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眼里的那片海(双黑,ooc警告)

2023-04-26太宰治中原中也文豪野犬双黑ooc 来源:百合文库
"你的眼里藏着一片海,很深,深得我都找不到你了。"
太宰托着腮思索着,是谁呢,是谁和他说过这句话。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这句话。
太宰认真的边想边走着,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还好旁边有一堵墙让他扶了一下,不然可得让蛞蝓看笑话了。
诶?等等,蛞蝓是谁?
太宰疑惑地想着刚刚冒出的两个字,首先我们排除这是个人名,肯定是个外号。太宰这么想着,要真是个人名,太宰觉得自己肯定不想认识一个叫鼻涕虫的人。不过这外号叫的怎么熟练,不会是自己取的吧。那要是真的,那自己也太恶毒了,居然叫别人鼻涕虫。
你还知道哦,青鲭。
诶,又是谁在说话?
太宰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一个十分耳熟的语调。不会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什么"蛞蝓"吧。不过他都叫自己青花鱼了,那他们两个也真是彼此彼此。太宰刚刚升起的那一丢丢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还有了些对自己居然能取出"蛞蝓"
这么强的外号的得意之情。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话真的是这个什么"蛞蝓"说的,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说他眼里藏着海,而且为什么要在海里找他?太宰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有海吗?他怎么看不见。太宰蹲在一条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果然啥也看不出来。不过来也奇怪,这条河清倒是清,但是看远处的水倒是像黑漆漆一片。水里没有一根水草,也没有一条小鱼小虾。而且这水冷的彻骨,他觉得可以把他的手都冻掉了。
"嘿,你别蹲在河边啊!"这时从太宰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慌乱的声音,和他脑子里的某个声音有些重合,似乎之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对他喊过。不过,那是谁呢?该死,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喂,喂。"那人见太宰在发呆直接一把把他拽了过去,用手在他面前挥动着。
太宰这才反应过来,把目光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酒红色的发色,不出挑的长相,还有些胡茬,穿着棕色的外套。很普通一个人啊,不过看着很眼熟,难道是因为他是大众脸的缘故?
"啊,我没有想跳河自杀。"太宰摆着手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
自杀?为什么自己说自杀这么熟练?
"没事就好,"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刚刚就觉得你很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居然连这个也想不起来了?
太宰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有人叫我青鲭来着……"
"青花鱼?"男人笑了起来,"这不算个名字吧。"
"对吧对吧,"太宰认可地点了点头,"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挠了挠头,无奈的说:"我啊,我也忘记了。只记得'天衣无缝'这点词……"
"天衣无缝……"太宰认真的想着,"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个裁缝。我就叫你裁缝先生吧。"
男人没脾气的笑着,像是默许了太宰的胡乱猜测。不过太宰得意了,一会又抱着手臂警惕的看着男人。
男人被看的奇怪:"怎么了吗?"
"我就觉得你会来扯我的绷带,打算提前防卫一下。"太宰认真的说。
"哈哈,我不会的,"男人笑着发出邀请,"你是刚来这的吧,我带你在这里转转吧。"
"好啊。"对这里还不熟悉的太宰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这个地方天气不怎么好,总是阴沉沉的,也不见下雨,但是倒也不闷。在这里大多数时间还挺无聊的,也找不到人说话。"
男人带着太宰在周围晃荡了好一会,一会说说这个,一会说说那个。太宰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说话,听着男人的话,有时还插两句嘴。
最后两个人坐在一边闲聊的时候,太宰才又想起来之前困扰他的问题。
"裁缝先生,你看的眼睛里有一片海吗?"
"海?"男人认真的看了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有个人和我说的,他说我的眼睛里有海,还说我找不到我。"太宰摇了摇头。
"有个人?看来你还记得些什么,也挺好。"男人玩着手里的小石头,"那你还记得和你说话的那个人吗?也许想起那个人就能想起来这句话的意思了。"
太宰耸耸肩:"不记得了,谁去记那个炸眼的橘色头发。"
"橘色?"男人有兴致的说,"你看这不就想起来了,再想想,也许想起来的就更多了。"
诶,他怎么想起来了?这时,在太宰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橘色头发少年的雏形,等待着太宰的回忆将他填满,丰富起来。
"那裁缝先生不想吗?也许你也可以想起来你的名字呢?"太宰疑惑地问。
"我就不想了,"男人微笑着,"我万一真是个裁缝,还得和你抢绷带呢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好吧,让我想想……"太宰咬着指甲努力回想着。
"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黄色?红色?绿色?
