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牢》(ABO)——第十三章
《牢》
(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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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ve seemed to replace your brain with your heart,You take things so hard and then you fall apart,You're all on your own and you lost all your fri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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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卷儿现在还不打算回来。”
阿绒坐在床边,看着右边手打着石膏的花苞动弹不得,一旁的阿魔只是静静地削着苹果,时不时看了一眼不太熟的阿绒。
“吃苹果吧,老弟。”
还以为苹果是给自己的,阿绒准备伸出手才发现阿魔递给了花苞。虽然被拒绝了。
“我不吃苹果,拿走。”
“啧,挑食可不太乖。”
“需要我去带他回来的话尽管和我说。” 阿绒站起身,接了手里打来的电话,出去商谈了最近花苞无法接手的事,便离开。剩下的两人恢复了安静,先开口的依旧是阿魔。
“把伤养好再想着出院,瘸成这样还到处跑什么。”
“....”
握成拳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让人一眼识破。
“又想打人了是吧。”
“不是什么重伤,放我回去吧,。”
“你在求我么?”
“....”
“那你好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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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小西兰!”
“你来啦。”
扑进西兰花怀里的须须轻而易举给人拥起离地,后知后觉对方竟然变得如此轻。
“你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啦。”
“...不是。我,我”
“这里的装潢好漂亮啊”
“是啊。”
抛开明星营业时间的须须也算解脱了不少,加上这几天心情愉悦,又能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自然是开心地在楼梯上蹦跶,牵着西兰花上蹿下跳,让内敛的人也开朗了不少。这也是这些天来他最开心的时候了,因为白天,整个房子除了佣人,便只有自己了。
像一只笼中小鸟,被家养和保护得特别好,虽然自己随时可以出行,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见的人。
而更奇怪的是,自己却对晚上归来的人开始有所期待,等候了一天只为了晚上可以看到他主动地靠近自己,像养成了习惯,习惯了华少对自己的绝对忍让和绝对宠溺。虽然自己,从没给什么回应。
这大概是恃宠而骄吧。
心事重重的西兰花走了几步便停下,前方一唱一跳的须须说了什么全然没听几句。
我好像,
开始在想念那个人了。
我,
“小西兰,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回过神的人懵了几秒,后点了点头,弯曲的发梢勾挠在镜框边缘,神情和语气尽显得乖巧,才踌躇地说出了自己难以启齿的身体状况。
“我已经被永久标记了。”
“哇!是什么感觉什么感觉”
“嘘,嘘”
...
白软软的脸上多了红扑扑,西兰花捂住了须须好奇的发问,不止自己觉得羞,多说几句更是热得不行,于是便带着须须直接抓去房间里密谈。
....
“那个人的气味,也是酒对吧。”
从西兰花身上依稀残留的信息素看来,十有八九是对的,须须细细在人衣领边嗅着,如果不是因为某个人经常拥抱自己的经验,他也并不至于对酒类那么敏感和精通。
房间很大,还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实验室,给西兰花搞研究打发时间,周遭的环境有专人看守着,绝对的保密与安全。不过说起西兰花和须须的相识,也不算久远,在须须还只是个小龙套的时候,曾因为某个找茬的导演不断NG,重复跳了十几遍的冻河,最终昏倒在片场,叫来了刚就业不久的西兰花来给他看病。
两个人因病相识,不知不觉都那么长时间了。
-
“今天去哪儿了。”
“去找我朋友啦。”
“今天你经纪人送来了剧本。”
飒从茶几上拿起来放着的纸本,给了刚回家的须须。小孩儿也是才第一次看这新戏的内容,看来很快就要重新接触演戏生涯了。真实感强烈,那厚厚一叠的故事攥在手里,须须既期待又紧张,整个人窝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手里的纸,连多跟旁边的人儿说几句话都没有。
安静鹅氛围让飒起了玩心,像一只狼,行驶在沙发上,两掌撑着,慢慢挪近专注咬着拇指的小孩儿,凑到耳边,轻呵了一口气。
“看来某人有了新工作内容以后,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眼神拉近去看他手里的剧情,很快便瞟到了吻戏段落。小孩儿还没细看,就让人直接夺走,一字一句念出了完整剧情,又顺着往下翻了翻剩余的对手戏,满是亲昵。
“什么时候开拍。”
“快了。”
“没把握的话,我可以帮你试戏。”
“真的么!”
