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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文大赛】hololive在战国3(hololive同人文)

第三章 婉拒封命白上遇刺 倾诉往事夏色动情
上回说到,夏色祭凭借一曲异域曲谱《长河吟》,打动了赤井心,赤井心把他请到她的闺房中,邀请他促膝长谈。夏色祭那里大功告成,自是十分高兴,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刚进门,他只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夏色祭循着香味看去,只见在窗台上摆着一盆金色的花,几片绿叶簇拥着花朵,在风中摇曳着。‘此花为何物,竟有如此之香气?’
‘此乃我家乡之花,其名合欢,三月生叶,三月开花,花开之日,异香扑鼻,历三月而不绝,此花有三色,为黑,白,金,这其中金色最为珍贵,寻常人难以寻觅,唯有那些王公贵族之家才有真品,我这株金色合欢,便是当年一位贵族送与家父的寿礼,家父一直珍藏着,后来家父送小女来此极北之地,怕小女独处异域难免寂寞,便将此花取出送我,让我随身携带,所以我在这里虽无亲近之人,但有此花在,倒也有些慰籍。此花喜阳,长生于极热之地,在这北方冰寒之地自然是少见的很,大抵整个扶桑大地上也没几人能认得此花,公子不认得,倒也正常。’赤井心笑着从一旁的帘子后走出,手上还端着一壶茶,‘公子请稍安坐,小女子亲自为公子奉茶。’
夏色祭倒也不客气,他笑了笑,当下便席地而坐,细细地打量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子。
只见她穿着一件红色镶边的纯白和服,几束蓝色的丝带从和服两边垂下,红色的镶边配上蓝色的丝带,煞是好看。精致的五官与典雅的和服相得益彰,还有那披肩的黄色秀发点缀在香肩两旁,恰到好处的搭配,没有丝毫的多余和做作,尤其是那若即若离的神秘感配上女子独特的体香,美目流转间,似有星光闪烁,那不同于扶桑大地的异域风情,令望者心旷神怡。想来即使是这扶桑大地上众多少年的梦中情人,也不过如此。
‘姑娘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这般姿色与气质连我也是平生仅见,想必姑娘在这里定是有不少的追求者吧。’夏色祭一边想着,笑盈盈地看着赤井心。
赤井心俯下身来给夏色祭倒上一杯茶,滚烫的茶水在杯中翻滚,茶香袅袅,很快在这室内散开。赤井心放下茶壶,双膝并拢坐在夏色祭对面,低声开口,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动,‘有便有,只不过凡夫俗子罢了,无一人能入我眼,每日总有些人来搅扰我,徒增烦恼而已。不瞒公子说,我对这些风花雪月,确实不甚在意,或许只是像公子这种同道中人,我才有与之倾诉的想法吧。’
夏色祭闻言,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赶忙低下头,端起茶杯,吹了吹,细细地呡了一口,慢慢地回味着。
‘好茶!’虽然只是为了缓解尴尬,但是茶一入口,夏色祭却突然不由得赞叹道。‘淡淡的茶香充斥在唇齿间,经久不散,虽是热茶,咽下去后喉咙里却有一丝丝凉意,冷热之感在身体中交相游走,只觉神清气爽,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公子也精于茶道吗?’赤井心也端起茶杯,却并没有喝下,只是看着茶杯中不断沉浮的茶叶,面带笑容地沉思着。‘公子既通晓音律,又熟知茶道,如此风雅之人,也是少见的很呢。’
‘不敢不敢,在下也是小时候跟随家父走南闯北,四处闲逛,多喝了两口好茶而已,怕是比不上姑娘久居闺中,精通此道,比之姑娘,实在算不得了解。’夏色祭苦笑,他对于茶道其实一窍不通,只是小时候喝的多了,对这些好茶自然是有了些感觉,偶尔也能点评一二,充一充门面,但是在行家面前他也是不敢托大,只能实话实说。
‘无妨,公子不妨说上一说,这茶的妙处在哪里?’赤井心倒也不在意,依旧笑道,仿佛他已料定夏色祭会说出什么话来。
‘所谓茶者,无非色与味,这茶颜色极淡,想来这茶叶必是嫩叶了,这种嫩茶在北方并不多,大抵是姑娘从家乡那边带来的。而这茶水,一杯热茶,入口清凉,却凉而不寒,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山泉之水吧?’
