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哭（37）

“都收拾好了啊，我给你放在这。”孙九芳将行李箱全部放在了门口。
“嗯好。”拿着遥控器挑选着电视上的节目。
“马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了吧。”孙九芳也坐在了沙发上。
“不用了。”本来也没带什么回来，以为这次回国就一辈子待在这了，没想到家里还没有置办了就又要走了。
这沙发还没坐过几次，电视还没看过几次，厨房一次也没用过，就连新买的护肤品都才用了一点，飞机又不让带……唉。
“看电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沈煜靠在了沙发了选中了一部电影。
“好。”孙九芳从冰箱里拿出沈煜平时堆的零食，总不能把它们扔在这吧。
“这房子怎么办？”孙九芳将零食放在了茶几上。
“空着呗，能怎么办。”沈煜起身翻找起零食。
“还没住多久吧。”孙九芳不免惋惜着，多好的房子啊。
“无所谓呗。”选好后打开了零食。
对呀，你是无所谓……
孙九芳看着面前的沈煜。
“给九芳。”沈煜打开零食递给了孙九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孙九芳这小孩什么也打不开，力气小的很。
“你好像很久没这样对我了。”孙九芳看着那打开的零食带。
对啊，五年了，能不久吗？
“你这小子。”沈煜一掌挥过孙九芳的头。“这次出国不是带你一起的嘛？”说完又继续窝回了沙发。
他才不想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你说小煜，周九良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啊。”这一晚孙九芳和沈煜睡在一个床上，不过两人都没睡着。
“意味着什么啊。”沈煜又重复了一遍。
意味着什么呢？
周九良是他的青春，是他的初恋，是他年少轻狂那段时间里唯一想嫁的人，他们走过最难的时光，做过最囧的蠢事，他们也幻想过未来，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我现在是相信那句话了。”沈煜倒是笑了一声。
“什么话啊？”孙九芳转过头看着他。
“在错误的年龄遇见了正确的人。”
“小煜。”听出了他的哽咽，急忙在床头抽了几张纸递去。
“你别说我啊。”沈煜接过纸吸了吸鼻子，“你呢，据我所知你那个搭档好像对你有意思哈。”明明挂满眼泪的脸又突然笑了起来。
“没有的事。”孙九芳转过头不去看他。
“不后悔啊？”轮到沈煜转向他了。
“后悔什么？”
“就和我去国外离开你工作的地方啊。”
“那个工作本来就是你安排的。”孙九芳微微地喘着气。
“你不后悔离开他？”沈煜又进一步的逼问着。
“不后悔。”孙九芳一出生便是被人收养的孩子，这一生都是别人来安排，后悔有用吗？
“不后悔就好。”沈煜退了回去。
“晚安九芳。”沈煜闭上了眼睛没有听到答复，渐渐地只觉得身边的人在颤抖。
他在哭嘛？
“九芳？”起了身走到孙九芳面前，“怎么呢？”抱住了正在哭泣的人。
“我……想他了。”孙九芳断断续续地说着。
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没和秦霄贤说再见了。
“对不起九芳，对不起。”沈煜没有办法，拍着孙九芳的背，安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