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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如果博士被干员们共享了――年篇

共享博士第十一天 9:am
“龙门的清晨,透着雨后初晴的湿润与清凉。昨夜一场大雨,涤荡去那藏于建筑道路中犄角旮旯的污迹,同时又逼出了泥土中浓郁的草木气息,让市民们无论走到那都能闻到一股芳草清香。再配上高楼顶端飘飘荡荡的闲云,整座城市就像是童话故事书中的插画般美好。要是在这街上深吸一口带着阳光的暖暖空气,想必再颓唐的人都会为之振奋~”
白披赤角的身影在博士办公桌前来回踱着步,双手握住手机,将屏幕贴在自己紫目之前,一字一句捧读着屏幕上的今日天气。
“这个编辑写得还可以嘛,让我看看评论键在哪里.......哦,找到了!”
她眉头一挑,伸出一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画出几个字来。每写一个,她都要把它轻声念出来,像个练习输入法的老年人。
“写,得,挺,好。”
博士瞄了她两眼,偷偷摸摸地把电话放到办公桌下,压低声音问道:“凯尔希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年也会出现在轮换名单上,她不是访客身份吗?”
“这个......这个......是我的工作失误了。”电话那头的凯尔希少见地支吾了起来,“你今天就让她当助理嘛,别让她插手工作的事就行了。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嘟”一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年打字的声音。
博士有点头疼,捂着脸伏到桌上,愤愤地轻捶着桌面。
你这一失误倒好,搞得我要面对全罗德岛最闲的“干员”了........这事我要记到小本本上,凯尔希你给我等着!
与此同时,凯尔希放下电话,靠在办公椅上露出了一丝从容的微笑。
当初把她放进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轮到.......
1400度,你倒是再给我皮一个看看?
半小时后
博士看着进进出出搬运放音设备的年,眼中打出了一个问号。
她那面盾牌被拆成数片灰色铁片,如同托盘般举着一个个音箱和长长电线走来走去,一摇三晃间,看得他心都在发抖,生怕这公物给她摔坏了。
他忍不住叫住了她:“年,这是在干什么?”
“搬东西啊。”
“为什么要把这些音箱摆到办公室里来啊?”
“给你放歌听啊。”她一摊手,俏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那些个下里巴人,不识阳春白雪,还说我这是噪音,我一直想让你听听来着,看看你怎么看。”
“你这样摆下去办公室要变成放映厅了.......”
“哎呀,就给你放一次嘛,有什么不行的?”
她两条布满彩绘图腾的手臂抱在胸前,一步步走到博士办公桌边。那双紫瞳居高临下地向下望时,博士隐约在她身后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灰色阴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如同炎魔咆哮。
“我相信你的音乐品味一定要比她们高的吧?”
年带着些许希冀,按下了身旁音箱的按钮。
刹那间,有声浪轰鸣而出,源石外壳的放音孔在颤抖,空气在震动,博士甚至感觉脑子里都有根神经在随着她的音乐跳。
年的音乐有点像摇滚,但急促鼓点间又夹杂了悠扬琴音,不是钢琴,也不是维多利亚管风琴,倒是与他先前在魏彦吾府上听到的“筝”相似;
它也有点电音的感觉,可重重回响中又混合了清脆钟鸣,不像教堂钟声那般浑厚沉重,也不像是闹铃般刺耳,博士根本没听过这种钟鸣,但总感觉它与古书中所描述的某种乐器声有些许类同。
“百啭千回似莺啼,泠泠七弦若泉鸣。龙霄凤阁罗敷女,玉指轻拨乱情意。”
不可能,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年又不是什么考古学家......
