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救援队：决一死战（5）

最后一次声明，里面均为漫画《回收救援队：决一死战》的情节。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支小队才写了这部小说，我知道这样会有版权嫌疑……但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以及，在此感谢赛联汉化组（特别感谢ID：狂飙）。
网址如下（塞联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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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删。
“他们该死，撞针，但那不等于你有权去杀他们！”
弹簧在撞针进监狱的时候，说出了这句话。到现在，撞针仍然记忆犹新。
选自：《解密回收救援队》
数据记录编号：332
作者：铁拳王
这是回收救援队的最后决战。
十名战士和一名“偷渡者”进入了死亡山谷。
当时他们三面受敌，炮火连天，枪声大作。
这是一个关于牺牲和背叛的故事，好人愚蠢地死去，死得毫无价值。
“啊！”
霸王抓住闪耀的双腿和脑袋，然后将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给扯开了。
闪耀感觉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预凝剂（Propex）。不过，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被用来恢复自己呢？
（预凝剂：一种可用来给塞伯坦人机创口当消毒处理的绿色液态防腐剂，具有爆炸性。人类酒精？）
这是一个心怀二意，并因此失心疯的霸天虎的故事……
霸王站在原地，看着瞪大眼睛的弹簧，杯子和撞针。
“哦，别这么吃惊。”霸王握紧双手，手中闪耀的躯体在“嘎巴嘎巴”地响着，“你们没有期望这个愚蠢的小废物会活下去，不是吗？”
也许是吧，毕竟回收救援队的新人往往都死的很快。
杯子没有多想，他扣动扳机，却发现没弹药了。他把枪丢到一边，自己冲了过去。
“你们回收救援队只是个消遣而已。”霸王说着，双手侧平举，接着往中间一拍——
杯子被双峰贯耳了。他与濒死的闪耀一起倒了下去。
“充其量，回收救援队就是正餐前的一个开胃小菜。”
霸王蹲下身子，还想给杯子来一拳，把他打一个“透芯凉”。撞针却在霸王摆好姿势的时候抓住时机，鱼叉直接打进了霸王的右眼。霸王的红色光学镜被打了个粉碎，鱼叉直接破坏了他右眼的视觉系统。
霸王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以及一个特立独行的汽车人的故事。
“你废话太多了。”
撞针说着，想把鱼叉收回。可霸王捂着眼睛，把鱼叉扯了出来。
霸王觉得这个“小菜”有了一点意思。只见他把鱼叉捏烂，狂笑道：
“过来啊，有种你再说一遍。”
这是一个害怕被人抛弃的女人为了避免被人抛弃，铤而走险的故事……
艾奎塔斯大厅。
看到铁拳说出了与薇瑞缇心中相反的决定，她马上劝说感知器：“感知器，住手！如果按下了那个按钮，你不仅会害了撞针，还会害了回收救援队！”
感知器觉得这句话有错误，他纠正道：“不是的，我们其他人的脑袋里没有威慑芯片。”
“我是打个比方。”
“如果我不按下这个按钮，门外的霸天虎们会破门而入，杀了我们所有人……我说的是事实。”感知器指着正在融化的大门，说。
的确，那扇门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但薇瑞缇感觉……有点像岩浆。
薇瑞缇把希望转向了铁拳：“铁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回收救援队！他们是其他汽车人崇拜的偶像！这多亏了你，没有铁拳王和他的数据记录，回收救援队就和一心求死的暴徒没什么两样了。”
想到自己写下的数据记录，铁拳就感觉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你不了解撞针的所作所为。”铁拳说道。他的声音没有原来那么激动了。
“他的所作所为无关紧要！问题是回收救援队——铁拳王的回收救援队，你的回收救援队！他们再怎么孤立独行，也从来不杀自己人！”
