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卡全员〕女人列传（99）

东方的日出照常来临，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的到来，克斯莫的达官贵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忙碌起来，那个人也不例外。
上午11时，弗尔德夫大公官邸。
李宇琪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不停的换着身上的礼服，挑了半天，李宇琪脱下上衣，对身边的仆人说道，“去把那套最华丽的礼服取来，今天晚上我就穿它好了。”
“是的，殿下。”仆人默默收起所有礼服，李宇琪转身走向房间的另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很快仆人取来了礼服，她又忙着欣赏这套华丽至极的礼服去了。
下午1时，克斯莫，伊凡区的某条大街上。
张怡一身平民打扮，坐在一家酒吧内独自品尝着美酒，她十分清楚一点，这就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后一天作为自由人的日子了，或许当场毙命，或者被皇宫侍卫擒拿，不过再怎么样说，都不是什么好结局，自己还是珍惜这难得的时光吧，下意识的拿起酒瓶，却发现早已经被自己喝光了，张怡皱了皱眉头，回身对着身边路过的伙计说道，“请再加一瓶朗姆酒。”
“好的。”伙计答应着，又去忙着招待其他客人，张怡倚在桌子上，右手捏着杯子，眼神犀利的凝视它。
下午3时，皇宫，伊沙科夫别墅内。
“发卡，陆婷已经死了，这是真的吗？”鞠婧祎放心咖啡杯，忽然话锋一转，有些纠结的看着李艺彤。
“当然是真的，她被部下杀了，前几天她的人头已经送到了克斯莫，我和官员们都看了看，已经命令在克斯莫展示五天，然后……在帝国境内的大城市巡回展出，让全体臣民都知道这件事。”李艺彤优雅的喝下咖啡，莞尔一笑，说得是那样轻松随意。
“她本来会是很有前途的将军，可惜上了贼船，得到这样的结局……”鞠婧祎还在替陆婷的死惋惜，不过她内心也承认，陆婷这样的胆大包天的人，极难以控制，早晚都会闯出天大的祸，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我们没必要为她再多费感情了，帝国这么大，军队里还有那么多人，不愁没有名将诞生。”李艺彤丝毫不在意这件小事，毕竟叛逆的种子必须要被铲除，陆婷这样的人留下也无益，对自己来说，她身首异处，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发卡，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看歌剧？”鞠婧祎片刻之后也不再纠结于此，转而问起李艺彤今天晚上的事。
“奥匈人被我赶出了这里，陆婷的叛乱又已经平定，现在帝国安静了，我也该放松一下了，再说……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吗？”李艺彤说着用手轻轻在鞠婧祎鼻头刮了一下，这样调皮的举动惹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场面温馨，对于李艺彤来说，这是难得的闲暇。
几乎与此同时，许佳琪官邸内。
吴哲晗与许佳琪漫步在花园景致当中，吴哲晗惊叹这这座官邸的豪华壮丽，这些年许佳琪不断增修规模，现在这里已经是仅次于皇宫的建筑群，吴哲晗总感觉自己目不暇接，她的家族势力如日中天，自然每个人都在享受着一切优厚的待遇。
“kiki啊，你今天不去枢密院，那政务怎么办，陛下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会不高兴的。”吴哲晗停下，和许佳琪开玩笑道。
“那里还有官员们在忙，我总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完，让他们无所事事，国家养活着这群人，他们自然必须做些什么才好。”许佳琪笑笑，转身继续走着。
“都说枢密院是帝国的支柱，这比元老院强多了，那里简直就是休闲的地方，整天没有正事可干，有时候真不知道，我在里面到底起什么作用。”吴哲晗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许佳琪走向附近的那间小别墅。
“陛下的想法很简单，贵族们想有所作为，又不想太过于操劳，不如就给他们找个能过把瘾的地方，也免得这些人整日里花天酒地。”许佳琪轻笑一声，走进了这座许久没有踏入的小楼，这里以前曾经是她的居所，不过后来盖起了更好的别墅，许佳琪渐渐离开了此地，两个人在走廊里慢慢走着，忽然一阵响动，一只狐狸窜出前面的房间，用机灵的双眼看着许佳琪。
“哦，是你，舍甫琴科，过来。”许佳琪见到狐狸，眼前一亮，几乎这一整天她都在找自己的宠物，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跑到了这里，她蹲下身子，轻声呼唤着它。
狐狸似乎听懂了许佳琪的话，立马跑向她，许佳琪一把搂住狐狸，怜爱的抚摸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久久没有放手，多少显得孩子气。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别人养猫养狗，你却养狐狸。”吴哲晗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许佳琪这样的一面，没有多少人见过，就连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我喜欢狐狸，是因为它比猫狗都要聪明，它善解人意，能明白我的心思，对我而言，它就是最好的朋友。”许佳琪松开怀抱，狐狸很乖巧的蹲在她的身边，时不时还看向吴哲晗，她也笑了，这样的画面太美，整天被世间琐事困扰，此时吴哲晗忽然觉得心态极其轻松，自己的心又年轻了不少。
