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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ory after a hundred years

2097年12月21日,跨时代的伟大实验––“百年计划”正式启动。
参加此项实验的科学家们,无一不是该领域的佼佼者。
他们聚在一起,只为了完成那个全人类都为之期待的实验。
这是该被历史铭记的一天。来自各个不同国家的十一人围坐在一幢大厦的会议室里。
来自俄/罗/斯的白发青年摆着一副与平日无异的笑颜,神色中瞧不出一丝骄傲自豪的痕迹。
“这算不了什么。谁能知道那该死的英/国佬究竟能不能扛过去?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比他更好的人选。”
他的语气柔和,就好像在和一群久别的朋友聊家常一般––虽说也的确如此。
优雅内敛的英/国绅士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神色波澜不惊。
面容柔和的东方人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嘿,北极的蠢熊,你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阿鲁––不过,也许你已经做好了明天睡进冰棺的准备阿鲁,毕竟,还有谁能比你更不怕冷呢?”
说完,他自己反倒是吃吃地笑了起来。
伊万也不气不恼,仍是眉眼弯弯,一双紫色的眼睛紧锁着对面的人,神色晦暗不明。可到底还是没有再反驳。
正经的德/国人猛地合上手中的书,板着脸厉声说:“够了,这不是给你们嬉笑打闹的地方。”
然而,没有一个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乏味的会议结束后,亚瑟端着一杯不知何时泡好的红茶,独自来到会议楼的天台上。
被伊万缠得苦恼的王耀本想来天台躲躲,却不料正巧撞见了明天的主角。
“嘿,亚瑟,怎么了?”他热情地上前打了个招呼,站在了对方的身边,“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你还不回去休息阿鲁?”
被搭话的人没有并立刻朝他看去,而是又轻轻撮了口红茶。
“王耀,你那儿的茶叶还真不错––哦,对了,差点都忘了,再怎么好,明天也尝不到了。”
王耀顿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他弯着眉眼,试图活跃一下气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在你的冰棺里放上几十罐茶叶阿鲁。”
没想到金发青年就这么当真了,他郑重地望向对方,轻轻地说了一声:“拜托了。”
这下反倒是弄得王耀有些无措了,他含糊地应下,然后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直视对方。
其实两人都很清楚,整个世界对这项实验都很重视,没可能应允他们这样微不足道却也显得有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你怕吗?”
一段长久的寂静后,王耀终于还是开了口。
“为什么要怕呢?”亚瑟转了个身,面对着王耀,一双祖母绿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生辉,“能为这项举世瞩目的科研实验献身,我也算是死得其所。该满足了不是吗?”
王耀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如此笃定自己会死呢?但那句话就像堵在喉咙里一样,无法说出口。
因为参加实验设计的十人,包括他自己,都对这项可笑的实验毫无信心。
因为这根本就不能叫做什么实验,这只不过是拿一个人的生命去完成一场可悲的闹剧。
亚瑟根本就不可能在800英寻的雪底下停止身体机能却保持生命体征那么久––就算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几率真的成功了(你知道的,科学家就该保持这样严谨的态度,任何未知的事都不能完全否定),那么又有什么用呢?这个实验本身就根本不存在什么意义。
更何况,现在在世的所有人都不会有机会度过三百年这段漫长的时间,谁能知道百年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并挖出这个可怜的试验品呢?
谁也不知道。
2097年12月22日,下午三时。
十一个不同国家的青年科学家们来到美/国阿/拉/斯/加/州最北端的一个的小岛上,那里终年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
科研队早已选好地址,挖开积雪层,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
衣着单薄的法/国人浑身打颤,口中不停地咒骂道:“这该死的!为什么这群愚蠢的人偏偏要选在这里?真是冷死哥哥了!”
