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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锦衣之下电视剧】番外贰论陆八岁如何心智不足身体成熟!8

袁今夏初入六扇门时,在基层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有师父和大杨护着,但她要强,不想被人肖议走裙带关系,所以忍饥挨饿摸爬滚打那是家常便饭,时日长了,她待人便总是逶于虚礼,因为打小穷,又悭吝的紧,不太会体贴人,凡事大而化之,更莫说这会到听陆绎蓄意而为的撒娇,心中顿如蚜虫啃咬般,只觉酥酥麻麻,竟十分心动。
"好好好,姐姐帮你呼呼哦,不痛,不痛。"今夏托起陆绎手背,小心的呼了几口气,举止轻柔生怕弄疼了他,陆绎胸口砰砰乱跳,浑身因她的触碰燥热不已,耳垂亦染上一抹红,他立在长廊,身姿挺拔形容俊美,整个人笼着粼粼光芒,远处的岑福看着二人,感慨万千,也许有了袁捕快,大人以后便不用这般辛苦了。然而转念一想,又长叹口气,低头丈量下腰围,思忖着那叫件罗裙套在自己五大三粗的身材上,不知是个什么滑稽模样。
"还疼不疼?"宠溺的语气听的陆绎身心舒畅,遂使劲点了点头,笑道:"不疼了!"他凑的很近,呼吸间喷出的气息撩拨的今夏神经紧绷,她抬了下眼皮,正瞧着阳光在他睫毛投掷了成片阴影,那两排长似蝶翼的睫毛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掀动,惹得今夏很想摸一摸,察觉到她的视线,陆绎艰难压住唇畔笑意,却是直直看向今夏,"姐姐,你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不过姐姐要跟你商量一下,以后可不许到处乱跑,否则……"她缓了缓,略略思考,在脑中筛选着飞快飘过的各种惩罚方式,最后嘿嘿笑道:"否则,姐姐生气了是要打人的。"说完伸手捏了把陆绎脸颊,末几,还不忘在心里比较一番,细皮嫩肉的不输给潇湘阁的姐姐们,果然高门大户人家会保养,居然比她的脸蛋还要紧致滑溜。
对于她没大没小的举动,岑福早见怪不怪,他只握紧佩刀,如松般笔直的站在安全距离,陆绎冷不防被今夏吃了豆腐,下意识的抓住揪的他面皮疼的青葱小手。
今夏看着两人相叠的手,脸上微热,别扭的抽开,一副羞涩神情。而陆绎则越过她头顶眼神暗了几分,便见到长廊尽头青色长袍一角曳地,随后飞快的隐了起来,他回身,岑福会意,悄悄返回房中换了衣裳,将面孔用白纱罩住,抄起方才顺来的朴刀,小心的掩了门朝元明处所走去。
彼时吃饱喝足又养好精神的谢霄正东走西顾,远远看到今夏,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道观本就冷清,突响起他敲锣似的叫唤,唬了袁今夏一跳,她抚着心口,皱起眉头,当仁不让的道:"就你吃饱了劲大是吧,吓死小爷了。"
"你胆子可没这样小,难不成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了?"谢霄觑了下陆绎,语气揶揄,"哟,这不是小陆绎嘛,你看看你,成天缠着今夏,这男女有别,缠着我多好啊,保准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当下伸手要去拉扯陆绎,今夏撇唇,一把隔开,又道:"行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有用的东西,如今大人心智蜕化,案子也没什么进展,你还有心思玩笑!"
谢霄还想解释,她已拉着陆绎抬腿就走,回房后,热络的替陆绎斟了杯茶,仔细问了他吃不吃东西,趁着饭堂还没结束好去拿一些回来,紧跟着的谢霄眨巴下眼,可怜兮兮道:"我也饿着呢,你怎么不问我呢?"
"你要是变成八岁,叫我声姐姐,那姐姐照顾弟弟自然天经地义了。"她随口打趣一说,听在陆绎耳中,极其不爽,照她意思若今日受元明迫害的人是谢霄,她也能同待自己一般待他?与他同宿同食,对他嘘寒问暖,百般顺从?指腹用力,桌角无声无息裂开,斑驳的朱红色漆皮一点点被捻成粉末,落在他膝头。
今夏从柜子下取出屉子整理好,复盯住陆绎道,"你乖乖在这,姐姐马上回来!"他仰头乖巧应着,松开指节,才觉得手腕处阵阵发麻,有反噬之痛。
今夏出门后,谢霄立即跟了上去,陆绎这才起身,径直去寻岑福,不巧半道碰上林菱,她见陆绎风姿飒飒毫无孩童之相,便已猜到几分,因形势迫切,陆绎只简明扼要说了重点,林大夫向来心思敏捷,稍稍梳理,串联了大致前因后果,遂一面叮嘱陆绎万事小心,一面慌张折了回去。
暗室里,长烛被岑福拦腰斩断,只留靠近石梯旁一盏孤灯,火光明灭间,衬的元明凶狠神情,"袁姑娘这是为何?"