‘此茶名寒蝉,正如其名,蝉的一生极其短暂,《古书》有云:凉风至,白霜降,寒蝉鸣,寒蝉鸣泣之时,也即其生命终结之日,这茶亦如此,生长在荒山野岭不为人知之地,一年四季不声不响,只有在秋天,才会有异香随着西风从山上盘旋而下,此时便有人上山采摘,却因山路艰险,且此茶多生于悬崖峭壁,故而很少有人能采得上品茶叶,大多都是几片稀松的叶子,等人们攀爬上去,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而已,仿佛这寒蝉只能短暂存在于世间,如昙花一现,只可远观,而无福消受。’
‘所以别看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公子这一口下去可是价值千金呢。’赤井心说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杯茶,竟有这么大的来历。’夏色祭又喝了一口寒蝉,低声感叹到,‘茶是好茶,想必这水一样不寻常吧?’
‘公子果然十分聪慧,这水非山泉之水,乃是一云游商人在富士山被大雪覆盖的季节,采集初雪,取其精华萃取而成,数量也是极为稀少,一年也就有一石之量,不过因初雪,故而成水后凉而不寒,做此寒蝉之茶最为合适。’
夏色祭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这茶会如此贵重,心想莫不是这赤井心有求于我,‘在下与姑娘第一次相见,便承蒙姑娘以此茶招待,确实有些惶恐,不知姑娘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去做?’
赤井心挽了挽耳边的秀发,轻声笑道‘公子莫慌,实在是小女子觉得公子有缘,欲与公子结交,便想要好好招待一番,没想到让公子有些误会了,还请公子见谅。’
‘小女子虽生于富贵之家,不缺吃穿用度,却也有些难言之隐,不足为外人道,想必公子也会好奇,我本异域土澳之人,为何会来此北方扶桑大地?’
夏色祭一边听,一边喝了一口寒蝉,半晌,他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说道,‘想来姑娘是要给我讲故事了,小生平生无甚爱好,却很是喜爱听别人讲故事,此时有此好茶好景作陪,姑娘可慢慢道来,祭洗耳恭听便是。’
说完,夏色祭坐的直直的,仿佛真的要聆听教诲一样。
‘噗呲~’赤井心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公子真是有趣,看来小女子此次想找的倾诉之人,算是找对了。’
笑完,赤井心又突然略带悲伤地叹了口气,‘我小时候的生活,一直是无忧无虑的,父母虽然常年在外面做生意,一回来却也对我也是宠爱有加,我的要求他们一一都会答应。可以说,我的童年生活如同公主一般,直到我七岁生日那天。’
她的声音清冷而舒缓,慢慢地,屋内也变得静了下来,没有丝毫声音,仿佛带着她自己与夏色祭一同回到了她七岁生日那天。
一个可爱的金发大眼睛的小女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她抬头望天,两腿不停地晃动着,眼里闪烁着光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心儿,你不要乱跑,今天是你的生日,来了那么多客人,父亲还要去招待他们,没时间照顾你,一会你和那些邻居家的丫头们玩一会,不要跑太远,等会还有很多大人要见你呢。’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笑着抚摸着赤井心的脑袋,慈祥地说道。这正是赤井心的父亲,今天正逢赤井心七岁生日,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他忙着招待,都没有什么功夫陪赤井心。
赤井心听完撅起了小嘴:‘不嘛,爹爹,我要和她们去外面玩,隔壁家的可可妹妹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就让女儿去嘛。’说完。她抓着她父亲的胳膊摇来摇去,似乎想要他同意自己的请求。
‘唉,好吧’毕竟赤井心那么可爱,即使是他父亲也无法拒绝她撒娇时的请求,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只好答应,‘不过最多出去两个时辰,到中午之前必须回来,今天好歹是你的生日,你不在这里,岂不是让那些人看父亲的笑话?’
他还没说完,赤井心就一溜小跑地离开了家,只听见一句‘谢谢爹爹’从不远处传来,看起来她已经等不及要出去玩了。
‘这孩子…’赤井心父亲望着赤井心远去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向正堂,招待宾客去了。毕竟自己送了请帖给这些客人,他这个一家之主若是不出面招待,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想到,他这次答应赤井心让她出去玩的决定,会令他后悔一生。
再说这边,赤井心来到了邻居桐生可可家,准备一同去那个‘好玩的’地方。
刚到那里,赤井心就看到了同样坐在门口的桐生可可,一个橘红色头发的小女孩。
只见她正东张西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看到赤井心,她突然露出了笑容,两只小虎牙露在外面,很是可爱。‘心心姐,你来啦!等你好久了!’
