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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 TIME龙骑:Alive A Life(活着的生命)

知道吗?我很害怕,自己的生活是如此毫无实感可言。曾经的好友与自己逐渐离散,我的生活如此的平淡。这就是我现在的人生,浑浑噩噩的过着“真实”的人生。
*
脖颈,只是被那样一扯。他犯下了罪孽,认下了罪,并化作罪背负罪本身。
“城户,你…………”
“接下来就是你了。”
风吹过两位骑士,骑士之间展开了厮杀。
刺剑穿过漆黑恶魔,却无一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是幻影。)
无论多快,甚至其信念超越音速,这魄力!来自高贵骑士的罚,将要斩断一切,甚至罪孽。然而…………
兹撕――――
刀阻止了自己的剑,只是轻而易举的接住罢了。
陷入混沌,将要破坏一切,黑骑士华丽的斩击斩断了音本身,甚至是“气”也一同斩碎。
“混蛋!”
迅速拉开距离的夜骑,从卡盒抽出卡片。
NASTY VENT(声波降临)
蝙蝠位于上空,将要发动干扰声波针对黑骑士。却谁知这个怪物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笨蛋。”
他将刀刃甩向黑翼,刀身正中黑翼左翼,它承受着炽热之伤与残留冰冷。

DRAGREDER(契约降临)
暗黑巨龙,腾空而起,他纵身一跃跳上了龙身。
AD VENT(契约降临)
夜骑一跳,黑翼与夜骑连为一体,它此刻就是夜骑的双翼。
风朝俩人划过,然而身着盔甲的骑士来说毫无实感可言,有的只是一味的前进,前进,再前进。
空中的龙牙驾驭巨龙,巨龙对他喷射出难以承受的炽热火球。身体微微向右倾斜,躲过了火球是冲击,但随之迎来的又是数道炽热的杀意。
它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曲折线,扭曲而不规则,只为直面刺杀眼前的敌人。
既然如此就奉陪到底!
FINAL VENT(最终降临)骑士踢
FINAL VENT(最终降临)疾风斩
从高空被漆黑之翼所包裹的螺旋,从天而降,斩断一切的风之斩,疾之力,了结一切。
(城户!)
位于下方腾空一跳,他被火焰所包围,是深渊的魔咒,它将要把那高高在上的正义拉入黑暗。
(坠落吧!)
“呀啊啊啊啊!”
“呵啊啊啊啊!”
*
我背负的是『罪』我既是『罪』本身,因此才会诞生另一个我,亲手杀了木村,那个相信我的木村,那个人也有家人啊。
(他是你的敌人啊。)
但是,我杀了人,夺取了他的生命,如此简单的……
(不过是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家伙罢了。)
我杀死了他,我背叛了他,他的家人会伤心的。
(哪又如何?只要出去了,不跟任何人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杀了人,杀死了他,木村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
【不可原谅。】
我杀人了!
(你现在要杀了莲!)
我杀人了!!
(你要杀了他!)
我亲手杀了人!!
(你想要活下去啊!)
我已经死了,从一开始。
*
两人的坠落,半空中龙牙正与夜骑缠斗。深邃的黑暗像是在诱惑他堕落,恶魔的赤色之瞳,是深渊本身。
自己正凝视着深渊,而深渊也在凝视着自己。
(莲――)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声音,他还要活着回去,他还要找到那个人,还想回到惠理的身边。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死!!
夜骑一拳打在了龙牙的面具上,但龙牙却抓准时间将夜骑与自己调换,眼见夜骑即将成为这家伙的肉垫,莲展开披风作为坠落的缓冲。
轰隆――
*
游乐园的中央,一切是如此的寂静。不一会,旋转木马开始启动了,随之而来的是机械的吱吱作响与,摩天轮、海盗船、旋转秋千――――没有一个人在这里游玩。
有的只是凹陷的地板与一层尘雾。
尘灰散去,显现出的是龙牙抓住了莲的脖子,已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将已经残破不堪的他在眼前高高举起。
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能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命运,将要栽在眼前的“这个人”手中。
他召唤出了自己的刀刃,想要一把刺进莲的身体。
“呵!”
刀与自己的距离,只有那短短的3厘米接近。刺入他的身体,划开他的骨骼,将血沾染在自己的刀上。
莲现在位于死亡是如此的接近,无法动弹的身体,那憔悴的意识如莲花般纤细而脆弱,只要将手在用点力气,这家伙将会不费吹灰之力的消失。
(杀了他吧。)
对,只要杀了他再解决剩下的自己就能获胜。
(杀了他!)
杀了他,自己就可以回归现实世界活下去。
(快杀了他啊!)
只要这家伙死了,自己就还能见到那个人――――吗?
(为什么?)
本该是这样没错,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无法杀了他?
自己还想见到那个人,但为什么就是无法杀了他?你为什么就不能死?你快去死啊!
“闭嘴!!”
是你吗?是因为你吗?真司,你并不想这样。你不是想要逃出这个该死的镜世界吗?你想要反抗来自你内心深处自己的愿望吗?
