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不辞冰雪为卿热12/张云雷同人

不辞冰雪为卿热12
晚餐的地点张云雷没有明说,故作神秘,说就定在皎瑕请自个儿吃饭的那地方。
她请张云雷吃饭的次数简直是少之又少,一时没时间没机会,最后一次由她买单,还是他二十岁,境况不好的时候。
如今再提起这件事,恐怕谁也料不到,两个人还能有今天。
张云雷太倔。倒仓离了家里,就没回来过,此后便没了消息。皎瑕仍旧陪在惠姐身边,学艺学做人。
陶阳来了后,皎瑕的重心又逐渐放到了照料这小孩儿身上,好些年,都没和张云雷有联系。
他是真倔,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联系姐姐和师父一句,同门的师兄弟,几个哥哥那里,也没有半点消息。
她听说到张云雷的消息,还是因为惠姐。他母亲说,儿子的境况很不如意。偏偏也只能干着急。
到底还是疼孩子,姐姐也着急。那天在园子门口,是她时隔好些年再见张云雷。
他变了好些,也瘦了好些,染了头发,皎瑕一时间也没认出来。其实她出来时,阎鹤祥已经借了人钱,他准备走了。
皎瑕看见动静才出门瞧一瞧,也没管人没认出来,这就跟上先走。
他往前走,姑娘便跟在后头,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
张云雷是要赶着回溜冰馆上工,离得远又没钱打车。全靠脚走回去。
她拽着他在路边吃过一顿饭。
好几年过去,店面已经大改,老板似乎也已经变了人,长得稍许年轻了些。到底只是小店面,皎瑕到的时候,没一个人。
外头已经黑了,屋里点起灯,音响里放着周杰伦的《告白气球》。张云雷还没到,皎瑕抽出椅子坐下,暗说这人也是,请人吃饭还迟到呢?
最近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临近也不一定,桌上都摆着花,灯光打下来,也尽显暧昧。她本身是不习惯这些环境的,一个人往椅子上缩了一缩。
张云雷是自己一步步打了帘子从后边走出来的,身边也没人扶着他。
她颇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大门,起身要去扶他,这才注意到,男人穿得简单,一身白色T恤,手背在后头,不知道拿着什么。
皎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先站了起来,被愣在原地。
“你你,你别过来。”
他说话有些打结,沾着天津的口音,往前走了几步,“坐下。”
皎瑕一脸莫名其妙,打量他一眼,哦了一声。
她坐在角落,斜眼就能看见他身后还掩着的一束花。
目光定在桌上花盆里的话,她大概也能猜到些什么,眨了眨眼睛,连耳朵都不自觉泛红。
“想了好久。”他抿一抿唇,拖着步子走至桌边,“什么地方能代表咱俩。”
两个人生活都比较简单,见面的接触仅限在家里,园子里。
他也真是想了半天,才摸到这个地方。并不是不愿意回想过往,而是到头来,看看曾经的路,才能觉得,一切来之不易。
知道感恩,也得知足。
“找了半天,还是这儿。”他没坐下,皎瑕起身想帮他把椅子拉开,又被人一只手按住了肩,她也就不动弹,手撑着下巴往瞧他。
“算起来,其实该十年了。”
年少无知的日子谁都有,历经风浪的日子不好过。她弯着眼睛笑,“是有了。”
“其实...”他话要出口,卡了一会,皎瑕也撑着脸冲他笑,“我知道的。”
“张磊。”她还是站了起来,“时候正好。”
他一愣,摇了摇头,又颇有些撒泼的意味,“你你不许说不许说。”
皎瑕被他逗乐,“好吧好吧,你说嘛。”
“...”他颇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皎瑕...”
“甜甜...”
“咱们在一块吧。”
就算知道结果,骆皎瑕还是不出意外的红了耳朵,这会儿子倒有些小家子气的姑娘特性来,低着头说好。
伸了手就要抱抱,男人身上有股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显得清爽又干净。
“张云雷...”她跟着人坐下来,手里捧着一大束花,挡住了大半张脸,“老实交代,这谁教你的?”
