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牢》(ABO)——第十七章
《牢》
(ABO)
◆
You've seemed to replace your brain with your heart,You take things so hard and then you fall apart,You're all on your own and you lost all your friends。
-
晨色才刚乍破云朵,还未完全天亮,小E便抓着报纸急匆匆闯入宅子,翻了一圈须须的房间没找着人,这才跑来飒的房间,看到两个人正抱在床上呼呼大睡。气不打一处来,卷起了报纸打在熟睡的被褥之上。
“别睡了起床了,出大事了”
顶着乱毛坐起身,须须软糯地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拳头抵到了旁边的飒才发觉自己和人共躺了一夜,还没等喜悦停留几分,报纸便砸在自己面前,醒目的大写标题——【当红明星华须须和最近转型演员的偶像歌手丸密会!行为暧昧,热情献吻在收工后无人的片场!】
头脑风暴溅在脑海里,一旁的飒也夺过了报纸,想起了昨天看起来并不面善的男人。瞳孔放大的须须还没精神缓冲好,只是坐在床上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有的,只知道自己昨天确实在起身的时候昏了过去,之后的一切他便不知情了,究竟是有心人故意安排,还是狗仔队的不怀好意。
须须抓过报纸,视线盯着标题重击在心头的忧愁,叹了口气,畏惧在心里开成了野花,好像在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很棘手,也很心寒,那些人随口两句话捏造的情节和看图猜测的嘴巴们。飒看了没出声的须须一眼,掌心附上人手背握住。
“别怕,交给我。”
-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你的,老相好。”
“....”
花苞抓着阿魔的衣领,带着恐吓的神情和冷温的语气。
“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有些话我不想说重,但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想说。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
“....”
花苞没有回应,沉着视线自我冷静。阿魔捂着腰上伤口勉强挪走了几步,取了毛巾放去洗手台泡湿,一边掀起了衣服去擦掉周边多余的渗红。然后忍痛洗出了一池的血水,一边看着镜像里发呆的花苞,拧着毛巾开口。
“你的伤,好点了么。”
...
“快了。”
“老实说,我不希望你好的太快,因为我还想跟你再多待几天。”
“....你还洗不洗澡了。”
打断了那人似乎想往下说的机会,花苞扯走了他的毛巾,拧尽,一边打理一边说着。
“这几天避免用腹力和少吃辛辣的,还有,隔两三个小时就换一次药。”
“你在担心我么,叮嘱我那么多。”
“我是觉得某人的养伤能力太差了,笨得跟猪一样。”
“....”
-
“又见面了。”
靠墙的飒甩动着蝴蝶刀的小把戏,等来了刚归家的丸。眼里闪过几秒的意外,又快速扫过附近,和飒的一身。
“是来杀我灭口的?”
丸笑了一声,没理会人靠在门外房墙的样子,走过去打开了那扇门。
“进来喝杯茶吧,关于上次合作的失败,华少一直在找机会跟你们老大重新碰面。”
他打开了屋里的灯,是橘黄色的,格局很简约,窗帘是黑白两色,沙发是方正的柔软型架木式,茶几是浅桦木制成的,而最显眼的当属桌面上的茶盘茶具,那排列整理的茶叶盒和屋子里随处可嗅的淡茶香,都看得出来这人是个名副其实的茶客。
而飒最快发现的是天花板的监控头,花丛里也裹着一个,甚至书架里的书,窗户上的把手,时钟里的箭头,和其他未察觉以外的神秘地方,都藏尽了丸的机关。他接过了飒递来的茶杯,轻轻放下,原本只是心觉眼熟,才在人开口一句忆回了上次的碰面。
“原来你是华氏的军师先生。”
“原来,上次是我先认出你,杀手先生。”
“合作失败的事情,深表遗憾,下次会面的事我会另外安排。不过今天,我不是为了此事来。”
“你是想,问我那颗小青柠吧。”
他用茶杯泡过了清香的茶水清洗,每一寸都浸在叶香之间,冒着高温灼出的熟韵,缭绕在茶盘之中。
“我不会伤害他。”
“几率再小,我也会让它化零。”
飒的怀里多了一阵锋光,和监控录像头的闪烁戏剧性的如出一辙,丸笑着,又喝了一杯茶。
“你家附近最近被盯上了,拍了不少,图片。”
他抿了一齿醇香,“我跟拍照的那家有合作,这次用这件事顶了下来。这个圈子的险恶远比你知道的多,你是可以杀人,但你杀不完这些肮脏的人。”
“能保护他,多少人我都可以杀。”
“确实。不过,你想让他跟一个活在刀尖上的人在一起吗。”
“....”