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还差一点,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只要在那么一点点的话你就能…………
(城户……)
*
完全是漆黑一片,混沌的空间,会是什么呢?大概是地狱吧,又或者说我已经死了。原本的我,与行尸走肉并无差异,真是差劲啊。
这里就与那边的世界一样,是如此的寂静而悲凉。或许,这里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也说不定。只是化作虚无,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又可悲,所以才会有“死”这一概念吧?
很平静,毫无变化可言,我也是如此。
但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对了,我被“另一个我”引来这里,然后,因为我害了手冢,我杀了木村!这是对我的惩罚,是对我的惩罚!一定是这样,我犯下了罪。他们会厌恶我,仇视我,可怜我。
我是如此的伪善,真是丑陋啊。哈哈哈哈哈……
现如今,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什么都没有了,家人、友人、生活,甚至作为“城户真司”这个身份都已经失去。一切都因为我的自作自受,友人的分别,渴望再一次的重逢,结果却自己舍弃了作为人的身份。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面对?木村,手冢,对不起。
『城户,你知道吗?我在死前,想起与你的时间。我……想要相信你。』
(手冢,是我害了你,都是因为那家伙盯上我你们才……)
我知道,那可能不过只是我的妄想,我那渺小而又可怜的自我满足罢了。
『城户,我很讨厌你,我讨厌你的天真,讨厌你的乐观。但是,不可否认,我很羡慕你,你并没有真正杀过人。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木村,你这小子,怎么也说这种见外的话?)
我从未讨厌过你,木村,再怎么说我们也曾有一起喝过啤酒,也曾救过我。真的,很抱歉……
『城户,还记得吗?你曾说过,“命运要由自己决定”你是如此坚信的吧?』
(手冢,你这人啊。还是那样啊,就算现在不在了也还是,那么的…………)
为什么我会忘记你呢?我居然曾忘记你这家伙,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不是要改变你的命运吗?你这家伙,别就这样先走啊……
『城户,我还会愿意接过你的啤酒的。』
木村,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们还是朋友吧?就像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所以……
『城户,你一定能够改变命运的。你并不后悔这样,对吧?』
手冢,木村,我们还会见面吗?不,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吧。
*
强烈的撕裂感想要挣脱自己的束缚,不,那应该说是愿望也说不定。
“你想要违抗我吗?真是个笨蛋。”

突然,一股潮湿的寒气像是要侵入他的胸口,朝背后袭来的是?
碰――
蛇尾丸被青龙刀所接下。面前的紫色骑士,是浅仓威。
龙牙一把扔开莲,与之战斗的王蛇看见了运转的摩天轮一路兴奋的奔来,在这如此诡异的运行只可说明有人在此处,先不论目的如何,在这一定能找到其余存活下来的骑士。
而结果不出所料,目睹了高举夜骑的漆黑龙骑,想都没想就直接冲来。
现在就好,让我好好享受吧!这般兴奋的躁动,是如此的令人痴迷。
这是挥舞着螺旋的猎手的个人秀,蛇尾丸将要刺入真司的面具,他的左手抓了剑端,右手袭来的青龙刀抨击出清楚的响声,使得他左手的蛇尾丸被强有力的冲击而脱落。
持续着战斗,狂乱的战斗,毫无美感可言。因冲击而被破坏的游乐设施,两人完全沉寂在追杀的快感。挥砍,数道被黑暗所附着于银白刀刃的贪婪,想要啃食蛇的毒与血,弱肉强食,遵从强大与谨慎的生物,相互争斗、厮杀、掠夺、支配――――一切只因有活着的权力。
如此的理所当然,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这份快感?这段时间只是在不停的追杀,那个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家伙,但是为什么?自己是如此的执着于那个令人厌烦的家伙,恨不得亲手拔了他的皮,吸干他的血,掠夺他的一切。自己对他是如此的仇恨,所以那家伙盯上了自己,他也是如此的仇恨自己。
这样就够了,这份感情,俩人是永远相连于一起。他只能由自己打倒,由自己所击杀。
但时间的推移使得他大失所望,那家伙总是在挑衅自己,玩弄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
但就是这样的他,自己却如此的重视,如此的想要见到那个人。
直到亲手杀了他,北冈,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我有多想见你,我讨厌你那种态度,讨厌你的打扮,讨厌你的脸庞,讨厌你所拥有的一切。
我很清楚,我在妒忌你,你也在妒忌我,我们都一样,也都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纠缠不休,我恨你,恨到咬牙切齿。你也一样吧?如果你在这里的话…………
“现在就和我战斗啊!喂!!”
不知何时,青龙刀已经被王蛇所打落,负伤的龙牙现如今根本没有原先的十足的把握,但这也无所谓,假面下的真司嘴角上扬。
王蛇从右侧的魔爪抓向龙牙的面具,可惜的是他的左臂提前挡住了他的袭来。一顺将他的右臂牢牢抓住,突然间龙牙的右拳一击打入了王蛇的腹部,巨烈的疼痛与疲惫一并爆发使得浅仓威的精神得以破裂。但还没从这痛苦中缓过,紧随其后的是龙牙膝部一顶,直击面具。
他的身体正往后倾斜,自己即将倒地的瞬间,那个人一把将他拉了过来,自己所迎来的是最后一拳,打碎了浅仓的假面。
“不可能……”
“浅仓,我知道你渴望什么。你陷入了矛盾,你也很清楚,对吧?”
