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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一天》博君一肖+伪现背

2023-04-26王一博肖战博君一肖bjyx 来源:百合文库
【博君一肖】写在最后一天
by:TinSunset
来源:微博
(①战第一人称视角②伪现背,ooc③圈地自萌 不喜勿入)
文笔特别美好浪漫,又带着悲伤的一篇书信体,真的很好哭…
原本准备平安夜发的…作为礼物,可一想平安夜还早着呢,害,就先发了叭~哼~
TO:一博
你好哇,王一博。
请原谅我称呼你时罕见的用了全名。我知道这个开头很直白俗套,但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了。
一位作家用这个开头给他的爱人写了很多封信,和很多封情书,用尽了汉字所能组合成的最美妙细膩的字眼,去描述他的爱情和想念。
我妄想借用这个开头给你写信,或许能因此承袭一些口齿伶俐。但……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我不是他,没办法想到太多瑰丽绵延的辞藻,没办法条理清晰又确切地表达我落笔时脑袋里乱麻一样的思绪。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坐在开往北边的绿皮火车上。
雾气氤氲了整面车窗,窗外偶尔慢吞吞掠过零星灯火。
但更多时候,我透过车窗,只能从一片冰凉的黑色里看到自己的眼睛。
黑暗的模样都太相似,我总分不清火车究竟是徘徊在夜幕下的城市边沿,还是掉进了冗长漆黑的山脉隧道。
我喝了点酒,脑子很乱,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这趟火车的终点,你刚好在那儿拍戏。
启程的前几天里,我把列车时刻表调出来看了好多次,然后神差鬼使地截图发给了你。
意识到自己已经按下了发送键而手忙脚乱地想要撤回消息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超过了两分钟。
这样一来,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绿皮车旅行,就成了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我只能祈祷你最好不要看到,即便点开来看到了,也千万不要问我原由。
因为我除了“不好意思发错了。”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搪塞你的理由。
而这听起来实在太像是某个低级得一眼就能拆穿的蹩脚借口。
过去几天里,你从未回复过我的消息,我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一个月之前,再也没有突然升起的红色数标,就像是我的乞求奏了效。
可为什么我会反反复复地拿起手机,一次又一次点进微信,满怀希冀地想要确认什么,却又在打开手机以后莫名其妙地失落?
我偶尔很希望能够快些碰上一个值得庆祝的节日。
究竟具体是哪个节日都不重要,只不过迫切地想要一个借口,能够顺理成草地祝你快乐。
好像这样就能打破距离的桎梏,回到从前。
……
其实我从没想过要给你写信。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把没机会说出口的话种在自己的星球上,等到种子发芽记忆也就慢慢模糊。
这时候,我就能够擅自簒改回忆。
自欺欺人的东西往往让人坚定不移地相信。
《陈情令》杀青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承蒙上天的恩泽才能让我见你一面,却总碍于无处不在的镜头而畏畏缩缩地不敢多做什么说什么。
这样看来,疏远大概是理所应当,我们为数不多的交集靠一根网线支撑着。
可2018年就要过去了,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已经下过了雪,似乎这场漫长的无尽寒冬也就要迎来落幕。
而我有太久没见到你了。
车厢一条狭窄走廊边的小方桌上刚好有纸有笔,车顶的照明灯不太亮,白晃晃刚好照清楚我面前的一小片地方。
这一切让我觉得我就应该拿起笔写些什么。