这奇妙的乐音钻进耳中,似是以乐做桥,让过去与今朝在他耳边共舞。
休止符上响起最后一声沉沉钟鸣,恍惚间,博士听到了时间的声音,无比悠远,无比绵长,仿佛是造物主在第一片辽阔无垠的茫茫草场上高声歌唱。
如此音乐,也怪不得干员们欣赏不能了。
“怎么样啊博士?给个评价呗~”年关掉音响,叉着腰自信地问道。
博士沉思一会儿,答道:“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总之一句话:通透。”
“欸?有这么好?”她有些惊喜,像个老奶奶一样温柔地摸了摸博士的头:“不愧是你,以后你就当我的音乐顾问吧。”
“免了。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这曲子里的古乐声,你是从哪搞来的?”
年脸色一沉,随即笑道:“哎呀别管那么多啦,好听就行。”
博士见她不想说,便也不多问,微微一笑,继续低下头写报告去了。
不过十秒后,音箱中又响起了乐声。这次,已经完全没有了流行音乐的风格,幽幽琴声如水流淌,飘渺悠长,像是一条默默流淌于时空的暗河。
细细听,这悦耳音色中好像还含了一丝悲伤。
“破琴于高山之上兮,望云海苍茫,知己不可见兮,满腔悲怆;”
“断弦于邢台之上兮,观宦海浮沉,昭王不可寻兮,唯有痛哭。”
年看着落地窗外的晨光,引商刻羽,低吟浅唱。音调哀婉凄清,完全没了平日里那游手好闲自得其乐的样子,倒像是一个两鬓如霜的孤独老人在追忆过去时光。
“年,你在唱什么?”
“没什么的啦~随便唱两句。你写你的去,写完了和我一起出去买东西。”
“行.......”
她居然还会催人工作了?谁教的?正常情况不应该催我打麻将斗地主去吗?
不过也是好事,原本还想着该怎么回绝她的........
10:30am
批着文件听着歌,duang一下,一只手就拍在了博士桌上。
“喂,你还有多少东西要写啊?这里好闷啊。”
说这话时,她身后有实质化的灰色怒火在燃烧。
早就知道.......
“消消气消消气,动了肝火可不好。”博士赶忙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顺手塞给她一杯茶:“你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好。”
“马上?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她“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大人物的‘马上’能让活人等成死人。”
他脸一红:“一个小时......”
“我就说嘛。”她气呼呼地喝了口茶:“这一个小时我要怎么等嘛,无聊死了。”
“emmm,你可以先去买东西嘛”
“我不认路啊!”
“那真是难为你了。”博士扶额想了想:“你和我聊聊天呗,聊聊天就不无聊了。”
“和你聊天?那能聊些什么嘛?”她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黑底运动鞋在空中一摇一晃:“要和你谈合金治炼的技术问题吗?”
“那东西我可半懂不懂。”他轻笑着摇摇头:“他们说你很懂炎国历史啊,讲两段听听?”
“历史?唔......你要我讲什么?”
“书上说以史见今朝,按当今世道,你觉得要讲什么?”
博士坐回办公椅里,手指轻叩着办公桌面,咚咚作响如缶鼓齐鸣。
年眉头一挑,身体微微前倾,明显是来了兴致:“你要听古代的战争?”
“没错。”
“呵,那每一个都说来话长啊。”
“请长话短说。”
年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折扇,木骨赤面,其色灼灼若桃花,轻扇一下,似有热风从凰绣上透出。
“那我开始了,你可得跟住咯~”
接下来的时间里,年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像个说书先生一样讲着战役。博士本以为她讲几句就会自己找别的事干去了,没想到她兴致这么好,着实让他有点吃惊。
年讲的大多数东西博士都听过或者是读到过,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很多细节,比史书上详细的多。
她就如同一个轮胎三星大厨――添油加醋强得不行。
博士也就当故事听听,毕竟,她总不可能亲身经历吧?
“这时,就看那苇名城下,雷光冲天,金石作响,层层苇浪被风压与烈火撕扯成风絮荡荡,月光洒下,飘飘若鹅毛,歌咏着国将不国的悲凉。”
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闭上双眼一脸陶醉地讲着故事,
“年.....”
她忽然睁眼,瞳光烁烁如龙目初张:“这时,就见那雷暴中有一人影冲出!独臂之狼手握雷电......哎你要说什么来着?”
