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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同人】怪物和向日葵(19)

血腥警告⚠️不适者慎入
过审过审过审!!不想再改了!我哭了ಥ_ಥ
—————by 雄鹰之子
 是离开前的最后一夜,孽蜥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还好吗?”
 夜风清凉,他默默闭上眼睛,回想着在这个偌大的欧风庄园里发生的种种事情,一切不真实到仿佛在梦境。
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好了,用过艾米丽开的药后他就自然躺到了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今天发生的所有都太让他感到疲倦了,他渴望坠入到那虚无缥缈的梦境中不愿醒来,可尽管在梦境中,现实中的麻烦也会如影随形般接踵而至,甚至还会糅杂成一团混沌。
“卢基诺先生!向日葵要开了!”
“镇静剂!镇静剂!!”
“卢基诺先生,你为什么不太舒服!?”
“结束吗?好啊!”
“为什么...?”
“卢基诺先生,即使是小孩子的情感也不可以随便玩弄的”
“你真的要走了吗?”
“我好像不记得你了哎..”
“结束了”
……
一声轻叹,即使喝下了安神剂,他今晚也睡的很不踏实。
第二天傍晚的告别仪式简单却隆重,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没有疏离客套的问候;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告别,他们以后还会相见,甚至还会比现在更加熟悉彼此。
“准备好了吗?”跨出庄园门的那一刻,孽蜥望着漫天星辰轻笑着,恍惚现在又与几年前自己那般活力自信的身影重新叠加在一起,“诺顿,你可要跟上我的步伐。”
“嗯!”年轻人附和着,踏上了来时的路。
·【几日后】
“卢基诺教授,请把药吃了。”终归还是习惯于喊了几年的称呼,诺顿盘坐在虫声萦绕着的漆黑森林里,耐心将背包里最后那瓶无色液体及另几小瓶药剂取出,递给栖在树下的生物。
孽蜥半眯着眼,望着不远处地上那一大片突兀的,亮着微光的白色顶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灌入口中。
“谢谢,这是最后一瓶了吧?”
“是的。”
喝完药的孽蜥站了起来,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和休息,他身体内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五六成,虽说没法达到最初的水平,但还是能勉强发起强势进攻。‘这力量足以将那些背叛我的人类活剥的。’他自己想着。
“卢基诺教授,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差不多可以去办事了。”
诺顿当然懂他所说的‘办事’是什么意思,于是接着问道:“那你休息一晚上,明天上午再去对吗?”
“再休息几个小时,诺顿,你懂我意思吗?我是说,现在是晚上11点左右,等凌晨4点时,大多数人的头脑都会处于混沌状态,从那时再潜入,一举拿下。”
诺顿暗骂着自己那不合常理的想法,尴尬揉了揉脑袋。
“诺顿,”孽蜥回过头来,强制性般的使眼前人目光聚焦在自己眼上。“嗯?”
“这次你跟着过来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
“这..这说的什么话嘛..我自愿过来的”受到表扬的诺顿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休息休息就回去吧,这边的事就由我一个人承担为好。”
“卢基诺教授!?”
“别再给自己身上惹麻烦了,听话。这里偏僻到几乎没有人涉足过,这里发生的事也自然很难被世人所发掘。趁着还能记得回去的路赶紧回去,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卢基诺教授!可是我们是...”诺顿停住了,‘是一个团队’吗?是一个团队的话,他又怎可能将他抛弃任由他承受这惨绝人寰的折磨?“可是我们可以帮助对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啊..”