白天就这样在众人的浮闲中溜走了，夜幕降临，克斯莫的街头又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基辅剧院门庭若市，大家准时赶到了那里，参加由皇帝出席的晚会，张怡也早已打扮一新，此刻在外人看来，她完全不像是曾经服役于军队的人，一身华服衬托出她雍容华贵的气质，完全与贵族千金无异，走到门口，张怡熟练的递上邀请函，侍卫们没有注意到她，放她进入剧院，坐在观众席上，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宇琪的位置，向上一瞥，她猛然发现，李宇琪缓缓走进了那里的一个包厢，转身坐下，张怡心中窃喜，自己的目标现身了，时机成熟，只等歌剧结束，散场时分立刻动手。
不多时演出准时开始，众人沉浸在欣赏艺术的氛围中，张怡也装作沉醉其中的模样，心中却在不停的考虑着自己的计划，悄悄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匕首，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那个女人的生命已经开始了倒计时，地狱的大门已经开启，随时恭候着她的到来。
晚上9时11分，决定一切的时刻到来。
随着全体演员的谢幕，歌剧圆满结束了，所有人起身热烈鼓掌，侍卫们簇拥着李艺彤和鞠婧祎，先行离开剧院，张怡也做好了一切准备，默默随着人群走向出口，李宇琪走下包厢，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张怡的心脏止不住怦怦乱跳，她的右手悄悄摸到了匕首，一点点的靠近着她。
终于两个人已经在咫尺之间，张怡上前一步，轻声呼唤李宇琪，“大公殿下，好久不见了。”
李宇琪下意识的侧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自己对这张面孔很陌生，她想不起来这是谁，听她的语气，两个人似乎之前见过面，可李宇琪实在没有记忆，正打算开口询问她的名字，张怡微笑一下，猛然间拔出匕首，对准李宇琪的腹部猛刺数下，鲜血顿时染红了她身上的礼服，李宇琪痛苦的闭上双眼，摇摇晃晃的倒在地毯上，这一幕顿时惊愕到了现场的众人，女士的尖叫声响彻在剧院内，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李宇琪！是你害死了陆婷，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张怡大声喊道，转身放声狂笑着，“大哥，你看到了吗？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再不会孤单了，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了……”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逮捕那个刺客！”吴哲晗在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身边的皇宫侍卫竟然个个呆若木鸡，吴哲晗很不爽的对着他们大吼道。
“是是，侯爵大人……”听到吴哲晗的怒吼，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二三十个侍卫飞快着跑向张怡。
张怡此刻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看着那些侍卫凶神恶煞般向自己扑来，她清楚自己没有了生还的可能，她也不愿意落在这些人手中，对着他们蔑笑一声，张怡再次举起匕首，凝视一眼还残留着鲜血的刃锋，集中全身的力量，对准自己的心脏插了下去，匕首瞬间刺破她的心房，张怡含着笑，无力的倒在李宇琪的身旁，死去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李大公被刺客刺伤了！”一个侍卫匆匆追上刚刚走出剧院大门的李艺彤，慌忙报告着这个突发情况。
“什么？！李宇琪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刺客抓到了吗？”沉浸在欢乐中的李艺彤，听到这样的消息，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大公殿下已经被侍卫们救走了，刺客当场自杀了……不过她临死前说了一句话。”侍卫接着说道。
“她说了什么？”李艺彤马上追问道。
侍卫伏到李艺彤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李艺彤听后皱了皱眉，眼神即刻闪过一丝阴冷，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带着鞠婧祎登上马车，驶向皇宫。
基辅剧院刺杀案，当晚就在上层社会里传开，特别是张怡喊出的那句话，更像是一枚重磅炸弹，引爆了刚刚平息不久的人心，关于陆婷叛乱的各种猜测，转眼之间满天飞。
回到皇宫，安抚好鞠婧祎入睡，李艺彤没有去休息，侍卫们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前来报告着李宇琪的情况，李艺彤命令皇宫御医纷纷前往李宇琪家中，全力抢救她的生命，忙碌到半夜时分，李艺彤感觉到困意袭上大脑，可她却睡不着，一遍遍回想着侍卫告诉自己的惊天之言。看来内探之前的发现并不是偶然，刺客所说的话，更进一步证实了李宇琪就是整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两个人的矛盾，也因此完全公开化，但李艺彤并不想让自己这个堂姐就这样死去，因为这样一来难保不会有人私下议论，李宇琪的死都是自己的阴谋，她要尽可能保住李宇琪的生命，想到这些李艺彤内心忽然一阵轻松，如果明天李宇琪能顺利苏醒过来，那么这就是她向这个人摊牌的时刻，时间真的不早了，李艺彤没有再思考下去，回到自己的寝宫，安稳的入睡，结束了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孙芮，孙芮，去……”李艺彤醒来了，她下意识的呼叫着，不过几秒过后她反应过来，那个梦已经醒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这个名字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了，她忽然沮丧起来，坐在床上好一阵，才慢慢缓醒过来。