“我文件批完了。”
“哎呀,让我讲完再说嘛,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的。”她折扇点了点他的头,继续兴致勃勃而又带点中二地说道:“雷电若枪,刺进心房。热血出膛就沸腾成了蒸汽,疼痛钻心,就见一心暴喝一声,龇着牙、咬着血,掏枪连射,弹丸与刀刃碰撞,银光相接,绽开火花朵朵!”
“狼一挥纹金长刀,垫步上前,带着火药的刀口上泛起深深蓝光,一刀居合,身姿碎成三道蓝影,一时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那一心一惊,这小小忍者居然还会分身之术?”
“‘区区障眼法可困老夫邪?’”
“他气息一沉,不动如山。野刀在地上重重一拖,以身为规,以刀为针,刀尖所触之处皆起阎罗之火,苇海中顷刻间飞扬起红莲阵阵!”
“但,那三道蓝影已经合一,在他身后单膝跪地,纳刀入鞘。”
“‘次元斩.绝!’”
“一心最后看到的,是泛蓝的月光”
“蓝域中,空间在碎裂,裂隙如同极细腻又极锋锐的丝线,切开烈焰,断绝生死。”
“他的灵魂碎成千百块,虽肉身仍在,但已是行尸走肉。一代剑圣,就此陨落。”
“这一战,被苇名遗民长久铭记,至今,下北泽宝殿雷普神庙中还供有一心的神像。上次见时,依旧完好如初,可惜斯人已逝,连魂灵都散了。”
年眼光黯淡下去,长叹了一口气。
他在一旁啪啪鼓掌,“年你应该去说书的。”
“说书?切,我说的谁听得懂呢?也就你能听听了。”她撇嘴一笑:“以前我还会和兄弟姐妹们说说,现在他们在哪我都不知道了。”
她一收折扇,摸了摸肚子:“一想起我那个弟弟做的菜,我就有点饿啊。”
“饿了?走啊,我带你吃饭去。”博士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饭点了。
年突然一脸不情愿,嘀咕道:“不要,罗德岛食堂的菜一点都不好吃。”
“那我带你到外面吃呗,就当是你给我说书的一点小报酬了。”
“真的?那快走,走走走走,还有1分钟守卫就轮班,我们得趁轮班的二十秒溜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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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博士看着把辣椒粉往嘴里拍的年,人都傻了。
“这么多辣椒你胃会吃出毛病吧?”
“害,我一直这么吃的。”她放下辣椒粉,转头两眼放光地去夹水煮肉片:“我跟你说啊,成大事者那必须得会吃辣,好吃辣的能革命!”
“谁告诉你的?”
“我见过的人告诉我的。你看那个写文章的,好像叫什么树人来着,不是就吃辣吃出胃病了吗?”
“人家是为了御寒啊。”
年不服气,嚼着剁椒鱼头继续说道:“你再看那个炎国钞票上印着的,他那地方的人就特别喜欢吃辣,出了多少革命家呀,对吧?”
“照你这么说那其它地方不也有好吃辣的吗?怎么就成独裁家法西斯了?”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她见争不过,气鼓鼓地将一满勺辣椒面倒在了博士的源石炒饭上:“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吃饭连盐都不放,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多吃点辣的,有助于锻炼意志,别一天到晚像个软骨头一样瘫在办公椅里面,人要废掉的。”
看看你敢不敢吃~
博士简直哭笑不得,勉为其难地舀起一勺炒饭往嘴里送,一口下去,“噗”一声就吐了出来。
辛辣的刺激在每颗味蕾上炸开,敏感的神经宛如浸了开水般疼痛,都要把他弄哭了。
“服务员,水!水!”
他大着舌头咕嘟咕嘟吸着凉茶,拿着餐巾擦去泪花。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傻的可爱啊......
“哎呀,跟你玩玩的嘛。”她柔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怎么就真吃了啊?”