就好像八个月前的那天,我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就该遇见你。
竟然已经过去八个月了。
离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认识你的那个夏天。
八个月而已,不过轮转两季,我却跌跌荡荡的好像经历了一生。
……
你说你不信一见钟情,我也是。
可我显然不是一名合格的伪装者,后来《陈情令》开机那天无数的录影证据表明我视线里心口不一的端倪。
你大概是刚从什么综艺的录制现场赶过来,帽檐底下零碎的蓝色发丝,尽管它们明明都安静贴合着你的脸,却还是显得嚣张跋扈。
我看不清你的眼睛,它们被隐藏在鸭舌帽投下的阴影之下,但总觉得好像在发光。
开机现场有很多媒体的摄像机对准我们,行动会被无数倍放大,小动作会被捕风捉影,微表情会被过度解读……
我知道。
我都知道……
可我就是忍不住借着转头的余光去看你,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道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
也忍不住觉得你连帽檐的弧线都那样好看。
蓝色很适合你。
我们俩差六岁。
不是你二十一我十五的那种六岁,而是你二十一我却已经二十七的六岁。
这意味着你还刚刚迈进在你入生最好时候的起点,意气风发,拥有可以不顾一切的资本和勇气,也有足够与现实挣扎对抗的精力。
而我。
活生生血淋淋的年龄差让我实在没办法不去注意,我总是提醒自己要以一个哥哥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要稳重亲切,但不能过分亲密,要把关切给予得恰到好处。
这不是难事,我从懂事起便一向如此。
可一到你这里,好像每一次到最后,总会事与愿违的演变成幼稚的打闹。
我引以为傲了一辈子的控制力,在你面前土崩瓦解。
追着你在化妆间张牙舞爪,收工了就跟你一起像脱了僵一样跑出片场。
明明是不正经的小打小闹,也要尘土飞扬轰轰烈烈地结束。
在镜头前做鬼脸开你的玩笑,看你无可奈何又斗志昂扬着反击。
在人群里瞎起哄,故意惹得你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却又被你扬起虎牙反咬一口。
我也不生气,转着脑筋想办法折腾回去。
他们说,“谁见过这样的肖战?”
我没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连我都不曾见过这样的自己。
当惯了不动声色的大人,不准情绪化,不能轻易想。
习惯了行动以前要再三衡量利弊,习惯了对人投以波澜不惊的笑意。
习惯到快忘了自己……
直到你出现。
我突然也变得像个小孩,追在你身后跑,笑得大声放肆,成为飞行在永无岛的彼得潘。
十七岁的灵魂又怎样?
任何人都一样,在不分青红皂白的动心面前,没有道理可讲。
……
公司在我演戏的间隙,为了剧组的宣传,还接了一档大红的原创性综艺,节目组来了要求,说是到时候需要我去跳两支舞。
阴差阳错的成为偶像歌手的这些日子里,舞蹈一直是我的命门,我在不停地努力,只不过还是差了几分。
节目组给出的准备时间眼看也所剩无几,只能利用在剧组拍戏的碎片时间,看着视频自己扒舞。
可想而知,进度惨不忍睹。(到这边,我真的疯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有天我又揪住一点点等戏的时间练舞,你悄无声息地钻到我身侧,从我手里一把抢过手机。
我还在傻愣在你突如其来包裏住我的气息里,你却瞥两眼记住了舞蹈视频的关键字,就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只留下我手上“呼呼”转着的黑色小风扇,掩盖住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午餐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吃完盒饭,你就消失了一整个中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眉梢有一丁点儿没來得及藏好的得意。
“那个舞我会了。我教你。”
你不由分说地抓着我的手腕,一步一步穿过人群,停在片场周边一处稍微空旷些的角落。
一开始只是让我站在你身后,跟着一起做你已经拆分得很详细的分解动作,跟着音乐踩点卡节奏。