铁拳点点头，但他在想什么呢？
对，他们不杀自己人，他们只会伤害自己人。撞针是个罪恶的坏蛋，他违背了汽车人的准则。
但感知器的手却离开了按钮：“你说的对。我们按照老传统来：战斗到底。”
铁拳猜测感知器应该想到了波瓦的那次战斗。也许他不想成为跟撞针一样的汽车人。
“不，你们走为上策。”一直沉默的烈焰开口了。
以及一个一辈子都在自己如何完美地慷慨赴死的候补队员……
仅仅为了他应该去做的事情而放弃了他的计划的故事。
“我们？”薇瑞缇发现刚刚的话中，烈焰没有把自己算上。
烈焰握着手中的武器，并向铁拳的背部拿了一个火箭炮筒。他看到上旋的作为，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崇拜擎天柱。但在当下，要做一些改变了。
“好吧，你们撤。我留下来，吸引他们的火力……拖住他们。”烈焰做出了决定。
“这可不是擎天柱的五步战略法，不是吗？再者说，你会被杀的。”铁拳举起右手，摇了摇。
“是的。没事，有时候你必须做点像样的事情，对不？”
“五千吨炸药同时引爆？”
“我想，舍命去挽救你关心的人，这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最值得去做的事情。”烈焰把手指向倒下的上旋，说道。
上旋为了把双旋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用了个愚蠢无比的办法。在外人看来很傻，但这也帮到了双旋。
而自己，也要用同一种蠢办法来解救自己的队友了——死亡。也许他无法让自己的死很伟大，但他守护到了回收救援队的队员。
对啊，他毕竟不是擎天柱。
“我想你找到你的格言了。”铁拳听到烈焰的话语后，提醒他。
“不……这是我的遗言。”烈焰回道。
他一直都编不出能与擎天柱相媲美的格言，这让他很是苦恼。
 “自由是所有感知生命的权利。”这是擎天柱经常说的话。烈焰依然记得第一次在塞伯坦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所想。
天啊，多么完美的格言……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哦，薇瑞缇？我欠你一个道歉。我现在明白即使是擎天柱也会犯错误……”烈焰看着薇瑞缇跟着感知器和铁拳来到融化的门边上，“你们人类并不需要我们保护。事情并非如此。”
门被融化的一瞬间，霸天虎们叫喊着冲向了站在正中央的烈焰。他们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正在逃出房间的感知器，铁拳和薇瑞缇。
“来啊！你们这群该死的霸天虎！”
烈焰举起武器，不断向这些被他吸引的霸天虎们射击。
铁拳把巨无霸的身躯搭在肩上，然后变成了载具模式，带着巨无霸离开了艾奎塔斯所在的地方。
感知器也变成了载具模式。薇瑞缇坐到了感知器的车顶，两辆车距离烈焰的位置越来越远……
“监视器显示其他人在火种剥离室那边……”感知器说话的时候被铁拳打断了：
“我们需要去一趟军火库——我有一个主意。”
薇瑞缇想到了正在拼死战斗的烈焰：“铁拳？怎么……你觉得烈焰能拖住他们很久吗？”
“哦，我相信他会力战到底的。”
烈焰很快就把弹药耗光了。他举起枪托，冲进了那群霸天虎内，与他们厮杀起来。
但，双拳难敌四手。
这些霸天虎奸笑着拔掉他的双脚，双手，脑袋，牙齿……烈焰很快被霸天虎们撕了个粉碎。
大量的紫色能量液溅了出来。烈焰感觉自己正在停止运转。
哦……这可比自己所想的要差远了……
在这个故事的核心，有人被蒙蔽了，有人心里有话不愿说出来，有人出尔反尔。
“话说刚才，当我说无论撞针做过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时候，我是在说谎。你透露点秘密呗。”在赶去军火库的路上，薇瑞缇问铁拳。
铁拳沉默一阵，开口了：“就是波瓦的那件事。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关于回收救援队和X中队的故事吗？我想我知道真相了……”
“事情完全不一样……”
当年，波瓦行星的真相。
被卡在废墟里的弹簧对身后的撞针说道：“别走！他们会立刻扑上来的！我需要你留下！”
“别叫换了，小子。我又不是把你们带到这场乱局中的那个人。”撞针想要射击，但弹簧的身躯挡住了。
“你以为我想被卡住吗？！”
“听着，我倒是有一个小建议……一个非常规的办法。”雨点打在撞针身上，“我要对着你开枪。这不是开玩笑，只是对准你的上腹部来几枪。相信我……”