龙牙的话语一针见血,他的自尊则被他轻而易举的踩在脚下,那几乎傲慢的口吻,嚣张的态度,浅仓威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你这小子又懂什么?”
解除变身的浅仓威,一把抓住眼前的龙牙的双臂,无奈的怒吼。
“你不是一直渴望着答案吗?你从诞生开始所希望的答案。所以你才会仇视北冈,想要得到答案。”
这家伙,看透了他,彻底的被这个自认为是笨蛋的家伙所嘲弄。他了解自己的本性,不,是愿望。他并不是自己的同类,但他与自己都在凝视着对方。
那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恐惧与不安,混沌与无序,丑陋与贪婪,是原罪本身。
纯粹的不像活物,罪恶与他同生,本性与他缠绕,融为一体。城户真司,不过是他的假面,他是假面才是真身。
镜中骑士,龙牙。
浅仓威彻底对这家伙失去了兴趣,他完全不是自己所该猎杀的家伙,那样的东西与自己一样,是死。
龙牙只是目视着苟延残喘的浅仓威,他很清楚,他命不久矣。长久的疲劳与自己所给予的痛苦,已经注定了一切,而除莲与自己外还有一个骑士大概会与浅仓威做个了断。
那个骑士,就是启动这一游乐园设施的幕后黑手,他们的结果也显而易见,他明白,那个男人的本性,会使得这是他们宿命中最后一场战斗。
那并非龙牙自己的猜测,而是他对那俩人本性的判断。坚信命运的他们,也不过是一群笨蛋罢了。
*
残破不堪的身体,痛苦趋势他寻找猎物寻求些许慰籍,虽被那漆黑的家伙一通暴打,加上身体现如今本身就处于虚弱状态,但这也算不了什么。
关键是那个绿颜色的骑士,王蛇对那家伙非同小可的执念,日渐剧增已至深入骨髓。
“再哪?给我出来啊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出来啊!!”
终于,那个出现了。从过山车车道上出现的骑士,铁兵,那个连真身都无从知晓的家伙。他就在咫尺,俯视着自己像是在挑衅浅仓威,不过他终于能在最后实现他的愿望了。
“哈哈,什么嘛。你小子还是出来了啊,那么――――陪我好好玩一场吧!”
他惊人的爆发力一跃而上,铁兵从腰间提出手枪,浓烈火药味的子弹被他的蛇尾丸所挡下。这出乎意料的动态视力,并非仅靠短短其7日内就可炼成,现如今的王蛇就算下一秒就倒地不起也再正常不过。
现在的王蛇是真正是非人的存在,是超越人类本身的极限。他是在用生命与铁兵战斗,用着恐怕撑不过半小时的身体。
王蛇的挥刀,所略过的不单单只是刀刃本身,更不只是纯粹的杀意,而是一种信任与渴望。
透过面具的铁兵知道他很悲伤,他是个疯子,但理解这个疯子的想法实则自己与那家伙无异。他的诞生是悲剧也是痛苦本身,他早就已经是这个世界本不该存在的亡灵了。
绚丽的火花擦过的又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只是单纯的铁,是时不时出现在上方的路道罢了。但是,那每一道火花却是如此的含有温度。
无论是自己,还是眼前的家伙,双方都明白,这场战斗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他所能明白的那家伙,是疯狂且虚无的。但现在的他,却似乎能看到什么。闪闪发亮的,摧残而又富有活力与生机。他也是活着的,与自己一样,也是“人”这种生物。
他双脚离地,虽并非他的本愿,只是一个不小心踩空罢了。但他也意识到了,似乎在高处袭击的作战失败了。不,大概是故意这么做的吧。自己不过只是想完成那份遗憾,想要去为了什么而战斗,自己在明白不过了。
“先生――”
那是他所厌恶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的是……
“你这混蛋!!!”
与自己一同坠落的是紫色的战士,也是他的宿敌。他的手中仍紧握着他的蛇尾丸,他就这么想杀死自己吗?
真是笨蛋啊。
轰隆――――
强制使自己睁开双眼,他们的眼中只存在着无数的镜子与他们自己的身影。上面的布料破损的洞并不大,实际上此处究竟在哪王蛇根本就无法判定,这个男人恐怕过去的一生也没有一次来到这名为“镜子迷宫”的游乐设施吧。
“可恶,北冈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赶过去。”
昏暗的地域,王蛇根本完全摸不清哪在哪,不过有一种办法可以快速找到那家伙。那就是――――
“呵啊!”
镜面清脆的破碎响彻整片,虽说左侧假面的护眼部位已经被龙牙一拳打碎但浅仓并不在意。
他持续着破坏令人讨厌的镜面,镜面越来越少但略过的碎片像是在窥探伤害自己的的家伙,那里有自己疯狂的身影,不只一个,而是无数个自己从眼前略过。不过都如同泡沫般迅速落地。
随后某处似乎像是发生了什么引得地部在颤抖。
FINAL VENT(最终降临)“世界末日”
高空突然飞起的激光与炮弹一扫而过,听到声音的浅仓威向逼近自己的危险迅速躲开像要冲来的危险,光束已几乎奇迹般刚好绕过自身。
它们将在场的所有镜面一并炸碎,像是为什么节日在庆贺那般盛大。啊,多么猛烈的焰火啊,已经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损。
这么干的家伙已经做好了觉悟是吧?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无需顾及这一切。难得那家伙为自己清扫了这一切,不好好奉陪到底可太不够意思了。
“北冈!!”
