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零之使魔后传·第一卷——失去平衡的世界·第七章：神的茶话会

【柯尔贝尔老师他没事吧？】才人看着自己的恩师——柯尔贝尔老师正安然地睡在床上，呼吸非常平稳，但全身上下都有经包扎起来的地方，显然在之前受了很重的伤。
【我是在紫坪铺附近发现他的，那会儿他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还说“一定要找到才人和露易丝”之类的来着。总之，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醒过来还需要些时日。】
那么柯尔贝尔老师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来到在才人的世界里？虚无魔法不是已经消失了么？这是才人和露易丝共同抱有的疑问。
小世察觉到了两人阴沉的表情，【都过来坐下吧，我会一五一十地把情况给你们说明清楚的。】
四人围绕床侧的圆桌坐下。小世打了个响指，桌上便凭空出现了四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一叠饼干。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才人和露易丝仔细端详桌上的餐点，确认是实体，又品尝了一下，确信了这是只有哈尔凯基尼亚才有的茶和点心。最后捏了捏脸，当然，露易丝捏的是才人的脸。
【好疼啊！快住手！露易丝小姐。】才人挣扎道。感觉到疼痛，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这些都是借助露易丝小姐的记忆，操作基本粒子所复现出来的实体，厉害吧~。】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小世稀松平常地将热茶一饮而尽，随后茶杯又自动斟满。看着小世游刃有余的样子，这里明明是露易丝的房间，却是一脸得意的小世更像是这里的主人，她向众人竖起手指晃了晃，【嘛，大家都已经放松了吧，那么接下来我要讲的内容可能会超越各位的常识，但是你们一定要接受哦~。】
【啊~你快讲吧。我这一路过来，快被他们问疯了。】冯总算是松了口气似的，瘫在了椅子上。
小世表情凝重地低下了头，握住茶杯的双手，拇指在杯沿上来回滑动，【你们到达这里之前，冯他什么也没要告诉你们，其实是担心对我的精神产生不必要的影响。这件事情牵扯到我和露易丝小姐的世界。我虽然身为世界的意志，但却并不是全能的神。如果干涉这个世界，世界就会反过来干涉我。所以，我才会把自己化为无形的球体，关在这个时空裂缝当中。若是在这个空间之外谈论关于世界意志、异世界之类的话题，这样的异数情报会无意识的通过其他人传递给我，引发未知蝴蝶效应。所以，还希望才人先生和露易丝小姐不要埋怨冯了。】
【小世小姐言重了，虽然冯先生是挺气人的。但小世小姐居然有这么深重的隐情，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才对。】不知道是把刚刚孤独哭泣的小世代入到遇见才人前的自己，还是因为两人记忆、形态共享，可能两种原因都有，露易丝非常喜欢小世，【小世小姐一直待在这里，一定很可怜。】
【谢谢你，露易丝……】小世再度露出笑颜，对视着的两人都露出感动的眼神，直呼其名，【哦，抱歉，露易丝，叫我小世就可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损了一下，但看到你们开出了百合花，我也就放心了。】
【你好意思说哦~！】
冯吐槽小世和露易丝，才人吐槽冯。
小世接着露易丝的话继续说道，【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到外面去。大概是六千五百万年前，第五次生物大灭绝之后，世界的反馈能力变得很弱的时候。我开始执行一项计划，……然后就产生了冯做我的代理人。】
【果然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呢。】才人和露易丝摇了摇头。
【嘛，去看看外传你就知道了（大燃燃：又挖一坑）。】小世正了正神色，【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冯虽然帮了我不少忙，但还不能完全解决“同源干涉”的问题，我能发挥的作用也很有限】。
【像是帮你们解决日本生活的身份问题，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冯喝了一口茶水，叹气道。