岑福惊叹,大人果真料事如神,主谋者心虚定会方寸大乱,以致失去辨别能力。岑福虽着襦衫,但身形高大,朴刀所及携着强风,与袁今夏招式并无相似。
他不出声,元明只得继续道:"说,你究竟想找什么?"这第二道密室无人得知,如今被六扇门的人窥到,定会多加阻挠,不,他绝不允许即将到来的成就功亏一篑。
"袁捕快,你也看到了。这里不过是处普通的炼丹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有,咱们开诚布公,还得好好说才是。"
"既然大师如此说,那我倒要听一听您有何需要坦白的。"陆绎拾阶而下,言笑晏晏,锦衣缎带,儒雅秀气的五官蕴着冰冷笑意。元明大惊,在二人中来回打量,扬手指向陆绎,"你,你已经恢复了?"
"托您的福,我早已大好,只不过元明大师似乎颇为喜好做戏,却不知今日这场戏,大师可否满意?"陆绎朝着岑福略一颔首, 元明尚来不及动作,置于瓶罐间的几张薄纸已被岑福抢到手里,下一秒,泛黄发旧的纸张捏在了陆绎两指,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个不完整的方子,像是上阕与下阕被拆开,分句生硬不连贯。他蹙眉,就是凭借这样一个药效不明的东西炼制不老丹药?甚至不惜枉顾他人性命?
"心慈手软误了我的大事,我当初就是因为你是锦衣卫的身份才饶你一命,喂了你几粒迷惑神魂的丹药,结果还是令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元明知道,六扇门能与锦衣卫同仇敌忾,他全然没了半分胜算,只怕今日事迹败露,以后再无翻身之日。
"杀害丹青阁方士,进贡有毒丹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陆绎沉声质问,元明本欲逃窜,听得他这番话不禁嗤笑,"人证物证?何来?单凭你手上的方子?还是你道听途说的谬论?我待天子如朝夕映月,天地可鉴,陆大人之意是我有谋害天子的嫌疑?"
"你许是听岔了,不是嫌疑,而是确定。至于人证物证,别急,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另一处隔间里,岑福解开被捆绑起来的三瘦,将他扶到了陆绎面前,元明见状,气势一泻千里,咬牙道:"呵,陆大人果然好计谋,与袁捕快合作,真是做的一手里应外合的好戏。"说时,从袖中抛出几颗丹丸,丹丸一遇人身即刻化作烟雾,三瘦躲避不及,吸了几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陆绎同岑福以袖掩盖口鼻,拨开浓雾,元明已没了踪影。
"大人!"药方……不见了!岑福惊骇。
"无事,林大夫已经通知前辈,这会应该会将元明堵在出口,我们出去!"陆绎并不担心元明能否伏法,毕竟锦衣卫不是吃素的,尤其岑福已调派来驿站弟兄,山路崎岖,他即便想逃也必定不能如愿。陆绎只担忧元明多年夙念终成空,大受刺激做出玉石俱焚的行为,伤及无辜,然而陆绎紧追途中,却见着今夏反剪了元明双手将他带了回来。
"袁捕快消息果真灵通,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看到她,陆绎顿感心底的惧怕烟消云散,原来他所有的担惊受怕皆是因她而起。要说袁今夏本来准备去饭堂拾掇点吃食,却被谢霄吵的头疼,便使了个金蝉脱壳偷溜了出来,正碰到一身狼狈的元明,看到是她,元明还愣了愣,回神后竟与她大打出手,且招招致命,今夏才知,他不仅内力深厚,武功路数也是奇怪,几个回合下来,不过险胜。
"大……大人?陆大人??"她张着嘴,手下脱力,元明挣了开,又被蜂拥而上的锦衣卫按压在地。
今夏懵了,木讷看着陆绎,喃喃道:"大人您,这就好了麽?"
