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与暖炉，还有她和她

一.冬日小雪
“L.O.V.E!!!”一句歌词响彻整个live场地，无论是前台的观众还是顶上上站着的观众都挥舞着粉色的荧光棒，歇斯里底地应和着台上的少女吼出来。
排山倒海的声浪将舞台上少女脸上的汗水轻轻弹开，尽管有几根发丝沾在女孩如玉脂般的脸蛋上，但不妨碍她露出比舞台灯光更夺人眼球的笑容。
「好きになって！もっと！私を見て！もっと......」舞台上蓝紫相间飘扬的长发就像银杏叶一样铺洒开来，灿烂笑容与欢悦音符共同将live推向高潮，并且在激情昂扬的呐喊中划上休止符。
少女回到后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脚边忽然出现黑色的流苏靴，当她抬起头一看是她熟悉的身影——温婉体贴的狼少女Mio。
她将手里温热的运动饮料递给眼前的少女笑着说：“辛苦了Aqua酱。今天的live太棒了，我在后台看得激动了好久！”
“欸嘿嘿嘿，才没有Mio你说的这么夸张。”Aqua一边傻笑一边解开侧面的深蓝色结绳，随即对着梳妆镜娴熟地将双马尾扎起来。
“aqua酱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呆会大家还要回公司开庆功宴噢！”Fubuki从Mio背后冒出来用卷起来的宣传海报轻轻拍了拍aqua的脑门。
“抱歉Fubuki前辈今天晚上我约了别人，这庆功宴......呐。”aqua双手合十放在下颔，对着Fubuki摆出难为情的样子。
“真拿你没办法，本来还有一件事要在庆功宴上宣布的可是既然如此的话也只能......”Fubuki轻叹一口气，抱着手臂瞟向Aqua原本的位置。哪知道这家伙连演出服装都没有脱下来套上一件棕色的大衣以及戴上一顶八角帽就冲到门边。
“等一下，下个月那一场live......”Fubuki倏地转过身朝她大喊。
“发LINE给我吧！”她扶了扶还没适应的平光眼镜从后门跑出到场馆后的大街上，挥舞着娇小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拦下一台出租车。上车以后如同猫眼石的瞳孔紧紧地盯着表上疾驰的秒针，嘴里还喃喃自语：“都这个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此时此刻的东京还下着小雪，像上帝刻意为这个繁华的城市染上新年的气息一样。她上了出租车之后丝毫没有察觉到八角帽上已经濡湿了一边，因为她心里现在只想着一个事情——赶往离这里十五公里远的家。
“嗯？下雪了。”在涉谷的大街上，一名白发少女握住保养完好的雅马哈吉他仰起头看着天上飘荡的雪花。虽然灯红酒绿的涉谷加上那么一抹纯白的颜色更富有情调，可是对一个街头艺人来说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下雪不仅会对音响乐器等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而且原本会选择驻足观赏的行人也会因为雪花带来的困扰而选择离开。或许对街头艺人来说是一件再糟糕不过的事情，可是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家不仅可以享受暖炉暖和的慰问，而且香气四溢的饭菜更让人欲罢不能。最重要的是她一定在......因为她出门前可是信誓旦旦地对自己保证过。
可蓝黄相间的瞳孔瞟到挎包里那一摞完好的CD时她充满向往的眼光一下子就黯淡下来。今天才卖出去五张啊......
“乘着雪还没大唱完最后一首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平复了下来，又悄悄地在内心深处独自给自己加了把劲。随即拿起吉他对着绿灯下各奔东西的人群呐喊起来：
「足りないものなーんだ僕らの人生。」
......
　「めっ！」
她唱完之后长舒一口气，随着雪花一起飘落在大街的石板之后她看到一副千遍一律的光景，除了对面街角公司出来的加班后满脸疲惫的社员以外没有任何人站在她面前。
“果然是这样啊。”她自嘲一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这就是现实，周而复始的现实。
当她转过头时一个头上披着西瓜瓢的小男孩站在边上呆呆地看着她，他们对视了一眼之后白发少女腼腆地转过身继续收拾音响准备回家，可当她收拾完一切东西之后小男孩依旧没有离开。
这可就让她困惑了，刚才那首也不是童歌怎么就让这么个小屁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呢。实在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的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张CD塞到小男孩怀里说：“呐给你的，给我好好保存。”
小男孩收到CD后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又露出淳朴的笑容说：“谢谢姐姐，姐姐唱歌很好听啊。”
“还算过得去啦。”她听到小男孩直白的回答之后左手捏着左侧的马尾，脸上染上一朵红云支支吾吾地回答。
“兰太郎走咯！”在街边一个身着灰色大衣的女人朝这边打招呼。小男孩听到声音后很快就跑开了，奔跑时还回过头看一眼那名站在原地朝他微笑挥手道别的白发双马尾少女。
“就这样吧。”兰太郎的身影没入人潮以后她才拖着音响向电车站走过去，嘴里还哼着愉快的小曲：“杯面与汉堡肉~~那是谁的至爱~~”
二、冬日里的暖炉
“嗞啦”一声公寓的房门打开了，提着音响的白发少女一进来就闻到浓厚的油烟味。
“那家伙......”她扶住额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叹气声引起了厨房里另一位少女的注意，她放下锅里的漏勺一蹦一跳来到玄关负着手语气带有一丝玩味：“Mea酱回来了，先吃饭还是洗澡，还是说......”