【难怪老爸他说异常顺利呢……】才人想起等待露易丝身份证明的那段时间，全家上下都忐忑不安的情况，毕竟才人的父亲平贺弘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只是拜托了警察厅的朋友，如果事情败露的话，父亲丢工作不说，露易丝会有怎样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到这些，才人觉得心中有愧，【……冯先生，之前的态度非常抱歉，谢谢你为我们做这么多，还有救了老师的事情。也谢谢小世小姐。】
【别放在心上，我也是公事公办，而且这一路上也挺有趣的。】冯面露笑容，晃着手里的茶杯说道。
小世把冯的话接了下来，【正如冯所说，我一直在等露易丝来到这边的世界，或者说是在等哈尔凯基尼亚世界的次元旅行者过来。因为哈尔凯基尼亚是另一个次元，有着与我们完全不同源的脑电波和基础情报。刚才通过与露易丝的接触，我已经完全复制了露易丝的情报，用这些情报作为代理，我就可以在发挥世界意志能力的同时而不受干涉。】
【也就是说，小世小姐现在……成为神了么？】才人战战兢兢的问到。
【嘛~，有那么一点意思，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才人先生和露易丝把我当普通人看待。】小世转而做出双手合十状，【还有，露易丝，你的形态和记忆也务必借我一用，露易丝的记忆包含了哈尔凯基尼亚的情报，这对后面的事情非常重要】
【如果是神大人……不，小世的话，我也不是很有所谓呢。】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露易丝的脸颊微微泛红。
【真的非常谢谢，我不会偷窥露易丝的隐私的。】小世合十的双手举过头顶，作出顶礼膜拜状，然后把话题转了回来，【你们的柯尔贝尔老师大概是在那边的世界受的伤吧，虽然观测不到，但哈尔凯基尼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门扉因为中间级奥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虚无魔法的消失而完全敞开。】
【等一下！虚无魔法不是穿越世界的方法么？虚无消失之后，两个世界的联系也应该切断了啊？】小世的说法令露易丝和才人难以置信。
【“大象无形”，这句中国古语你们有没有听过？虽然和本义不一样，但中间级奥术不是“钥匙”，而是“锁”。中间级奥术消失前，两个世界可以通过锁眼在门两侧穿梭，现在锁没了，锁眼自然也没用了。你们的老师，还有袭击你们的怪物，都是世界之门正大大敞开的最佳证据。】冯补充说道。
【伙伴，我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起来。
【德鲁么？才人，我又听到德鲁的声音了？】这次露易丝并没有触碰到才人，就能听见德鲁的声音。
小世和冯似乎也听见了德鲁的声音，【还有谁在这里么？】
才人听到小世和冯的疑惑，解释道，【啊，这是我在哈尔凯基尼亚冒险时的伙伴，是一把智慧之剑，后来剑断了，就寄宿在我的身体里了，来这边以后一直在沉睡，最近才醒过来。之前它只能在我脑海里说话，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你们也能听见了。】
【是精灵之类的存在么？才人先生，你说它之前是一把剑？我想想……】小世端起下巴，在露易丝的记忆里寻觅着，然后又以生成茶杯的方式，在桌上生成了一块六棱水晶柱，【剑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寄宿进这里面来么？请放心，这并不是什么陷阱。】
还没等才人开口，才人就突然举得心底里有东西涌出来了，然后德鲁的回响消失，六棱水晶发出淡淡的光芒，德鲁的声音开始从水晶里传来，【哦，黑色的小姑娘可比小姑娘厉害多了，这可是个不得了的素体啊。】
【哇你这把剑，还真是改不了讨打的命！】
听到德鲁损人的话语，露易丝额头暴起青筋，抓起水晶就往地上砸，虽然连瑕疵的损坏都没有造成，但好像可以看见水晶上冒出汗滴，以及听到德鲁喊疼的求饶声呢。连露易丝自己都觉得最近自己的脾气又变差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看着露易丝与德鲁闹别扭的样子，小世脑海里回忆着不曾经历的记忆，轻声笑了起来，【剑先生喜欢就好啊。】
发现搭档转移到未知的水晶里的才人，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那个…，小世小姐，可以问一下，这个水晶是……？】
【啊，抱歉啊，没有征得才人先生的同意就擅自做了决定。】小世双手合十，不过平淡的话语似乎并不是真的在表达歉意，小世说出了像是早已计划好的事情，【这是准备给才人先生的力量。】
