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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lay兴】尘嚣(上)[古风‖少爷&西席‖解雨臣&张艺兴]

2023-04-01古风张艺兴lay兴 来源:百合文库
引子
“我这一生,本应是错付自弃的宿命。直到你惊现来罢,方成柳暗花明。”
兴元年间,国泰民安,安居乐业。祥和之下尽是欣欣向荣。
料峭清风中,三月的初春还泛着冷清的凉意。熙熙攘攘人群依然奔走忙从于一日的生计。贵为都城的曲陵之地,若问这都城之地有何许富贵人家,那被誉为“万金之商”的解家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解家是祖传的富商之家,诺大的家族香火延绵至今,不得不说还真有几把真本事。众所周知,解家最为出头被提及的除了那一诺千金的解老爷,余下的便是膝下的二子。
长子文质彬彬知书达礼,而次子却是个尤为折腾人且尤为头疼的主儿。听闻次子解雨臣一点都不似兄长,反而性情乖戾。更有甚者传闻,说那个像是“天煞灾星”一般的次子一出生就克死了亲母,而当今则是硬生生逼走了好些个教授他的家塾先生。也难怪家塾中听过这么一句话:“要是哪个先生摊上了二少爷,那怕是作孽啊。”
“敢问管家,还有什么要嘱咐小生?”
“无他,能请至先生,本府的荣幸。余下的,敬听先生意愿。”
年迈的管家作势行上一礼,深浅不一的皱纹似如刻画着沧桑岁月凝下的智慧。而跟随管家行至解府的家塾先生却和前者截然不同。那是面如冠玉的年轻人,一袭淡雅的衣衫在微暖的正午清风吹拂下更衬得他尤为温润如玉,附带文雅的墨香书卷气息。远远看来,颇有些瞬间恍惚,莫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美人。
张艺兴恭敬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前几日解家掷重金把他请来,可谓是废了不少功夫。曲陵城里说什么张艺兴也是个颇具盛名的才学之人,这番下来不免有人艳羡解家答应了什么条件方可使得这个不满二十的年轻才子答应做为西席踏入解府。
“少爷!您这可使不得!”
“滚开!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婢子对我指指点点!”
一阵拋砸的宣泄声似是怒极的嘶吼,继而便是家仆的劝解。突如其来的状况倒是也让管家也吸了一口气,继而轻轻的摇了下头似是破罐子破摔的遗憾。歉意的看向被略微惊到的张艺兴:“抱歉惊吓到了先生,但也请无需多意。那是我府二少爷,整日不学无术,性情尤为奇怪易怒。连家主都对他无可奈何了。”
即使是微寒的天气,也搁不住说变就变。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不经意间灰白的阴寒天空上渐序落下阵阵雨滴,而后便是倾盆的阵雨。居于管家安置的静雅屋室中,张艺兴竟有种莫名的想出去走走的意图。干脆撑起了门前一把油纸伞,迈出门槛踏着脚下的青石行走于无人的院廊中。
瓢泼大雨中,淅沥的雨水顺着伞面蜿蜒而下。不知不觉中已经偏离了院房,直到行至一座失修的旧屋处。张艺兴方才回过神来想要返回,不料却听到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府邸家事实在不得插手,本应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离开。不料接下来几声模糊的喧吼却似几根冰利的尖刺,直直刺入心房的柔软处,激起阵阵垂怜悯意。似是精准的指引牵魂,不由自主的想要走近。
“娘,孩儿不器,可如今却不知如何是好!”
滂泼大雨中,少年一身深色的衣装双膝跪地。任凭冰冷的雨水将自己拍打的湿透,顺着脸庞滑下的水痕不知是雨还是泪。此时的解雨臣全然没有了前些时候桀骜的肆意,没有了刚强的外表,而是像个可伶孩子,哭泣中露出鲜有的脆弱。阵阵倾诉中尽是迷茫的孤怨,只惜面对的是冰冷的亡人青冢。
“娘,您知道吗?已经没人敢欺负孩儿了。以前还经常找您倾诉,但再也不会了。但还有人在背后说孩儿乖戾不学无术,其实在夜里孩儿都有温书和自读。话虽如此,但孩儿现在实属迷茫!不知该怎么在这府邸之中立足获得信服!”
痛彻心扉的嘶吼,似是一只丛林中横冲直撞的猛兽。痛苦迷茫似是一根根锐刺,在冲撞中尖利深深刺进皮肉,疼痛中浑然不知已经鲜血淋漓。
“谁?!”
敏感察觉到身后有人,解雨臣连忙站起警觉的转身回头。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脆弱,眉目之中尽是不同于他这个年龄的冷漠成熟。一双凌厉的星目毫无偏差的对上面前美人颇为灵动的眼眸,缓缓的向张艺兴走去,轻挑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屑:“敢问您是?”
“我?我是你的西席。”
谈话间,解雨臣已经走到了张艺兴面前。虽然年岁上仅仅少于张艺兴两年,但愣是高出他一些。似是年岁相近没有太多必要规矩感的缘故,张艺兴手上的伞不由自主的向解雨臣头顶倾斜想给他遮挡些许风雨。不料犀白细腕却被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握住包在手掌中,被牢牢的定格在半空一直维持着那个举伞的动作。钳制的巨大力道在细嫩的肌肤处传来阵阵钝痛,一时间完全动弹不得。十七八岁的少年微微俯身低头和张艺兴保持同一高度,而言语间尽是戒衅:“那您怕是白跑一趟了。”
张艺兴倒也不恼,反倒平静的对上那道凌厉的目光:“我若是解答你的迷茫,那你可否收回刚刚那句话?”
不曾想这句话却让解雨臣顿了一下。将信将疑的缓缓松开那截玉白的腕,似是密林幽处望见的一处不知虚实指道足迹,但仍想一试:“方才失礼,望赐教。”
“永远不可弃之或看轻,甚至伤于自己。
武使之威慑,文方能信服。”
张艺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忽然伸出左手轻轻抓住了惊愕中解雨臣的右手小臂,把右手撑着的那把伞送到了他手里:“之前解老爷答应我只教授一个,明日辰时之前,想清楚了就喊我一声先生。”语毕便转身在雨中匆忙离去。解雨臣望着那道浅色的身影,一时间竟然不受控制的喊住了眼前离他愈来愈远的青年人:“您或许已经知道我不是个省事的主儿,为什么要帮我?”
张艺兴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解雨臣。清风中的美人衣袂飘飘,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我相信一个还有眼泪的人,他必定有情有仁义,不会如此不堪。”
从一开始踏入解府就明白,解老爷是想让他教授长子。可不知为何,这解家次子的事倒是引起了张艺兴的注意。干脆提出了一个条件:仅仅教授次子。意料之中,解老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来教学这个“朽木不可雕”之子。抉择就在一瞬,宛若赌注。
事实证明,张艺兴赌赢了——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多年之后,继承家业的解雨臣还会回忆起当初的那一声敬意的“先生”,和那声唯一一次的害怕被拒绝的请求:“其余时间,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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