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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拔同人宇宙】你不知道的夜战小队(下)

2023-04-01同人魁拔幽弥狂 来源:百合文库
“黑白两道关系千丝万缕,商会间暗地里雇佣盗贼土匪破坏对方的生意,这种事情在道上虽然不是天天见,但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兽族大块头笑着说道,“要不然没钱抢的时候,那些盗匪团靠什么吃饭?”
“你这大个子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对道上的事情倒精得很。以前混哪里的?”
桓泽金说话间手上一动,那杯子就化作一道白光飙射而去,谁知那壮硕笨重的大块头一抬手就稳稳接住了茶杯,笑着递到了幽弥狂面前。
幽弥狂取下铁壶给杯中满上。
“本人英宋,1013年前是大泱岭北山坳里一帮小山贼的头头,结交得三十几号酒肉朋友,”大个子举茶遥敬诸人,开口间便是一股子江湖之风,“虽说没有杀人放火大奸大恶,但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当,虽然活了三十二年,还总体还是庸庸碌碌,比不上前面两位事迹惊人。”
“大泱岭北山坳,那可是靠近灵山区的地盘啊。”基思卡小个子摸着下巴道,“莫非老哥是灵山人?”
“哈哈,没有没有,”英宋笑着摆了摆手,“虽然仗着灵山寨子的风头可以有块落脚地,但也只能算是在外围的小弟罢了,哪能跟灵山区里的大佬相提并论。”
“等等,你刚才说1013年之前在大泱岭?那之后呢?”这时辉妖少年突然皱起了眉头,“1013年魁拔的部队打出灵山界,难道你们帮会那个时候加入过魁拔军?”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一下子警觉起来,纷纷看向了这个兽族人,刚才幽弥狂一番论述背叛的话还血淋淋的流在他们心头,不由得让他们心生戒备——这样的经历背景,傻子才不会生出怀疑来。
但幽弥狂还是那副坐听闲谈的散漫样,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你们啊,不要听风就是雨,一惊一乍的,”雾妖往篝火里扔了一把柴,劈啪声把众人惊了一跳,“夜袭首先需要的就是耐心——先听人家把话说完。”
“从1011年开始,龙长老和魁拔开始在灵山区攻城掠寨,名义上说是为了找人,但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待众人平静下来,英宋才用低沉的口音开始陈述,“总之那一年就有很多灵山里被打败的大佬们,气不过魁拔逃出来的,当时我就碰到过一个叫葛泰的,他跟我说灵山周围的地面马上就要不太平了,如果不准备跟着魁拔,就要尽快准备离开这里,避避风头。”
“这个叫葛泰的还挺有眼光。”幽迷狂似笑非笑道。
“这人当然有眼光,”辉妖少年插话道,“银枪冒险团的副团长,在墨窟谷双神岩下正面刚过魁拔还能活下来的人,当然不俗。”
“佣兵界鼎鼎大名的‘金雷虎’,以前当过山贼?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基思卡小个子吐了吐舌头。
“他的确很强,但当时我没听他的,要是那会儿跟着他一起走,没准后来也能混出点名气来。”英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会儿要稳稳的坐下一块小山头简直太难能可贵了,兄弟们都不肯放弃这个草窝。”
“安土重迁,是地界大多数种族的习惯,”辉妖少年摇头叹息道,“也不能怪你们见识短,当年魁拔打到谢都,城主宁可出卖国王也要保住自己城池的平安,啧,贵族尚且如此,何况你们平民。”
“乱世来的时候,大人物想法子掀起波澜,小角色呢只能随波浮沉。”英宋的话语中颇有些沧桑感,“1013年魁拔真的闹出灵山了,正规军立马开过来要剿魁拔,我们这些小角色夹在中间就成了受气包,正规军说我们是魁拔的手下,魁拔军说我们是正规军的探子,老百姓也不待见我们。不得已,只能弃了山头,趁着这乱糟糟的当口改头换面,兄弟们各奔东西,在这世上另寻出路。”
“13个年头,都做了些什么?”幽弥狂问道。
“充当过几个月打手,护送过生意,正经的走私的,而且好歹有点打铁的手艺,这年头战器是紧俏货,到哪里都有口饭吃。”说着英宋抬手摸了摸身边的那柄大槌,“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来了。”
“怎么想起来当兵了?”