弹簧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撞针，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打穿上腹部虽然不会100%死掉，但几率还是有的啊！
“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我毫无阻拦地向X中队开火。”撞针把建议讲完了。
“你说什么？我倒是听过一些疯人疯话，但——”
“我是认真的。快启动你的电路阻断器。你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什么电路阻断器？！我没有任何电路阻断器！”弹簧慌了。他被霸天虎们打中可能不算什么，但现在是自己的队长想要对自己开一枪啊！
“对不起，但是这样也许可以拯救我们俩的命。来吧小子，和我一起来！害怕，你就叫出来，管用！”撞针把枪口顶在了弹簧的上腹部上面，“雷霆手段……”
“不！撞针，求你了，不！”弹簧没有看到有X中队的队员来。撞针只是想要开枪射击，仅此而已。
“破而后立！”
队长的武器可不是开玩笑的。弹簧至今都不会忘记那个痛了。
“嘎啊啊啊啊啊！”
一道激光打穿了弹簧的身体，这弹簧短暂地掉线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是天残地缺，舷炮，路霸和撞针。路霸正在跟撞针汇报情况：
“我们已经把X中队制服了。抑制钳都带上了，让他们好好享受吧。”
撞针拨通警车的通讯：“警车？我们抓住他们了。X中队的成员……尤其是那卑鄙的死士（Macabre）——一网打尽。我需要一艘运囚船。”
“你们在哪儿？”警车冷静地问。
“波瓦。”
“恐怕我们遇到难题了。根据我们和波瓦人签订的中立协议的第六款之协定，波瓦被认定为豁免区。作战成员禁止入内。”警车在最后把命令说了出来，“你必须放他们走。”
“没门，除非我们死了。”撞针的眼神很坚定。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马上释放他们，我们也许还能阻止霸天虎利用这件事诱使波瓦人与我们为敌。警车完毕。”警车挂断了通讯。
撞针怎么可能放过那些狡猾的家伙？回收救援队为了抓住那些霸天虎，跑尽天涯海角。现在要放他们走？想得美。
“枪。”撞针伸出手，霸王把武器递了上去。
撞针往关押着X中队成员的临时房间走去。
“撞针！等一下！”弹簧叫喊着，但撞针没有回头。
撞针打开门，里面是毫无反抗能力的X中队成员们。撞针随手把门关上并锁好，然后举枪对准了死士的脑袋。
“等等，我们已经投降了！我们没——”死士没有把话说完，而他以后都无法说完了。
砰！弹簧撞击着锁住的门，他听见了枪声。回收救援队不应该现在杀死他们，他们要去接受法律的审判。
砰！路霸和旋刃低下头，他们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砰！舷炮和沙暴背对着那个房间，他们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砰！弹簧再一次撞击了门，可还是没有打开。他感觉自己的伤口还很疼，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砰！天残地缺闭上了他们的光学镜，他们同样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砰！终于，弹簧撞破了门。他跪在地上，看到撞针开了最后一枪。
砰！X中队的成员全部死亡。
“不……不……不！”看着眼前一地的尸体，弹簧吼道，“为什么？！”
苍天无情，面对这场最终较量的上演：强大的回收救援队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也许是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是欣然赴死。
格拉斯9号。
撞针四脚朝天，和脸来了个亲密接触。霸王抬起左脚，右手则掐住了弹簧，把他拎了起来。
霸王左脚下去，撞针的背部出现了一个大脚印。
弹簧说道：“你以为你得逞了？你以为你赢了？我的回收救援队是最强的。他们现在会去释放汽车人囚犯……他们所有人都会赶来这里，把你的残骸塞到你的嘴里。”
“这一点我非常怀疑。你知道，我一听说你们回收救援队来了，我就下了一道简单的命令。”
霸王笑着，把那个命令说了出来：“杀掉所有的囚犯。”