“不,你跟我不一样,”孽蜥风轻云淡说道,多日暗淡的结晶体此刻又微亮出淡蓝色的光,“人,犯了错就会受到惩罚,他们一样,我也一样。”
 “就让我,最后一次保持这善良可贵的人性吧。”
 孽蜥再一次透过密密麻麻树缝中仰望着那零碎的皎洁月色,露出了无憾的笑容。
凌晨4时,诺顿将眯上眼没一会儿的孽蜥叫醒。各种准备早在昨天晚上谈心之前就做好了,现在只剩下的是琐碎的叮咛嘱咐和匆匆告别。
诺顿盯着那熟悉的背影,无言却已凝噎。
孽蜥出发了,他矫健的身影在树丛中来回穿梭,发挥着先天性出色的夜视能力和弹跳能力,很快便在黑暗中找到了地下实验基地的入口处----那是一扇很不起眼的小型智能门,门上仍残留着的斑斑血迹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存在。
“哈伯特那缺心眼儿的估计连密码都不会改,怎么也没想到我在非人类状态下还有回来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我还带着过往的记忆。”孽蜥冷笑着输入了早已烂熟于心的密码。预料之中,‘咔哒’一声,厚实的门缓缓弹开露出一条缝隙;带着在黑暗中尤为刺眼的微弱光线,沉默着给门外者审判的机会。
‘原来再次回到这里时还是会有那些恶心的感觉啊..’对于这种奇怪的违和感,孽蜥皱了皱眉,努力克制住自己强烈的抵触情感和胃中翻腾的欲望,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就像有人曾经说过的,你永远都不会想到一扇门后藏着些什么。
事实证明那种恶心的感觉决不是凭空而来,走廊上多处印着的干涸血迹和空气中萦绕着的恶臭气息加深了这一点。这里的环境早已不是几周前的状态,若不是亲眼所见,孽蜥真的想不到在这短短的几周内,这个曾经‘辉煌’的地下实验基地会迎来这样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
 是仇人们都离开了吗?
不!
 他敏锐的洞察能力告诉他,这里绝对有人还在生存。会是他吗?
在地上走路不发出声音对他来说简直再简单不过,凭着内心的强烈直觉,他拐过蜿蜒曲折的走廊来到了一扇虚掩着的门前,小心翼翼从门口向里望去,口中的芯子也不安分地一伸一缩,眼中的凶狠加深了几分。
 ·室内
熟悉的金发男人蜷在杂乱房间的墙角,双眼眯缝着,喉咙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过于诡异的是他脸上不时抽动着的鼻子和身下压着却来回摆动的深绿色不明物体,以及不属于人类正常体态的身躯。
这不对劲!
孽蜥正想再多观察一会儿,没想到那人竟悠悠开口说起了话,
“你......”他睁开浑浊的双眼,腾地一声从脏乱的地上一跃而起,弓起背警惕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这时孽蜥才注意到他肩上那道散发着冰蓝色微光的抓痕----那是属于孽蜥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抓痕。
“卢..基..诺..?”受到感染张狂散发着危险信号的哈伯特猛地直立起弓着的上身,头也随之歪向一侧直至与他消瘦的肩膀呈诡异的45°角;他浑身颤抖着,喉咙里那串不明意味的咕噜声愈发大声了起来。
孽蜥默不作声,同样以凶狠的目光紧盯着来者,捏紧了手中的匕首。
“你害....”哈伯特瞪大了双眼,嘴里咕哝着,而肩膀上那道伤痕却接近了力量源愈发明亮了起来,闪烁着新生的活跃。每明亮一分,那道伤痕附近便会向周边皮肤蔓延血紫色的奇异血丝,如蛇形般潜游在皮肤下层。“呜!”灼烧质感从上身传来,他不禁发出了痛苦的呜咽。清新的意识仅划过一瞬,转眼间兽化的哈伯特思绪又开始混沌了起来;
孽蜥完全没料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番从未预料到的场景,他被动地站在房间一侧望着行为异常的哈伯特,在摸清敌人的底细之前,他不会贸然出手,毕竟自己的身体还未恢复完全。
“卢基诺..”转眼间,孽蜥眼中映了另一双通红快要滴血的含恨双目。紧接着,一架笨重的实木板凳被徒手扔了过来!‘轰’的一声碎在了孽蜥脚边的墙上。
孽蜥也打起精神,从墙边灵敏跳开,谁知半兽化的哈伯特早已捕捉到了孽蜥的动作,一声闷哼闪到了他身后,举起刀朝孽蜥头顶劈去,却被那人闪过,只是“唰”一声削下了半截橙发。孽蜥终于意识到了极为强大的危险性,为自己刚刚的大意惊出一层冷汗,也不再懈怠,反过手将尖利的长爪刺入身后人的皮肤中。