"怎么?袁捕快不希望我恢复?还是说,袁捕快比较喜欢我八岁的样子。"陆绎失笑,视线扫到外面换回衣衫的岑福。
"不不不,大人说笑,说笑了,卑职不敢,大人是金甲神人,自有天爷庇护,卑职只是好奇,您是何时恢复的?"怎得眨眼功夫就换了个人,这速度也忒快了,今夏肯定,陆绎定是之前已经记起所有,但他瞒着不说,害得自己成了他眼里妥妥的笑话,可就不厚道了。
"在后山,你说我是阎王脸又冷冰冰的时候,我居然不知道,在袁捕快心里是如此看待我的?"陆绎笑言,心情甚好的看着今夏连连摆手,"你手里的方子是物证。"
今夏低头,忙将攥在手心的方子恭恭敬敬递到陆绎眼皮子旁,"适才缠斗时随手抢了来,既是物证,那还是交给大人保管罢。"暗暗嗟叹,以为是银票,居然是个看不懂的药方子,不过大人说是物证,也不枉她辛苦抢来。
陆绎接过方子,察看一番后,看向元明,淡淡开口道,"所谓求仙问药不过虚幻,而你却痴迷于此,实在有违人之根本。"闻言,元明辩驳,"我这一生醉心于炼丹,任何一味丹药里皆无一丝一毫的毒。"
舒缓的药草香若有若无的弥漫在四周,林菱一身浅绿色对襟长衫,立在门处,身后跟着丐叔,"陆大人,能否借予一看?"
陆绎长臂一伸,林菱顺势接住,细细看了几遍,抬眸道:"这是我们药王谷丢失百年的一个延年益寿的方子,并非什么不老药方。"她这话犹如平湖投了颗石子,虽无涟漪,内里却惊涛骇浪,元明瞬间崩溃,大喊道:"这是我的方子,这是我的方子。如何易主?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方子是药王谷的,此番不过物归原主,何来易主一说。再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怎会真的有人能长生不老。"
"有的,陆大人,您只要把方子还给我,我炼成长生不老丸,届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关键时刻,马虎不得啊!"元明急切起身,因被人钳住无法靠近陆绎,只能煎熬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陆绎并未理会,大手一挥,岑福协同另外几人将元明押了下去,他十分抗拒,面红耳赤吼着:"成败在此一举,天不助我啊!"
天?天若开眼也不会叫此等狡诈小人得势,今夏腹诽,片刻后,房中仅余下陆绎今夏二人,她却一直未敢抬首,待纷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侧首以余光打探。见陆绎沉思,便想躲出去,只不过蹑手蹑脚堪堪跨过门槛,又听到陆绎低声道:"林大夫说药方虽然是药王谷遗失的,但毕竟百年,她既知晓并未被有心人利用,倒也不用收回,作为证物封在北镇抚司卷宗下,算是绝了他人心思。"
今夏楞楞,张嘴"啊"了下,陆绎弯曲食指敲了她额头一记,笑的益发灿烂。
"痛!"摸着额头,今夏退了几步,想着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方才不是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元明这会早桃之夭夭了,她本就计划探探元明,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人,这协助锦衣卫抓捕一等犯人,算是一等功劳吧,不知可有什么赏赐?"最好是银两,据说锦衣卫俸禄可观,今夏从前是不齿他们做派,要真才实干不多,吃白食倒不少,哪像他们六扇门,月末二两银子,衣食住行全算其中,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赏赐?"陆绎斜斜看着她,摇头轻笑,"你故意诽谤朝廷经历,且在我神志不清时,对我动手动脚,却不知袁捕快要的什么赏赐?难道不应该是惩戒吗?"
"大人,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她慌忙凑了过去,说她别的可以,就是不能戳她痛处,不给钱就不给,难道还不能将功补过了。"大人,这几日卑职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您一会是十三岁一会是八岁的,可急坏人了,您可不能冤枉卑职。"她立表衷心,只差套用元明的那句,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确实还真是冤枉了袁捕快,袁捕快夜里睡得这样沉,白日胃口也是极好,想来都是因为思虑过度以致不知饥饱。"
"那是,那是!"今夏讪笑,转而再想,八岁的陆大人还记得她夜里睡得沉,白日胃口好?她疑惑不已,陆绎却抛了药方给她,命道:"保管好!"
"大人,您要我保管?这不是锦衣卫的工作麽,要是不慎弄丢了损坏了怎么办?"
"扣你银子!"
"别,别,万事好说,别动不动就扣银子,不太好!那三瘦师父怎么办?还有蓝道行,他知晓自己视为父的人害了小新,得多难过啊。"
"经此一事,对蓝青玄来说未必是坏事,另外,元明不会蠢到谋害天子,最大嫌疑就是幸存者三瘦……你这般关心别人,怎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再有一次,停工……"
"啊?大人,您怎么又绕回来了,卑职惜命,但是停工就没有银子,没有银子就是要了卑职的命!"
歪理!陆绎翻了翻眼皮,负手疾步,袁今夏小跑着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折腾半日,天色已黑,层山笼在晦暗里,喧嚣后尽归沉寂,可陆绎的心依旧躁动,他垂眸,在晚风中偷偷打量袁今夏,但见她莹润鹅蛋小脸,眉如远山黛如墨画,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看的他心猿意马。
夤夜渐入,风未止,云未停,心也从未停止为你跳动!
【番外贰完结,继续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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