“花钱买的啊,不吃不就浪费了嘛.......”他嘟囔着,又吃了一口。
可能是刚才把自己辣麻了,这次吃的时候就没那么刺激了。博士一口水一口饭的,居然真的把这炒饭吃完了。
年打了个饱嗝,指指空空的饭碗:“你这人怎么对自己这么抠啊?”
“穷嘛。”博士不以为然两个字,话尽辛酸苦辣。
“那你是不是也不吃甜点什么的啊?”
“有时干员做了蛋糕我就吃点,糖果我基本就吃一种,不过你可能不会喜欢那个糖。”
“诶?哪种?给我尝尝。”
“喏。”
一颗圆圆硬糖从博士手中飞出,年抬手接住,直接扔进了嘴里。
她嚼了两下,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
过了两秒,她整张脸都变得红彤彤的,像是着了火一般。
她“哇”的一声将糖吐出来,“这什么东西啊?又冷又辣的,哪个没良心的会设计出这种糖啊?”
博士一笑:“都说了你不会喜欢的,毕竟你的身体是热的啊。”
“你一天到晚就吃这种东西吗?我和我弟弟学过做糖的(指灶王糖),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尝尝?”
“算了吧,我的味觉只适合咸苦的泪水味,太甜了可遭不住。”他无奈一笑。
“你可是有经世大才之人,不会享受生活就太可惜了。当年我认识一个家伙,又会诗词又会当官又会吃,最后他都成仙了。”
“我可不想成仙。”“那也得会吃。”她拿着筷子点了点他:“这样,我晚上给你做个菜吃吃,要得不?”
“emmmm,这倒可以,让干员们也尝尝你的手艺也挺好。”他点了点头:“前提是你别把厨房弄炸了。”
“绝对不会的!”
下午五点,平日里忙碌的罗德岛厨房中多了年的身影,变得更加嘈杂。
“年小姐,鸡蛋不能放在微波炉里的!”
“啊,我弟弟都是那么做的啊。肯定是你们的炉子不行,我重新弄一个去。”
“年小姐,肉和菜不能放在一起切得,会有细菌的!”
“哎呀,细菌什么的烧一下不就好了吗?哪来这么多讲究。”
小小的古米跟在年后面窜来窜去,生怕这大大咧咧的突然访客弄出什么麻烦来。
年周身的空气中有铁浪翻涌,随她心念塑形,不倒半分钟的时间就弄出了个小锅子和一把高热厨刀。
年的能力,曾经有人这么形容过:“在平地滔滔汩汩,及其与山石曲折,随心塑物,随物赋形。”
博士现在才体会到这描述有多么精确,基本上是她需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工具出现,就像带了个机器猫一样。
他对古米招了招手:“古米,你让她自己做吧,我盯着她。”
“好.....好吧。博士你可要盯紧了......”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回去做自己的汤了。
旁边少了个人,年好像少了层束缚一样。一把厨刀上下翻飞,如同一团火焰空舞,切壳碎骨像切豆腐般顺畅。
切好的蟹肉膏被闷进小锅里,盖盖点火,铜盖上三个小孔就冒出了滚滚白烟。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也有点忘了这个叫什么,我只是把我弟弟做东西的操作记下来了。”年一耸肩:“应该可以吃的吧。”
“需要我帮忙吗?”“君子不近疱厨,你就别掺和了。”她自信地摆了摆手。
看着她这不靠谱的样子,博士怀疑自己可能要吃到肠穿孔了。
过了半小时,年将小炉里的螃蟹鸡蛋混合物倒出来,一股鲜香就在厨房中弥漫了开来。
她捏出一个个小面团,加点猪油酥,倒上些混合物一包,裹上面包糠扔进了炸锅里。
一个个小蟹圆在炸锅中浮沉,油花四溅间阵阵香气扑鼻,让人想直接抓上来吃了。
“好啦,等一会儿来收锅就好,保证让你们惊艳哦(´-ω-`)。”
“别给我吓死了.....”
