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文】人鱼篇（已经不沾边了）芥敦and太中吖～

查尔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翻阅着书籍，柔和的朝阳从座位后方的大窗洒进，鸟儿也才刚刚起床。
一道锋利的白刃迅速贴近查尔的脖颈，但查尔没有躲开，只是笑了笑，将书合上，伸手轻轻擦去脖颈上微微流出的血液。
“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很快吗？已经十年了呢～”
“对哦，十年了……这次会是你赢吗？”
“…呵，谁知道呢～不过我可不愿意输给他。” 
“祝你成功，但是，这次我会站在他的阵营。”
“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要道别吗？”
“没必要……”查尔说着，将脑袋往旁边偏了偏，让太宰更容易下手。“……”鸳色的桃花眼暗沉了下来，平时一直上扬的嘴角耷拉着，顿了一会儿，干脆利落地，血溅了一地……
……
敦在镇子里逛着，看到了许多曾经听闻过的东西，手里的野花已经摆弄了好久，还是觉得很新鲜。会觉得痛苦什么的…还是不大明白……逛了很久，只感到开心和放松，街上的人也都笑着，很热情开朗。
又走了很久，敦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围的人就少了，热闹的声响也小了。往前看去，一条小河的间隔 ，对岸是片树林。河上还有座桥，但是不大牢固的样子。正想再往前看看，一个瘦小的家伙风一样闪过，敦被吓了一下，随后发现腰间国木田给的袋子不见了。“啊，糟糕，国木田说过是很重要而且有用的东西！”
两人追逐了很久，从早晨到中午，随着太阳往上爬升，两人也都累了。总算抓到小孩的敦喘着气，还不大适应干燥，抓着消瘦的小手臂休息了好一会儿。“…能不能把袋子还我？”敦看着那个又瘦又脏，小孩也流了不少汗，灰尘什么的糊作一团，镶在瘦脸上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孩将袋子藏在了身后。
“那……，你把袋子里的那些东西拿走，把袋子还我，可以吗？”
“…可以……” 小孩先是愣了愣，随后答应着。利落地把钱币都倒进了破衣裳上唯一完好的口袋里，随后把袋子给了敦，转身跑走，没多远，回头看了看，最后走了回来。
“怎么了？” 
“真的都给我吗？”
“嗯。”
“……你会不会是想骗我，等我走了再叫人来杀我？”
“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都这么做……”
“他们是指谁？”
“那个叫宫殿的大房子里的人，他们有很多货币，但是不喜欢给我们，会把我们的抢走…前几天还带走了好几个人，好像是要打仗了……”小孩说着，清澈的眸子看了看远处的宫殿。敦收起了袋子，拉着小孩的手：“我不会叫人来的，你能带我看看你说的‘我们’吗？”
“……”小孩有点犹豫，看了敦一会儿，又看了看岸对面的树林。“带我去看看，我想知道你们在哪，明天我带点吃的和货币过来，我保证。”敦温柔地说着，两个人又对视了好一会儿，小孩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叫敦，你叫什么？”
“叫我阿海就好……”
“阿海？”
“嗯。就在前面了，再走一会儿。”阿海往前指了指，又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四五间散落的屋子，但是看起来很脆弱。好几个人躲在屋子里，看着阿海和敦，但是不敢出来。“阿海！你怎么带了个家伙回来？”一个比阿海大一点的女孩跑了过来，警惕地瞧了瞧敦，“…你是宫殿里的人？不是已经把大人都带走了吗？你们还来做什么？”
“姐姐，他给了我很多货币，还说明天要给我们带吃的和其他货币。”阿海拉了拉女孩的衣角。敦看着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我没有多带什么，你用这个先擦擦脸吧，阿海也是。你们有水吗？”
“…有。”女孩接过手帕，翻看了一会儿，拉着阿海跑到了屋子里。敦在原地站着，向旁边的屋子看了看，正巧看到一个小孩在窗户那探着脑袋在瞧自己就微微笑了笑。小孩瞧到后也回了一个微笑，随后躲了回去。
良久，阿海和那个女孩又出来了，女孩看着敦：“手帕脏了，你还要吗？我可以洗洗。”
“不用了，我有事想拜托你一下。”
“啊？咳，什么事？”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事。”
“我们……”女孩又看了看敦，“你先讲讲你吧，这都不知道，你不是宫殿里的人。”
“我？”敦眨眨眼，挠了挠头，然后简洁地讲了一下关于自己的事。
“你是鱼？” 
“人鱼……”
“那你…真的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吗？”
“抱歉，我不会这种法术……但我可以试试，不用法术。”
“…算了吧……”女孩失望地说着，随后看了看阿海，转头进了屋子。阿海看着敦，笑了笑：“还是我来讲吧……”