他越过眼前的一切障碍,是残破的木桩,又或者是飞溅的火苗,也有被火所衍生的“无”。自己的心跳在跳动,身体被火上身,但那又如何?自己的盔甲正逐渐脱落,但那又如何?自己的血被溅射在被火占领的地板,但那又如何?这份心跳!这份心情!!这种感觉!!!这种兴奋!!!!这种澎湃!!!!!无比惆怅令人痴迷,如此具有实感。
闯过最后一道猛焰,他就在那里。刚转身在自己的正面,一刻的瞬间皆为“空”,血已经止不住的流了。蛇尾丸,已经插入了铁兵的身体,命中要害,而王蛇也被已经无法在动弹了。他的枪,打中了自己,正中要害。
早已解除变身的两人,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是将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等待着迷宫的塌落。
『这样就没有遗憾了吧?即使是一场梦……』
火焰已经将此片所侵占,静静的等待,那道火焰所给予的痛苦。
“真是个蠢货。”
*
生命的气息异常的薄弱,无限濒临死亡的边缘,痛觉仍旧残留于秋山莲的神经。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见到惠理了,无法陪她去往千山万水,与她一同聆听山间的滋滋水流,鸟儿在树林的鸣啼,花草所散发的芬香,树木独属的宁静,风儿微微的吹拂…………
但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仍想看到她温柔灿烂的笑容,那是如清晨的温和,如正午的精神十足,如傍晚的亲和。而夜晚,自己就要成为她的月亮,全心全意的守护好她,在沙滩上背对着被月光倒映的海面,海水寖湿了她的脚丫,对着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份喜悦与感动,是如此不经意间出现在他的道路中,就亦如是一个奇迹般。
但过去的他曾失去过“奇迹”,从那天起他决心拾起手中的卡盒,作为骑士战斗。
为了惠理而战,为了所爱之人而战,但那份软弱与幼稚却数次阻挠自己,这份屈辱让莲感到羞愧至极。但是,那个人却承认了这样的自己,还是被自己最瞧不起的家伙承认了,被自己唯一的友人承认了,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你会与我战斗呢?我的剑是斩杀邪魔歪道之巨剑,也是杀人的剑,更是要杀你的剑。为什么你还能在那里说那种幼稚的话?为什么,你会是如此的坚强,明明你只是个笨蛋。
*
秋山莲,那风中残烛的意识驱使着自己的肉体,直面眼前漆黑的骑士。
“想找死吗?”
龙牙的话语根本就毫无意义可言。
“城户,你曾说过‘要好好活着’还记得吗?”
“…………”
活着,那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啊。
“城户,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就是这样的你,可称得上我唯一的朋友。”
龙牙开始漫步走来,握紧的拳头毫无疑问是朝着莲走去。
“你总是那样糊里糊涂,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是,完全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真是让我回想起一些让人讨厌的地方啊。”
龙牙拾起青龙刀继续向莲走来,死神与他的距离不过30米左右。
“但是,你却被谁都高明比谁都要顽固,比谁都不屈,我很羡慕这样的你。”
刀已经准备从上劈来,现在的莲已经没有机会躲过去了。
“所以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城户。”
刀落下了,它劈向了秋山莲。身体被刀刃划出的伤痕,如坏掉的水龙头喷出鲜红的血液,本该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你又要妨碍我了吗?真司!!!”
刀只是简单的落到了地面,什么也没有被沾上,龙牙他大意了。
撕裂的身体,从龙牙体内出现的人影,是城户真司。强力的反作用力弹开了两人,使得有些距离。
分离开的两人,显得有些许憔悴,但真司已经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为什么?你不是想要出去吗?你不是想活下去吗?快和我融为一体,到时候你就能成为最强的骑士!”
真司的眼睛无比的清澈,毫无污秽可言,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已经不会再迷茫了。
“我已经明白了,现在的我就在这里我还活着!确确实实的活着…………我已经不会再被你骗了。”
现在的城户真司,问心无愧,已无迷茫,那是作为城户真司的宣言,是从手冢,木村,莲等人的一同的信念。
“笨蛋。”
龙牙突然向真司袭来,他从口袋里掏出卡盒,变成了假面的骑士,龙骑。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至今为止的真司从未如此坚定与强大。
一路走来,过去的那些时间是如此的独一无二,为什么会忘记呢?为何忘记了彼此,却仍存有那些许痕迹,真是命运恶劣的玩笑啊。
“啊……”
龙牙的猛势,一轮锤击在真司的臂膀、肩部,左胸。一时间感觉肉体将要被穿破,但真司却毫无畏惧。
腹部的痛击一顶,龙骑感到痛苦万分,背部又是猛击一锤使得面具下的真司表情被疼痛而扭曲。短时间,真司趁机拉开距离,他却一把拉住真司衣领处将头撞击在真司的面具。
数次的挥拳,想要将这家伙杀掉,由自己手刃这个真司。龙牙要这么做,实在是浪费时间,明明只需要拾起不远处被他丢开的青龙刀即可干掉眼前的这个家伙。自己如此顽固的要于这家伙肉搏,他很清楚,他不能那样做。
这是真司与自己的战斗,是真司与“真司”的战斗,真司是如此渴望的。既然如此自己又怎能不奉陪到底?
