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tz——B.I（23）

现在是种什么状况呢？
瀚星和韩彬两人都有话想说，但永远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比如好不容易在练习室碰见了，偏偏尹亨哥一点眼力也没有，丝毫察觉不到韩彬只想和郑瀚星单独呆着。
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位哥带出去……
来人是来了，晚上八点半，河明来了，然后把瀚星叫出去了。
怎么就没发现队友都有电灯泡属性……
郑瀚星跟着河明到休息室时也是一头雾水，问，“发生什么事了？”看河明认真的样子应该是有新发现。
“下周Emma前辈过生日，我要送她什么？”河明一脸幸福得冒泡的表情。
真的，要不是他年纪大郑瀚星就骂人了，刚才练习室里什么气氛看不出来吗，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这事？
郑瀚星摆摆手，“你看着来吧。”送礼物这种事她一点也不擅长。
河明拉住瀚星的手，“不行你得帮我，能不能追到前辈就看这次了。”
“我帮你，”郑瀚星无奈了，“怎么帮你？”
“帮我问问前辈想要什么礼物？”
河明像把身家都压在她身上了，郑瀚星只能答应下来，“行，我…尽量……”
时间一长郑瀚星就发现了，河明是可以在精英和逗比属性间无缝切换的人。
郑瀚星回到练习室，大家陆续地都来了，粲右在和振焕哥练rap，估计是演唱会上表演个人技，晙会拿着他写的诗强行灌输给Bobby，然而Bobby看起来并不很想听的样子，东赫在给尹亨听新写的beat，金韩彬正和Emma在讨论下一场演唱会的舞台要怎么改，Emma看到瀚星跟河明一起进来，向他们招手，“正找你们呢，过来看下场演唱会的流程。”
郑瀚星接过策划书，福冈和大阪的舞台设计不一样，编舞大概也要改了，听说iKON下个月要去录vacation，要提前排福冈和名古屋的两版舞台啊。
好辛苦……
又见不到他了……
与四周练rap，唱歌，读诗，跳舞的喧闹不同，队长和三个伴舞坐成一圈商量舞台改编。
郑瀚星翻着策划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书脊，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像是很认真的样子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金韩彬看到瀚星毫无情绪地翻策划就明白了，他太多次近距离地观察过瀚星写作业，这种表情就是在跑神，心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郑瀚星多冤枉，满脑子都是你你还想怎样？
正想叫醒心不在焉的瀚星，正要行动的瞬间却被河明抢了先。
河明的胳膊肘怼怼瀚星手臂，抬了抬眉毛，向Emma的方向努努嘴。
——快帮我问啊！
郑瀚星警告式地瞪了下眼睛，
——现在我怎么问？
如此四五回才结束，金韩彬也在旁边全程见证了他俩玄妙的眼神交流。
你们在说啥，我快好奇死了。
当然这种话金韩彬绝对问不出口，太没面子。
几个人做好统筹，先练习了一部分，iKON第二天清晨还有行程，所以没到十二点就下班了。
虽然比平时下班早，郑瀚星依然错过了大众交通，搬家以后，要坐两站公交才能到公司，这么晚了实在不想走半个小时回家，打车又舍不得。
不用交房租了，郑瀚星就结束了所有兼职，只靠伴舞的工资也够了，节省点花就行。
爸爸去美国之前说过给她定期打零花钱，是她没要，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还花着家里的钱。
本质上说，郑瀚星算是自力更生，就是更生得有点寒酸。
在公司门口，河明和Emma一前一后地打车走了，郑瀚星还在纠结是要走回去还是……
还是走回去吧，夜间出租车双倍价钱，打车一时爽，没钱时就火葬场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顶着寒风走到小区，在远处的路灯下认出一个影子，一如她几个月以前飞奔去抱住的影子。
“你怎么才回来？”金韩彬终于等到瀚星出现，皱着眉走过去，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袋。
郑瀚星每次听他这种语气都很有压力，秒怂，心虚地看看四周，“我…走回来的。”
金韩彬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瀚星身上，还是尹亨哥苦口婆心劝韩彬换上的厚外套，“说多少次你才能听？早点回家，大半夜的你个小姑娘……”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怎么…这么…像尹亨哥。
尹亨：这回知道我有多关心你了吧！
郑瀚星听到这种想生气又没办法的语气笑了，简直跟尹亨哥一摸一样。
听到一阵特意压低的笑声，金韩彬低下头，只见瀚星发旋上的碎发被微风轻轻吹着，如同宝石的瞳孔忍笑得弯起来，再往下嘴角边挂着两个梨涡。