“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
6:30 pm
罗德岛的干员们一进食堂,就看见了中央空调下一座金黄的蟹铃山。
热风将香气吹到食堂的每一个角落,在干员的鼻间跳跃,令人垂涎三尺。
小金山下有一块牌子,苍劲有力地写着几个大字:“年和博士的共同作品,拿,都可以拿~”
有些女干员看了字,脸一红,偷偷摸摸地拿了两个走。
年抱着花臂靠在办公室监控边,戳了戳旁边的博士:“你看,那些小姑娘好像都给你带了一个啊。”
“她们总是这样,有好吃的总要给我带一份。但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吃穿住行这些的。”
博士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埋进餐盘里狼吞虎咽。
“所以说,你是能成大事的人。”她叹了口气:“上天是要降大任给你的。撑过去,你就是一代英豪,青史留名;撑不过去,你就会泯然众人,成为时代的尘埃。”
“中午你不还说不吃辣不能办大事吗?”
年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女人翻脸可比翻书还快,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博士傻傻地笑笑:“其实当尘埃也挺好。时代风暴的每一颗沙尘落到个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重量,最好的办法就是随波逐流。”
“可罗德岛逆浪而行,不是吗?”她摸了摸博士的头发,难得严肃地说道:“在我见过的所有的逆天命而行者里面,你活得算久了。”
“那是当然。我的命都是别人给的。”他沉重地勾了下嘴角:“有很多人为我牺牲,也有很多人把我看得很重,我一条贱命,也不知该如何偿还他们,只能努力活着了。”
“生死之事,见得多了也就看淡了。我给你讲的这么多故事,不论你信不信,都是我曾亲眼见过的。”年笑着摇了摇头,“人心是会变冷的,博士,当它彻底冰封,即使是一千四百度的高温也融化不了。”
“所以啊,人生在世还是得及时行乐,享受生活,别让自己冷下去了。我做的蟹铃你尝过了吗?”
“没。”
“你自己端的自己不知道拿一个吗?”年“哼”了一声,从腰间摸出半个咬过的蟹铃:“喏,我咬过一口的,你尝尝吧。”
她眼神莫名的温柔,眸中似有紫罗兰暗暗开放。
博士倒也不介意,接过就吃。有些冷硬的油渣在他口中散开,幸好,里面的肉还是暖和的。
“怎么样?”“还行。”“我就说吧,我还是会做点菜的。”
窗外有一轮皎月升起,银钩弯弯,散出温和清光。
“时间也不早了啊,我该回去了。”年回望明月,抿嘴一笑:“今天可真是充实的一天啊,谢谢你,博士。”
“不谢,应该的。”博士说着,几口把蟹铃吃完了。
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转头对他比了个中指。
“怎么了?”
“我都要走了你就不来抱一个?”
“你还要抱抱的吗?”他哭笑不得,也没想太多,走过去,张开手臂。
就要抱上去时,她却往后一退,用背顶开了办公室门。
“算了吧。离我太近,可是会被烫伤的哦~”
年转身,大笑着朝走廊那头走去,背影中是无尽的孤独与潇洒。
博士站在原地看她远去,阴影被身后的灯光打向前方,跟随着她走了很远。
“当一切人情冷暖都在一千四百度的高温面前失色时,年已不再需要恋人或是伴侣,她需要的,只是百年难遇一个的知己或好友。
抑或是说,她需要的是一个在她消失之后,能够记住她曾经来过的人。
音乐,电影,她迫切地想通过这些方式在世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可毕竟,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长生种的孤独,越到逝去之前越发明显。或许等我死了,年依然会活很长一段时间,可在我之后,又有几人能记住她呢?
人总是害怕被遗忘的,在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
那天后,年的档案上多了这么一段博士手写的话。
年档案里这个“消失”,应该不单单指“肉体死去”,她的“消失”可能就是直接成灰了,甚至都不能通过一个惨烈的死法让世人记住自己,真正的随风而逝。
――――没有年的香胖子如是说
这篇文我真的挺用心写的,求求大家给个三连8@_@
祝大家新池子顺利!
下篇是谁看评论哦(´-ω-`)
Chee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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