“笨蛋，你没听到高锅烧开的声音吗？”Mea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脑门上一弹。
“呜啊，好疼。”Aqua捂住火辣辣的脑门正准备向她抱怨的，但高锅沸腾溢出来的“滋滋滋”的声音却不得不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她撒开腿又重新扎进厨房里继续捣鼓今晚的晚餐。
而另一边的Mea安置好音响和吉他之后，整个人像泥鳅一样唰的一下子就钻进暖炉桌里了。
“真是幸福啊......”她僵硬的大腿放进暖炉那一瞬间就像在久旱逢干的戈壁滩上看到一个卖西瓜刨冰的人一样。
Mea在暖炉里想要翻了个身突然间脚裸处碰到一些异物，当她从里面将异物抽出来时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Aqua从帘子里探出头，鼻翼上还沾着少许的番茄酱。她看到Mea手上那件深蓝色的蓬蓬连衣裙以后顿时咧嘴一笑，心虚地说：“我这不是怕你回来像以前一样大吵大闹喊好饿吗，换下来演出服就随便......”
“呜哇，还真是个不检点的女人。”Mea捏着鼻子嫌恶地将演出服拿到一边。
“neeeeeee，演出服又没有弄脏要不要摆出这种表情！”Aqua撅着嘴愠怒地看着Mea，可是Aqua越是这样发牢骚Mea就觉得越有意思。她撑着下颔迷离的眼神扫荡着Aqua身上的兔子图案的围裙，并且带有挑逗意味地说：“既然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做饭想必你......”
Mea刚说完Aqua立刻就察觉到了话语里另外一层意思。她立刻掀起围裙忿忿不平地解释道：“嚯啦，我有好好穿着啊！Mooooooo！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Mea看着Aqua身上印着“Tokyo”字样的土味短衣和花纹短裤之外又摆出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回答：“哼~原来如此啊。”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Aqua把她的料理“三板斧”——玉子烧、汉堡肉洋葱生菜等混杂一块的蔬菜色拉一起端到了暖炉桌的桌面上。
“呜哇......其他的就不说了，为什么是纳豆饭。”Mea筷子上都是纳豆的牵丝，而且整碗饭都是纳豆发酵后那种特别的味道。
“还不是你前天吃剩下的，我不想浪费就和着今天一起做了。”
“但是这个点的纳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啊，就像你的身体一样。是不是最近没洗澡。”
“neeeeeeeee，又来了你这人一天不寻我开心就不心安吗？”Aqua的挑染双马尾像梅雨天一样炸开来，但紧跟着含住筷子嘟囔了一句：“明明你以前也经常这样。”
“那是我回来累得不行才倒头就睡的。”被戳中靶心的Mea红着脸瞪了Aqua一眼，随后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一边吃饭一边拌嘴，直到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空。
其实身份不同的两人能相处这么融洽也是十分神奇，两年前也就是两人刚开始合租的时候Mea完全不知道Aqua将来会是万人瞩目的偶像，而Aqua也完全没有了解Mea她过去的坎坷以及她背后一起同甘共苦的乐队成员。
而当两人熟络起来并察觉到对方的身份时也没有太多顾虑，因为两人糟糕的生活方式更让彼此印象深刻。有时Mea甚至会感慨“呜啊，这就是舞台上的偶像吗，怎么现实中跟界限阿宅没什么两样”。也是因为习惯与相性原本两个房间其中一个被改造成了练歌房，而原本在那里住的Aqua也顺理成章地搬到Mea房间里一起住。小打小闹过去了两年，或许对双商比肩五岁孩童的Aqua来说并没有产生多愁善感，但对于常年游走于街头的Mea来说这份简单的温暖却弥足珍贵。
「ご馳走様。」Mea抛下这句话以后哼着小曲就走进洗浴间准备痛痛快快洗个澡，这时手机屏幕亮了......