“当兵有安全感啊,”英宋笑了笑,“好歹是个正经行当不是?有个归属,总比被当做过街老鼠人人不待见的好。”
“魁拔军现在形势不是也挺好的……”幽弥狂话中不知是什么意味。
“看起来好而已。”英宋似乎没有去咂摸对方的话语,只是摇摇头说道,“你如果以前在寨子里待过就知道,现在的魁拔军和当年出灵山时候的山寨联盟差不了多少,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就和当年遇到葛泰的我一样,走一步是一步,可能里面有些人会更有想法一点吧,但总感觉以后要出事的……”
幽弥狂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沉思的神情。
“有意思……我会记住你今天这番话的。”最终这个雾妖笑了,“相信不出几年,是真是假便有验证。”
“过奖了,只是经验之谈,我还没有葛泰那种预见性。”英宋笑着摆了摆手,把喝空的茶杯还给了幽弥狂。
“预见不预见的咱不知道,但我挺同意老哥你那句话——进联军当兵好歹是个正经行当,吃饭还算安稳。”这时基思卡小个子打了个响指说道,“不像以前那颠沛流离的,有一顿没一顿,还被人骂‘野狗’。”
“刚才听你说你参与过走私生意,所以你是个雇佣兵?”换掉干花重新泡茶递上的幽迷狂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个子说道。
“是啊,15年老资格了,入行比这位半路出家的大哥还早2年。”说到自己的职业,这年轻的小个子有些老气横秋起来,“鄙人丰和,出生于风国1号城C区,爹妈都白身,6岁那年我那酒鬼老爹喝酒喝死了,我妈改嫁不许带小孩,我就自由了,认了个老师,出来闯社会。”
“基思卡人不是教育机会均等吗?是不是白身都有学上吧?我以前碰到过混血白身在风国上过学的。”辉妖少年疑惑道,“你怎么没去入学?”
“开玩笑,风国入学籍要监护人签字交费用的,当时我有个锤子的监护人,”丰和摇了摇笔杆子说道,“年龄太大进不了孤儿院,再说刚进去的小孩,孤儿院也不会放心给你做保荐人,毕竟孩子在学校里犯了事儿,保荐人要负责的。”
“那怎么想到去当佣兵?”英宋挠了挠头,“这行业一直以来都不受待见吧?”
“风国《制度6号》明文规定任何行业都不允许招未成年人的好吧?你以为是兽国北四峡谷的黑心铁矿吗大哥?”丰和嗤笑着吐槽道,“既然正经行业不收,那就只能转地下行业做佣兵去咯?”
“话是这么说,但6岁能干啥?不会让你去战斗吧?”白洛提问道。
“打打下手咯,你们龙国不是也有骑士扈从吗?帮侍主保养战器和护具,打理坐骑,做饭烧水,然后侍主也给扈从指点和提携,”丰和摊了摊手,“我们风国人虽然不兴主从那套,但实质内容还是差不多的。”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的‘老师’对你来说挺重要。”白洛提似乎理解了一些。
“那老头儿虽然脾气坏但待人还不错,”提起自己的“老师”,丰和不自主的露出了会心一笑,“我跟了他7年,一身的本事基本都是他骂出来的。”
“你涂涂写写的习惯也是这么来的?”英宋笑着问道。
“那个啊……11岁那年我忘了加固贮水车的绳索,然后沙暴里水桶就翻了,损失掉大部分水源,护送的商队差点就走不出去了,结果非但没赚还赔了不少。就那次,老头一句都没骂我,就好几天一个人喝闷酒,一句话都不说。”丰和长叹一口气,似乎对这段黑历史很是不好意思,“我特别内疚,从这以后我就把看到听到的都用笔记下来备忘,每天晚上理一遍,安排好明天做什么。”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老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英宋点点头肯定道,“你刚才说跟了‘老师’七年,那剩下的八年你都是一个人跑佣兵吗?”
“那倒没有。”丰和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纠结,“怎么说呢,后来的8年经历挺复杂的。老师去世后一开始那2年是单干,各种磕磕碰碰,毕竟年纪小,当时魁拔正闹得凶,哪个有规模的商会会冒然请一个白身小屁孩护镖。”
“的确看着很不安全,甚至有些人还会觉得可疑,”桓泽金点了点头道,“流浪世间的小孩子,很容易引起人潜在的怜悯感,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而这种时刻,最容易被下手,这个孩子此刻不管是谋财,还是害命,都比成年人下手要容易,当年我刚出道的时候,就伪装过这种角色。”
“你们这些玩心机的,都脏。”白洛提不屑道。
“是啦是啦大骑士,你很纯洁,你很高贵,好了吧?”桓泽金少见的给了个大白眼。
“当时的确有这种情况,那些人还表现显得相当露骨,当时刚好是叛逆期,所以变得有点厌世,”丰和说起这个有些哭笑不得,“后来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想过,魁拔这家伙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叛逆期遇上了些倒灶事情,然后就扭曲掉了……”
“但实际上你并没有扭曲,说实在的你三观比大多数白身都要‘正’。”辉妖少年紧了紧外衣沉声道,“先不管魁拔,你是因为什么改变的?”
