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我坐在教室里，化学老师在讲课。
教室后门不再是阳台，而是个单间。
老师逐个地检查着导学案。我懒洋洋地翻找着。却发现······
书呢？我的化学书不见了！
仔细回忆着，却找不到记忆的痕迹。仿佛被抹掉了一样，
被耻笑，走入单间。窗外是瓢泼大雨。天空是灰色的，像铅一样，又冷又重。
下课了，11：45。雨还在下，天气既冷且潮。双肘双膝隐隐作痛。开包，没带伞。只得冒雨冲向食堂。
这儿绝对是全校最好的地方——有食物的香气、免费的开水、形形色色的人······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数九寒天，这里也有一丝暖意。今天自然不例外。尽管现在人满为患，长长的队伍排到了尽头。
终于轮到我了。菜色好了很多。有一种炒饭，想来是色香味俱全。打上它，找位置去。
才发现几乎没有空位了。搜索模式开了半天，终于变成了跟踪模式——咫尺之遥有个位置。
坐下来，对面人抬起头来，竟是她一个人坐着。
“中午好啊。别来无恙？你是否会因为我的不在而十分惆怅呢？”
她突然盯住了我。
仔细一看，原来是画面定格了。世界仿佛浸润在浓雾之中，模糊了。一片茫然······
雾渐渐散了。眼前明朗了起来。
我坐在床上，环顾四周。眼睛好像好了，恢复到了二三年级时的状态。有一面墙被作为书架使用。
上面摆满了书。自上而下共有五层，依次是化学资料、科技读本、人文社会、小说名著，底层是童年的回忆。
头顶是在商场见过的一种豪华蚊帐；中央空调的风口隐隐露出。书墙边上有一处空间，一台老旧的电脑与周围的电子信息时代产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黑客帝国》中20世纪30年代的车辆、滑盖手机与稀奇古怪的机器一样，虽截然不同，却并不突兀，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另一侧则是一处支架和一段台阶，看来是阳台。支架上是一面绘着鲁班之锤的旗、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有四个人——和一条写着“自由之子”的横幅。再看身边，那个被从窗口照进的月光涂满全身的背影。不用看脸，每个人的身影我都很熟悉。
一声圣诞快乐歌响起，世界开始崩塌······
我还躺在学校的架子床上，抱着的还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