“呐呐呐，下个月8号我们的首次live确定下来了噢！是在文京区的Live house估计有三四百人到场呢（。＾▽＾）！！！”在LINE上面一个织田家徽头像的人发了这么一段文字过来。
“太好了！！！”Mea快速在手机敲下这行字，发出去时候心里感慨万千。首次live、场下观众的荧光棒还有......这个事情Aqua一定要知道！
Mea将浴巾一甩将雪白的身子裹好二话不说拉开浴室门，这时和Aqua撞了个正着。她们怀着错愕的心情相互对视了一小会之后，Aqua满脸通红地低下头连声说抱歉。
虽然Mea也有点窘迫但她可不会像Aqua一样掩面害羞，她习惯性捏起发梢吞吞吐吐地说：“喂，你不会想偷窥我洗澡吧。”
“才不会！！！”Aqua对她吐了吐舌头，然后双手合十食指不安分地相互挤压：“刚才Fubuki给发了条LINE，下个月8号在东京巨蛋我将作为hololive一员出演，你会来看的吧......”
“一定来看！”Mea这句话脱口而出，可是当她说出来时躲藏在背后的右手手腕已经被捏得发紫......
三、冬日里的向日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那个特殊的日子。今天Aqua一大早就消失在公寓里了。因为要应对这么盛大的Live以及诸多声名在外的偶像一起同台出演，她必
须确保做好万全的准备。
下午三时许Mea才从被窝里起来，惺忪的眼睛里看着床榻下散乱的被褥。她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后下床把被褥整理好叠放在橱柜里才去洗漱打理。
“怎么样呢。”Mea挑动柳眉看着镜子里清爽的自己，米白色的一字露肩毛衣搭配一条深黑色的短裤，为了御寒她当然还是套上一层保暖的黑色裤袜。
“怎么办才好啊！”她挠着梳好的双马尾，看着玄关鞋柜里那两双廉价运动鞋。可是转念一想今年她生日的时候那女人好像送我一双牛皮靴......真搞不懂这女人在大热天居然能想得出送牛皮靴这种馊主意！
虽然心里吐槽连连，但是看着鞋盒崭新的牛皮靴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穿了上去。
“嗯，全副武装了！”Mea站在门口自言自语说了一句，随即又看了一下表说道：“巨蛋的Live已经开始了吧，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太慢了！！！”信姬抱着电子琴坐在准备室里对着Mea说：“吉他音准调好没有，有没有落什么东西在家里......”
“放心吧一切OK，什么时候到我们。”Mea挠挠着脑袋应付道，信姬这种老妈妈般的性格从她们组成乐队起她就能清楚地感受到。
“我们还是比较靠前的，排在第三位。”玉姬从Live house后台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现在第一支乐队已经开始演奏了，估计十分钟左右就到我们了。”
“这样啊。”Mea也不以为然地回答她，可是嘴角牵动的笑容却被信姬敏锐地捕捉到了。
“噢~~什么事这么开心。”信姬凑到她身边揶揄道。
“没什么啦，第一次Live多少都有点兴奋而已。”Mea推开信姬说，但是心里早就把去东京巨蛋的路线盘算出来了。Live一结束半个小时之内她就可以到达巨蛋的会场，而且Aqua是中间偏后出场按理说是可以赶得上的！
Mea回过头时也发现信姬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而玉姬也是投来一种异样的目光。随后两人走过来挽住Mea的手臂说：“走吧，第二组已经上台了哦。”
 “你们今天好奇怪......”Mea满脸问号地吐槽了一句。
“大家好初次见面，我们是牧羊人乐队！我是吉他手兼主唱Mea”她站在舞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一片观众突然间声音颤抖起来。虽然会场里也就三百来人，但是观众席下的视线和Live house里压迫的空间感让她肾上腺素快速飙升。
“这是键盘手......织田信姬。”她局促不安地回过头说道，而信姬此时也投来肯定自信的目光。Mea点了点头以后又甩过身子介绍左后方的架子鼓手犬山玉姬。
旋即她重新转回来继续面对她在街头弹唱从未看到过的光景。Mea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胆怯！就三四百人的超小型演唱会而已，那家伙可是在面对数万人东京巨蛋。如果这场首次Live搞砸的话绝对会被那家伙笑话，说什么也不能被一个笨蛋笑话！
“接下来请听——ロキ！”Mea说完之后给了一个眼神给信姬，信姬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灵巧的双手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跳跃起来。
带有节奏感的旋律响起，但Mea的手却放在弦上没有移动半分，她呆滞地看着台下的观众，冷汗顺着下颚滴到舞台上......这不是ロキ的调！
Mea急忙别过头想叫停信姬，可是她包含笑容浑然不知地地弹奏下去。Mea顿时急了该怎么办？！台下这么多观众都在茫然地看着她们，而且staff们也在高台上看着她们，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么乐队生涯就......此刻Mea噙着泪水不知所措地抱住吉他。快节奏的旋律却像整齐待命的骑士，等待着公主出场......