后来你就到了我身边,手把手纠正我的每一个定格。为了纠正我手臂的高度和倾斜角度,你绕到我身后,整条手臂都严丝合缝地贴住我的,从背后将我环住。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我总觉得你滚烫的鼻息在我脖颈的各个角落留下轻重不一的痕迹……
我大概是那个时候,从自己紊乱的呼吸里,开始认定一些东西。
一些就快要控制不住在你面前喷薄而出的情绪。
……
镜头总拍到我跟你在片场打闹,开叽叽喳喳的玩笑,我追着你打的模样看起来凶巴巴的,抬手胡乱挠你的力气也看起来大得吓人。
可事实上在你面前,我总是不堪一击到承受不住一个亲吻。
这是真的。
你总有办法“撂倒”我,不费一兵一卒。
我记得某天橫店的风,是京城冰糖葫芦糖衣的甜。
你打开折扇,缓步走在我前面。
那条抹额余出来的部分,随着你踱步的姿态垂在身后,贴在墨黑的发层上,很显眼。
我悄悄把手指绕进那一抹飄然的白色,稍微用力,就轻而易举地从你额间带离。
你回过头来看我,看我一脸佯装的得意。
我总觉得那个时候,你眼角好像余了些蓝忘机看向魏无羡时眼底才会荡漾的东西,那种——无可奈何的温柔。
公子翩翩,遗世独立。
那是我第一次暗示,第一次假戏真做的暗示。
自己在做些什么,我不能更清楚。
扯下抹额对戏是借口,那你懂不懂借口之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我猜你一定懂。
因为后来的后来,那条抹额被你用来缠住我的脖子你拉住两端往前牵引,让我不得不顺着你拉动的轨迹不断湊近你,抹额贴着我脖子的那部分带着些凉意,不至于刺骨,但却让我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所以当你的眉目渐渐靠近放大,而后越过我双眼的焦距而变得模糊的时候,我不太分得清楚究竟是我没力气去抵抗你接下来的动作,还是我根本不想。
嘴上被什么温软湿润的东西覆盖住,我浑身颤抖。
你像春雨一样轻柔地落到我身上所能到达的每一寸,勾连起止不住的微颤。
我背靠着紧闭的木门,感觉到双腿渐渐淌过微弱酥麻而渐漸支撑不起自己的时候顺着门沿缓缓滑下去。
可我最终没落到地上,落进了你的怀里。
那时候,我们和人声熙攘的拍摄现场仅一门之隔,门外场控导演的对讲机声声入耳。
我却从蒙起水雾的瞳孔中拼命抓住你的轮廓,肆无忌惮地以为早就跟你逃到了地球彼端。
你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像是朵花,不断汇集盛放。而我口中忍不住漏出颤抖断续的呜咽,被你如数吞没。
我们踩在红灯飒飒的警戒线上,身后是分崩离析的世界。
除了一勇到底,无路可退。
我听见自己喊你的名字,那声音湿润得仿佛刚刚脱离逼仄的深海。
“一博……”
“王一博……”
火车快要中途到站了,明显减缓的车速让我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但离我要去的终点还很远,夜色没有什么改变,像是凝固住了。身旁坐着抽烟的中年男士把烟灰随意抖落在地上,随手一扔,又踩灭了烟蒂。那股香烟混着焦油的味道环绕在我周围,挥之不去。
夜还很长,我还有时间慢慢写。
你别着急。天太冷了,我搓搓手。
跟你同一班飞机飞往北京的那天,是我们第一次同框出现在橫店以外的地方。
我们之间这种能被冠以“第一次”的特别经历,我总是记得格外清楚。
因为好多稀松平常的事情,对于倒数计时的我们来讲,也许有且只有一次。
我总在担心不知道哪天就会是我们的最后一天,只能拼命记得这些,以此拼命记得你。
不自量力,逆水行舟。
我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很好,你可以很熟练的面对前来接机的粉丝,跟他们挥手微笑,或着只是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甚至也许比有我在的时候面对得更加自如。
不过那一天,先你一步走出出站口的我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去看你。
看看你有没有跟上我,看看你有没有粗心忘记什么重要的行李,更重要的是,我要你在我回头就能看见的距离里。
我也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把你尽可能多的保护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护牢一点,再牢一点。