因为之前见过尾行对双旋的作为，弹簧大概能猜到那些汽车人的下场了。
要么五马分尸，要么火种被掏，有的可能都被碾了个稀碎。虽然回收救援队来到的地方都很糟糕，但他们一直都是希望的象征。
而现在，回收救援队成为了霸王的一个杀人信号。
但即便如此，在颤抖的尸骸和嗡嗡作响的破碎电路之间，在失望的大地和消逝的火种之间，仍有某些东西激荡不休，那就是……
希望。
“嗯？”
霸王的右手手腕被击中，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千钧一发之际，感知器带着铁拳和薇瑞缇终于赶到了。
“弹簧！接住！”
铁拳跳下高台，把自己刚刚从军火库那里拿来的一把巨大的四管加特林丢给了弹簧。
“好极了。”弹簧接住加特林，四根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霸王那庞大的身躯。
“雷霆手段，破而后立！”弹簧大叫着，子弹像不要钱一样疯狂朝霸王打去：“你个该死的变态狂！”
霸王慢慢走到弹簧面前，一个巴掌把弹簧整张脸完好无损地撕了下来：
“玩够了没有！”弹簧的头部被拍了个稀巴烂，这让他感觉自己进入了火种后世。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加特林掉在地上。他倒了下去，没有了反应。
（火种后世：传说中塞伯坦人死后的世界。）
“哈，一张脸。”霸王看着手中的那一张来自弹簧的脸，一拳把感知器打倒在地。
霸王踢了一脚，感知器飞出老远。
回收救援队成员遭受了种种虐行，或被撕裂，或被碾碎，或被压扁，或被撞碎，或被枪杀……
全队只剩下一个人。
霸王缓缓走向铁拳，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身边的薇瑞缇：“至于你嘛，刚才那一声‘接住’还挺清亮……我要把你开膛破肚。对，我要把你整个从里到外翻过来，然后把你的电路刮的一干二净。”
“别靠近我！我警告你！”铁拳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
“你警告我？”霸王觉得很好笑。
“想想吧！你没感觉有点奇怪吗？你刚才没受内伤吗？为什么你不尝试扫描一下你体内的异物？”铁拳指着自己的脑袋，“明白了吗？刚才弹簧不是在向你射击，他是在给你打针。也就是说，现在，数千个威慑芯片已经被注射进你的内骨骼系统。”
霸王明白了。刚才那把加特林打出来的并不是子弹，怪不得自己只是觉得很痒。
“那又怎样？你又没办法引爆它们。”霸王停住了脚步，他把铁拳的话当作他的遗言。
“错。艾奎塔斯已经全在我的脑袋里了，包括引爆代码。现在我已经算出如何放大引爆信号并锁定特定的目标。我现在只需要引爆它们，然后……”还没等铁拳把话讲完，霸王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霸王想要一脚踩爆铁拳的脑袋，但铁拳抢先一步。薇瑞缇能听见，那是鞭炮的响声。
“等着看烟花吧。”铁拳把话讲完了。
虽然比鞭炮的声音要大好多就是。
霸王就像是爆竹在体内爆炸一般，整个身体的外壳都被熔毁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头！”铁拳捂着自己的脑袋，“当”一声倒地了。
看起来艾奎塔斯的计算量让铁拳支撑不住了。
“铁拳！”薇瑞缇跑到铁拳的脑袋边上，“你别死啊！”
“嘿，这个小家伙，你更应该关心你自己。”
薇瑞缇循声看去，发现霸王的骨骼结构暴露无遗。他浑身冒着火焰，就像是从地狱里回来一样。
但他依然站立着。
霸王这时候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小家伙：“看看你自己。骨头酥脆，细皮嫩肉，粘糊糊软绵绵的……我真想知道当我碾碎你的时候，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霸王看着自己的躯体，继续说道：“你和你那些死翘翘的朋友们已经毁了一切。如果威震天现在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呢？我这副模样要怎么去对付威震天呢？”
“威震天？”薇瑞缇想到了擎天柱和威震天的那一场地球之战，好像是一个叫“斯派克”的人类帮助擎天柱击败了威震天，“你的消息太闭塞了，伙计。威震天死了。”
