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二十八）（唐明）

转天起来，陆明扶着酸痛的腰，暗想：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唐风陌站在边上，面上不动声色，嘴角的弧度却十分明显。
下人来报，曲霖和方云琨求见。
俩人一晚未眠。唐风陌对于陆明知情甚至参与其中的猜疑，让俩人思忖了整宿。
直到瞧着这俩人的相处，那不经意中流露的熟悉和亲近，让俩人心彻底凉了。
曲霖当即提出辞行，方云琨也不想再呆了。唐风陌当然巴不得他俩人赶紧离开，这样，他就能一边和陆明过甜蜜蜜的俩人世界，一边专心解决如何回去的问题。
时间飞快地流逝。似乎转眼间，中秋已过。陆明得回边关了。 
俩人的关系一直这样维持着。去五毒寻解药的人迟迟不归。陆明暗搓搓地哭，回去了，自己弄不好也弯了。
这些日子，大漠一直在试图联系上实验所。今天，他终于告诉陆明，事情有了眉目。
“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唐风陌笑着说。
入夜，唐风陌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伸出双手，“相信我，跟随我。”
陆明面对他，有些好奇地把手放在他掌心，闭上眼。下一秒，意识忽的一震，身周已变了模样。
寂冷如黑铁的空间，远远悬挂着的巨大或细小的唐门机关。光华璀璨的线条占据了近三分之一，组成巨幅的屏幕，无数0和1流水般滚动着。偶尔有其他字符蹦出来，就会被无形的力量抓起，扔到屏幕外，湮灭在虚空中。
“这是？”陆明好奇地凑近了瞅。
“我的意识海。这是转换器 。”唐风陌伸手抓出一个怪异的字符，掐灭。“经过这些日子，我才发现，虚拟世界产生了变异，开始有了自主意识。”
“什么意思？”陆明听得糊里糊涂。
“咱们的实验，本来只是一堆数据的模拟。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你可以理解成，它活了。”唐风陌又挑出一个字符。“而咱们俩，是被默认为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能回去。”
“这样。”陆明还是没听懂。不过没关系，有专业人士在，他懂不懂无所谓。
“真是……如此吗？”有暗哑的声音响起，很微弱，但在如此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这里不是大漠的意识海吗？陆明下意识看去，眼睛猛地睁大，“唐风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