「不思議な森の奥で、見つけた黒い影と。」
「おおかみは赤ずきんに恋をした？」Mea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信姬是在演奏这首歌的旋律，而更不敢相信这个宛如天使般声音会在此时此刻降临到她身边......
“那是谁？”台下的观众骚动起来，但是当拿着话筒粉蓝挑染马尾的女孩走进舞台灯光时除了暗自偷笑的信姬和玉姬以外所有人都被这位神秘人的出场惊讶得合不拢嘴。
今晚将在巨蛋演出的超人气偶像Aqua居然出现在数公里外的一家普通的Live house里？！
“为什.....么？”Mea心中一种奇怪的心情涌上心头并且猛烈敲打着封闭的心房，而白里透红的脸蛋在Aqua出现那一刻挂满了泪痕。
「会いたい、なんて　触れたい、なんて　話したい、なんて　思わない。」Aqua没有给出答案，她只是静静地站在Mea身边将这首歌好好的唱下去，而背后的信姬和玉姬自然也不用说了,使尽浑身解数将双方珍惜的情感完美地融入音乐之中去。
这个笨蛋。Mea吸了吸鼻子看着Aqua充满激情的脸庞突然也跟着笑了出来，这就是Pro吗......
「ああどうして、君が　どうして、僕が　おおかみと赤ずきん、なんだ......」两人超高默契度的合唱瞬间收获了全场的欢呼声，而Mea泛红的眼圈再也留不住满眶的泪珠。明明是我准备这么做的，这五岁的小屁孩居然抢在我面前，真让人火大。
“Mea酱还不准哭噢，还有下一场演出噢！”Aqua握住她的手腕笑眯眯地说。
“欸？还有下一场？”Mea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是Aqua擅自牵着她的手夺门而出，她一边跑一边喊：“你忘了吗，我的演出在——东京巨蛋！”
“欸欸欸欸！！！！”
“这次的演唱会可以邀请一位嘉宾一起表演，但是我......”
Mea听完后无奈一笑，差点忘了Aqua她还是个阴角。
“所以Mea酱作为我最最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真拿你没办法，就这么一次哦。”Mea耸了耸肩快意回答道，打开出租车门那一刻东京的天空上再度飘起了雪花。
演出通道里穿着演出服的两人急急忙忙往舞台上赶过去，还好Fubuki和Mio两人精彩的配合为两人赢得了不少时间，这才让她们勉强赶上并且换上华丽的演出服。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Mea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Live的日期的。”
“我和你说了这场演出时间之后你一直闷闷不乐的，而且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告诉我的。索性我就找到了玉姬问了一下才知道我们的Live时间相撞了。”
“这样啊.......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neeeee，都上台了能不能严肃点！”
“那今天准备唱什么？”
“就那首歌吧。”
“那首歌啊......那样的话这么多观众也没什么嘛。”Mea从staff手上接过麦克风，然后纤细的玉指缠上Aqua跟苹果大小的手掌，两人相视一笑无形的红丝线将两人的心与情交接在一起。
两人一踏进舞台就被耀眼的舞台灯光以及如同海啸般的声浪给淹没过去。这次Mea没有胆怯跟着Aqua走到舞台中央，如同阳光一般刺眼的舞台灯光将会场观众都覆盖过去让她不去思考观众的反应，其次就是在她身边总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舞台上迎着雪景飘起耳熟能详的旋律，两人背靠着背麦克风缓缓举过颈项。
「どうして君が泣くの まだ僕も泣いていないのに......」
“呜哈哈哈哈......”公寓门一打开，Mea倚在门边差点没笑断气。
“neeeeeeeeeeeemoooooooo！！！！不准笑！”Aqua涨红着脸站在门边无能地发狂。
“是你这家伙做出这么蠢的事才逗我笑的好吗，居然在三四万人面前被设备线给绊倒。不行了我又想笑了，哈哈哈哈.......”Mea的笑声戛然而止并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跑了半个东京也很累了吧，坐一会吧我去煮点面。”
当Mea把面端出来的时候Aqua已经半个身子躺在床上熟睡过去了，Mea捂住嘴轻轻一笑将她散乱的头发稍微打理一下并且帮她把被子盖上。
“今天辛苦了你了，好好睡上一觉吧。”Mea对着Aqua淡然的睡颜轻柔地说。
这时Aqua小指绕过Mea的指缝温柔地回答“没有睡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