被团团围住的亚瑟抽空向他看了一眼,不屑地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没有谁逼你来,是你自己硬要跟来的。更何况,谁叫你只穿那么薄。”
弗朗西斯哀嚎了一声,可是亚瑟却没有工夫理会他了,他正在进行这些日子习以为常的全身检查。
2097年12月22日,下午四时。
亚瑟换上厚厚的衣服,朝众人点点头,然后干脆利落地躺进了特制的冰棺里。
棺内的人陷入沉睡,棺盖渐渐合上,吊车将它缓慢放入深坑,最后用雪掩埋。
所有的人注视着这一系列缓慢的动作进行,气氛谜一般的庄严神圣。
“虽然经常和那眉毛吵架,但哥哥还是有点不舍啊。”
弗朗西斯率先打破了沉默,不再去看那片已经看不出什么了的雪底,笑着说。
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众人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开始离开这片冻土。
喧嚷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永别”,雪天顿时再一次安静下来。
这是所有人最后一次看见亚瑟。
这之后,他们只能看着曾经的照片,回想起那个沉睡在广阔雪地下的青年了。
2397年12月21日,美/国科学家在阿/拉/斯/加最北端的小岛上挖掘出了一副装着人的冰棺。
阿尔弗雷德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幸运,只不过一时兴起,带着一群人来到这个岛上进行玩耍性质的科研,却在挖了很深的坑之后有了这么一起举世瞩目的发现。
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棺盖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雪白,容颜昳丽的金发青年。
阿尔弗雷德一时看呆了,直到助手惊呼一声才将他唤醒。
他喊道:“天呐,他还有生命体征!”
回过神的阿尔弗雷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来不及多想,吩咐助手赶快联系最近的医院,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轻柔的动作,将青年从冰棺中抱起,带到自己的房车上。
直到一切安顿好之后,他方才有空反应过来,用冰冷的手拍了拍自己在这零下四十几度的气温中滚烫的脸。
他静静地看着身边安静躺着的人,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当然,他是对的。
对方的体温很低,要不是现代的科技极度发达,谁也无法想象他还活着。
对方身上的衣着打扮完全不是现代的样子,更像是,更像是……对了,几百年前,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欧洲人。
哦,难不成是个热爱古历史,家境又富有的小少爷?
他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想到。
原谅我们的阿尔弗雷德还是过于单纯,亦或着说是自信,他始终没有相信心底那个荒缪的想法。
或许在很久以前,他还是活着的。
和一群朋友们在一起,每天虽然打闹争吵,却日子过得也还算开心。
然后发生了什么?
对了,然后他被迫成为了“百年计划”的唯一试验品。
那么,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呢?
“嘿,你醒了!?”
刚睁开双眼,就听见耳畔响起一声惊雷般的惊呼,让习惯于寂静不知多久的亚瑟一阵耳鸣。
他就这么睁着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直到意识和记忆同时回归大脑,身体能能够自由操控时,他说出了自从沉睡后的第一句话。
“现在是什么时候?”
长久没有使用的声带一时难以工作,亚瑟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又难听。
可英/国绅士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直勾勾地盯着阿尔弗雷德,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阿尔弗雷德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回答道:
“现在是下午三时。”
“不,我不是问这个,”亚瑟摇摇头,努力试图让自己吐出完整清晰的字来,“我是说,现在是哪一年?”
阿尔弗雷德一愣,犹豫着回答道:
“2397年12月21日。你怎么样?没出什么大事吧?”
美/国小伙一直关注着病床上的人的反应,对方听到自己说的时间后就一直在出神,甚至连接下来的话都没能听到,这让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在对方没注意的时候,他按下了床头那个红色的按钮,然后再一次试图叫醒对方。
“嘿?嘿?你真的没事吗?”
“不,我没事,”亚瑟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略含歉意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东西。”
没心没肺的美/国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英/国人见他这副模样,被逗得露出了自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
对面的美/国人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喜的说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亚瑟的脸倏地红起来了,他偏过头,结巴着反驳道。
“我并不觉得被人说长得好看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起码比我是一个英/国人要不值一提的多。”
“你是英/国人?”阿尔弗雷德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美/国?还是……以那样的一种方式被hero我发现的。”
亚瑟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美/国人这一次终于难得地读了空气,他小心地询问:“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不告诉我也是没问题的哦?”
“不,没什么问题,”亚瑟摇了摇头,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直起身,注视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斟酌着开口,“我想我迟早也是要说的––关于我来自2097年这件事。”
看到对方瞪大的双眼和满面的不可思议,亚瑟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是说,我名叫亚瑟,在2097年的这一天参加了一个实验,实验内容是一个人在绝对低温下能否停止身体机能却保持生命特征,而我就是那个试验品。事实证明,那个试验成功了。”
亚瑟平静地陈述这一个让人无法平静的事实,仿佛自己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然而阿尔弗雷德对此难以接受。
“你在开什么玩笑呢?”阿尔弗雷德夸张地笑着,“hero觉得你一定是被埋在雪底久了被冻坏了脑子,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亚瑟一把打开对方伸过来的手,神情隐隐有些恼怒:“我想你并不应该把一个英/国人的话当做玩笑。你的母亲一定没有教导给你足够的礼仪吧?”
