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云之彼端、蹦极之畔

十三、云之彼端、蹦极之畔
“怎么样，我的辅助魔法好用不？”
“海星，但就是感觉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没啥真实感。没激情。”
“啊？啥玩意？”
“就是……我还是喜欢那种动作感，你懂我意思吗？我是有动作之魂的，就是要有打击感，有QTE，有时空断裂，有寸劲开天的感觉，你这个屏障一开，就莫得意思了呀。”
“在真实世界里寻求三崩子感，冰冰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
冰冰撇了撇嘴，显然已经不想再和宵夜讨论这个问题了。
……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冰冰所乘坐的飞行器切开空气的细微声响还在喋喋不休。
“啊！我知道了！这个是阿虚的台词梗！我的师傅以前用过！”
小空突然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但因为很可爱所以没人会责怪她。
“咳咳……看来你的师傅很不错嘛。”
“呃？不不不，他其实……就一般吧，他也经常拉跨的。不过他确实教了我很多，只是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小空有些嫌弃的否认了宵夜的夸赞，只是他的神色明显有些寂寥。
总有这样一个人，在你向别人提起他时，你会撇撇嘴，然后说他两句坏话。但若是发觉连他的长相都记不起了，你的眼角还是会情不自禁的下垂。
小空的师傅对她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
宵夜看到了小空的神色，眼底尽是冰冰从没见过的柔情。
（哦吼，宵夜这个B到底藏了多少事没告诉我？）
冰冰对宵夜这个人的疑问变得更多了。
宵夜对于冰冰来讲，完全可以说是天降系的角色。他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三崩子群里，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沙雕网友，但他很快就打进了冰冰相对封闭的圈子，和花花瓜瓜都变得很熟，他的话很多很沙雕，但是他总有意无意的露出他不是沙雕的那一部分，冰冰不知道是否只有自己注意到了。
他总是开玩笑的说自己有精神病、有时很情绪化，有时又极端的理性、他总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又明显对冰冰隐瞒了很多事。他说自己是在花花的帮助下才刚刚成为魔法师的，但他又和很多事件联系过于紧密。
而现在，他看向小空的眼神，显然不是望向认识才不到三天的人的眼神。
……同时还在开着从大鹰帝国腹地抢来的UFO。
啊，说起来冰冰离开监狱城之后的事情还没有解释呢，不过其实也很简单。
冰冰一出门就看见了摆在大平地上的一架非常显眼的UFO，朝着这边敞开着大门，然后何sir在像打扫垃圾一样很随性的把扑上来的狱警给丢到一边去。然后，冰冰就这样走上了飞碟，然后舱门关上。再然后……再然后就起飞了。
明明在席拉卡米研究所的时候，一行人起飞前宵夜还在和珞子讨论关于‘影’的事，可瓜瓜弹射起步，飞机要掉进太平洋的时候，这个宵夜只会抱着自己的胳膊爆哭。现在换了一架不管怎么看都是不明飞行物的谜一样的飞碟，他倒是自然而然的代替关机充电中的何sir在驾驶。
冰冰的接受能力其实真的很强，基友莫名其妙变成了妹子，莫名其妙自己成了魔法师，莫名其妙世界要靠自己去拯救了……虽然冰冰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感到吃惊，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些设定，因为他觉得这些是合理的可以被解释的，那么就是可以接受的。但宵夜这个人似乎完全不在常理之中。
他做的那些事就和莫名其妙在自己面前消失的花花一样令人难以理解——而就连这件事宵夜似乎也是知情的。
“怎么，你总算想起来这趟任务原本是指派了我们两个人去的？”冰冰回过身来，发现宵夜在冲自己笑。
冰冰没有注意到，自己盯着宵夜看的太久被他发现了。
当你凝视宵夜，宵夜也在凝视你。
“你不觉得你有很多事情应该解释吗？”
冰冰突然抛出了这句话。
在宵夜突然说要去拯救世界的时候，冰冰没有问；
在宵夜明显表现出自己知道研究所的仓库里都有什么危险物品时，冰冰没有问；
在宵夜一本正经的讲述世界大战的时候，冰冰没有问；
甚至在宵夜明显对自己隐瞒了花花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冰冰也没有追问。
