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上将大人·伍 “失败的胜利者”

| 第五章·枪毙挚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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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那个人会在我十八岁生日时第一个赠予我漂亮的玫瑰花。”
“去边境小镇，摘一大束玫瑰花回来，记得，一定是艳丽的红色。”
“时恩，你是不是猜到我会送你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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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没有说出那句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会去怜悯你的人，永远。
你靠在边伯贤的怀中，缓缓地平息了呼吸。
“为什么我感觉我来过这？”脑中蓦地划过碎片似得记忆，脑中碎星点点让你霎时间变得模糊。
“你来过总区？”边伯贤松开了你，疑惑地继而听你讲下去。
“没有，怎么可能来过……可是我突然想到，就像刚才在车上那样，被这座灯塔吸引住……”
你试着努力回想，却也只是徒劳。
“你身边还有别人吗？”他站在你的旁边，表情凝重也有担心。
“是有一个人，也像是今天这样。”可这一片片的记忆怎么也连接不起来，你无意识般抬手拂过耳畔，“花，我的花呢……”
你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嘴中不停地叨叨着，“那朵黄玫瑰呢……”
“西漫，你累了。”边伯贤拉过你的手，在听到花的名字时眼里划过一丝阴鸷，厉声喊道你的名字。
“上将……”你麻木地抬起头，看着他，视线又穿过他身后的天空，依然空洞无神。
“回家吧。”无声中，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刚才那么愠怒，为此迁就于你。
你的身份资料他自己很清楚，出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小镇，或许，她真的累了。
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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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哦！”
少女的步伐间，风情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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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翌日醒来时，你睁开眼看了坐在桌边的边伯贤。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你揉了揉蓬松的头发，没有睡好此时还有些头晕。
左手似乎好了许多，只可惜留下了一层薄疤，你试着做了些动作，倒也没什么了。
只是，这间断性的画面是在暗示什么？
屋子里暗沉沉的，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你喜欢这样睡觉。从外只透着几丝淡白的光，你看向边伯贤有些疑惑。
桌子上开着一盏小灯，他坐在桌前，看不清面容，只听见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敲打着桌面，明显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今天有空，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这才发现他将手中的书合上，那本书你记得，是昨**翻过的那本，你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慢慢走向洗漱间。
边伯贤以为你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在关门的下一秒，你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楼下未曾进去过的花圃。
“楼下的花圃。”
门外渐渐有了脚步声，你不用想便知道是那群女佣，靠在墙上轻轻叹了口气。当冰冷的水拍打在脸庞上，困意便一扫而空。
出来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绵绵的阴雨，你惝恍迷离，倏忽亮起了整个世界，对雨天的热爱不减。
在她们为你梳头发时，你蹙眉试着向她们提问：“我可以披着吗？”
一点也不喜欢束头发。
可能顾及到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存在，她们面色为难地看向还没离开的边伯贤：“上将……”
“就按她说得做。”
边伯贤支着头，目光深邃看向镜子里你，举止间无不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把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都拿走吧，找人哪天给她量量尺寸，重新做几套新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眨着明暗不诲的眼，对女佣们吩咐道。
“是……”
你显然是有些震惊地，总觉得今日的上将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不难知道，这些衣服定然是那位叫时恩的女孩留下的。
待你一番收拾好，边伯贤起身，才将那本重新放到了书架上。他歪过头，视线落在了你的身上，语气古怪：“那本书并不好看，你觉得呢？”
“确实，我不喜欢。”说实话，那本书除去主人留下的那句话，你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
今日的天沉得厉害，外面飘着小雨，从阳台望下去可以看到那片小花圃，此时里面站着两个女佣正在打理着，拿着雨布想要把它们遮盖住。
花瓣被风吹落，一片片落在了土壤中。小桌旁却也放上了鲜艳的玫瑰，娇嫩的红花插在玻璃瓶中，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瓣叶完整，定然是取了花圃中间部分。
“怎么没和我说今天下雨。”
白皙的指尖停留在了花柄处，轻轻一用力，那朵红花便落在了掌心上，你抬手将它别在耳际，动人的美丽。
“下雨了你还去吗？”他低笑，仿佛间笃定了你的想法，深沉的嗓音让你莫名地想到了外头的天，没有任何违和感。
身影又一次来到了镜子前，你看着里面的容貌，算不上惊艳，内敛的秀气，皮肤却是白皙细腻，更多的是病恹之色。
整张脸上，或许最特别的就是这双眼睛了吧，像是平静深远的海，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又有着别样的汹涌，你挂起一抹笑意，这才转身。
“走吧，上将。”
胸口蓦地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愫，一时间说不出的茫然，还有席卷全身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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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没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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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口牛奶，你便觉得没了胃口，拿着叉子戳了戳盘子的吐司，不知该说些什么，空气顿时都有些安静。
不过，不说也罢，埋头又吃了几块水果，目光便看向了主坐的边伯贤，他看着晨报，手边的杯中飘散着苦咖啡的芳香。
窗外的雨此时好像停了，你撑着头，陷入了沉思。
要一直待在这吗，自己又是怎么一个存在，如果那个女孩回来了呢……
“西漫。”
边伯贤将报纸放在一旁，轻轻唤道你的名字。
“嗯？？”一切恍惚像是朦朦胧胧的样子，你回过神看着他，只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边伯贤起身拉过你的手，略低的嗓音响起，依旧是清磁干净：“走吧。”
外面似乎掩盖在雾气之中，周围笼罩着淡淡薄雾，空气清冽微凉，你淡淡吸了口气，心底燥意散去。
你跟在他身后，穿过了古朴的小路，直径到了花圃前，你垂着眼帘，看着两旁不同色的金鱼草，愈发觉得好看极了。
走在前面与你几米之隔的边伯贤站在被雨布遮盖住的玫瑰旁出了神，他只是站在那里，便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暗沉。
“上将，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的声音如常，听不出一丝异样，或许只是压低的声音，在阴沉的天里有些冷意，像是从融冰上滑落下来的一滴水。
“什么？”
边伯贤回过头，侧着身子看向你，漆黑的眸子微动，像是一潭迟缓的死水。
“时恩，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唯有深爱，方能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