此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瀚星长得真好看。
没办法，色令智昏。
感觉到被人盯着头顶看，瀚星立马变正经，拽着沉重的羽绒服的袖子转头就走，“我回家了。”
“噢？哦…”金韩彬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得太过光明正大，跨了两步跟上瀚星，“走吧。”
两人走在回瀚星家的路上，碰到机会了还犹豫什么啊，有话就说啊。
很巧的是，他俩都是这么想的。
“我……”
“那个……”
每次这样就很尴尬，以前是别人分不清瀚星和韩彬的名字，到现在反而练出默契来了。
“你先？”
“你先吧。”
“哦，”郑瀚星没推脱，“尹亨哥说的芝士，好像前两天被我拿走了，要带回去吗？”
金韩彬也没想到瀚星就为了跟她说这个，反应了一下才回答她，“没关系，尹亨哥被打击到了，估计最近都不想做饭。”
算你们有自知之明，当哥的容易吗。
“好。”郑瀚星暗自庆幸，那这包芝士就归我了是吧。
还没开心一会儿，金韩彬突然问她，“你会做饭吗？”
“啊？”我如果会做饭你想干啥？
金大佬还在那解释，“我饿了。”
郑瀚星看了眼手表，“马上一点了……”老大你醒醒好吗？还记得你是个男团吗？
“不怕，我明天不吃早饭。”信誓旦旦地语气，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放弃掉早饭一样。
郑瀚星简直想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我管你吃不吃早饭，我要回去睡觉了我是个高三生！
什么哄我睡觉，什么一起变幸福，什么粉红色的蘑菇云，都是假的！
只有振焕之前说的话看透了真相，金韩彬表现喜欢的方法就是把人当自己家菲佣。
于是当郑瀚星愤恨地撕着本该属于她的马苏里拉芝士时，完全忘了金韩彬还有话没跟她说。
“可以了吗？您还有什么要求吗？”郑瀚星把餐碟摆在金韩彬面前，到家以后已经累到不行还被使唤着做了泡菜炒饭，还非常龟毛的要加芝士。
趁做饭的时候，金韩彬把瀚星家转了一遍，她家比她们七个人住的宿舍还大，果然是郑瀚星的风格，真正的她和看上去的完全不同。
比如从来不做饭的她居然会炒饭，金韩彬坐下拿起筷子，“饿不饿？一起吃点？”
郑瀚星懒得理他，“不吃，你吃完顺便把盘子洗了。”说完就去洗漱了。
真的飘了，瀚星逐渐粲右化，都敢让最没有威严的哥洗盘子了。
等到她洗漱完出来，先到厨房检查好盘子确实洗了才进客厅，还挺乖，让洗盘子就真的洗了，跟个小媳妇似的，然而……
我让你洗盘子我让你睡觉了吗！
后来金韩彬对这件事的解释是，你家沙发太舒服了，坐一坐就想躺着，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郑瀚星：所以你是怪我家沙发喽？
试过各种办法后，瀚星觉得叫醒无望，索性给金韩彬盖了条毯子也回去睡觉了。
主要在于行程太紧他累得眼袋都出来了，也舍不得真的叫醒他，况且金韩彬有起床气，谁去叫谁死的那种。
凌晨四点半，初春的时令天还没亮，金韩彬被耳旁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一激灵坐起来，刚接通就是听到经纪人急疯了的夺命连环问句，“韩彬啊，你在哪啊？赶行程呢你马上回来？要不要我接你你回得来不？你晚上没回宿舍跟我说一声啊……”
“知道了我那个…马上到了，五分钟。”挂了电话才来得及适应眼前的环境，对，昨天在瀚星家，可我来干嘛的？
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让人舒缓的绿色，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栀子香。
就说嘛，女孩子的什么都是香的。
郑瀚星睡眠一向很浅， 听见客厅有人在说话就醒了，以为金韩彬要走，立即掀开被子跑出房间，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和低血糖。
金韩彬正琢磨着回宿舍要怎么说，就看瀚星磕磕绊绊地过来，走到一半还闭紧眼睛晃了一下。
他以前也低血糖过，低血糖的实体感受堪比猝死。
郑瀚星感觉到快没力气的时候被金韩彬接住了，索性抱住他的腰，闭着眼睛还带着刚睡醒的小奶音，“要走吗？”
金韩彬也不知道哪来的这种熟练感，好像抱过很多次一样，“嗯，去釜山。”
“好，去吧。”
郑瀚星说完一点没有留恋的干脆利落地很伤金韩彬自尊心的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去继续睡觉了。
所以到这里为止，连金韩彬自己都忘了还有事情对瀚星说。
等到早上七点多，郑瀚星收拾完准备去上学的时候，看见玄关的矮凳上放着一个不认识的牌子的包装袋，貌似是昨天金韩彬提在手里的。
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我家拿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