冰冰觉得宵夜是自己的朋友，那朋友不想说的事就不该多问。
一次两次不过问，睡一觉就会忘掉，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宵夜身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累积的疑问都会全部涌上心头，每一次又都会变得更多。
“……”
宵夜沉默了。
这也是冰冰从不喜欢多问的原因，冰冰很讨厌别人以沉默回答自己的问题。
“……”
于是冰冰也沉默。
可以继续追问，也可以转移话题，但冰冰几乎每次都会选择用沉默应对沉默。
“那个……你们吵架了吗？肯定是宵夜的错对不对！”
就在空气马上就要凝固的时候，小空站了出来。
冰冰和宵夜之间的问题显然无法用单纯的吵架一词来概括，它甚至可以拿来做为展示世界的复杂性的教科书。
但它全然抵不过小空担心的目光。可爱就是绝对的正义。天使必然是单纯的，不然它何以被称之为天使？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确实就是宵夜的错。
“好啦，是我不对，对不起噢。”
宵夜苦笑，伸出手去摸小空的头，这次小空没有躲开。
而这副美好的画面对冰冰来说就是一块更厚更重的棺盖，将之前已经压不住的疑问全部挤了回去。
“日噢，这手感也太好了吧？能不能以后一天让我摸一次？”
说完小空立刻就向后躲开了宵夜的手，生气的嘟起了嘴。
宵夜一如既往的笑着。冰冰不知那里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于是冰冰不在看向宵夜，扭头望向了窗外的夜空。
（现在几点了？）
窗外的夜空似乎有些泛起了白，但又似乎没有。
又要日出了？冰冰感觉有些纳闷，总感觉最近自己清醒着的夜晚比以往过去的更快，一不留神就已经日出了。
冰冰把脸又向玻璃窗靠了靠，透过飞碟的弧形窗，飞行方向前方的景象几乎一览无余了。
马上就要日出了。
云层深处几乎看不出光芒的萌芽的日之影让冰冰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同时冰冰也注意到了。似乎是因为自己一直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飞行，所以夜晚才会变得更短。
“（歌词）”
有些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是宵夜的手机铃声响了。
空中，夜晚，jojo的主题曲。
这一切都有些熟悉，唤醒了冰冰“尘封”不过几日的记忆。
（上一次这样，是发生了什么来着？）
这样想着，冰冰就注意到了有些不对劲，在光芒变得愈加明亮的太阳的方向，好像有一个尘埃大小的黑点。
东方未明，万米高空，在远处阻截的不明飞行物。
“是擦擦！”
冰冰终于回忆起了那日被迫体验蹦极的恐惧，抑制不住的叫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啊？”宵夜问号.jpg
超高速飞行的谜之飞碟号（宵夜命名）的飞行速度很高，宵夜一扭头的功夫，方才还难以辨认的身影已经变得可以辨认出轮廓了。
是个人影。尽管依然是一个难以辨认身份的距离，但是这公然违反物理学定律的悬浮着的人型影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擦擦！
“看前面啊！！是擦！——”
冰冰话音未落，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就被突然燃尽整片天空赤色的光辉闪的睁不开了。
对，还是那个熟悉的超大号红的发黑的终极爆炎蛇皮豪华擦擦特别版大火球。
“卧槽！”宵夜震惊.jpg
不过宵夜震惊之余还是快速压下了操纵杆，同时扭转机身进行破S机动。
机体的设计完全无视了空气动力学的飞碟以诡异的姿态完成了防御机动，调转机头的速度极快，冰冰感觉自己的头一瞬间就朝向了地面，下一瞬间又翻了回来。
得益于宵夜打ADC出身的极速躲避刺杀的反射神经，冰冰才没有再次体验正面脸接大火球。
“你是从哪学会开这个的？”小空感觉头有点晕，问出了冰冰想问但没问的问题。
“我爸在夏威……呃不是。我是战地玩家，战地玩家人人都会开UFO的。”
“哦。”小空将信将疑。
然而战地玩家宵夜不知道的是，战地中的飞机虽然魔法气动血条世界玄学能量，但是依然符合最基础的物理学定律。
破S机动之所以能够防御敌人的攻击，是因为在快速转向的同时降低高度，使得敌机难以瞄准，但是这架大鹰帝国产完全无视物理学定律款UFO，转向是在同一高度完成的，等同于把自己的6点方向直接放出来给别人打。
当然，其实这都是无所谓的。因为这次宵夜面对的是历战擦擦。