“不……你说谎！”霸王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哈。如果你收听新闻的话，你会了解到更多的消息：有人比你抢先一步了！你接受不了了吧，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活着的每一天都对他念念不忘。可是他死了，他把你彻底忽略了！”
霸王跪在地上，他失去了方向：“但是……他是我的！他欠我的！”
薇瑞缇看霸王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失恋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霸王会对威震天那么……执着。
一道蓝色的激光打中了霸王的上半身。霸王失去平衡，倒下了。
“嘿，我们都欠你的……”撞针以他的载具形态杀了回来，“你只是废话太多。”
撞针的变形齿轮在转动。他变成机器人模式后就握紧拳头，打在霸王的脸上。
“不管怎样，你今天杀了我很多朋友。恶有恶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撞针一拳一拳打过去，可霸王却没有还手，“还手啊，混蛋！还手啊！”
“耍赖？那你至少也要看着我。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撞针把一块来自霸王外壳的碎片举了起来，对准了霸王的脑袋。
霸王已经丧失了目标，他活着也没有意思了：“那就来吧。动手。享受你的乐趣吧。”
撞针犹豫了。许久，他插了下去：
“哦，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我自己……”
那块碎片扎在霸王的头边上。
“而是为了弹簧。”“20年前，当我被丢进囚室的时候，他层对我说过一句话……一些我不想听的话。”撞针拨动了一个来自霸王脑袋边上的小开关，“你重创了弹簧，你该死。但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所以你要接受法律审判，就像我一样。你也要下地狱……因为，你和我一样，恶贯满盈。”
撞针来到弹簧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撞针意识到了自己在波瓦的错误，但……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弹簧现在倒在地上，估计在鬼门关徘徊。而自己在这件事结束后向他道歉，他还听得到吗？
他甚至都感觉现在的弹簧很可能活不过去了。如果能活，也许也只能当一个植物人。
“对不起。”撞针凑到弹簧耳边，说完后，又对在铁拳身边的薇瑞缇喊道，“你呆在这儿，我去呼叫支援。不用担心霸王，我已经关闭了他的神经集簇器。他哪儿也去不了。”
薇瑞缇问：“其他霸天虎呢？”
“他们对我们不感兴趣，树倒猢狲散。还没等你分析出是什么原因呢，他们就已经逃离这里了，他们对霸王都有心理阴影了。”撞针想到了圈套对他们说的话。
这是一个关于回收救援队的故事，故事里尽是奇怪的任务，还有怪异的脑中枢子弹。
还有幸存者。
“哎哟……我错过什么好戏了吗？”铁拳摸着脑袋爬起身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会告诉你的。”薇瑞缇双手叉腰，说。
一段时间后，地球，警车的住所。
“我看并非所有人都回来了，通天晓。”
“上旋，双旋，旋翼和烈焰死在了格拉斯9号，警车。还有弹簧——”
“弹簧死了？”
“不好说，他上了生命维持系统，还有巨无霸。救护车正在尽力而为。至于撞针……按照约定我原谅了他，他将霸王移交给我监管之后，就和闪耀离开了。”
通天晓还记得闪耀当时的表情……跟前往格拉斯9号之前的时候大不相同。他就像……喜欢杀戮了一样。
“我知道，铁拳呢？你在艾奎塔斯大厅找回他的尸体吗？”
“艾奎塔斯大厅？铁拳死在了前往地球的路上。他患有机械动脉瘤。”通天晓还记得薇瑞缇悲痛欲绝的样子，“18个月前，一颗脑中枢子弹的原型弹射入了他的脑部。我们认为，这是一起实验室事故。我想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看到警车毫无反应，通天晓觉得有蹊跷：“从你的表情来判断，你知道这件事。”
“铁拳和我，我们……有个约定。”警车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拿着一块数据板。
“自杀锁？”通天晓想到了艾奎塔斯。