无非就是个爱说大话的伪善者罢了。
突然,一击左拳直勾勾挥向龙牙胸前,却被他惊人的手速轻易化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从左侧脸部,被龙骑的右拳重力的打入至凹陷在铁壁内的耻辱。
自己的一时大意居然使得这家伙有机可乘的龙牙,为此感到羞愧与憎恶。不过是个“真司”罢了,他没有那种力量向自己反抗,更不可能有那种力量向自己挥来那一拳。这份耻辱必将加倍奉还!!
一时间龙牙如猛虎般扑来一把摁住龙骑的右臂,扎稳步伐,双手凝聚而成的爆发力似风速砸在了一处铁壁内。自己的憎恶驱使他将真司杀掉,只要向他挥出那道拳打得他无力反抗,在一点点折断他的骨扒开他的皮撕碎他的内脏,自己将会迎来胜利之时!!

但这次真司,却接下了龙牙的拳击。一时间难以置信的力量使得龙牙露出空隙,反手被真司一拳打在腹部,破墙而倒。想要站起来的龙牙,却又是一击来自腹部的痛击,随后则是他被真司抓住头颅在墙壁面摩擦出炫丽的火花又是一通锤击陷入地面。真司在龙牙的面前,他在俯视自己,又拉进距离。
他决心要真正做个了断了,现在的他别任何人都要坚强,比任何人都要狠心。
他的右手此刻挥向了第一拳,那是为手冢的一拳,龙牙的盔甲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又是第二拳,那是为木村的一拳,龙牙的神经已经被打到失去了实感。
接着是第三拳,那是为莲的一拳,龙牙的面罩已经被打破的可清晰看到面具下的秀容。
最后是第四拳,那是为了自己的一拳,眼前虚假的骑士停止了呼吸,那不过只是这个【镜中世界】创造出的怪物,自己的镜像罢了。
突如其来的双手抓住前衣领一头撞在龙骑额头,又是一击打在了自身腹部,便一脚踹开龙骑。
拾起刀刃,飞奔跑向莲的身影,真司眼见着龙牙向他奔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莲!!!”
莲捡起地上的刺剑,刀与剑的触碰无比敏感,刺耳的响声刺激着人的大脑。
短暂的与龙牙对峙了一会。随后龙牙的一次侧转身绕到了莲的身后。
“你……”
“别靠近!!”
眼前的幻影在找寻时机,扣住莲的脖颈将刀对准莲,真司根本无法对他出手。城户对秋山的感情,自己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面具下的他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一步使得他得以落入他难以预料的境地。
莲温柔的眼神对视着真司,那宛若释怀般的眼神,真司已经明白了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但是,他不能接受!莲下一步的行动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他不会想不到,秋山莲这个男人的一生充满的孤独与痛苦,但是能够遇见那两个人对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可言。
高山处的流水你听得到吗?树林里鸟儿的鸣啼你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山林里花草的芬芳你又是否感到愉快?惠理,在你身边的我,你又是否感到幸福呢?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惠理,我爱你。
城户,你还记得吗?先前欠下来的3万,你可是到最后都没还得上来啊。说“在还完钱之前绝对不会死”那种胡话,明明你不过是个笨蛋而已。所以啊,城户,你这次可不能再走在我前面了。
再见了,我永远的朋友。
“莲!!!”
男人将剑端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体内,一同贯穿其背后漆黑的幻影。血沾染在俩人的身体,几乎毫无实感的突然剑刺贯穿自己身体的不是别人,正是秋山莲。
他有力的双手向左扭转,身体被他的剑所贯穿,从他的身后抽离开来,自己只是呆呆的站了一会。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打败。黑影率先倒地不起,不一会他像是被这个世界否定了存在般抹去了踪影。
名为“秋山莲”的男人身影也随即倒下。
*
怀中的秋山莲,嫣然已经是风中残烛,血滴落在真司的手心。
一切都已经够了,都已经够了……
“莲,你怎么……”
殊不知,真司的口吻也为眼前的事实而颤抖,明明自己终于能够见到“那个人”,即不够坦诚,又有时很坏脾气,时不时还损骂自己,明明俩人的都很讨厌对方。但就是这样的俩人,却成为了彼此所认同的朋友,即使是说成命运的戏弄也不为过。仔细想来,过去的种种往事在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
终于,真司落下了眼泪。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
现在的莲真就宛若莲花般脆弱,白莲花已经变得黯淡许多。
“啊!是啊,过去的种种,都想起来了。甚至是和你吵架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了呢?还真是一个笨蛋啊,这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谈这个,不,正因为是这个时候吗?看来,也没有想的那么笨啊。
“我们,总是会无意义的吵架啊……”
无意义吗?可能是这样没错,但是尽管如此,那也是俩人羁绊的一部分吧?
“啊,我们回去后,一定还会无意义的吵架吧?”