“陛下，李大公的家人前来报告，殿下已经苏醒，她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陈思打开了卧室的门，走到李艺彤面前说道。
“知道了，等我用完早餐，就过去看看她。”李艺彤低声的回应。
“是，陛下，关于大公殿下遇刺的事……”陈思接着提起了昨晚的事。
“这个回头再说。”李艺彤摆了摆手，陈思明白，沙皇是不打算现在就着手处理，她需要时间思考对策，于是不再啰嗦，转身退出了房间。
一个小时之后，李艺彤带上几十名侍卫，匆匆离开皇宫，前往东面的李宇琪官邸，得知消息的时候仆人早早等候在大门外迎接沙皇，李艺彤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奔向李宇琪的居所，她要马上见到活着的她。
穿过几重院落，李艺彤来到那座精致的小别墅楼上，顺着楼梯走到长廊的尽头，李宇琪的卧室就在那扇门背后，几个仆人和家人正候在外面，她们知道沙皇要亲自探望自己的主人，所以不敢怠慢，每个人都面带悲伤，看来他们也知道，李宇琪伤势严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陛下，大公已经等了您好久了，请您进去吧。”一个领头的仆人低声对着李艺彤说道。
李艺彤没有回应什么，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卧室不算大，窗帘半掩着，因此房间里的光线还算充足，屋内的装潢陈设还是老样子，李艺彤感觉此刻时光倒流，好像回到了豆蔻年华，自己常在此度过李宇琪或是自己的生日，那一幕幕过往还不曾消散，今天她又踏进这个房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昔日的伴侣游走在生死边缘，上帝随时会召走她，李艺彤平复着心情，收起万千感慨，大步走到床边。
“姐姐，我来看看你，你感觉怎么样？”李艺彤问候道。
“发卡……哦不，陛下，我不是已经要离开人世了么？您何必再问我这些呢？”李宇琪费力的睁开眼，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姐姐身边还有那么多医术高超的人，他们怎么会救不活你呢？”李艺彤看到李宇琪终于不再伪装自己，忽然萌生了极大的快感，她转而带着反讽的口气问起李宇琪。
“他们？哦……没用的，我没有当场死去，已经是万幸了，陛下看到我这个样子，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李宇琪因为伤痛，语调很低沉，她努力保持微笑，她不想在对手面前失去体面，哪怕自己败局已定。
“是啊，这可是姐姐当初亲手为我设定的结局，可惜啊，您还是太爱惜自己了，这么着急就用在自己身上，不过现在姐姐可以放下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我这个当妹妹的，会心疼的。”李艺彤得意的笑了出来，她又向前一步，准备听听李宇琪的回答。
“哼，看来你不会放过我了，反正在你眼里，我也是个该死的人了……说吧，李艺彤，你打算让我怎么死，像你父亲那样吗？”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李宇琪忽然记起了前任沙皇的死，那是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想必自己作恶多端，这些惊天秘密，李艺彤想必已经都知道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苟活人世呢？自己注定难逃此劫，可她怎么会甘心，这孤独的最后一搏，她不愿意拱手而降。
“姐姐，在您眼里我就那么恶毒吗？我可是个很仁慈的沙皇，臣民们都在称颂我的美德，连您也不例外，我怎么能那样杀了自己的族亲呢”李艺彤被李宇琪的话逗乐了，她挪了一步，离着李宇琪更进了，接着话锋一转，李艺彤柔和了不少，“姐姐，您只要交出护卫，接受亲王爵位，我答应既往不咎，您还是那个尊贵的皇室，我还是至高无上的沙皇，您保全性命，我收获美名，这样我们都没有失去什么，那些事谁都不会知道的，您觉得呢？”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到了当年的办法，我不愿意做别人监视下的犯人，我虽然输了，可也不能这样离开……”李宇琪似乎动气了，言语之间的口气变得激烈，引得自己连连咳嗽。
“哦？姐姐，您怎么会是囚犯呢？您有大片的封地，在那里您可以和在克斯莫一样，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总比您每天操劳要舒服的多。”李艺彤背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其实她知道，李宇琪是绝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条件，而且她身中三刀，伤及要害，左右不过在拖时间罢了，那个有名无实的亲王，她也当不了几天，李艺彤不想和她再斗下去了，有件事她很想问清楚，就在今天摊牌吧。
“谢谢陛下的好心，不过我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些了……”说着说着，李宇琪的声音微弱了不少。