‘嗯,刚才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咱们快走吧。’赤井心也笑着,拉起桐生可可的手就往外走,生怕耽误了时间。
这桐生可可是两年前跟她父母一块搬到土澳这边来的,她比赤井心小一岁,也是赤井心为数不多的玩伴之一,之前听说她在西洋那边生活,那里的语言和习俗据说和这边差不多,虽然还是有些差异,不过至少赤井心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两人脚程很快,不一会,她们就看到了一条河。这条河大概两丈宽,河水清澈见底,这条河叫做维多利亚河,平时住这附近的人们都汲此河之水为生。赤井心他们家就住在这维多利亚河下游附近。
‘可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条河吗?’赤井心看到了不禁有些泄气,毕竟她住在这附近,这条河她也游过许多次,早就没有了新鲜感。
‘心心姐你别急嘛,顺着这条河走到底,就到了我说的地方了。’桐生可可笑着,拍着胸脯保证道,她生怕赤井心就这么走了,‘跟着我来,肯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说罢,桐生可可一马当先地走在前头,赤井心笑着摇了摇头,半信半疑地跟在了她身后。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两人沿着河岸走到了最低端,在这里有一个洞穴,洞穴不宽,只能容两个人通过。此时正是艳阳天,阳光照在洞穴外,使洞穴看起来更加神秘。
‘就是这里吗?’赤井心看到这个洞穴,眼前突然一亮。在她父亲的影响下,她自幼便爱看那些探险猎奇的书籍,十分向往那种四处探秘的生活,尤其对这种座落在偏僻之地的洞穴十分感兴趣,当下,她也不等桐生可可跟她介绍,就踮着脚,先一步朝洞穴里面走去。
桐生可可见状,也赶忙跟进去,‘心心姐你等等我呀!’毕竟上一次她也只是找到了这个洞穴,并没有进去查看过,里面有什么谁也不清楚。
二人踮着脚,摸着洞壁,慢慢地往里面走去。正巧是白天,阳光可以照进来,即使不打火折子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洞穴里面的景象。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毕竟是女孩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有些紧张,所以整个洞穴静的只能听见她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在她们四周,有着许多奇形怪状钟乳石,水珠不断地从钟乳石的尖端滴落,被阳光照射后发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整个洞穴都被这种光芒所笼罩着。但这只是洞穴的最外围,里面还有很深的路程。
不一会,二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这里已经离洞口很远了,所以两个路口看起来都黑漆漆的,不靠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这更激起了赤井心的好奇心。
‘心心姐,走哪边?’桐生可可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赤井心的胳膊。她毕竟才七岁,虽然有人陪伴,但是对未知的地方还是难免有些害怕,只得询问赤井心的意见。
可是,她忘记了,赤井心也就只比她大几个月而已,只不过赤井心现在被好奇心所驱使,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
赤井心抬头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下,伸出手指着那个大一点的洞穴:‘走右边吧,这边大一点,看起来更安全一些。’说罢,她拉着桐生可可的手,慢慢地往里面走进去。
刚一进来,她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可可妹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她一边说,一边四下望着,想寻找味道的来源。
桐生可可闻言,抽动着鼻子,努力地吸了口气,‘好像,是有一股味道,有一点香,还有一点甜,让我觉得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心心姐,我有点害怕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她抓着赤井心胳膊的手更紧了,生怕遇到些什么。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这里离家也不远,肯定早有人来过此处,要是真有什么问题,肯定早就传开了,不用担心。’赤井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时的她已经被内心的好奇所点燃,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她伸出手在墙壁上一划,顺手点亮了一根火折子,顿时昏暗的洞穴就被照亮了,她一边拉着桐生可可,一边低下头寻找那味道所在。在她身后,桐生可可紧紧地抓着她,大眼睛不安地向四周望去。
随着二人的不断深入,那奇异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连赤井心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了,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让她莫名烦躁。
就在这时,赤井心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过去。‘窸窸窣窣~’可是没等赤井心反应过来,这声音却消失了。
突然,赤井心感到腿上一阵剧痛。很快,这剧痛弥漫了整个右腿!
‘啊!’她尖叫一声,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地上那爬行的东西,是蛇!
桐生可可只听到赤井心尖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都吓白了:‘心心姐,你…你怎么了?’