“呵……”擦擦轻笑。“现在都流行这种迷惑机动了？上一次我吃了亏，这次不管你是真的傻缺还是有陷阱，我都不会再犯错误了。”
“相位锁定完成，全作战中队，瞄准目标。”
擦擦停止了咏唱火焰魔法，燃烧的夜幕重新归于宁静。
“既然入了我的瓮，那就别想出去了。”
擦擦举起右手，食指指向宵夜逃逸的方向，拇指竖起——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手枪的姿势。
拇指一弯——打开保险。
白色的光芒汇聚指尖——子弹上膛。
擦擦眯起了一只眼，尽管早已逃出了视距范围，但他依然对准宵夜逃逸的方向。
实际上，毫无准备的闯进擦擦编织好的锁定网的宵夜，在时空中的位置已经被完全锁定——瞄准完毕。
擦擦的嘴角上扬，就以此击昭告天下——我擦擦，依然是不死不灭最强的雇佣兵。“bang”擦擦模仿了一下开枪的声音，白色的光斑顿时延展成了一条白色的线。
魔力的奔流从擦擦的指尖迸发，世界的法则发出了被干涉扭曲的声响，纯白色的光洞穿了黑夜——子弹击发。
而光线的终点，同时也是数十条其他光线的终点。
藏匿于层层云雾当中的数十个擦擦同时击发，在宵夜驾驶的超高速飞行的谜之飞碟号身上交织成了光网。
飞碟的偏射护盾已经开启，但在大量的魔力倾泻之下很快就发出了临终的悲鸣。
这就是真正的现代化空战，没有花里胡哨的机动动作，甚至没有尔虞我诈的能量竞赛。高精度制导武器，超视距击坠。宵夜，时代变了。
“喂？不是说我完成之后会给你打过去吗，你打过来干什么？”
擦擦有些不耐烦的接起了雇主的电话。
“我可是擦擦，最强的雇佣兵——啊？啥？”
“我再说一次！如果飞碟上是大鹰帝国的人就打下来！如果不是就护送到华盛顿！我话说一半你就挂了还不接我电话！钱要不要了啊！”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有些生气，话筒不用靠近耳边都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呃，那不是大鹰帝国制飞行器吗？里面肯定是……”
“你已经找到了？？”
“是啊。”
“那你确认过里面是什么人了吗？”
“呃……”擦擦看了看远处突然闪耀着照亮夜空的爆炸火光，感觉有些茫然。“要是我搞错了把帝国人护送过去了，或者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不是帝国人但是我给炸了，然后……然后会怎么样？”
“你要确认有关违约的条例？首先你隶属的佣兵组织会没收你名下全部财产，并且5年内禁止进行你的一切雇佣活动……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头牌所以教皇会对你特殊关照？那么你可能需要再确认一下自己在和谁进行交易。”
“好的感谢您亲切的提醒我要继续工作了再见。”
擦擦挂掉了电话。
“中枢单元，离目标最近的自由意识体在哪？”
擦擦收起了手机，掏出了一块黑色的指挥控制面板，似乎是上一次和瓜瓜作战时用的那个白色平板的升级版——它看起来更酷炫了。
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坐标。
轻触了一下坐标，擦擦与这个‘自由意识体’建立了链接。
“主控单位切换。”
擦擦手中的平板突然凭空消失了。同时，这个擦擦，也闭上眼进入了休眠状态。
热。只有热。
冰冰觉得自己如字面意思的热的要化了，马上就要变成冰水了。
不，现在似乎就已经是水水了，不不，好像要变成汽水了……
但这只是一瞬间，就如同从噩梦中初醒一般，那种连骨髓都热的快要蒸发掉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
皮肤上那难以忍受的灼烧感现在只剩下了轻微的刺痛，而这刺痛也只是大脑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试探性的随便发了几个疼痛信号，想让你确认一下自己还活着没。
于是冰冰睁开了眼。
然后冰冰就发现自己又在玩蹦极。
还又是没系绳的那种。
“这是咋回事啊？？？”冰冰向在自己旁边一起玩蹦极的宵夜问到。
“我们被揍下来了！你看不出来吗！展开吧，天之杯——白之圣杯啊，咏唱吧！Song of Grail！”
“你又在干啥啊？？？”冰冰又问。
“你死了一次了！你没感觉到吗！我在给你续buff啊！”
“啊？我死了？我才死吗？？？”冰冰以为自己之前与那位剑（jio）客（ke）的对战中就已经用掉了一次复活机会了，没想到他其实都没能破防。
“现在咋办啊？？？”冰冰再问。
宵夜没有回答，而是将被卷入爆炸的中心陷入昏迷小空搂进了怀里抱紧。冰冰想摸出手机报警，但是风阻太大，手根本就没法精准的伸到裤兜里去。
“除风的加护，Jinniyah！”
冰冰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了，看来是宵夜又用了什么谜之魔法。
