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还会有可能吗？

“念念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还行。”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
“没有。既然说出来也是多余的，那我y……”“又”字还没说出口，马如清就听到 “刷——乒” 的一声巨响，电话突然就断了，再打过去也只有系统恢复。
马如清一脸茫然，又打电话给徐落卿：“落卿，念念和你在一起吗？”
“……没，我比她先骑出的虹口。怎么啦？”
“我们打电话她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断了。电话挂断之前我好像……好像听到撞车的声音了……”马如清的声音都在发抖，人也止不住地害怕。
“如清你先别急，我骑回去看看念念到哪了。”说着徐落卿就挂了电话，往回骑了回去。
“如清……有念念的自行车，周围地上都是鲜血。但是我没看到人，大概已经送医院了吧……”
听了徐落卿的话，马如清整个人直接僵在了那里，手机也掉落在地上，整个世界只剩下手机里传来徐落卿的声音：
“诶诶如清，这里旁边有个上海 中西结合 医院，你要不要先过来看看？”
“张雪念小姐家属吗（这人紧急 联系人 电话号码第一个填的马如清手机号），这里是上海 中西结合 医院。病人刚刚发生了车祸，情况有点糟，请赶快来一趟。”
“嗯，知道了。”
“念念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走了我们班每天的报人数还有平时的思想工作和收检讨怎么办啊，我又怎么办啊……” 马如清坐在公交车上自言自语道。
“轻则恢复，重则死亡。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做好心理准备吧。”医生撂下这句话就又进了手术间。
“别啊……念念你……明明昨天还活蹦乱跳的。”
“放心吧，念念在人生的转折点上命都这么好，肯定不会有事的。”徐落卿安慰着马如清，但是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我们也感到很惋惜。保重。”
“签字吧，家属。”
……
那年今天，我们在阳光下奔跑；今年今天，却只有我一人在这世间。
街上的人好像都比我过得开心点，连窗外的麻雀都在唧唧喳喳，风儿也快活地掠过耳朵，潇洒自在。
而我，浑然不觉。
毕竟如果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分神。
你怎么……还没来得及自杀就意外离世了呢……
马如清整个人都在颤抖，手都握不住笔去签字：
“真的没救了吗……”
“……”
“怎么可能。”
医生看了她一眼，摘下口罩，笑道：“你是马如清吧？我们在病人口袋里翻到一张纸条，关于你的。所以……我们就串通好了……”说着，他就不再说下去，只是微笑着看着马如清。
……
马如清愣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
诶哟我去？
这届医生也太皮了吧？
手术成功了？？？
😑……
“如清……”
马如清还以为张雪念醒了，连忙凑过去：“我在呢。”
“你说，我会忘了你的名字吗……”
马如清一脸茫然，这才反应过来张雪念还没醒。
又过了几个小时。
“如清？”
“念念你醒了？！”
“嗯！”
“醒了就好……医生之前还说你的手术成功了，但是能不能醒就说不定了……”
张雪念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诶？落卿也在呢？”
“啊——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特大号电灯泡徐落卿已上线，正在试图下线。
张雪念看着徐落卿 “仓皇逃窜” 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又和马如清说起话来：
“你说胡老师这次把我换在你后桌是为了干嘛呢……不过我也其实比前面几排的人都矮，放谁其实都一样呢……”
马如清愣了愣，换座位好像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情啊……
“如清？”
“啊，我是在想，无论是为了什么，能坐在你前面都挺好的呀。”
“嗯嗯。”
……
大约一周后，医生说张雪念可以出院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活动了，但是因为左手手臂石膏刚拆而且腿脚还不是很方便的原因，所以最后是被马如清抱回家的……
第二天，学校。
“老张你痊愈了？你前桌之前还说你住院了呢。”
“嗯。医生还把如清连带徐落卿给整了一顿。”
虽然这话没问题，但是刁皓竹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你和徐落卿咋样了？”
“昂？”张雪念一脸茫然。
刁皓竹也跟着一脸茫然：“咋，老张你脑子也被撞坏了？”
就在这时，马如清出来说话了：“念念她记忆可能有点受损，你让她慢慢恢复就好。”
“哦……”那不就是脑子被撞坏了嘛……刁皓竹嘀咕着。
话说张骅升在暗地里和马如清说张雪念坏话，结果被马如清给怼死了。
“……”张骅升表示，如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某天放学的时候，如雪俩人路过一片梅花树。
“诶梅花开了耶。”
“嗯。”
“可惜念念你够不着。”
“……”
某念突然就被抱了起来，蹭了一头的梅花花瓣。
一个月后，数学周考。
马如清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错了。
“你考试的时候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算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快要跨年了。
马如清：念念你新的一年里有什么愿望嘛？
张雪念：……那我就祝咱俩越来越好叭。
马如清：这个是事实，不用祝。
跨年前最后一天，俩人通电话。
“对了要不要我们换个情头？”
“我（英语成绩）还没达标呢。”
“你达标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ଲଲଲ。”马如清知道张雪念是个英语成绩死活上不去的家伙。
“……反正我这次高平均分6分ଲ。”我英语也没这么烂叭……
“那不是达标了么ଲଲଲ。”
“标准不是第一么ଲ。”
“去去去，不存在的😒。”
“那我走了不回来了。
“念念新的一年换新的情头不好嘛。”
“你让我去的啊，我就不回来了o(￣ヘ￣o)。”
“（╯^╰）不要啊。”
“当初是你要分开ଲ。”
“没有啊ଲ。”
“你让我去去去的啊ଲ。”
“你还真当真ଲ。”
“我很认真的（微笑）。”
“那你到底换不换？”
“不要(>﹏<)。”
“那我自己换(ー`′ー)。”
“你和戚月？”
“不是啊ଲଲଲଲ。”马如清一脸茫然，这张雪念想象力真丰富。
“那你的朋友圈封面为什么和戚月一样ଲ？”
“……只是为了整蛊阮园。”戚阮大法好😂。
“我刚要说你要感谢阮园没微信……被阮园发现你应该没事戚月会有事的。”
“……我也觉得，你别告诉阮园啊。”就阮园那个体重要是压上去不知道戚月能不能经受住……还好平时戚月才是攻……
“我们将直击戚阮家暴现场ଲ。”阮园吃起醋来可不是我们能经受得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前天和阮园说起 ‘比心’ 我问阮元是不是只要戚月的小心心阮园说是的ଲ。”
“哇哇哇(ಡωಡ)。”
“……” 意外地，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回音。
“咋了念念？”
“……亲爱哒我练习卷找不到了。”
“你看看是不是又夹在你语文书或者英语书里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哦对对，亲爱哒我手机也不见了。”
“……念念你这是拿着手机在和我打电话吗？”
“诶对哦，我记性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
挂了电话后，马如清看着手机，无奈地笑了：
“确实，自从上次车祸后，念念你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我们，已经分手快要半年了。”
纵使你失去记忆，我俩依然不可能。
这些天，是我最后一回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