翻阅了开头几张,端量着,飒很快跟着里面的描写摆出了冷血的姿态,目光锐利地打在须须的身上,带着人也一起入了戏。
...
“这么久不见,你没有想对我说什么吗。”
明明看剧本的时候完全没去多想台词和语气,却在这一句出来以后,脑海里自然而然勾勒起了那天和阿绒匆匆重逢的一面。好像眼前的人,渐渐模糊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飒只是看着,眼神里分明多了几道柔情,有感伤,有留恋。他站起身拉住了轻易转身的阿绒,力道诉说着他的不舍与不安,他想牵近人再好好多看几眼,可那人就是一次次的躲开。
“我觉得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么。”
飒拿起了对面人的手,用指尖抵在胸口心跳处,炽热着,却让人数次地浇去冷水。狠心,本就是那人一贯对待自己的招数,他尝试着去习惯,但还是招架不住分离成陌生人的决定。
须须被人握紧着手骨,掌心炽热,心跳也是一样温度。他不知道此刻的飒是入了纸本的戏,还是入了自己的戏,他错愕着,但没有说破,也没有中止,只是相互的,把这场戏,演下去。
可惜的是他并不是特别能懂飒心里突然被刻画的场景,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早就已经变了味和脱了轨的台词,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让自己成为了恶魔强行把飒抓离那个小小世界。
“我们...分手吧...”
“可是我爱你。”
很温暖的三个字,却让须须无从回应,明明放眼望去,阳光缕缕,却没一束是照耀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不爱你....”
“.....”
突然的沉默让须须也慌张了,连忙想出言结束这一切,却被人下一秒的反应给吓到了。飒没回应,然后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摔碎一片,好像那几步之后那人脸上有了不明显残碎的泪花。
“不演了好不好....”
“....”
原来对面的人,并不是他。
谁都没有他的心那般冷血。
他回不来了,
你还没看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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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的华少带了几个商业的合约伙伴在客厅里详谈,用酒庆典彼此谋利的生意策划,男人身旁陪伴的几个女郎,有意无意地贴近华少,借着邀杯的假动作靠墙肩背,时而又伸指玩弄他耳垂的小型耳钻。
西兰花从听见回家的动静便等在房里,迟迟看不到人进来的身影,心生好奇才走到二楼走廊往下望,但入眼的画面似乎不入流。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眼波流转,手指隐隐用力攀紧在楼梯的扶手。维持了几秒,才静悄悄的回房。
华少皱着眉头侧开躲过了女人的挑弄,起身最后敬了一杯男人,在两个人的企划案上各自签署了字,便送走了人。
缭绕在原地的是残留的女人香水味,他厌恶地用食指遮挡鼻间,挥了挥手让下人重新打扫客厅和消除气味,便急匆匆跑去二楼,推开了没关紧的房门。
西兰花侧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乖静地轻声呼吸,眼镜放在一旁的床头柜,台灯的光泽压得很低,像给晚归的人留一束光好走。华少轻轻步去床的另一侧,探着视线看去,搭醒了人儿。
“今晚睡得这么早。”
“嗯...。”
半睡醒的状态给语气染了一层奶油味,西兰花揉了揉眼应了一声,便冷冰冰继续转回去侧躺,好像他的冷淡从来都是有一股温柔在当错觉。华少有些不乐意地再蹭近,在怀边去拥住人,有意思发展下一步,但西兰花这次有了明显的抗拒,拿走了他的手。
“我今晚想自己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继续侧躺,不明情况的华少润了润唇有些不快,伸手抓住了人纤瘦的腕骨拽转过了身子,打断了他的假意睡姿。侧过脸骨投去西兰花的奶窝,他有意反抗,也全然锁在力量悬殊之下,只剩下自卫和自我闪躲。
各自重气在鼻间,华少的眼神紧紧追随着不愿对视的人,像有了别扭,不想倾诉,也不想卑敛的坦白。
“我今天很想你,比昨天还要想,
如果不让我抱着你睡,
我会疯的。”
手腕逃出牢笼,不甘示弱只是让人严惩,被子在忙乱中滑落,无从顾暇的人忙着让叛逆的人乖乖听话。
交换里有温柔也有霸道。
反抗里有执拗也有别扭。
“想不想我。”
设着圈套,终是糯轻一声。
茉莉花撒了一地的,
是醇香。
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