【伙伴，你发觉到没有，我虽然苏醒过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就跟刚才那位黑色小姑娘说的，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洞开，会引发不得了的灾难。】
【世界的崩坏？】想到柯尔贝尔老师会受伤，那哈尔凯基尼亚一定处在灾难当中，自己和露易丝所处的地球也将面临，才人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拍桌道，【必须得想想办法才行！】
【才人先生……？请稍安勿躁，我这次找二位过来就是要商量解决办法的。】小世突然一转稀松平常的样子，浑身又散发出刚出现时那种深邃而庞大的气场，与方才判若两人，小世摆手示意才人坐下。三人紧张的面面相觑，方才嬉笑的氛围又变得安静下来。然后小世在桌面上生成了一个中间带有隔板的水槽和尖嘴壶，【假如这个水槽就代表了两个世界存在的空间，左边是地球的次元，右边是哈尔凯基尼亚的次元，隔板是世界之门。】小世分别指了一下水槽的两边和中间的隔板，然后拿起尖嘴壶给两边加水，【根据我的观测，地球的存在力要比哈尔凯基尼亚的大一倍左右。】小世给左侧斟满了水，右侧只注入一半，然后又指了下左侧的水槽，水瞬间冒起热气，【而地球与哈尔凯基尼亚不同，事物的发展合乎自然规律，熵值比哈尔凯尼亚要高。那么如果世界之门消失了会怎么样呢？】小世将左右两侧的水标记成蓝色与红色，然后拿开了挡板。
可以看见，挡板（世界之门）消失之后，因为水势（存在力）不同，左侧（地球）的水流（存在）涌入了右侧（哈尔凯基尼亚），因为有温（熵）差，两股水流（存在）在水槽中不停激荡，蓝色与红色颜料混作一团，分不清彼此。
【这就是世界的崩坏？】才人和露易丝咽了下口水。
【虽然不会像水槽演示的这么快，而且通过露易丝的情报代理，我可以重现中间级奥术，关闭世界之门。但是……】小世顿了顿，然后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昏睡在床的柯尔贝尔，【哈尔凯基尼亚正在发生的事态，仅仅关闭世界之门似乎不是个长久之计。】
【所以哈尔凯基尼亚究竟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克服了小世的气场，露易丝激动的站了起来。
毕竟那里是露易丝出生的故乡，父亲、母亲、两位姐姐还有青梅竹马的女王陛下以及魔法学院的朋友们都生活在那里，同时那里也是结识才人，与才人一同冒险，并建立起超越使魔关系的纪念之地。纵使已经选择要随才人永远在日本生活下去，但要露易丝割舍下哈尔凯基尼亚，显然是做不到的。实际上，仅仅过了一年多，“思乡病”已经开始困扰到露易丝了。
不顾露易丝的焦躁，小世慢慢吮吸了一口红茶，【这就是我想要你们做的事情。】
【什么……】
【次元旅行者们，我希望你们到哈尔凯基尼亚去，去调查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回到哈尔凯基尼亚的方法么？】才人问道。
【嗯，回去的方法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找到那边的世界意志，我希望与ta建立联系，商讨我们两个世界未来的生存之道。】
【才人……】
【怎么了？】才人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拉扯，便转头看向抓着自己衣袖，发梢低垂遮住眼眸的露易丝。作为建立了羁绊的两人，才人当然明白露易丝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他起身走到露易丝身边，温柔地抚摸着那有些微凉的手，平静的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才人……】露易丝抬起头看着才人，眼中泛起着波澜，【不行，回到那里，又要去冒险，冒险的话，才人又会为了我受伤。】
【但是看到现在这样的露易丝，我比受伤致死了还难受。所以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才人不可以……】
【你又来了。】没等露易丝说完，才人便打断了她，【我们不是说好的彼此永远不分开么？最近，露易丝的又有点回到以前爱发脾气的状态了。】
才人早就注意到露易丝的“思乡病”，所以一直努力重现出哈尔凯基尼亚的料理，而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则把这个伤口给拉大了，让露易丝心神不宁，大小姐的本性无意识让她想要生气，好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那里有……】被才人戳中死穴，露易丝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别过头去。