鲜血从伤口处涓涓流出,那刺目的殷红却挑动了孽蜥压抑了许久的神经,他不自然地兴奋了起来,缠绕着发自心底的难以名状的恨意,趁哈伯特还未缓过来之际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了胸口心脏处。
‘噗’的一声,口中吐出腥鲜的深色液体。
仿佛感受不到痛感,红了眼的哈伯特抄起短刀巧妙躲开了孽蜥的下一轮进攻,趁对手的眼神锁定在自己左手的武器上时抡起右手,重拳落在了孽蜥的头上,使对方暂时迎来短暂的失明及晕眩;紧接着又用短刀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人的胸腔靠左位置。
孽蜥倒吸一口冷气,眼前黑团没散去却感受到了逼近的冰凉刀风,本能般地将左手臂抵在胸前,却猛然被刺穿,也算是暂时护住了自己的性命。
而手持短刀的作俑者明显对这身前人无力的抵抗感到心中不快,又是一声冷哼,来不及拔出嵌在敌人手臂里的武器,双手就毒蛇似的攀附在了孽蜥血液跳动感强烈的脖子上。
克制着自己身上的剧痛,孽蜥扣住已染到触目惊心红色的刀柄,咬牙拔出,而脖上传来铺天盖地般的窒息感却让他血液上涌,额边的粗大青筋也变得愈发突兀了起来。
‘原来她当时也是这种感受吗?’
这种与战斗毫不相关的想法仅是划过一瞬,暴虐的思想又立刻占了上头;用尽全力将通红的刀刃反手插进了哈伯特的身体中,一瞬间感到身后人呼吸一滞,快速脱身跳至房间另一侧。孽蜥的身影与刚才对比起来已经明显不稳,体内流淌着的虚弱气息一下一下充斥着跳动着的脉搏。他自感不妙,撕下自己衣服的一部分,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时刻将左臂的伤口绑住。而哈伯特转过头来看到这一幕,仿佛看到了好笑的猎物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飞跃扑向了自己的进攻对象---
一声清脆,肋骨折断。
这种杀虐的快感很快充盈了哈伯特的整个大脑,他兴奋地用坚硬的膝盖磨着孽蜥已经断裂的肋骨,一下,一下,仿佛要将骨头粉碎才作罢。这种碾压性的胜利才是自己想看到的吧!?哈伯特完全化身为一头嗜血的野兽,狂笑着将手中的刀再一次,发狂似的刺穿了孽蜥的右手臂,刀刃刺入了地面,将他的右手臂完完全全钉死在鲜血横流的地面上。紧接着,一拳一拳暴怒着砸着身下人的心脏,每一拳都想置人于死地。孽蜥想反抗,却无法使出一点力量,双臂尽废;他不断呕出残留着暖意的血液,双眼的颜色愈发暗淡。
 ……
“那你离开后还会回来吗?”
“我答应你回来。” 
前半生的软弱无能造就了今日任人宰割的结局,为什么在生命最后一刻不能为自己而活一次?
他最终睁开沉重眼皮,回光返照般动用全身力量将钉死在坚硬地面的右臂连刀抽出,以一生最快的速度趁哈伯特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刺入了那颗狂暴着的心脏。
“...”哈伯特愣住了,嘴里不知在咕噜说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已完全停住,孽蜥喘息着,颤抖着,用腿将身上那命数将尽的仇人踢开。
“...你终究,还是..比不过我”
孽蜥最后一次笑着缓缓吐出了这句话,拖着痛楚彻骨的身躯挪向了另一侧地面。地上躺着的,是在战斗中不慎掉落的,自己的匕首。
“那你离开后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从此以后 忘了我。”
梦,该结束了。
他摸着左胸前口袋中凸起的异物,笑着用那只已经麻木的右手举起匕首。
“甜心,喜欢向日葵吗?”
“我一看到这些向日葵就想起你”
“就像刚开始了解你那会儿一样”
“当你昂着脑袋对我笑的时候,比这些骄傲的向日葵还要明媚三分”
“对了,你记得向日葵的花语吗..?”
...
“我永远都忘不了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This is farewell.”
“永别了。”
匕首穿透那颗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向日葵,将怪物的生命领向终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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