‘快,快跑,这里有蛇。’赤井心忍着剧痛说出了这句话,拉着桐生可可赶紧往外面跑,刚跑了两步,就差点摔倒。就这么一会功夫,她的右腿已经麻木了,几乎失去了知觉。
二人就这样跑着,眼看就要到洞口了,赤井心的视线却渐渐模糊,耳边桐生可可的声音也渐渐微弱,她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终于强撑着跑到了洞口,她只觉得两眼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后倒去,耳边似乎传来了桐生可可呼唤的声音,可她却没有力气去回应了。
‘大夫,怎么样了?’赤井心的父亲看见大夫出来,赶忙上前问道,眼里充斥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大夫摇了摇头,神色十分凝重:‘现在不好妄下定论,敢问令千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中了如此之重的毒?’
‘小女和她朋友去了维多利亚河下游的一个洞穴中,不幸被蛇咬了一口,唉。’赤井心的父亲低着头,神色十分低沉。
‘老夫在令千金身上验出了两种毒,一种是太攀蛇蛇毒,还有一种是植物之毒,可这植物并不在土澳存在,似乎是东方那边的曼陀罗花毒,想来是这蛇误食了曼陀罗花,被刺激到了性子,才发狂咬人的。’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要是一种毒还好说,这两种毒物混合在一起,确实是棘手。’
赤井心的父亲听到此话,脸色更加灰暗了:‘难道此毒便无药可治了吗?’
‘这太攀蛇毒性虽大,可以往便有不少人中此蛇毒,我这里也有些太攀蛇之血,若只是此毒,只需用血辅以其它药物,旬月便可痊愈,可这问题就在这,令千金身上还有曼陀罗花毒,古书中载,这曼陀罗花在东方被成为彼岸花,死亡之花,其毒性之大可想而知,而且此花并不属于我土澳物种,这里根本没有与其对应的解药,只能通过药物来延缓毒性发作,要想将毒素尽除,可就难如登天了。’
说到这,大夫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这种东方的物种怎么会跑到土澳来,只能说是令千金…确实有些不幸,老夫也无法将其治好,只能延缓其发作。’
听到这,赤井心的父亲赶忙抓住大夫的胳膊:‘大夫,只要能将小女治好,这赤井家族的地产送你又如何。’
大夫却摇了摇头,‘此事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但却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你可将令千金送至扶桑大地,那边之医术高超非我辈能比,或许有医治曼陀罗花毒的方法。’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赤井心的父亲:‘此盒中有一药丸,给令千金服下,可保证此毒二十年不发作,可若是二十年内无法将此毒去除,则登时毙命,药石无医,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若是想救令千金,就将她送去扶桑大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赤井心的父亲闻言,激动地接过盒子:‘先生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不知此药丸,价值几何?’
大夫没有看他,只是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略带微笑地看着远方:‘老夫也有一个跟令千金差不多大的孙女,实在不想让这等年轻的生命就此凋零,这药丸也算我一份心意,老夫做了一辈子大夫,难道还在乎这些许银钱吗?’
‘这…’赤井心的父亲抱拳,向大夫深深地鞠了一躬:‘先生恩德无以为报,在下铭记在心,以后先生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若是想救令千金,就快些去吧。’那大夫的声音渐渐变小,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府门外,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赤井心的父亲望着大夫远去的背影,他握着盒子的手渐渐握紧,暗暗下定决心:心儿,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解药,把你救回来!
想到这,他转身进了赤井心的房间中,只见赤井心平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呼吸倒是很均匀。显然大夫在临走之前已经将大部分毒物都去除出来了。想到这,他更加感谢那位大夫了。
赤井心见她父亲进来,眼眶一酸:‘爹爹,对不起…’
‘没事的,女儿,不要哭,爹爹带你去治病。’他的手轻轻拂过赤井心的秀发,慈爱地说道。
‘自此,我和父亲二人背井离乡,他来到扶桑大地后将我送到亲戚这里,他自己去寻访各地名医,为我寻找解药。’赤井心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了这么多,确实有些口渴了。‘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不知可否中听呢?’赤井心笑着问道。
‘没想到姑娘还有如此悲伤的过往。’夏色祭神色凝重地端起了茶杯,‘我敬姑娘一杯,但愿姑娘这辈子能够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但愿吧…’赤井心轻笑着抿了抿嘴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夏色祭同样一饮而尽,却又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解药可有眉目了?’