太宰抱着头想着,可是越想越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头更疼了些。
眼前逐渐发黑,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这是怎么了?
男人在他眼前露出焦虑的神情,嘴巴张张合合,但太宰什么都听不到,他好像还在使劲摇自己,但是太宰没有一丝反应。
他在说什么?他在干什么?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一丝感觉?
太宰眼前突然不再发黑,而是落入了幽深的蓝,像是掉进了海里。他的上面是深蓝,下面是更深的蓝。
安静。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个动物经过。
在这场盛大的蓝色中,只有太宰自己。
好安静。好累啊。就这么沉下去吧。
太宰的眼皮似乎有千斤之重,此刻也想不起来还有一个裁缝先生在喊他。
现在的他,只想闭上眼睛,沉没。
这时他的耳朵里出现了些细碎的声音 ,他挣扎着睁开眼,去搜索那一点点的声源。他的上方,更上方有无数的人影浮动,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他们吵闹着,欢笑着,但是他们的声音离太宰太过遥远,太宰想伸手抓住什么,但是什么也抓不住。
一切都是遥远空灵的,人间的烟火气不再属于他,留给他的只是那片深蓝。
"你把我丢下来,现在也要丢下你自己了吗?"
是谁在说话?
"……我找不到你了……"
你是谁?
太宰的头又开始疼了,眼前的场景又开始变换,只是这次不再是人影,而是他清晰的看到一个人,一个橘发的少年。笑的样子,哭的样子,和自己打闹的场景。一帧帧画面在他面前切换,当年的少年,也随着场景的变换而逐渐长大。他爱穿着黑色的西服,戴着黑色的帽子,而在中间鲜活着的是他的发色和眼睛,如一团火焰,莫名得让太宰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
但是到了最后的场景,周围不再明亮,而是灰暗又下着朦胧小雨,他不再笑,而是跪在太宰的眼前失声痛哭,帽子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平日里整洁的西服现在也沾上了不少泥泞。
太宰听着他的哭声呼吸一滞,心里想搅碎了一样疼。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也会这么难受,头也越来越疼了。
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太……太宰……你快回来吧……"
抽泣着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十分微弱,但此时却掷地有声,非常有力地传入了太宰耳朵里,在他的心里惊起的了滔天巨浪。
终于,那道在他脑子里的栅栏终于断裂,之前失去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但是他并没有去整理他终于回归的记忆,而是从中选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是太宰,他要回家找那个少年,少年的名字,叫中也,中原中也。
眼前的场景再次虚化又变得清晰,那片深蓝不再出现,而是男人焦急的表情,太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高兴地说:"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是谁,该去做什么了!不过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有个人在等我回家。"
男人见他无事,放松的笑了笑:"那就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太宰转身跑了几步,回过头却发现男人还在笑着看着他:"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男人摆了摆手,对他喊道:"不了,我还得再等一个人。"
男人看着太宰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太宰啊,你到底是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呢?我们明明已经……"
太宰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拼命向一个方向跑着,他有一种直觉,走这个方向,他肯定就能回去,回到少年的身边。
跑着跑着,太宰看到了他和男人遇见的那条河,原来什么都没有的河面此时架起了一座古朴的石桥。
太好了,过了桥很快就能回去了吧!太宰笑了起来,脚步又加快了些。
刚跑到桥中央,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
"孩子,你这是去哪里啊。"老得枯槁了一般的妇人慢慢的说,声音像在拉破风箱一样难听。
"我要回家,有个人在等我。老人家,你知道该怎么回去吗?"
老妇人沉默了一下,给太宰递上了一碗水:"一直向前走就好了,孩子,路还远,喝口水再走吧。"
太宰接过水一口喝下:"谢谢您,我先走了,再见!"
说罢,就向桥下跑去,兴奋的心情让他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场景又眼熟了起来,只是一昧地向前跑着。
老妇人看着太宰的背影,叹了口气,手一挥,一个古旧的灵幡就显现了出来,无风自动。
老妇操着她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幽寂的空间慢慢悠悠地喊着:
"孟婆汤——孟婆汤嘞——"
在桥的角落,还落着一张有了些浮尘已经泛黄的纸片,上面写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的眼里藏着一片海,很深,不过好巧,我也在里面找到我。"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岸,相思渺无畔。
——后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