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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全员向)——25.逃不出去的人,是我

▲Dark.
勿上升/圈地自萌
▲H.C.Y.三组织
(根据剧情画好阵营图)
-
你想要残酷的真相,还是温柔的谎言。

“我买了机票,我们四个一起离开这里吧。”
地板上就坐的几个身影拿着纸牌往中间一扔,壳将目光扫了过去,很快捕捉了卷儿脸上的笑容,和飒附和的点头。但一旁的辫子少年却变得沉思,就连刚下的牌被吃了都没有察觉。
直到飒牵上了揪揪的手臂,才唤回了失神的眼睛。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小孩儿急忙抓起了水杯,试图化解自己无从解释的反应,但依旧是徒劳无功。
“这个,是我的杯子....”
壳看了看咕噜咕噜喝水的揪揪,吓得停住了吞咽的动作,险些喷了出来,但还是呛了一下,急得飒关切抬着手拍背。
“小傻子,你到底怎么了。”
“咳咳、我,咳…”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惶恐神色褪变成了不安,纠结过后的小手才偷偷抓上了飒的衣角,耳边低语。
“我…想先留在这里。”
……
“为什么。”
他也跟着小声,一时间无从解释,两人在耳边的轻声亲昵又亲近,小孩儿也急得很,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只好起身跑回了房间。
“我是觉得,那帮人应该很快会追杀我们。我现在的情报只知道华少还没从沙漠站回来,所以,最好这两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壳说着,手温柔附上了卷儿的手背,手指轻伸,相扣。
“这样……我才能放心,我们大家的安全。”
飒点着头,也跟着起身,目光望去房间,
“我明白,我去看下他。”……
.....
揪揪站在房里的窗边,眺望着风景逐渐失神,耳边是那天牢里华少的话语,让他确信须是自己的哥哥,也确信他与华少的真正关系。
但,一个能把飒和壳搞得如此重伤的男人,
必定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如果哥哥继续待在他身边....”
不可以....
...
“揪儿?”
“啊?”
“你有心事?”

“嗯,回来了。一会儿过来见我。”
他挂断了电话,目光锁定在床上昏睡的须,一旁的医生刚给人打完了点滴,将扎针管的手放回原位。
“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好。”
那人退下,连带着华少最后一刻望去门边的视线一同关闭,他收了收目光,有些走神地瞟回床上的人儿,那安静的睡相。
.....
恍惚中仿佛有人牵紧了手,又熄灭了床头的光亮,将所有画面收归于黑暗之中,静默许久才缓缓出声。
“我们,平安了。”
黑暗里的微光重新闪烁,他望去了须的手机屏幕,显示着一个来电,十秒以后便自行切断,留下的是十几通未接电话的预览。但他只是这样看着,没打算去拾起察看。手紧握的那头正静谧熟睡着,这样观赏,也算安乐。
只是,
那紧皱的眉头,仿佛依旧陷入无止境的噩梦之中。
....
他扣紧了手指,相互依偎,眼睑垂下不语,却用指腹静声抚着须的手背。 又悄然松开。
只怕你的噩梦....
就是我吧。

“所以你们不打算走了?”
“嗯,你和卷儿走吧,我留在这儿陪着他。”
电话那头笃定了语音,壳也无可奈何,只好和卷儿对视着接受,将电话挂断。机场人来人往,这场等候没能等到结果,他们拖起了行李箱,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等到了摩洛哥,我们就可以彻底开始新的生活了。你,期不期待。”
卷儿轻轻沉下了头,藏起了暗涌的羞碎,余光能捕捉到那人时不时转过来的注视,带着笑意和期许。
“我,很期待。”
“那,你是同意和我交往了么。”
“诶?”
正走着神,卷儿愣了愣那直白的一句,转眼去看,便被人抚近的亲吻夺走了所有注意力,那人浅浅啄在脸边后松开,近距离面朝自己,像一种势在必得的得意,笑扬着嘴角以后目光逐渐落去卷儿的唇边,若有所思,笑颜收敛变得专注与正色,慢慢跌近,那隐约作咽得紧张的人儿。
但就差最后一小段距离的时刻,
卷儿还是羞赧地低下了头,像一只红透了的小兔,惹得壳也偷乐,只好宠溺笑着将方向移向了那人额上的刘海,轻轻一下。
“小笨蛋,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我我,不怕。”
落荒而逃的人抓着行李箱先是朝前大步,藏不住的脸红心跳只好背对着人走快几步。笑着后追的身影很快也跟上,背影双双消失在机场的人海里。