“姐姐啊，你去了那个世界，见到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该怎么面对他们呢？您似乎该好好想想这些了。”李艺彤走到窗户前，侧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宇琪。
“……别人么，我根本不在乎，我没有成功，就只能做个被人唾弃的败类了，那个世界，这世上的人都没有去过，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李宇琪说完大笑几声，随后喘着粗气，她在发泄，那好似最后的疯狂，李艺彤尽收眼底，她可怜这个自己的至亲，如果不是那个宝座，她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自己作为成功者，可以不在乎，可眼前的失败者，她不会甘心功败垂成。
“姐姐，有个人，我想您也很想见见她，现在没有外人，您能不能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黄婷婷？”李艺彤缓缓走到李宇琪的床边，俯下身，语气温柔的发问，而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那样的神情，只有复仇者才会产生。
“你说她？让你失望了，这个人虚无缥缈，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总觉得，那个索菲亚，就是我们认识的黄婷婷，那……简直一模一样啊，哈哈哈……”李宇琪忽然放肆的狂笑不止，她此时反而不再惧怕李艺彤，即使是这个人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
“姐姐，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杀了她，还诬陷她的家族准备叛乱，让我诛杀了所有人，对吗？”李艺彤没有表现出生气，相反，她面带微笑的追问着李宇琪。
“这都怪我做事不周，被她的家人发现了，我迫不得已，趁你离开克斯莫，派人在皇宫纵火，想趁机烧死她，可想不到还是失算了，她的家族中有人把她藏起来了，那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后来我偶尔间得知了一件事，黄婷婷可能没有死，她改名换姓，去了吉格亚，躲进鞠婧祎的身边，只要她还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不得安宁，因此我收买内探，又指使陆婷在吉格亚制造叛乱，本以为会大功告成，结果还是枉费心机啊，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怎么样，发卡，你满足了么？”李宇琪因为刚才的举动消耗了太多体力，语气虚弱无力，可却依旧不甘示弱。
“看来我的叔叔没有看错自己的女儿，心地险恶的人，怎么能担任这样的重任？不过你不得到沙皇之位，内心也不会罢休的，我很想保护我的亲人，只可惜你遇刺的消息已经在克斯莫传开了，刺杀你的刺客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已经瞒不住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全帝国的人都会知道，你和叛乱者勾结的真相，到那时候，你该怎么面对帝国的人，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想好？”李艺彤冷笑一声，心中不免惋惜，她清楚李宇琪正在垂死挣扎，自己不介意和她再多说几句。
“这个……就不劳陛下操心了，我已经快要死了，至于别人的评价，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李艺彤，你不要太得意，像我这样的人，不会灭绝的，你的身边还有人在觊觎你的宝座，只要时机成熟，那头猛虎就会醒过来，扑向你……这一切无法改变了……”李宇琪拼尽全身的力气，笑着看看自己昔日的对手，说完了这些，她就又一次沉睡过去，李艺彤知道，她又陷入昏迷之中，看着面容安详的姐姐，李艺彤笑了一声，转身开门走出房间，“大公殿下又昏迷了。”李艺彤只是平静的说道，接着缓缓走向走廊尽头，身边一众医生与自己逆行擦肩而过，她还是面无表情，直到离开那座小楼，返回了皇宫。
夜晚又一次来临，李艺彤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政务，陈思推门走进那里，低声报告着，“陛下，半个小时前，李大公伤重不治，已经过世了。”
“知道了，照例举行葬礼吧，就把李宇琪安葬在她的家族墓地，去陪陪奥尼尔茨基亲王吧，毕竟一家人总该经常见面的。”李艺彤抬起头，很平淡的回应了陈思。
“是，陛下，不过按照礼仪，您得出席葬礼，是不是我去安排一下……”陈思接着询问道。
“我当然会去，毕竟她是我的姐姐，又是皇室，我怎么能缺席呢？”李艺彤笑了笑。
“是的，陛下，我这就去准备。”陈思说完，离开了房间。
李艺彤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此时此刻李宇琪的官邸内，应该已经是哭声一片了，和自己相争十年的老对手，就这样死在手下的谋杀中，她觉得这很讽刺，李宇琪一生害命无数，自己最终也逃不出被害的结局，一个心腹大患就这样悄然离去，李艺彤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办另一件事了，那个神秘的索菲亚，她真的就是“死”去多年的黄婷婷吗？李艺彤仍然疑惑，不过现在一个威胁自己的知情者再不会开口了，她感到那一天不会遥远了，就让自己从茫茫人海中找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