于是冰冰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说起来鹰国的报警电话好像是911啊？）冰冰眉头一皱，发觉自己现在似乎侵犯了鹰国领空，拨打911可能自己也会进局子。
“你在搞屁啊！快点叫救兵啊！！！”宵夜喊道。
“哦哦，那我打给瓜瓜……为什么你不打啊？国际漫游太贵了啊。”
“我特么手机炸了！！！”宵夜已经声嘶力竭，宵夜的手机在最后一刻也在倔强的播放着jojo的主题曲，然后就被激光射穿了。
“好吧好吧，我打就是了。”
（反正又死不了，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冰冰想着打开了通讯录，拨通了瓜瓜的号码。
“嘟噜噜噜噜噜——”这个声音是宵夜给冰冰换的。
“嘟噜噜噜噜噜噜——”
……
“卧槽！”X3三声卧槽同时响起，协约联合最常用词汇，表达您的一切情绪。
“你咋了？？？”冰冰问。
“咱们已经掉到云层以下的高度了！下面不是海是特么地面！那你咋了啊？？”
“特么电话无人接听！”。
“那你又是咋了啊！”X2 冰冰和宵夜一同问到。
“怎么又是你们！？”擦擦回答。
“……”
冰冰摸出了仓库里的HS狙击步枪，摆出了此前才刚学会的瓜式空中射击姿态。
“别别别别开枪！我是自己人啊！我这回真是自己人！”
擦擦慌忙解释道，不是因为冰冰开了枪自己会死，而是冰冰开了枪，自己可能接下来的几年都没饭吃了。
“那不还是会死吗！”擦擦不知道在吐槽谁。
“妈妈快看！有人在天上飞！”
“傻孩子，人是不会飞的，那是鸟。人在那么高的地方是会掉下来摔死的，以后不要爬到屋顶上了知道吗？”
“可是妈妈，真的有人在天上飞啊！”
“希望摔死不会很疼。”宵夜看着望向自己的小男孩，喃喃自语。“不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吧？”
“是不是你攻击的我们？快说！”冰冰的枪口依然对着擦擦。
“都说了不是！不对这个好像真的是……不管了！没时间解释了！”
“吱！？”路过的麻雀被身侧高速坠落的物体卷起的气流扇的学会了牙通牙。地面真的近在咫尺了。
“转移！”
擦擦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避开了冰冰的枪口，然后突然抱住了三个人。
“妈妈你快看呀！真的有人在——”
“你这孩子烦不烦啊？哪啊？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你是不是欠打了？”
“……卧槽！”
小男孩突然学会了协约联合语。
《对挑起战争的总统降下神罚！白宫被天降陨石击中！》——大鹰日报头条
《皇帝威光永存！帝国军队即将攻入莫斯科！》——自由报头条
《辐射的危害！小男孩无师自通协约联合语！》——新鹰报头条
“这么多新闻这新鹰报怎么选这个当头条啊，太蠢了吧？”
“所长，这是您的伊索比亚摩卡咖啡，请慢用。”
珞子悠然地坐在密林中的露天白色客室喝着咖啡，读着报纸。尘轩也给自己沏了一杯，站在一旁优雅的喝着，同时对四周虫子的清扫工作也没有停下。
“需要让它闭社吗？”尘轩问。
“不不。”珞子摇了摇头，笑着说：“要把他扶持成帝国最大的报社。”
“明白了。”尘轩会意的微笑，又啜了一口咖啡。“以太壁障。”
霎时间，整个树林里狂风大作，沙石横飞。但珞子手中的咖啡甚至没激起一点波澜，尘轩的绝对领域内，尘轩就是绝对真理。
银翼的“影”垂直降落在了享受下午茶的珞子旁，舱门打开，瓜瓜走了下来。
“清理完成了？”珞子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瓜瓜瞥了一眼珞子的咖啡，“嗯。对人雷达效果还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擦擦的分身扫描不出。”
“嗯，我预料到了，应该是因为他的分身没有生命体征。”
“噢。”瓜瓜应了一声，径直走向了空地上突兀的喝着咖啡的珞子。珞子的话并没有过瓜瓜的脑子，如果珞子说的话全都要去思考一遍的话，瓜瓜就该秃了。
“拿去，这是你叫我回收的芯片。”
瓜瓜伸出手，手上是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色芯片。
“……”珞子愣了一下。“就剩一个芯片了？”
“就剩一个芯片了。”瓜瓜笃定的答到。
“……好吧。”珞子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接了过来。“你的咖啡。肯定合你口味……你知道是谁沏的吧？”
“……”瓜瓜点头示意了一下，接过来喝了一口，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埃塞俄比亚产的咖啡豆？”