“无意义的吵架吗?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
莲,将手慢慢将落入地面的卡盒拾起,那面蝙蝠标志还沾上了莲的血迹。这一切,真司都看在眼里。
“莲,你这是……”
真司接过他递来的卡盒,莲的生命已然将走向终点了。
“这次,你也要替我,活下去。”
莲在最后的脑海里想到了什么?大概只有那个人会知道吧?如果说现在的莲所希望能做到的,那么自己还真想…………
“别死啊,莲。”
*
刀光剑影,所残留的银色如飞沫般溅射在青龙之刃其身。那只是简单的反握,刀偶然般擦过斧下,扣住了时间严斧。
轻松一扯,将盖茨与自己拉进距离的AR龙骑凝视着这狂徒,一股痛击涌上体内,踹开了盖茨。
危险正向他袭来,眼前的家伙毫无疑问,是只魔龍。与夺走无数生命的巨兽,啃食着人血与白骨的残暴之龍无异,王之利刃,将斩杀龙!
身着DECADE装甲的时王,手中的剑刃试图从背后斩杀这条“魔龙”。
砰―――
他接过了从背后袭来的剑,自己不惜利用盖茨作为诱导竟被如此简单的化解?
魔刀的恶意从中溢出,随之喷涌。
魔在吞噬,像是为了报复。斩断的木,残留于空气中的木屑,残破不堪的地面。被恶意与杀意肆虐,如一阵飓风袭来。贪婪与冲动的破坏,邪恶的死火在燃烧着。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被逼上绝路的时王,恶魔的敌意第一次令他为之恐惧。但即使如此――
砰――
盖茨的一拳,使得AR龙骑得以后退几步。持有的斧之刃力,是暴怒的狂妄,更是一种勇猛。
但这只会是虚无之意,如此的可怜,真是可笑,显得滑稽不堪。眼前的这位,未来的救世主,不过是可笑至极的毛孩罢了。仅凭这软弱的攻击,还妄想击溃未来的魔王,完全就是痴人说梦。盖茨透过AR龙骑的眼,看到了来自这家伙的轻蔑与耻笑。
“时王,趁现在!”
时王的铁刃与盖茨的严斧,一时间突破了极限,尽管胜算渺茫,但也绝不能饶恕眼前的罪恶。
他并非生命,只是“魔”本身。
(呵……)
挥砍的巨刃,一扫两位战士的杀意。对他而言,这也不过如此。
但,这也不过只是一切的开始罢了。
“魔龍”看向背后的城户真司。
*
又是那熟悉的空间,令人厌恶的灯光与镜面反射的人,又是那名女人,不,该说是有女体形状的镜像吧?
“汝是这场战争的胜者,这次的骑士,也是权力者。被命运选中之人,与吾等同在。权力始终与你同在,也只可是你,至少是现在。”
这样的战斗,真的有意义吗?
世界的引导者,如果时间继续这样,所面临的将是一切破灭的世界,为此而进行周而复始的悲惨命运。
不,实际上命运自身也在被什么玩弄着吧?这副可怜的模样,自己的选择又会是…………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就这样接受命运,因此才要提前破坏‘现在’这样真的是正确吗?”
“…………”
女人只是沉默。突然,一面镜像透过了现实中的场景,那就是真实的人生。这是理所应当的权力?还是她为此留下来的选择?
而在镜面的彼端,是战士们的抗争,他知道,另一位怪异的“龙骑”与自己一样。同是权力者,那是另一个世界的龙骑,自己的选择吗?
“你们………”
“一切的仪式,即将展开祂净化的羽翼。你的选择,又如何呢?接受还是反抗?”
这时的真司才明白,那名“龙骑”是仪式的执行者。
而他则是“现在”的抉择者,是与权力者反抗?还是接受一切重启的命运?还是说,是那样的选择吗?
过去的自己,与自己的另一位好友也是这样的吧?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如今他要独自面临这样的选择。
“背负一切的可能,那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罪孽。但请不要后悔,那是只属于你的选择。”
女人吐露出的话语,似乎是在为真司指点着什么。他闭上双目,现如今的他所将要面临的是如眼前那两位与破灭的命运而不断斗争,就像过去自己与莲的一幕幕。
无法打倒的“绝对”,但自己仍想向一切抗争。那个人也一样吧?
尽管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会寻找那未知彼方,那说不定就会有自己所期望的答案。尽管可能不太像答案,但对自己而言,那又何尝不是支撑自己一路走来的答案呢?
自己所目睹的一切,过去的愿望、欲望、责任、恨意、执念、欺骗、友情、背叛、信仰、爱情、恶意、傲慢、抉择、憧憬、幸福,甚至是生命。
一切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部分,他们总是那样匆匆而过,但自己却始终无法忘怀,自己的答案从一开始就已经找了不是吗?那个人到最后也是这样的吧?
“我已经决定了。”
踏入镜面的瞬间,他像是看到了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还有眼角处那微微湿润的痕迹。
(是吗,你们也曾与我一样,所以………)
*
真司站了出来,从口袋掏出了卡盒,那是权力者的力量也是其象征。背负着一切的卡盒,是他的选择。
“变身!!”