阿尔弗雷德愣了片刻,讪讪地收回了手。
亚瑟猛然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劲,想要开口道歉,可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尽管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美/国人站起身来,冲对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英/国人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能目送着对方离开,然后懊恼地锤了下床沿。
阿尔弗雷德一推开病房的门,猛然撞见了门外的医生。
“你在外面听了多久?”阿尔弗雷德微眯双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从那位病人陈述自己的来往的那一刻。我本想给你报告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的。”
“他在雪下埋了很久不是吗?我们不应该相信他的话,谁能确定他不是脑子被冻坏了?”
“然而我们也不能否认他的话的真实性。”
医师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丝令人胆寒的弧度。
阿尔弗雷德“啧”了一声:“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可能把他交给你的。”
“那么,请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那位自称来自三百年前的人类,究竟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吧。”
“您说您要出院?不,我想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专门负责照顾亚瑟的护士克丽丝蒂一边为对方测量体温,一边说道。
经过十几天的相处,她已经能够做到自然地和亚瑟交流了。
“我并没有开玩笑,我的身体如何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亚瑟配合着克丽丝蒂,目光却是投向了窗外。“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在我的来历的事件上。”
克丽丝蒂抿着唇冲他笑了笑:“我当然会相信你。我想莱特医师也是的。不过真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对你如此在意。”
“完全不必要。”亚瑟摇了摇头,之后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
“对了,柯克兰先生,琼斯先生说过一会儿会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亚瑟板着脸,冷哼一声,“反正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冻坏了脑子的小少爷不是吗?真是愚蠢至极的想法。”
克丽丝蒂微微笑着,对此并不表示看法。
她将手中最后一枝花插进花瓶之后,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亚瑟注意到她的动作,在她离开之后蹑手蹑脚地将身子靠在门上,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琼斯先生,您来了。”
“嗯,他还好吗?”
“身体各方面都还好。不过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想法。”
“这我也能预料到,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会进去看看他的。”
目送着克丽丝蒂远去后,阿尔弗雷德满脸期待地推开了病房的门:“Hey,亚蒂!我来看你啦!”
然后,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病房,和被风吹起的窗帘。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冲到窗边往下看,只见地面上的草地有一块明显的被压扁的痕迹。
“该死!”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警察局局长的父亲,请求他派一支警卫队寻找失踪的亚瑟。
然后他撑着窗沿,一个翻身就跳下了三楼。
亚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暗暗想到。
漫步在纽/约的街头,亚瑟有些许茫然。
与这个世界失联三百年,对于外界的一切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概不知。
仿佛走失的孩子独自一人待在陌生的街头,与人流错间,与世间格格不入。
这让他感到万分不安。
但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欣喜。
他是多么想对老友诉说自己在新世纪的一切见闻,尽管他们早已听不见了。
凭借着出色的外表,亚瑟很快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
“快看啊,他身上穿的是什么?”
亚瑟忽而听到一声低低的感叹。
于是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服饰的独特,不由得面对众多人的视线躁红了脸。
“该死,”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快步离开原地。
可漫无目的地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
我本就不是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容不下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悲哀的想到。
忽而,一阵风刮了起来,他裹紧了外套,显得自己的身形愈加纤瘦。
“Hey,亚蒂!”
熟悉的声音响起,亚瑟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只见阿尔弗雷德站在离自己三十米远的地方,正冲着自己招手。
对方的身形愈来愈大,看得也愈发清晰。
怎么会,动不了呢?
明明应该现在就离开,离开他的监督过自由的生活才对,可他的脚就好像被钉在了地面上,无法动弹。
“真是的……”
他忽然感觉鼻头一酸,却强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抱住阿尔弗雷德,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处,声音哽咽。
“才不是感动,只是因为无处可去,就、就只能和你回去了啊……”
不知为什么,有阿尔弗雷德在身边,亚瑟感觉自己安心很多。
明明,他是抱着那样的心思接近自己的不是吗?