【就和露易丝决定要背井离乡跟我长相厮守下去一样，我也有无论露易丝要去哪里也会一直追随你的觉悟，作为你的使魔、你的糕点师，更是你的爱人的觉悟。所以我们一起回去吧。】
【差点就背叛才人了呢……】感受着才人温暖的手心和触人心弦的话语，再看到两人手上佩戴的结婚戒指，露易丝幡然悔悟，将才人排除在外的自己是多么执拗和自私，现在露易丝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想到这一点，露易丝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泪腺崩溃，扑进才人怀里，【才人……，我们一起回去吧……】
【嗯，露易丝……】才人紧紧搂住怀里的露易丝。
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两人沉浸在了二人世界当中。一旁的冯无言地品着来自异界他乡的茶水，而不知何时收起气场的小世，则对着依附有德鲁的水晶窃窃私语，像是在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露易丝和才人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于是满脸通红地整理好仪容，坐回到座位上。
【年轻可真好啊，或许我也该尝试跟小冯冯签个誓约之类的了。】
【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敌了，我只会拖你的后腿。而且来个几万亿岁的老太婆，我可遭不住。】
【嘛~，冯宝宝，别这么冷淡嘛~。】
一想到小世那双重人格，准确的说是神格般的古怪性格，才人和露易丝也不知道眼前嬉闹的两人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话。不过小世既然是神，不奇怪的话反而很奇怪。这件事，想想也就略过了。
【小世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哈尔凯基尼亚？】才人焦急道。
【估计要明天了吧，现在世界之门周边已经非常不稳定了，再加上我还没有适应世界意志的力量，要建立通过世界之门的安全通道，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而且，我想才人先生和露易丝应该也累了吧，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小世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空间再度变化，这次转换比之前快，场景变成了瓦里埃尔领的别墅，依然是借由露易丝的记忆所复现出的实体环境。四人站在宽大的客卧床前，柯尔贝尔则依然沉睡在床上，而窗外的天空是双月高悬的夜晚。
【嗯，好吧……】说完，露易丝打了个哈欠，在经历了舟车劳顿、坠湖、神之接触、奇闻，刚刚又大哭了一场之后，露易丝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出现了明显的困乏之意，恹恹欲睡。
【真拿你没办法。】才人叹了口气，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露易丝，【那，虽然是小世小姐创造出的房子，不过依然是我的宅邸，我就去主卧的睡觉了。】
【诶，才人先生的话当然要主卧才行。多有叨扰，请不必顾虑我们。】小世做出哈尔凯基尼亚的屈膝礼。
本来想给总是自作主张的小世开个玩笑，而对方稀松平常接受了，不禁让才人心里一惊，然后他才想起来眼前和露易丝有着相同容貌的少女是自己世界的神，心情意外的复杂，【那个……，各种意义上，真的很谢谢你……】
小世叹了口气，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她拿起桌上的德鲁水晶，走到才人身边。尽管有着与自己心爱之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可少女低一度的冰冷语调和气场却给才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她将水晶轻轻放进露易丝怀里，【守护好你该守护的人……】
然后留下茫然的才人，慢步离开了房间。
【那，书房借我叨扰一下啊，才人老弟。】也许是在安慰某种程度上受到打击的才人，冯从后面拍了拍才人的肩膀，【异世界的知识可仅限今晚啊。】
【老弟？！】看着冯一脸喜色地夺门而出，才人深表震惊。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