村子本来就不大，十几户人家而已。原本是邻国的土地，十年前其中一场仗败了，赔了过来。村里人不多，但都是能打仗的，赔过来后就都充兵了。大人走了，小孩都留下了。后几天又要打仗了，前两天刚来了几个人，挑了些比较大的孩子走。剩下的，最大就阿海姐姐的岁数，11岁而已。
阿海轻轻拍了拍敦的肩膀，递了半个面包。从中午听了阿海的话后，敦就坐在一棵树下发呆。回过神来，没有接过面包，敦起身要往回走：“你们都不够吃吧，我回去吃，明天再过来，先走了。”
人跑远了，阿海拿着面包往屋里走：“姐姐，他说要回去吃，你吃吧。”“……”阿海的姐姐接过面包，又撕成了两半，仔细比了比，把比较大的一半给了阿海，“我吃这些就够了，你多吃点，待会儿去镇子里买点回来，大家都很饿。”
“…好。”
……
吃过晚餐的敦跑到了昨天的那个房间，里面果然传出了剑划过空气的声音。站在门口，敦思索后敲了敲门。少年停下了动作，看向敦：“有事吗？”
“你昨天…说的会很痛苦，是指知道森林里的小村子的事吗？”
“……你知道了？”
“为什么不帮他们？”
“为什么要帮？他们本来就是邻国的人。”灰黑色的眸子看着窗外的海，被月亮照着，很静，“要帮，也需要理由和能力。”
“……”
“想回你的海里去了吗？反正陆上就是这样，你看到他们很痛苦，但你没有能力帮他们，所以你会跟着痛苦。”顿了顿，少年将剑收了起来，“回你的海里呆着，那里没有别人，就没有人会痛苦。”
“海里……”敦看了看海，脑袋里的记忆乱窜着，想起了不少，咬了咬唇瓣，“我想帮他们……”
“你能怎么帮……”少年说着，又将视线放回到了敦身上，语气稍稍有了点变化，“你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我想试试……”
“那你去试吧。”
“……”转身打算离开，敦又停了下来，只不过没有回头，“那些…被带过来的怎么样了？”
“……有的在队伍里，其他的都死了，在战场上。”
“这样啊……”听完回答便离开了，没有停下。
……
天还没亮透，大家就都乱糟糟的，敦被吵醒了，干脆出来问了问。查尔受伤了，差点死了。
“真是糟透了，看来真的要打仗了……”
“不是还没查到是谁做的吗？”
“定是邻国的，不然还有什么人？”
敦找到国木田，让国木田带自己看看查尔。伤口在心脏旁边，很深。但查尔很放松自在，看着书：“没什么事，他手下留情了～”
“你知道是谁吗？”
“我知道，但不重要，我退出了，但仗要开始打了。”查尔说着，笑了笑，随后表情凝重了不少，“虽然不大可能死太多人，但是这两个家伙斗起来啊……”见敦没听懂，查尔又笑着，让敦不用理会，好好享受有很多人说话的生活就好。
……
“阿海，真的要打仗了……”敦望着天空说着。阿海在旁边吃着鸡腿，看了看敦带来的货币，良久才开口：“你想让我们跑到哪里去呢？”
“……算了，你们不用走！”
“嗯？”
“让这仗就此结束就好，我要试试！”
“你行吗？他们打了很久了，从我爷爷还没出生开始，这是我爸告诉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要帮你们，这也包括了帮你们逃脱去打仗死在战场的命。”
“……你和他们真不像，果然是人鱼。”
“这些货币应该能撑一星期，你们吃饱了在镇上找点能赚货币的事，我要去试着让这一次结束打仗！”
“好！加油！我们要为自己好好活下去了！”阿海笑着，两人击了个掌。
……
“真是抱歉…我太贪婪了……”温和地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家伙，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橘色的发梢，“我想拥有不配拥有的东西……”像是被轻柔的话语吵到了，熟睡的人皱了皱眉，睁开眼，向四周看了看，湛蓝的眸子里没有倒映出人影。窗外几只海鸥零散着飞过，一瞬间，好像看到沙滩上有个人影，走到窗边仔细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但有一种直觉让他认出了那一瞬间的人影：“太宰？！”
“chuya，好久不见～”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中也回过头，原本确认只有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高挑的家伙，眯眼笑着。愣了好久说不出话，中也呆呆地看着太宰。沉默间，太宰注意到了中也脸上不大的烧伤，嘴角不禁往下压了压。
“……你去哪了？”
“在海里。”
“海里？”中也诧异，转身又看了看海。
“对，在海里，还遇到了一个小家伙。”
“……你没死真是糟糕！”
“是吗？”太宰笑了笑，伸手触摸着那块烧伤，“chuya进去了对吧，冲到了着火的船里面，想做什么呢？当时里面只剩我了吧……”“…啧……”躲开了太宰的手，中也往旁边靠了靠，“这只是调药水时不小心伤到的……”
“我可是希望你那个时候就死掉啊！”
“是吗？那很遗憾呢～”
“切，真是遗憾……”
“这一次不会再走了哦，是不是更遗憾呢？”太宰笑着问到。中也明显地又愣了一下，看着太宰：“……不会…再走了？”见太宰点头，湛蓝的眸子好像闪了闪，随后别过头，用失望的语气说着“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