“我想我已经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在你追问我之前，是的，当然，我对此深表遗憾。”
“我不得不问……你是最先反对艾奎塔斯审判的人……你为什么会批准这次任务？”
“你能想象霸天虎利用艾奎塔斯把我们打垮吗？储存在它的硬盘之上的那些审判记录将会成为他们的终极宣传武器。”
“所有提供证据的人现在都死了。好像我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洗白了。没有了审判记录，人们就不可能弄清除整个审判。”
“我只希望再也不要看到那个房间里发生过的一切……”警车的脸阴了下去，“一个接一个的汽车人，一个接一个的罪行。我听到的各种罪行：残害变体，屠杀平民，注射锈菌……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这几乎要了我的命。”
警车在疯狂暗示：“提尔莱斯特大法官已经同意保守宣判秘密，直到最终裁决到来的那一天。到那时，全部都要公之于众。但是这份良知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通天晓明白了。他拿出一个黑色的，印有汽车人标志的数据芯片：
“你说呢。给你。这个数据芯片包含了艾奎塔斯上的所用一切。这是铁拳的遗物。”
“我想，在数据传输时，没有发生损坏吧？”警车接过数据芯片，看了又看。
“你得检查一下，我现在对它没兴趣。”通天晓的话让警车吃了一惊。但警车可没有把表情显露在脸上，其实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当通天晓说出来的时候，警车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不是……但是，这是唯一的副本吗？”
“是的，警车。在铁拳死之前，他没有时间拷贝。”通天晓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一个警车计划中的关键一步，“嘿，我明白你认为那东西公开之后会让汽车人四分五裂，但是这是唯一办法。”
但通天晓不知道的是，那个芯片其实的确还有一个副本。铁拳把那个副本交给了薇瑞缇。
“是吗？正义已经被执行完毕了……现在又怎样？当大家听说恶魔就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他们感受更多的更像是遭到了背叛。”警车挥挥手，“不多说了。把这个交给我吧，我保证会把它交给大黄蜂（Bumblebee）的。”
（大黄蜂：现在，地球的领导人不是擎天柱，而是大黄蜂。）
通天晓转身离开：“但愿如此，因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万一这个数据芯片上的数据的确有问题，你就可以摧毁它，然后你就当没事人一样，神不知鬼不觉。也许在我把它交给你之前，我真应该看看……但是那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是一种伤害。”
通天晓走了。
警车看着手里的芯片，若有所思。
他知道自己空手套了白狼。他利用了一个身患绝症的实验研究员兼网络作家去抢监狱里的审判记录。
他知道铁拳不适合这次行动，但他可不管。他向荣格（Rung）施压后，荣格最终妥协了。
（荣格：好吧你可以把他理解为一个走走过场的变形金刚。但因为之后回收救援队的剧情跟这个角色没太大的关系，所以我就把最有意思的一点讲出来好了：荣格其实是元始天尊。）
回收救援队招募新人的时候，他否决了一个名单。至于那个名单被否决的原因？只是他在滥用职权而已。
反正，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警车捏了捏手里的数据芯片。
（捏了捏：我也不知道是否被捏碎了。话说警车太腹黑了，我真没搞清楚他的意图。）
摘自薇瑞缇的日记：
也许，格拉斯9号是回收救援队走向终结的一个标志。毕竟，凡事都得有一个限度。
任务一件接着一件，不幸一次又一次降临……毕竟每件事——每个人——都有一个临界点……
问题在于他们被施加了多大的压力。
但是这也许不是一个终结，也许这是一个中途歇息，是一个在继续前进之前好好反省自己的时刻。
因为那是我们向死去的人致以崇高敬意的方式：勇往直前，誓不回头。
你看，这是在众多故事中，一个很有意义的故事。
故事的意义很简单。
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