到天界后一直用水镜关注着你。可看着看着，就开始替你不值，继而生气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去赌那白子画的心。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流下了不少眼泪，为你也为我自己。你腕上缠着的这串人鱼泪就是这么得来的。”
花千骨闻言看向自己的手腕处，那淡蓝色的珠串可是陪她许久了。那些无法入眠的晚上，更是她打发时间的好东西。却不想，原来这些美丽的蓝色珠子都是润玉的泪珠化成的。
润玉抚着那皓白腕子上的人鱼泪珠，语气莫名的说：“那时可怜你的身世经历，虽不赞同但也能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你身死，他疯癫，你们的事也算是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