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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快/案件/互动【H组织】⑥(事件完结)

杀手H盯着新一认真的脸庞,声音里首次带上了笑意以外的情绪。他有些感叹地说:“⋯⋯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相像。恰恰是因为生命有其独特的宝贵之处,杀手H才用它作为委讬的代价。以命换命的同时,也是对委讬者的证言是否真确的评鑑方式。”
“不,我和你不一样。”新一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坚定:“无论是谁,我都会先阻止他放弃生命。”
“天真的想法。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这信念能坚持到甚么时候?”杀手H对新一的说法颇有微词。
“这个人只会贯彻属于他的正义。无论别人说甚么,都是没有用的。”快斗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对新一表达了肯定。
新一转头看了眼快斗,眼神中带着复杂的信息,却是甚么也没说出口。
无声胜有声。
杀手H望着两人,布料掩盖下的脸露出无人知晓的表情。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着:“我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太多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新一忆起來这里的目的,追问道:“为甚么要拿走佐佐木小姐的高跟鞋?”
杀手H一怔。他只说:“⋯⋯听着,我不会再说更多了。传说中的杀手H从不杀人,仅此而已。”
“回答我!”新一眼神锐利,喝道。
杀手H低声啐了口,一脚跨上墙头,左手从口袋里抽出枪支,说:“好聚好散,别逼我。”
此时的新一看着对方左手上的东西,终于想起来了——这人,是一个杀手。
“虽然拿出了手枪,但你身上还是没有杀气。”快斗语气平淡。
不过那确实是一支真枪,也不能大意。快斗有能带着旁边这个人全身而退的把握,才敢这样对杀手H说话。
新一见到枪仅仅只是呆了半秒,脸上依然毫无惧意,对杀手H说:“下来。你站在那里很危险。”
“不许再接近我。”杀手H举起枪,枪口对准了新一的脚。
新一停下脚步,对快斗使了个眼色。快斗会意点了点头。
杀手H见状,左手食指扣上扳机,说:“不晓得你们在盘算些甚么。但,今天是我失言了,现在我必须要走。”
快斗后退几步,拦在楼梯口前。
新一说:“我不是想为难你,但是——”
“够了!”杀手H猛地举起枪,左手臂的肌肉绷直,手停在半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其实不是杀手H,至少,不是当年传闻的那个。我说得对吗?这位手上不沾鲜血的杀手H。”新一脸上自信的微笑重现。
杀手H仍举着枪,却默不作声。
快斗开口前回忆了许多。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说:“你看上去太过年轻。杀手H的传闻最少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不可能是你。但是你很显然对杀手H的事情很清楚⋯⋯上一代杀手H是你的甚么人?”
杀手H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缓缓将手臂收回,枪口调转,指向了自己,语气中还是带着笑意:“二位侦探,请不要再追查下去。这个传说由不同的人维持着,如果没人出来成为真正的杀手H,这个传说迟早会被其他人利用。这次也是因为有人起了这种恶念才成事。”
新一不假思索,几个箭步冲前:“你想做甚么?!”
杀手H微微退后,半只鞋子踩出了墙头的范围。他细品着足下失去凭依的滋味,对着向他拔足奔来的新一微笑道:“你自己不怕死,反而怕别人死。你这种人⋯⋯很有趣。”
“在说那种台词前,麻烦不要一副要去自杀的样子!!”快斗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连忙掏出伸缩绳,跑向杀手H站的位置喊道。
“你们说,为甚么杀手H叫做杀手H呢?”杀手H话音刚落,退后的脚步终于踏了空。他的身体失去重心,直直地向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即使新一早就做好了救人的准备,时间仍然比他想像中流逝得要急促。
“抓住我!!”新一赶到墙边,伸出手大声吼道。
如果杀手H在这时伸了手,他是可以抓得住新一的。只是他没有这么做。
新一一手抓去,险些自己也失了平衡,指尖仅仅触碰到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却没能抓到人。快斗来得更迟,只能拉住将要向外跌去的新一。
楼下传来巨响。
新一刚站稳,第一时间往楼下望去。
可地面哪里还有杀手H的影踪?
“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呢。”快斗也向楼下望去,轻声说:“就像魔法一样。”
“少来这套。他就是用枪打碎了窗户,不知道进了哪个楼层而已。”新一淡淡地说着,却丝毫没有要去追的意思。
他收回抓空的手,指尖上还遗留着尼龙布料滑过的触感。
“走吧。”新一呼出一口长气,将双手放在脑后,轻松地说道。
快斗拉长尾音:“又是名侦探大发慈悲的一天——!”
新一瞪了他一眼。两人再次踏进了梯间。
下着楼梯,刚才的对话不时在他们耳畔回荡:“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新一唸着这句话,问快斗:“快——黑羽,你觉得他今天出现在这里,遇见我们,是一个偶然吗?”
“⋯⋯世界上没有偶然。我想这就是他想传达的东西吧。”快斗回答。
下楼花的时间似乎比上楼短得多。转眼间,快斗和新一已经到了地面。
不会亮起的灯,停止运作的电梯,空荡荡的废弃大楼没有甚么改变。
大楼外,一些玻璃的碎片散落在地,半块灰色的布料盖在上面。快斗找来一把生了蜘蛛网的扫帚,将碎玻璃扫走。
原先放着扫帚的角落露出一抹纯净的白色。新一看着那束立在墙边的白百合,叹了口气。
果然,那个杀手H出现在这里也不是甚么偶然。
快斗扫完玻璃走回来,也瞧见了刚才没留意到的百合花。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无声地来到花束旁,将扫帚放在了别的位置,不让它遮住这束花。
纯白的花瓣在阳光下披上柔和的浅黄色光泽,犹如套上了奢华的皮毛大衣。像是一位正要赴往舞会的美人儿,盛装打扮的高贵下亦不失她纯洁可爱的本性。
『安息吧,佐佐木小姐。』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向百合默念着。
他们静默良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这栋大楼。一片油漆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在地上打起旋。
在他们背后看不见的角落,一个身穿灰衣的人走了出来,将地上的半块灰布拾起,握在掌心。那人对花朵深深地鞠了躬才离开。
据说,佐佐木小姐的那双高跟鞋在她的葬礼上出现了。当新一删除着电脑上的某些档案,从快斗那儿知道这件事后,两名少年隔着电话,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这其中的意义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彼此心知肚明却谁也不说,便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不过,那都是后话。
此刻微风吹来,失去根部的百合花轻轻摇曳着,但仍不至于倒下。即便乌云夺去那以日光绣出的华美衣裳,她依然只是靠自己的枝茎站在那里,亭亭玉立。
(【H组织】完)
作者的废话:
人与人的相遇也是,只有必然,没有偶然哦☆
世界上没有意外。
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可能又是一个不是偶然的巧合。
完结撒花(?)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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