飒突然停住了动作和嘴边的言语,顺着那人的话须须的样子很快便勾勒在心里。原来犹豫中早就有着盘算一辈子的想法,是为他。
只有动了情的杀手才会拿不稳刀。
飒自知,又不自知。
“再来一杯茶?”
那人儒雅,眼神里却偶尔有些违和的狡邪,茶水浇淋过杯壁,茶香甚是好闻。
-
“我今天看到报纸啦,你没事吧。”
西兰花靠在床边,电话拨给了对面的须须,本以为会是那边接不了的忙音或者是接通后听见情绪低落的郁闷,但意料之外的是那人听上去心情好像还不错。
“没事!我跟你说,我昨天!和他一起睡啦”
“昂?”
侧躺在旁边的华少掌心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打电话的西兰花,时不时伸出手想给他直接挂断,但又被人打掉了手,只能扫兴地抽回手静静观赏那清冷的侧颜。
“我看你是真不怕天塌下来了。”
“不怕不怕,虽然我知道他有一段不开心的回忆...可是呢,我”
一旁的华少等得不耐烦,拉高被子钻了进去,吓到西兰花的专注力都被移走,耳边只剩下须须被模糊掉的声音,脚边分明被人握住,和不为人知在被窝里捯饬的动静。握着电话的手有点褪凉,胆战心惊地附和着须须,又被人把玩着所有的反应神经。
一个没忍住,便无意喊了一声。
“啊——”
不明情况吓坏了对面的须须。
“你怎么啦,又胃疼了么”
“没....”
西兰花难为情地用腿蹬了一下,似乎踩中了华少的手背,但裹着的隔阂也猜测不了那人现在的姿势和行为,只是靠被动的触觉神经去感应,去体会。
“你不可以老是不吃饭啦,听见没有,多喝点白粥,或者莲子汤这种清淡的,我减肥就经常吃这种哒”
“好,好,啊——!嘶...”
捂着电话的听筒,西兰花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只用轻轻的气。———你干嘛呀...!隔着被子打了一下,应该是准准打中了华少的脑袋了。
“如果胃疼了不要忍!去医院!让你男朋友带你去!”
急得对面的须须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吼,才把西兰花的思绪拉回来。
“昂好好...”
“好啦早点睡,养好身体,什么不舒服都会过去的,我爱你哟”
“我也爱你”
匆忙挂断电话,西兰花终于可以用正常音量训斥被子里的人,但被华少拉低了他的腿,慢慢钻出被子,那人从西兰花的怀里挣脱出来,近距离对视了一下便笑了,
“再说一次,你爱谁?”
-
房间昏暗,天花板的光微弱,枪头对准了卷儿,他想反抗,却从睡梦中直接挣脱出来。缓缓坐起了身,他捂着脸深呼吸,才发现额上全是冷汗的痕迹。
恐惧在黑暗里肆意生长,好像周身都是手影想抓住他一同坠去地狱,他害怕,朝着房外喊了几声。
“阿绒,阿绒...,阿绒.. .!”
没有回应,暂住的房客终是抵不住房间里的阴暗,赤脚跑下木地板,奔出客厅,但都没开灯,黑成一片。他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发抖,发抖,身上尽是复制的红玫瑰气味,没有一处地方是原原本本属于自己的。
他想哭,可是找不到源头,直到门有了打开的动静,阿绒牵着家养的金毛犬刚溜达了一圈回家。客厅抱着自己的人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声源跑去,撞进阿绒的怀里,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抓着阿绒的衣服用颤抖的声线反复质问。
“你刚刚去哪里了...去哪里了阿....我害怕,我好害怕...所有人都拿枪对着我...”
阿绒看着怀里颤抖的身影。松开手里的狗绳让它跑去屋里,然后关上门,轻拍卷儿的后背。
“梦都是假的,别怕。”
有了安慰的声音响起,害怕的情绪也慢慢退散了,卷儿抹走了眼角的湿润,突然淡淡地笑着。
“是啊,梦都是假的...”
“...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先拥有开枪的机会呢。”
是错觉么,阿绒分明在卷儿的嘴角捕捉到了一抹笑意,可是很快便融化在那人表面的柔弱里。
“你最近,真的有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