“杨九郎,大哥,三哥?”他掰着手指一个个数,这么下去,半个社都能被他掰扯出来。
到底还是被哥哥们宠着,她展眉轻笑,“敢情没一个你自己弄得啊?”
“谁说的,这花,这桌子,都是我啊。”
他没经验,情情爱爱这方面的,也没什么经验,不会说话哄姑娘,思想也直男。可不得哥哥们相帮,不然哪里追的到姑娘。
其实九郎下午布置店面的时候,也讲过,皎瑕心里有那个意思,那就好办。只是偏偏张云雷较真,非说不能乱来,面面俱到,桩桩件件他看过办过。
留在店里吃了饭,这边负责谈情说爱,收尾清理的工作都是哥哥们来,皎瑕倒还不好意思起来,拿着扫把就要帮着去扫地。
“得得得,你和小辫儿赶紧走吧。”九郎抢了她手上的东西,把人往门外推,“瞎凑热闹呢这是。”
张云雷倒是利落,牵了人往门口走,“那我们俩可走了。”
张云雷腿上不利落,骆皎瑕拿了车钥匙去开车,“回家呗?师父好像还找我呢。”
“成。”他坐上副驾驶点点头,“回家。”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人间疾苦,她何尝不知。生死别离,怨憎爱恨,并非事事如意,但也不会处处绝境。
“你今年,还跟岳哥演出吗?”车在路口停下来,他握着人的手腻咕,“我去跟姐姐说,你跟我吧?”
“多大人了,小心师父笑话你。”她手挣脱不开,侧着头看看他,笑一笑,“演出部都排好了。”
“哦...”他倒是满心不乐意,只是安排已经列好,又不能强求,只叹了口气,“这一年,你跟着岳哥,咱能见上几面?”
“岳哥现在不忙。”她笑眯眯的,“没关系,综艺什么的我都不跟了。”
他没再讲话,皎瑕也继续开车。
“皎瑕。”他念着她的名字,又轻柔,千情万意大抵都在这两个字里,“别让自己太累。”
“...”骆皎瑕顿了一顿,点头,“我知道的。”
这话好些人都讲过,师父更是,念叨过好几次,她甚至能够养成肌肉记忆,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句敷衍人的话。
偏偏他讲出来,觉得哪里不一样,反应也慢了几拍。话已经出口,才反应过来,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麻麻的,有些温热的撞击着胸口。
她拐弯进小区,却不急着下车。张云雷也不急,握着姑娘的手心情似乎很好。
“走吧,回去了。”她作恶似的捏了捏人的小拇指,熄了火。家里灯还亮着,皎瑕陪他下车,正要往里屋走,就被人握住了手臂。
他力道不大,只往回带一带,皎瑕倒是很懂,转身被他带进怀里。
“抱一抱。”
骆皎瑕被他逗得哑口无言,竟也没有挣开,好半天,她仰着头,勾着人的脖子,唇角稍稍蹭了蹭下巴。
姑娘不算高,仰头勉强够到下巴,她蹭一蹭,哪知张云雷忽然低了头,正好蹭到唇角。
“耍流氓...”她越是不好意思,头埋得越低,“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其实很多时候,只要遇到的人是对的,很多东西都无师自通。
小区灯暗,只开着几盏路灯,仍有虫子在灯边扑棱。
“云雷。”
她轻声喊着,呼出的热气透过T恤,皮肤都有些发烫。
骆皎瑕是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其实没有他意,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她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张云雷倒是很欢喜,搂着人又紧了几分,“这称呼好。”似乎是有意逗她,张云雷下巴蹭着人发顶,“再喊一声?”
“你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呢?”她仰起头嗔怪,被他一盯,不自在的躲下了头。
“云雷。”
“等过了这阵,咱出去玩吧。”
她是该好好休息。这不是谁逼迫的,纯属自愿。
她想告诉他,澳大利亚的袋鼠多可爱,她也想陪他看大好河山。
如果那个人会是你,去哪里都好。
她埋着头,弄得脸红扑扑的。
恍惚间,她听见张云雷那么一句,他说,好。
———————————————————
发烧两天到现在都没退下去...
诈尸更文
评论点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