“嗯，是尘轩主张买的，话说你还真能喝出来啊？不愧是同构异位体啊。”
“喂，我来领报酬了！我可是完美的完成卧槽怎么你也在？？”有些轻浮的声音插入了对话，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瓜瓜吓得躲在了树后。
“……”瓜瓜看向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前几天才被自己毙了一次的擦擦。
“好好，一个个见了我都忙着躲，我去打游戏了好吧？”
说罢，瓜瓜就走向了已经变型完毕变回了研究所大楼的“影”。
“所长大人，准备完成了，现在要传送回实验室吗？”方才消去了身形的尘轩无声无息地再次出现。
“嗯，你先回去吧。”珞子说着起身走出了脚下的白色地板。
“明白了。”尘轩鞠了一躬，同白色的茶室一同消失了。
“你的工作成果我看到了，确实完成了我的委托。在这里按一下你的指纹，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报酬就打倒你的账户上了。”
珞子拿出了一个平板一样的终端，设计上和擦擦的指挥终端看起来有点相似。
擦擦笑着在上面按下了一下拇指。
“滴，XX宝到账三亿元。”
“哈哈，老板大气。”擦擦喜笑颜开，虽然中间出了些差错，差点就要饿死街头了，但是还好自己机智，挽救及时保住了饭碗。
擦擦掏出手机，想看一看自己的余额。珞子没有说话，把手里的芯片，抛了起来，又接住了它。
“怎……怎么余额是0啊？？？”擦擦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啊，对了。帝国制的飞行器属于战利品，你擅自销毁它所以扣除了7000万。”
“啊？啊……啊那然后呢？？？剩下的呢？？？”
珞子耸了耸肩，又抛了一下手里的芯片。
“然后？然后……研究所最先进的实验性机体被你炸的就剩一块意识芯片了。估价四亿元，你按指纹的时候就已经扣款完成了。”
“…………”
擦擦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好像确实是自己炸的，所以完全无法出言反驳。
“你应该感到幸运，如果不是我给意识芯片加了防护措施，你可能一辈子都得为我工作还债了，享受来之不易的自由吧。”
珞子微笑着拍了拍擦擦的肩，转身走进了研究所，留下擦擦在风中凌乱。
“欢迎回来，所长大人。”虽然只有两分钟不见，但尘轩依然对进入研究所的珞子行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礼。
“嗯，你看过联盟魔法报了吧？”珞子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另一套白大褂。“冰冰还真是干了件大事……这可比帝国总统被 刺杀还大啊。”
“您是指冰冰大人召唤出了自己的同构异位体的事吗？关于此事在下实在见识浅薄，无法理解。为何冰冰大人可以和自己的同构异位体存在于同一空间内？”
“是啊……我也不能理解。”
“您谦虚了。”
“不……我是真的不理解。若论魔法的能力，你也不输给另一个冰冰，但我们做了这么多尝试也无法让你和瓜瓜同时存在……所以才说是件大事。”
尘轩也不再客套，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
“好了。我去修复我的何sir啦。唉，这哪是修复啊，根本是重做。”
说完，珞子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老大，啥活都行，随便让我接一个吧！我今晚要吃不上饭了啊！”擦擦在摇晃着教皇的衣服。
“哎——致命空枪！哎——又空枪！哎——打腿没死！WDNMD！”瓜瓜在自己的房间疯狂白给。
“……”尘轩喝着半热的摩卡咖啡，读着文学的书籍若有所思。
“我之前是怎么做的？算了，试试这样吧……”珞子依然在玩机器人。
“滴滴。”
提示音响起。珞子放下手头的工作，拿起了手机。
“哦？已经出来了吗。”
“还挺快啊，看看有没有我的活跃报道。”擦擦松开了快要昏迷的教皇。
“……”尘轩放下了书。
“什么站位嘛我真的带不动你们。”瓜瓜摘下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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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报》——
战争英雄：我们如何击败邪恶的帝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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