镜面的骑士,与之重叠的假面。
假面下的骑士,龙骑手持着青龙刀,向眼前的“魔龙”冲去,那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是未来?他背负着的命运,其份量的沉重,只有他一人知晓。
来自另一位龙骑,手持着罪恶的刀刃,与守护之刃相对持着。
龙骑的背负,龙骑的罪恶,将由次所斩断!
屠龙者的龙,撕咬着魔龙的躯体,屠龙者的刃是魔龙的牙也是魔龙的爪,相互缠斗的龙,已经残破不堪。
刀刃与躯体的摩擦,使得四周火花四溅,还有一时喷溅出的血液,在滴落的血红,如彼岸花般美丽,而又富有生命力。
他还活着,真司向前走去,不是只是他一个在前行着,还有他的愿望与梦想。
自己的步伐显得缓慢而沉重,但是这都不算什么。
火焰在燃烧着,那是作为活着的自己的证明,心脏在跳动,不屈的信念与承载着人们的种种过往,是如此的真实。想要相信那纯粹…………
究竟是狠意还是扭曲的执着?已经变得无关紧要,被诅咒所缠身的来自“未来的破灭”作为仪式的钥匙已经万事俱备。但那份心中的空洞,却令一切都变得极其不自然,并非是过去没有得到充实,相反,正因为曾知晓那份情感才会察觉到杀戮之下的空洞与虚无。
心脏已经不在跳动,绝望与诅咒的缠绵扭曲了一切,从而具现出了龙头的火焰。冲动的罪恶无法停止,冲击着耀眼的火光。
龙骑的右臂与之同样,炽热的火焰相互碰撞。信念与坚强,责任的自我,交织在火焰中的种种,是如此的纯粹。这份活着的火焰,是真真切切的,照亮了一切。
彼岸会有什么呢?自己还不知道。但是,只要去相信的话,不就足够了吗?前行吧,那个自己,带着那些人的份。
*
冲击的反作用力得以散去。
倒地不起的AR龙骑,彻底的败了,异类骑士表盘的弹出这是其最好的证明。或许,也能理解为不用再这样了也说不定。
赶来的庄吾与盖茨扶起了真司的躯体。
“喂,没事吧?”
微微睁开双眼,那是青蓝的空真实的“明天”也会是这样的。
之后他才注意到了扶起他的庄吾与盖茨。一番简单的道出自己的歉意,并没有持续多久,随之迎来的是不知何时从天降临的黄金骑士。
“那就是,假面骑士奥丁。”
绝对的神明,一切的秩序守护者,高提起制裁的权杖。展开的黄金之翼所散发的光明使得一切都显得黯淡,这将是一切关键三位骑士最终的战斗。
*
无上至尊,耀眼的太阳,神将赐予神罚的畏惧。
“那就夺走二阶表盘的家伙吗?”
“新的权利者,向我挑战吧!”
时间的战士,与赤色的权力者试图接近那遥不可及的存在。包含着信念的觉悟,一切的罪恶竟如此的耀眼,更是令人作呕。但假面下的恐怖却无比深邃,连接着彼方的深渊。
畏惧既是神明的本质,正是畏惧才难以接近,才可是神明本身。
不过,眼前的这位仍不过是代理者罢了,即使如此那也是神的“一部分”。为此才更应该降下神罚。
飘落的羽毛,金色的璀璨,在降临于世,何时开始那位神明的身影已经消失。有的只是源于神罚的痛苦,夺取其力量的惩罚,与接受的罪之果。血已经开始流了。
双刃的快,一时间超越了音速,完全无力还手的盖茨与庄吾甚至真司。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又是从何时起,那家伙出现于自己眼前。一切都宛若幻影,完美的存在,残留的影色,环绕于三人周围。顶上的光环,幻化成羽翼之使。三人一同被眼前的事物所引导,那是曾“消失的天堂”。
斧不过是虚无之物,刃不过是无稽之谈。
TIME VENT(时间降临)
所谓的王不过只是一介凡人的狂妄,毫无霸业可言,身为王的自尊,王的傲慢,王的贪婪,一切在眼中介为笑话即可。那并非王的身姿,而是一名口出狂言沉睡在梦中如孩婴般脆弱的生命。
『孤独的孩子,卑微的王,那是理想的彼岸,也是渺小的愿望。不过是渴望那渺小而又奢侈的认同与理解。』
(那是自己的愿望。)
所谓的反抗命运的救世主,始终掩饰不了自己作为人的稚嫩与不成熟,天真的认为能改变未来一切的自己,那毋庸置疑的年轻与不成熟,犹豫不决,自我麻痹都毫无期望可言。也不过是一名骄傲自大欺骗自我的卑微的孩子。
『责任沉重与不符合年龄的青涩,明知过于沉重却仍坚持爬行,自己不过是在幼稚的强迫自己。那并非成熟,只是单纯的样子。』
(那是对自己的期望。)
新的权力者,更是被任何人都要更为卑贱与愚妄,甚至已经无法用滑稽形容。更是丑陋的自我满足,与所谓成熟来封闭冷漠一切,如此卑贱却仍渴望救赎与原谅更是痴人说梦!!自己从生来就是弱小的,是死的,毫无存在价值的卑鄙下贱的人!