听到此话,赤井心的目光略有些暗淡:‘还没有,现如今,二十年已过去了十五年,若是还不能找到解药,我便只有五年可活了,其实当年被蛇咬了以后,我便没可能再活下去,能活这二十年,我也已经知足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己闯下的祸,让我多活二十年,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话虽这么说,可是想到这里,赤井心也还是不由得落了几滴泪。
‘抱歉让公子见笑了。’赤井心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只不过在夏色祭看去,这笑容有些令人心疼。‘小女子还是有些多愁善感,明明说好不会再哭的。’
看着赤井心,此时的夏色祭,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他闭上了眼,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说出那句话。
‘在下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地又无其它人,公子但说无妨。’
‘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可否与在下一同离去,祭定当尽全力为姑娘寻找解药。’夏色祭望着赤井心,缓缓地说道。
赤井心一怔:‘为什么?小女与公子不过是初相识…’
‘但却一见如故,姑娘既然能给祭讲这个故事,说明姑娘觉得祭还是可以相信的吧。’夏色祭没等她说完,就接上了话。
‘既如此…容小女考虑一下吧,小女虽已成年,但却仍是处子,从未跟男子…公子唐突提出这个建议,小女实在无法立刻给出答案。’赤井心说着,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如此在下便先行告退了,姑娘不必急于给出答复,这也是祭一时之想法,若有些唐突,还请见谅。’夏色祭站起身,‘今天确实不虚此行,改日再见。’说完,夏色祭向赤井心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他身后,赤井心依旧红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出七仙阁,夏色祭伸了个懒腰。‘唉,真累啊,没想到天色这么晚了,还是赶紧回去,不然误了明天的正事,怕不是要被将军耻笑。’
说完,他大步地朝将军府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七仙阁待了那么久,还喝了人家的茶,却一分钱没给,就出来了。
再说这边,白上吹雪用完祭梦之法,身体颇感沉重,她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回去睡上一觉,就听见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启禀将军,有一人,自称从尾张而来,想要见将军一面,似是有什么事要与将军商议。’
‘还真是不能让我休息会啊…’白上吹雪无奈地扶额,苦笑着摇了摇头,‘把那个人带到书房这里。’说完,她回身坐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是尾张那边来的?’白上吹雪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正是,在下乃是织田信长大名所属织田令的一员,今日特来传达大名的口谕。’那黑衣男子一抱拳,缓缓地说道。
‘原来是织田令的人,久闻大名,倒是失敬了。’话虽这么说,白上吹雪却没有一点觉得失敬的觉悟,还是漫不经心地听着,似乎对他丝毫不在意。
那男子见状,倒也没有敢说什么,只是微微低头:‘大名让我告诉将军,停止对因幡国的进攻,并将前线守军撤回,至于为什么,他说会下书跟你解释。’
‘哦?那你可知,是因幡国主动进攻的我国?’白上吹雪挑了挑眉,她知道今天这个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所以倒也不着急,她想看看那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这…在下只是传达口谕,其它的一概不知。’黑衣男子答到。
‘哼,好一个一概不知。他因幡国主动进攻,我们被动防御,现在反倒要我们撤军,贵使觉得,你家大名的口谕,是否合理呢?’白上吹雪冷笑着拍桌,‘回去告诉你家大名,此事本将军不可能答应,真想让我国撤军,就叫他亲自来出云国见我。’
那黑衣男子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此事还望将军三思,一旦大名动怒,那后果…’
‘不必再说了,你这明里暗里威胁我,真当本将军可欺不成?劝你赶紧回去,这兵荒马乱的,本将军可无法保证贵使的安全。’白上吹雪的内心也有些烦躁,巴不得这个黑衣男子赶紧离去。
‘将军的话,在下会给大名如实转达的,只希望将军不要后悔。’黑衣男子脸色微变,他听出了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只得一抱拳,转身离去。
‘不劳贵使费心,白某做事一向清楚明白,还从未有过后悔之事。’白上吹雪说完,闭上了眼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直到那黑衣男子离去,她才睁开了眼。
‘没想到那边动作这么快,我还未出兵,便遭到阻拦,不过左右会遇到他们,不如早点面对,也省得日后担忧。’她一边想着,一边好奇那夏色祭怎么还没回来,要是他回来倒也有一个可以商议的人,来我这里第一天就去喝花酒,本将军记住了。早晚给你个教训便是。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的卧房走去。本来她已经累的不行,还要去见尾张的使者,现在已然困的睁不开眼了。她略微洗漱了一下,便躺到床上睡去了。
也就在这时,夏色祭回到了府中,二人并未见面,就都各自睡下了,暂且不提。
三个时辰后,二更时分。
此时的将军府十分安静,只有两个值夜的士兵在闲聊着天,其它人都已睡去了。
‘唉,你说,咱们这将军上任这么久,怎么也没见她有什么命令下达呢?’一个士兵抱着一根长矛,搓着手,问另一个士兵。
‘嗨,还不是怕被人议论,本来就是新上任,还是个女的,稍微做错点啥这位置都难保。’另一个士兵也搓着手,满脸通红的答到。
‘要我说啊,这将军就是太…谁?!’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