亚瑟不由得在心底唾弃自己的软弱。
然而,亚瑟望向对方的侧脸––只见他哼着小曲儿,眉眼弯弯,仿佛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般––不能否认的是,有他在,也确实方便了许多。
于是,亚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下了。
三百年以后的世界比起以前来说,也只是科技飞速发展,许多国家也已经消失了而已,亚瑟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应。
更何况,还有阿尔弗雷德一直在他身边,那种莫名的熟稔让他对这个世界又少了几分陌生。
这天,阿尔弗雷德带着亚瑟来到城市中心的商业中心。
初一踏入,亚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这充满科技风的时代,这座商业中心的大楼竟然还保留着自己那个时代的建筑风格––尽管周边的密密麻麻的机器人有些违和。
他扭头看向阿尔弗雷德,只见对方狡黠地眨了眨眼,就拉起他的手往里走去。
“什么啊,混蛋!放开我啦!”
这样说着,可亚瑟却丝毫没有甩开手的意思。
来到商场顶楼,就在亚瑟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充满好奇时,他忽的感觉心脏一疼。
他猛地蹲下身子,紧咬牙关,不让痛呼溢出嘴角。
心大如阿尔弗雷德也看出了不对劲,他走上前,望着亚瑟紧缩的眉头和惨白的脸色,顿觉不好。
“喂?是莱特吗?快派救护车来!”
亚瑟又一次进了医院。
克丽丝蒂轻柔地帮他拔针,眼底满是笑意。
亚瑟躺在病床上,叹了口气:“你如果想笑就尽管吧,我承认自己做的可能是错的。”
对方摇了摇头:“不,我只能能再见到先生很高兴罢了。”
“没关系,”亚瑟抬眼望向窗外,“我想以后,我们会一直打交道的。”
克丽丝蒂愣了愣,不语。
亚瑟也没指望她做出什么回应,但一阵沉默之后,他轻声说:“不好意思,能叫你说的那个莱特医师过来吗?
克丽丝蒂抬头,对上对方那双祖母绿的眸子。
“好的,先生。”
没有人知道那天莱特和亚瑟聊了些什么,但自那以后,莱特每天都会在亚瑟的病房单独待一会儿。
阿尔弗雷德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可两个人面对他的询问都缄口不言。
亚瑟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糟糕了。
这一天,阿尔弗雷德提着蛋糕来看望亚瑟,却被守在病房门外的克丽丝蒂拦下了。
“不好意思,琼斯先生,”她为难的陈述道,“亚瑟先生说……他暂时不想见到您。”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地大叫起来,“你不要和hero开这种玩笑!亚瑟现在一定很希望hero去陪他的!”
“然后,亚瑟先生确实是这么陈述的……您还是请回吧。”
阿尔弗雷德望着丝毫没有动静的门内,一咬牙,将蛋糕塞给克丽丝蒂,然后转身离开。
亚瑟打开对方送来的蛋糕,那绚丽的颜色让他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恕我直言,”莱特在一旁注视着,“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吃这种东西。”
亚瑟睨了他一眼:“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得很。”
“反正,无用的挣扎有什么意义呢?”
莱特摊了摊手:“随您。反正,你只要能把您所知道的全部留下来就可以了。”
公元2398年4月21日。
阿尔弗雷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忽然想起今天是亚瑟的生日。
因为之前的事,一时赌气,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没去看望对方了。
“那么,hero就去看看那个可怜的老头子吧!”
来到医院,首先撞见了克丽丝蒂。
对方见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赶紧低下头。
“hey!”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里?亚瑟呢?”
克丽丝蒂抿紧嘴唇,深深地看他了一眼。
“亚瑟先生他,已经出院了。”
“真的!?”阿尔弗雷德惊喜地说,却又有些郁闷,“那他现在在哪里?”
克丽丝蒂闭上眼,浑身颤抖。
“亚瑟先生他……在他待的最久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最初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可仔细想想之后,却猛地瞪大眼睛。
他望着克丽丝蒂的神情,确实不像说谎,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多亏了发达的科技,阿尔弗雷德成功的在天黑之前来到这里。
他望着漫天的白色,却发现自己已然不记得是在何处发现对方的。
他失神的蹲在地上,手指接触冰面时,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像触碰到了自己久违的爱人的,满足的微笑。
若干年后,一本记录了三百多年前的书在世界上掀起惊涛骇浪。
书中的一切内容真实可考,它便成为了现代考古学家考察历史的重要依据。
它的作者传闻已不在人世,只留下一个名字:
“亚瑟·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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