『无生唯死,那是另一个自己的谎言。看啊,那是虚假的幻影,也是真实的自己。我很清楚这一点。』
(梦还是现在,早已变得暧昧不清,即使如此,活着的我…………)
痛苦的精神夺入了无尽深渊,无力的人们拼死挣扎,却只是徒劳。
这是罪,是你们的原罪,就是因为如此的罪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无尽绝望的未来”的因所诞生下来的果只会由虚无中生长。
为此神的代理人的降临将进行最终审判之仪式。
无数的轮回,无数的因果,无数的命运,无视的痛苦与交织,一切已“无”为开端已“无”为结尾。
生命正在交织,绝望与悲痛,脱离名为“自我”的约束而堕落。
一切归为虚无,彼方清晰可见,那是光,无可替代的圣洁,接受吧!
(命运什么的我不会相信那种东西,因为命运应该由自己决定才有意义!)
从崩溃的边缘中回归原点的三人才意识到自己与世界竟一时间与之脱节的违和感。盖茨首先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难道就是三人共鸣引起的精神攻击!?”
而打破这一沉痛打击的人,正是城户真司。身为权力者的真司,很清楚这是精神连接于镜世界的精神空间,也因此可窥探他人的精神领域,不过这并非可靠自我意识就可随意屏蔽精神与镜世界的连接。自己不过是处于被动的惩罚罢了。即使是大家都摆脱了与镜世界的连接,自己也无法逃离那个地方,此刻不过是在竭力抵触罢了。
“你始终没有舍弃自我吗?真是可悲啊。”
可悲的人,始终被约束,成为“什么”的奴隶。自我不过只是“自由”的枷锁罢了,明明有机会得到“自由”却轻易舍弃着一切不是愚蠢还是什么?自己必须要背负这个世间的“悲”,无可阻止的无力,正是囚徒的自我。
“我都知道,可能确实是个笨蛋没错,甚至可能还有些狡猾。但是,我知道我所背负的不只有我一个人的意识,还有其他还活着的生命啊!”
生命,多么卑微的家伙才会说出那一文不值的东西,那种白痴才会说的话甚是无聊。
“人正是因为活着才会有自我,才会去接触去理解去寻找另一个名为‘自己’的存在。一直以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卑劣与愚蠢,所以我才会选择与其抗争!不,还有其他人,尽管无力又弱小,大家都还想努力的活着!这就是我的选择,不,是我们的选择!!”
接受与抗争,谁更伟大更明智?那并不重要。回归人形的自我,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答案。
鸟儿所向往的彼方,那无尽的自由,即是无尽的生命。飞往更高处,只为了心中的爱与相信,是这样没错吧?
一时间手中的卡盒竟不可思议的变为了表盘。
城户真司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在你们连接精神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也好,这就是你最后的赌注了吧。”
真司领悟奥丁的话语,将两块表盘交给了庄吾。
“城户先生,你…………”
“我知道,你需要这个的对吧?所以我想将这个寄托给你们,你也是为了他人而战对吧?”
那坚定的眼神与自己同样,燃烧着熊熊烈火。转过身来的真司目视着奥丁,一切都已经注定,不,不如说这是他与这一切的了结。只可他一人去面对与背负,这样就足够了。
“与命运战斗吧!背负无数人的真实与丑陋,那是他们活着的证明。被折磨至崩溃,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那份自我其执念之深吧。直到你重新拾起权力的那一刻起――――”
从天而降的二阶表盘也从奥丁那里落回了庄吾的手中。或许那是另一段的世界对他的考验也说不定。
羽毛散落,黄金的骑士消失在了眼前,直至他被命运击溃,将再度降临。
*
过往的一切,已经化作泡沫。但唯有记忆却仍旧留有,那珍贵的回忆。
怀中的莲花,正逐渐凋零。但这就是事实,自己本不愿相信的事实。那副表情已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如此复杂的心情,眼见着多年的挚友就这样与自己即将逝去。却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活到了现在。
“你也曾对我这么说过的吧?你还是那么坚强啊……”
泪,又落了。花瓣将要凋零殆尽了。
“莲,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在没有战斗的世界。”
嘴角微微上扬的真司,却仍在落着悲伤。
“啊,一定会的,到时候你也一定要在啊。在我和惠理的婚礼上……”
他又吐了几口血,那已经是最后一朵花瓣了。
“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会把礼金与欠的3万一起还给你。”
到最后都还说着这种话吗……
“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啊,莲……”
终于,还是凋零了。
“一定,还会的……”
莲花,已经不会再开了。
(还会再见的,莲。)
*
真司郁郁寡欢的走在街上,人喧的嘈杂汽车的驶过,所有人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臂膀不小心撞在了一名女士的手。塑料袋里的菜类果实也都撒一地上。
“啊,对不起,让我来帮你捡吧。”
自己与的话语确实传递到了那名女士耳边,在收拾好东西后真司才注意到那名女性手上的戒指。女士再道完谢后,推着轮椅上的老人渐行渐远。
[惠理,刚才怎么回事了?]
[没什么啦爸,回家后啊…………]
真司的脸上,亦如一副释然了的神情。
走过的路,并未回头。一切都已经化作过去,但却并非完结。在记忆中,还活着。
抬起头来,一眼望去,夕阳的时间却仿若是刚从黑夜走出的朝阳。
走在平平无奇的街道上,走向人流之路,踏上这真实无妄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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