“我……碰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怪人。”丰和回答道,“1020年,就是魁拔在龙国被打败的第二年,我在永昼沙漠认识了这个叫九畅的人。”
“他也是个佣兵?”辉妖少年追问道。
“算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丰和不置可否,“因为她同时也是商会里的成员……”
“内部保镖?少见。”英宋摸着下巴说道,“是哪个大商会吗?”
“嗯,规模是挺大的,叫安家商会,是基思卡和辉妖的联合商会,貌似还有其他入股,这方面我不是很懂,”丰和点点头道,“我也是偶然跟她认识的,一起遇上沙盗然后联手灭了,之后一番谈话,她就提出我入伙去当外围人员,我当时也没个着落,当然就答应了。”
“敢聘白身佣兵做商会人员,这商会不是心大就是胆大。”白洛提道。
“也可能是本事大。”辉妖少年摇头说道,“听说这个商会跟勾雨港有关系……”
“什么事跟勾雨港扯上就玄了。”幽迷狂笑着插了一嘴,“听起来这商会对你不错,怎么没有长久干下去。”
“那几年我是过得挺充实的,商会也没有看不起白身什么的,我也就这么过了叛逆期,”丰和似乎也很怀念当时的时光,“可惜魁拔在双神岩现身之后,商会就突然宣布休会了,临走那天,九畅把这副十字拐送给了我。”
“这副拐……好像……”英宋这才注意到那副十字拐,“我还以为是你老师留给你的。”
“没,是那家伙的饯别礼。她当时跟我说佣兵终归不是出路,有机会还是进编制去当兵,可惜后来一直没机会,直到这次大征兵……”
“听着像是暖心商会拯救问题少年的童话故事。”桓泽金无奈地摊了下手,“我怎么没遇到这种好事?”
“可能小时候一下碰到坏事太多,按照概率平衡定律,所以后来遇到的都是好人吧——不对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丰和似乎试图用科学术语来解释,又选不好措辞,“至少我没像沙国小哥你那样被丢进黑房子跟人互杀。”
“入行15年了,有杀过人吗?”幽迷狂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杀过几个,但都是狭路相逢留不住手,可能本质上我就是个不喜欢杀戮的人。”丰和沉默了一下才又开口,“队长,道理我都懂,当了兵,杀人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想到以后要杀那么多人,感觉还是……”
“嘁,谁告诉你,一个好的战士就一定要杀很多人了?”幽弥狂古怪地笑道。
 又是石破天惊的话,不单丰和瞪大了眼,其他人也都若有所思。
“一个夜战小队,最多不过七八人,要不然目标太大容易暴露,而我们的对手往往是几百上千人的大兵团,”幽弥狂按着太阳穴,慢条斯理地说道,“凭我们这几个人,能把对方这么些人全杀了?”
“我们不是魁拔,对面也不是木桩。”辉妖少年苦笑着答道,“即便全是杂兵我们也会被拖到垮掉,战场不是比武场,敌人不会跟你讲公平的。”
“这话说得透彻。”幽弥狂赞许道,“所以杀人不是我们这些人的目的,只是完成任务的一种手段。特种作战本就是奇兵,要的就是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如果打仗全部都是硬碰硬,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队长的意思是……”辉妖少年似有所悟,“斩首?”
