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知更鸟》 啃炸 （2）

第二章
淅沥的雨滴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敲打在屋檐下躲雨的那人心上。俊俏的小脸明明还很年轻、可是那种从身体深处散发的惆怅、一眼望去、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里。
一辆银色保时捷从雨中穿过停到他的面前、自然熟练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清冷的看了一眼开车的那人“你迟到了”
勾唇看了一眼后座呆萌的小孩“收了一个小孩”
炸炸回头看了一眼呆橘“太小了”
“你也不大啊”
懒的理会啃、对着身后的小孩说“叫什么名字？”
“呆橘”
“炸炸”
“炸炸哥哥好”
小孩一点也不认生的傻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看似呆楞青涩的模样却透露着与年龄不符通透和孤独。
啃伸出手在炸炸眼前晃悠“别用你那眼神盯着他”
“或许我知道你为什么收他了？”
挑眉看了一眼炸炸难得露出有兴趣的表情“他绝对是个惊喜”
炸炸收回眼神、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今晚的任务、你和我一起吧”
“不想做的话交给我吧”
“不用、你陪着我就行”
“好”
啃和炸带着呆橘回到Mars、刚接到任务的飒整装待发准备出门。
“介绍一下、我带回来的小孩、呆橘”
手指在小孩的脸上捏了一下“手感不错、我是飒飒”
啃拍掉小孩脸上的手“收起你轻挑的样子”
呆橘乖巧的喊道“飒飒哥哥好”
“真乖、等飒飒哥哥回来给你买糖吃”
“好、呆橘最喜欢吃糖了”
随后进来的炸看到飒整齐的身影“有任务？”
“嗯、新任务居然是让我去偷文件、你说我这张脸适合偷东西吗？”
“适合”啃和炸异口同声的说。
那人笑的魅惑“哈哈、我就当你们夸我了、走了”
飒飒轻浮放荡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偷心贼、迷倒在他裤腿下的男女老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是那人不止是风流、换人如换衣服的他、每次都会给对方营造完美的爱情的氛围、用他的话说那是浪漫。
今夜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等到呆橘睡着、啃和炸一身黑衣轻装出发。
从口袋拿出白色的药瓶、倒出一颗药仰头吃进嘴里。啃担忧的看了一眼炸清冷的模样“不是说这种药不能多吃吗？”
“不麻痹神经我怕我下不去手”
“你是我见过最不像杀手的杀手、逼迫着自己去杀人”
哧鼻的冷笑一声“心疼我？”
心虚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没有”
侧头看了一眼啃隐匿在路灯下的侧脸、冷峻残忍、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是他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即便是简单的关心也不配拥有。
对面浩浩荡荡走过来二十几个人、啃和炸从巷子口的左右两旁分别走出来站在路中间、雨还在下、滴落在地面溅起了水花、炸炸一记扫堂腿、雨水全部向对面扫去。
“靠、什么人？”
“你爷爷”
勾唇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那种身体深处涌动的嗜血、快步流星走到对面双手挥拳、他不喜欢用武器、他喜欢这种用拳头赢来的快感。拳上沾染的血迹、用舌尖滑过、残忍无情的模样就像从阎罗殿走出来的撒旦。
炸手里的匕首也在挥舞、一下一个、各个抹喉、强忍着涌上心头的恶心感、手里的动作愈发娴熟、想要尽快的结束战斗、伸出手里匕首、刀尖划过、那人的鲜血洒在他的脸上、斑斑点点、那种腥味的鲜血直击鼻孔、再也忍不住跪到地上开始干呕、手指紧紧拉扯领口的衣服、领口的肌肤都被手指划破、可是依然没有缓解、那种窒息的感觉狠狠的将他淹没。
啃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痛苦的炸、从后腰拿出枪、凌空一跃、手里的枪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枪声萦绕耳畔、对面的身体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快速将枪收回放到后腰、奔向炸炸、那人蜷缩着身体在雨水中瑟瑟发抖、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将炸炸抱进怀里、心疼的抚摸头顶的小牛角“别怕、我带你回家”
双手抓紧啃胸前的衣服、冰冷刺骨的身体在啃的怀里得到舒缓、呆呆的眼睛望着啃、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是绝望的眼神、啃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你到底经历过多少、为何悲伤的如此让人心疼”
空洞的眼睛随着啃的话紧紧的闭上、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和滴落在脸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和他刚刚的痛苦一起被雨水冲刷掉。
“放我下来吧”已经恢复正常的炸炸除了脸色苍白、一切好像回归正常。
“还是我抱着你吧”
“还有一段路、挺累的”
“不累”手指使坏的在炸炸的腰间捏了一下“该多吃点肉、太瘦了”
一记手刀打在啃的脖子“别动手动脚的”
还是用了一些力气的、啃的脖子瞬间泛红“嘶、下这么重的手、你好狠心”
炸炸闭着眼睛闭目养神、每次痛苦的窒息都会让他浑身无力、他既然要抱、就随他吧。
回到Mars、屋里一片漆黑、低头看着炸炸安静的睡颜、啃难得露出真实的笑容、上楼走到炸炸的房间、轻轻的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轻轻的关上门、转身的时候呆橘抱着玩偶站在他的身后“我靠、你要吓死我啊”
“你们去哪里了？”
“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我刚刚看到你抱着炸炸哥哥”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失落一闪而过、可是房间太黑、闪现的太快、啃并没有看到。
啃随性潇洒惯了、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向别人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面对小孩刚才看到的场面、心里无端的紧张想要解释“炸炸只是睡着啦”
“可是你都没有抱过我”
“呃…、我为什么要抱你？”
“你现在抱一下我好吗？”
纯真无暇的眼神没有任何杂质、或许小孩也是无意识的要求、啃却不能无意识的接受、伸出手指揉乱小孩浓密的头发“很晚了、快去睡吧”
转身快步离去、如若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啃有些慌乱的步伐、只是小孩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看到。
看着自己的小手、仿佛白天那人冰凉的手感还在手心、冰冷却让他安心。你可知道、这双手有多干净、干净到从未伸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