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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巫·寄我此生『7』

玉藻前×巫女
全篇私设预警
渣文笔预警
『文/椰果小笼包』
大山深处有条小溪,水流约只有小孩子的肩头那么宽,水质清澈透明,细看几眼,总能看到水中游走的细小鱼虾。山里的动物们都很喜欢这里的溪水,微饮一口,嘴中便泛起一丝甜意。夏日里,那流水更是凉爽泔甜,饮完后再躲到树荫下吹着山风,便能忘记炎阳酷暑,度过一天的惬意生活。
清晨,一只刚睡醒的兔子慢悠悠地爬到溪边,和往常一样想要饮一口清水提神。但鼻尖刚碰到水面,一股腥味就直冲进他的鼻腔,不禁让他想起自己那被野狗叼去的临窗密友。再低头一看,原本透明的溪水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艳红色。昔日恐怖的回忆让他打了一身冷颤,可还没来得及跑多远,他就撞到一颗凸起的石块上,晕死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兔子才清醒过来,起身甩了甩依旧懵疼的脑袋。正当他感叹自己福大命大时,便看到自上游走来一个男人,身穿华服行动优雅,手里却提着一只已经被拔毛去脏的野鸡,那光秃秃的“尸首”上竟不沾一丝血色。他快速躲进附近的草丛中,生怕自己成为男人手中的下一只亡魂,可又禁不住好奇偷偷探出一双眼睛,只想看看这贵人拎着那与之不衬的死秃鸡是想做甚。
男人在溪边用石头堆了个简陋的石台,人蹲坐在地上刚好能碰到上面的物件。他把已经处理干净的野鸡放到台上,右手随之幻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轻轻滑进嫩白的鸡肉中。那野鸡的血已经流干,刀子进出之间不染一丝污秽,而男人手法娴熟,没一会儿便将其切成了一片片剔透的薄片。兔子在山中见多了粗蛮的野兽猎人,从不知还能有人如此优雅地行这种粗鄙之事,一时竟看呆了眼,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前方突然传来轻轻的击掌声,他定眼望去,只见男人已经收了小刀,面向石台双手合十微微俯首,像极了某种仪式,却也不知是作何用的。他看着男人将自己手中的两根短木棍伸向石台,不紧不慢地夹起一片薄肉就要往嘴里送。
兔子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奇怪的人,他看得入迷,甚至卸下了自己的防备,完全没有发觉另一人的到来。那是一个女人,她在男人张口吞下肉片前快速闪到对方耳边呼了口气,惊得男人大叫一声丢了手中的木棍,连同那片鸡肉一起落进了溪流里。兔子被这声惊叫吓到,也顾不上分析其中状况,箭一般地冲出了草丛,一头扎进土洞里。
溪水边,女人看着被自己惊到的人,笑得弯了腰,当然也免不了对方一记狠打。但那拳头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她轻巧地躲了过去,末了还不忘调笑一番:“瞧您老这慢悠悠的手法,怕不是刚恢复人形,不适应了吧?”
男人不光被坏了兴致,还挫了自尊,自是恼怒万分,也不管这山林是否经得起摧残,抬手就向她扔了一团火。那火焰里里外外都泛着深紫色的光芒,实为妖火,却在对方手中渐渐消散,没伤得她分毫。
女人甩着有些酸痛的手,咬牙道:“你这脾气还真得改改,见着熟人就这般不客气,还能不能做知心友人了?”
然而对方实在是懒得理她,直接抛了个白眼便又坐回石台前,右手中再次幻化出一双短细棍,夹着肉片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整套动作优雅堪比那宫中的贵人,只是这所食之物让人看着着实发瘆。待他嚼完最后一片,随后便轻轻勾起食指,那溪中的流水仿佛活了一样,自空中流入他的口中。
女子见此景象轻哼了一声,顺便也回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吃只鸡而已,您比那些拜神拜佛的人类都虔诚……”
可那人对她的言语并无所动,反而用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小手绢擦起了嘴,看得她终于失了耐心,双手狠狠拍在石台上便吼了出来:“玉藻前,说正事呢,你给我认真点!”
玉藻前抬头瞟了她一眼,手中的东西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精致的折扇,与那身上的华服倒是相衬不少。他展开折扇却成攻势击向对方,女人见状连忙跳开,只是苦了那石台,已经成了一堆碎砂石。
“民以食为天,你扰了我的兴致还有理了?”他收起折扇说。那声音清冷异常,却不失威慑。
女人听罢却是一记重拳直接砸到了他脸上,玉藻前猝不及防被那冲力带倒在地,便听见自己上方传来一阵磨牙声:“民以食为天是吧,我现在就拿你做今天的午餐!”
玉藻前拿折扇拍了拍掐住自己衣领的手,连忙道:“起开,说正事。”
两人分开,玉藻前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一边说:“你都当娘了,还这么莽撞。”
女人却已经不耐烦:“少废话,我昨晚收到你的消息就赶来了,和我说说吧,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玉藻前挑眉,打趣道:“你那么在意,何不自己去看看。”惹来的自然是对方一记眼刀。
“你那小娃娃,如今是风光得很。做了安倍家少主人自不用多说,现在他可是宫中最受器重的阴阳师。不过他与别的阴阳师确实不同,对妖怪从不赶尽杀绝,和你之前说的一样,是个讲理的。”
玉藻前见她眼中逐渐溢出的温柔,不禁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费这么多功夫,那孩子大了,胆识也绝非常人。你去见一见他,随后母子相认,岂不美哉。”
女人却苦笑一声,道:“你不懂。”
“葛叶,你在怕什么?”玉藻前问。
被他唤作葛叶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突然收起愁容,凶巴巴地怼了几句:“要你管!走了,回家睡觉!”
玉藻前看着在自己面前消失的身影,嘴角不禁抽了几下。人们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她这大概就是“有了儿子弃了友”吧。
后来,玉藻前继续在山里溜达,想再抓只山鸡什么的填肚子,却在一棵树上见到了一种青果子,顿时勾起了他那不堪的回忆。玉藻前看着自己方才捡起的青果,冷笑一声便消失在原地。这“变故”却惊得附近的鸟儿一齐飞入空中,兴许是觉得自己见鬼了吧。
这几日村民都忙着耕种,神社便冷清了许多,而孩子们没了人看管,一个个就又溜到了神社后院。伊妤也是闲着无聊,便应了孩子们的邀,和他们在庭院里玩起了民间游戏。游戏玩法很简单,无非就是蒙眼捉人,但那黑布蒙着眼,总让人缺了些安全感。好在孩子们喜欢闹,那天真稚嫩的欢笑声多少填补了心中的空缺。
伊妤寻着动静捉人,也不敢一下就抓到,就假装着笨拙陪他们一起闹,等她觉得要换人时,便直接扑向离她最近的孩子,抱了个满怀。
伊妤摘下眼上的黑布,在大家的嬉笑声中替被抓到的孩子蒙上双眼。布条系到一半,她突然察觉到一束自屋顶投来的目光,然而抬头望去,却不见一人一物。恍惚间突然有人抱住了自己,她低头看着自己怀中被蒙起双眼的小鬼,无奈地笑了起来——这群小鬼还真会抖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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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应该是在八月初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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