看起来像是不自主的在意,和无意义的担忧。
和你在一起之后这种沉沉浮浮的不安定会时常充斥在我脑海里,密密麻麻。
你是唯一解药。
温柔在湖面上晕开涟漪,有时候是为了把人推得更远。
我心上的锁只有自己才打得开,一辈子难得解开它迎接几位我生命里的贵客。
可你,也只有你,不由分说地撞开那扇门,一下子嵌进连我自己都探寻不到的深处。
……
出道之前我是个设计师,单间的办公室里,桌上全是甲方无厘头的订单要求,手边是千篇一律的A4纸,画满了设计思路。抽屉里锁着我的日记本,上面记了些陪我度过无数黑夜的琐碎心事。
后来这些都成了你。
桌上是你拿黄色记号笔涂抹过的剧本。手边厚厚一沓的A4纸底下压着我从拍立得里洗出来你放肆笑着的模祥。抽屉里上锁的日记本里,被我涂涂画画了整页整页你的眉目。
你喜欢戴帽子,帽檐往下压到看不见眼睛。
爱吃香菜,不太能吃辣。
为了方便跳舞,总爱穿很宽松的衣服和裤子。
你喜欢把村上隆的小花戴在身上的各种地方。
你看。
我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讲出你的一大堆生活习惯,你说话的语气,你笑的时候嘴角上挑的弧度……
我的意思是,王一博,你早就成了我的生活。
我生日那天的演唱会,你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现场。我甚至一度不知道你来了,你一直坐在我都不曾看清的角落里。
只是中场从后台回到化妆间换衣服的路上,我走在所有成员的最后,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进了拐角的杂物间,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什么甜蜜而柔软的东西覆住了双唇。
属于你的气味,我早就病入膏肓。
那并不是第一次,可我还是仗着窗外的光线昏斑驳你看不清我的神色而不争气地红了耳根。然后赌气似的迎上你。
浓重而暖昧的呼吸从你鼻腔里渡给我,化成唇齿间绵密轻缓而又温柔的轻吮。
我隔着墙壁听见有人在找我。
“肖战呢?!!”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却没办法从你没有间隙的气息当中清醒,只能滩在你怀里祈祷着有人为我暂时开脱。
“他回来的时候走最后,好像上厕所去了。”
才刚刚解除警报,你就咬住了我的舌尖,微微用力,一点点酥麻的疼痛感像是警告。
你微微松开,却没有远离,哑声开口。
“专心。”
等到我不得不换衣服上台,你才放过我,最后的最合,贴着我的耳垂说了句:“战哥,生日快乐!”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祝福。
明明都二十七岁了,还总是被你撩拨地像是从没谈过恋爱。
真要命。
后来,在几乎是所有队友和工作人员面前,我硬拉着你拍了一张合照。本来只有你,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我又拉上了宣璐。
那张双人合照我发给了你,然后想都没想地就放进了微博九宮格打算发出去,就像你什么都不怕的赶来听我的演唱会,我也想有一次因为你的义无反顾。
但这个冲动最终不了了之,纠结再三,我还是把照片换成了三个人的合照。
我始终不愿意哪怕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那些汹涌的與论会因为我而席卷向你。
可后来,这一次的理智,成了我最后悔的事。
要是时间能够倒转,我一定会告诉那个时候的自己别浪费孤勇。
那天晚上你要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你面对着我不说话,我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就像之前还是盛夏的某个深夜,我们经历过某次相似的暂别。
然后你转身,我看着你的背影慢慢融入浓重的夜色,橙色的路灯搅拌着月光,温柔包裹住你,影子拖在地上,很长很长……
你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规规矩矩的棕色,没有做造型,发丝全都软趴趴地耷拉在头顶,毛茸茸的,让我忍不住想要抱你。
我听过一句很浪漫的话。
“形成我们左手的原子和构成我们右手的原子亿万年前或许来自若干个完全不同的星球。”
那是不是只要我双手抱住你,就能够成为你的宇宙?