“没错,让敌军的指挥和行动力瘫痪,才是我们首要的目标,”幽弥狂点点头,“完成任务,我们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取人性命,只需要在关键的地方设下阻碍,就可以改变整个战局。”
“的确,魁拔军奇袭谢都、双神岩、绿叶港,用的都是这样的方法。”辉妖少年应道,“并没有大规模伤亡,但成果极大,联军正规军在这方面吃亏很大。”
“特种作战和大兵团作战绝不是一回事,我之所以不喜欢召集大兵团里的精锐也是这个意思,他们的脑子太‘正统’,不灵活,”幽弥狂撇嘴嗤笑道,随即看向了刚才一直应答的辉妖少年,“你的心思倒是蛮灵活的,从刚才的谈话里,我感觉你的反应很敏锐,但见地不凡,肯定不是普通的白身。”
“队长过誉了。”少年只是简短地客套了一句。
“其实吧,其他几个来浓雾岛参军我多少都能理解,但你,我很好奇。”幽弥狂打量着对方,“一个辉妖,为什么要来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要知道暗地反应对辉妖来讲,可是能要命的。”
“人活一口气。”辉妖少年的回答依旧简短。
“看来你有怨气。”幽弥狂说话间递出了茶杯,“要是闷得慌,就先喝口茶。”
辉妖少年接过茶就一口喝干,随即长出一口气。
“知道槐荀吗?”沉默许久,辉妖少年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谢都城主,把魁拔引荐给国王的那位,”幽弥狂点头道,“这事儿你刚才说过。”
“他让我变成了白身。”辉妖少年转动着茶杯,沉声道。
“和10年前谢都被魁拔入侵这件事有关?”英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叫广秀,当然原来不姓广,我的家族是谢都槐族手下的封臣,”辉妖没有正面回答英宋的猜测,而是介绍起了自己的家世背景,“从杉王族击败桐族入主米拉都,我们的家族就被槐族指派负责谢都周边的戍卫安全。”
“杉族称王之后,槐族的地位就相当于我们龙国的五大家族,”白洛提肃然道,“和这样的大家族打交道,只怕大起大落由不得自己。”
“当然由不得自己。”意外的,广秀的脸上并无讥讽,而尽是凝重,“魁拔秘密入侵谢都之后,为了转移对他绥靖举措的注意力,槐荀把责任全部推给了我的家族,把我的父辈押上了审判台,革职除勋,剥夺纹耀,然后流放。”
“为了自保牺牲小卒,这在权力博弈上并不少见。”幽迷狂玩味地说道。
“此前一年我刚刚成年,成年仪式上,槐荀亲自给我佩上的纹耀,还鼓励我要继承父辈的责任。”说到这里,即便广秀一直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这个少年的脸色依然阴沉了下来,“然而短短一年之后,又是这个人,亲手剥夺了我的纹耀。”
“成也如何,败也如何,夫复何言。”英宋感叹了一句。
“谢都教会了我很多,”广秀注视着篝火,“利益,背叛,还有谎言,我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我开始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吗?”幽弥狂突然问道。
“……包括你。”广秀稍作沉默后回答。
“哈哈哈……”幽弥狂有些神经质的笑声在有些尴尬的氛围中回荡。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直率很有意思,”终于,幽弥狂笑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碰到你这样的人了。”
“可以理解。”广秀也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
“你很孤独。”说着,幽迷狂把视线移向了对方腰间的双刀,“你的刀也很孤独。”
“你会看刀?”广秀重新打量了雾妖,却发现对方身上根本没有佩戴任何战器。
“战器常年跟随使用的人,总会缠绕上那个人的血脉精神,”幽弥狂再次给辉妖满上茶水,“同时这些战器也会散发出和主人同步的精神脉动,这样的战器会变得非常强大而特殊,比如说,魁拔的冲天槊。”
“我们手里的家伙可没有特殊到别人拿不动。”丰和摊手道。
“但别人拿着就是觉得不顺手。”幽弥狂咧嘴笑道,“战斗的时候,它就是你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众人沉默着,摸摸咀嚼着这句话,竟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长年以来,我一直孤身战斗,我的剑就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信任的东西。”幽弥狂此刻的笑容消失了,恍惚的瞳孔不知聚焦在何处,“我的战斗生涯充满了诡计,诈术,周围的一切都可能是敌人。”
凝滞的气氛缓缓蔓延,连篝火的跳动仿佛都黯淡了不少。
“我被训练去适应所有阴暗的东西,消去任何一点微小的怜悯,毫不慌张地编出弥天大谎,牺牲任何可以牺牲的部分,只为完成目标。啊……”幽弥狂突然长叹一声,“我的心毕竟不是银钶铁做的,如果行为作风上不疯狂一点,这些压力只怕会让疯狂淹没我内心的一切……”
一杯茶被递到了这个夜战专家面前。
“可能此时此刻,你比我更需要这杯茶,”广秀难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队长。”
幽弥狂接过茶杯,喝下了杯中的热茶,似乎在回味余香。
“我一个人孤独太久了,”默然许久,雾妖终于开口了,“一开始,我希望有人能和我一起分担这些,结果那些人,那些和我一同作战的人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不是背叛,就是拖后腿,再后来,我麻木了……”
“但你还是找上了我们。”广秀依旧轻声咳嗽着,“还聊了这么多,这可不是一个死心的人会做的——事实证明,我们需要你的指导,你也需要我们的帮助。”
“你们这帮菜鸟……”望着所有人注视自己的目光,笑意终于回到了幽弥狂脸上,“好吧我承认,我真的需要你们。”
随着雾妖苍白的手掌伸出,六只手在篝火上方交握在一起。
“从今天开始,就是战友了,战友万岁。”幽弥狂真诚地宣誓道。
“战友万岁。”
“还有茶吗?”
“夜来香快用完了,很贵的……”
“抠门队长……那就白开水好了……”
夜已深了,谈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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