“怎么回事。”
“任务失败了。”
花苞从容地站在华少的跟前,心里重复的是那天的画面,和那人替自己想好的脱罪理由。
“我的身份被揭穿了,你的预感是对的。”
....
沙发上的人静静转动着手里的戒指,目光敛紧,将审视的眼神从头到脚扫过了花苞,鼻息是捉摸不透的情绪,将无声的空气与氛围变得神秘又死寂。
“你混到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会对你没有其他想法么。”
“.....”
他停止了戒指的转动,一际间仿佛也停住了对面人的呼吸。直起了腰背,华少靠去了沙发,像一种类似的对比在他心里的天平摇摆,就连自己也并不确定,这份对比的想法从何而来。
也许,有想法的人是他,
所以他才更有体会。
....
“没事了,你退下吧。等过几天再让你执行任务。”
花苞握着门把直到关门出去,靠在门口便止住了脚步。垂头沉思,做着深进浅出的呼吸,像是暗暗下定了决心,抬眸的那一刻目视这扇门最后几秒,他缓缓迈起了腿,越走越远。
如果可以,
便当一次那潇洒的背叛者。
那人把手帕绑在手边,
即使那场戏绝妙,也再骗不了他这个观众。
于情于理,
他都要再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做一次不后悔的决定。
纵然这个决定的对错成败,他没有把握。
-
“Boss,卷儿出国了。”
“....”
“和上次那个人在一起。”
“.....”
“Boss,您不打算派人么。”
....
“不打算。”
他抬眸的那一秒里确实闪过落寞,但很快掩埋回去,目光重新落在手里的杂志,鼻息渐吐,是一阵灼心的热。那人只好告退,丸也比刚才走神了许多。缓缓合上了书,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门口很快有了新的动静。
“丸总。”
炸和绒的身影步了进来,顺带关紧了门。
沙发上的人略显疲惫,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进门的二人悄然对视,将目光轻轻落在丸的身上。
“你知道卷儿出国的事了?”
“嗯。”
“这,算放他自由么,以一个组织成员的身份。”
“这是他的决定。”
.....
“哪怕他是卧底?”
“嗯。”
炸微微敛起目光,把话题收起重新回归正事,试图唤回那人的兴致。
“我安排在沙漠站的人手,差一点就能把华少等人都截了。”
“无碍,货截到手也行。。”
丸久违地点燃了一根烟,在那样儒雅的外表下,娴熟的动作也令人有些吃惊,他皱眉吸了一口,将浓烟从鼻子渡出,眉梢略显从容平和,随后指根夹着烟身叼回嘴边,微微动唇讲话,
“剩下的,交给我那张王牌好了。”
炸轻吸了一阵空气,目光凝聚在丸的动作之下,微微试探地问去,
“你是说,须?”

“我睡了几天。”
“两天。”
须揉了揉脑袋,起身步到沙发处的华少面前。那人像是完成了这阵子雕刻了许久的木制盒子,捧在手里正专注着,嘴边是因为说话而微动的烟头。但下一秒会被须劫了去,叼着半支烟躺去沙发的空位。
满身疲惫,又全是酸痛,他皱着眉头把脑袋枕在沙发的手座处,一边用手指拿烟来交替呼吸,一边盯着人捧盒子的动作若有所思,将赤腿的冰冷伸去华少坐着的怀里。
“是什么盒子。”
“给你的。”
须笑着,顺带将嘴里那口烟吐出,弯眸打量着华少的表情,时不时勾了勾脚去玩弄人胸怀的空闲。
“你怎么也学起人送礼物那套了。”
“喜欢么。”
他把雕刻玫瑰花纹的木盒子拿在须面前展示,渐渐被人接去了手心观赏,纹理干脆,那藤蔓的细节更是精致,那人想必费了不少功夫,须的目光逐渐在打量中变得柔和,指腹悄悄抚摸在玫瑰根茎的尖刺上,声音也变得轻柔,
“喜欢....”
空气逐渐走向了平静。
他观赏着盒子,他观赏着观赏盒子的他,
笑声也变得轻柔平淡,他将温热的手心碰去怀里的脚丫,才觉冰凉。用手掌去覆盖投温,却意外地被人抽走了腿。
“怎么了。”
...
“没事,我想再去睡会儿。”
须的目光没有和人抬眸的视线对上,匆匆从沙发上起了身,重新回去了床上,把被子盖紧。这几步路即使没有回头,他也依稀感觉到了华少注视的目光。但他只是故作不知,将自己裹藏了起来,而且是背对着的睡姿。
沙发上的人儿的确紧盯着床上的身影,但没有开口。那看似熟睡的背影其实也睁着双眼保持着清醒。
一个不明白为什么那人刚刚抽回了腿,
一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要抽回腿。
各自沉默,回归房间最初的静谧。
须抓紧了被子,呼吸也变得克制。
他分明将胸口的心跳听得清楚,却不愿面对,刚刚被碰上足尖一刻是令自己怎样的羞煞动魄,他全知晓。甚至是沙漠上那人背着自己走的那段路和说的每一句话,在极度劳累失神的状态下,他还是记住了。
是那声声温柔的力量紧紧握着他,从流沙中挣脱。
是那句句肯定的语气和自信,将他带出了那片绝境。
他想过最坏的打算是被人在生死关头遗弃,
却没料到最后抓住自己的是那人一如既往的坚定。
仿佛超越了彼此从前所定义的关系层面,
这令他感到无措和害怕,更多的是不确定。
他将脸埋进被窝里,把呼吸收入囊中,
一闭上眼便是那人对自己的无限温柔。
叹了叹气,索性狠狠掐上自己的手臂,给一份疼痛的清醒。耳边徘徊的依旧还是上次警惕自己的那句话,
——“那人是因为卧底身份被揭穿,一枪毙命。”
他拥紧了自己侧躺的身躯,一遍遍默念警示语。
直到听见那人将门关上离开,才缓缓松一口气。
...
或许....
逃不出去的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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