‘兄弟,你刚才看见有人过去了吗?’那个士兵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四周,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啊,怕不是你眼花了,平时就叫你多注意身体,少做点那伤身体的事,你就是不听,唉…’另一个士兵嘲弄地说道,可是他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只觉一片粘稠,伸出手对着月光一看,只看见满手的鲜血。‘咳咳…’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说出些什么,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砰!’他的尸体倒了下去,在他身后,一个影子若隐若现。
‘你,你是谁!’还活着的那个士兵还未从同僚的死亡中挣脱出来,他绝望地喊叫着,握着长矛的手不停地发抖。
没人回答他。
‘噗…’他低下了头,看见了自己胸口透出的刀尖,他挣扎着想回头看一眼背后的人,可是视线却渐渐模糊,只有一个黑影,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后的记忆。
随着那士兵的死亡,那黑影显出了身形。他是织田令排行第七的杀手,人称零七。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怜悯的表情,仿佛对他来说杀人是家常便饭的事。
零七擦了擦刀身上的血,一个翻身,溜进了将军府,一路摸黑前行,而他的目的地,就是白上吹雪的卧房!
很快,零七就找到了那个房间。这里离其它人住的地方很远,即使有很大的动静也很难有人听到。他俯下身,用手轻轻捅破窗户纸,就着月光,可以模糊地看见床上有个人形的轮廓。他站了起来,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三个数。
‘三,二,一。’
他睁开了眼睛,右手的刀在手中转了一圈,被他紧紧握住,然后一刀捅向窗户!
‘呲啦’一声,窗户破裂,他顺势跳到了白上吹雪的床前,手中的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当他的刀接触到床上的人时,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上当了!果然,他的刀并没有砍到人,只是劈到了一床被子上。
他赶忙回身想要离开,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贴着他的耳朵悄无声息地划过,向他的面门刺来。
他心念一动,手中刀立刻上扬,横在了那柄剑前,挡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
‘谁!’挡住了对方攻击的零七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能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将剑靠近自己,其武功必不在自己之下。
‘你不是要杀我吗?’那人打了一个响指,屋内的蜡烛亮了起来,照在了她的脸上。零七抬起头,可他发现,这个人,并不是白上吹雪。
这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衣,外形看起来与白上吹雪颇为相似,却有些不同的一张脸。
‘很惊讶对吗?’望着零七的表情,那女子笑了笑,手中的剑却不停,向零七周身的数个穴位刺来,‘其实,我就是白上吹雪,也不是白上吹雪,你可以叫我,黑。’
零七神色一变,只得变换手中的刀,被动地招架着。‘你,你到底是谁?’ 
‘反正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也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告诉你也无妨。’黑的脸上笑容不减,手中的脸也是越挥越快。‘在白天,我就是白上吹雪,在夜里,我就是黑,很不巧,你想杀我的时候我刚变成了黑,不然她定会把你放走的。’
零七听了后,冷汗直冒。‘该死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他突然有些后悔,要知道就不跟人抢了,他本以为这次行动会很简单,没想到这么棘手,一不小心他都有可能命丧其中。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黑的剑再一次刺来,零七慌忙扭身,却慢了一步。左臂还是被一剑刺穿。一股鲜血从他的左臂喷出,他捂着胳膊后退了一步,转身想从窗户逃走。
‘说了今天不会放你走。’黑嫣然一笑,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发出破空的声音,就在零七跳出窗户的一瞬间,长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他一同落在了庭院的地上。
零七不甘心地向前爬了两步,最终还是没了力气,抽搐了几下,无力地趴在地上。一代成名杀手就此陨落。
‘可惜弄脏了她的卧房,她明天起来肯定会大发雷霆吧。’黑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拿剑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零七的尸体填了进去,又把土盖好。
‘早就看那什么织田令不顺眼了,要不是她阻拦我,我早就杀进去了。’黑做完了这些,又自言自语道,‘你就是太谨慎了,这样下去多少个机会都会被你错过啊。’
说完,她转身回了卧房,又躺了回去,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谁也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还有一名杀手陨落于此。
赤井心到底会不会同意夏色祭的请求呢?白上吹雪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又会作何感想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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