可是你啊,当我回过神来抬头看你的时候,已经一步步离我越来越远,连影子都从追逐着你身后偏移到了我看不到的前方。
以后会不会有人不知疲倦地陪你闹?
会不会有人在寒冬来临以前连夜给你织一条围巾?
会不会有人一日三餐都做你爱吃的菜?
最重要的是,还会不会有人像我,像我这么爱你?
……
然后我就忘了和你说再见。
然后我们就真的没有再见。
好像这就是故事的结尾。
墨菲定律从不缺席。
……
火车过道上被失眠吞噬了出来消磨时间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是偶尔有人打开手电筒迷迷糊糊地去上洗手间。
我把口罩摘下来,从混浊的空气里偷几缕,苟且呼吸。
信纸翻了一页又一页,黑色的字迹从纸页上拓印到下页,那些明晰的凹凸印记让我很难不去想起自己都写了些什么。
怎么一封乱七八糟的信还被我写得这样长?
这世界上不能圆满的事情多到足够把人淹没。
所以我们的分开又算得了什么?
肖战。
总要结束的。
……
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总是会忘记些不能忘记的东西,好了伤疤忘了疼,冬天冷得哆嗦的时候总会忘记在夏天被晒到皮开肉绽的痛苦。
司空见惯的离别也会有锋利如刃的时候,而这些锋利的,都与你有关。
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躲不过离别,毕竟最初把我们捆绑住的东西,不过是一纸合约。
这样的我们,每一天都是祭奠结束的钟声。
这是二十七岁的肖战认清现实的理智。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你。
站在明知道一定会失去你的立场上。
这是二十七岁的肖战找回自己的疯狂。
“人与人相爱是让人在活着的时候就能体验死亡。”
那位作家在某篇极度想念他暗恋的女孩儿的信中这样写。
而我也一样,王一博。
我也一样。
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你。
我试图像以前一样把这些话种进星球表面坑坑洼洼的泥土里,然后安安静静的等它们开出花来。
可好多天了,一到夜晚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胸腔里橫冲直撞,疯狂滋长。
我不敢睡,只能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点声响。
因为我清楚,一出口,就会是你的名字。
听说今年的最后一天会上映一部电影,片名叫《地球最后的夜晚》。
那天我们大概都在准备不同电视台的元旦晚会,记走位赶彩排合节目,也没空赶在最恰当的时候去看那场电影。
不过我想啊,如果真的有一天,是地球最后的夜晚,是万物具陨的末日,是一切文明毁于一旦的终章,是所有相爱的人必须分离的不可抗力。
那么,我最想跟你待在一起。
很奇怪。
我明明还坐在车厢里,明明还置身黑暗。
可为什么眼前好像突然的画面,却那么真实?
一整片苍翠的竹林,碧蓝色的天际浮着几片薄云,像是被阳光晒化了,盖住延绵无际深深浅浅的远山。
耳畔,是只有夏天才有的,此起彼伏的蝉鸣。
酒精在我浑身的血液里四处乱窜,无处不在的香烟味混沌在脑袋里。
列车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车厢顶上斑驳的照明灯好像越来越暗了,昏昏沉沉的,我也想睡了。
而我闭眼之前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是:火车上的暖气一点用也没有,我的脚很冷。
要是你能抱着我睡,就好了。
FROM:你的战哥
……
火车又这样一直开了很久,慢吞吞穿过崇山峻岭,又踏入无垠荒野,一点儿也不着急。
肖战终于睡着了。
侧着身子,膝盖蜷缩着怏要磕到下巴,脑袋埋进卧铺清一色的劣质枕头里,呼吸清浅均匀。
好像梦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唇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他枕边黑屏了好久的手机突然亮起,某个绿色标志的社交软件在锁屏页面上闪烁数次,而后重新归于黑暗,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
“出站以后别乱跑,等我来找你。”
“肖战,我想你。”(看啊,他的小朋友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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