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沙耶加杏子列传


(这是我第一次在B站投稿专栏,用文言文写作也是第一次,因为看了杏子和沙耶加得经历之后,感触颇深,所以用文言文立传记的方式写下了这篇文章。如果您觉得本文有什么表述不清和语法错误的地方,欢迎指正,为我以后的写作提供动力。如果喜欢请三连,再次感谢!)

美树沙耶加,日本见泷原人。佐仓杏子,风见野城人也。二女年虽相近,然所历之事异也。沙耶加性活而朗,喜与人相近,习于见泷原中学。杏子性强而孤,常孑然一身,游于街头巷野之间,无家可归。
上条恭介,乃沙耶加同窗。自幼精通音律,善操提琴,入赛数次,所获奖不计其数,故颇受其父辈与师长赏之。无奈天妒英才,祸福难测;惨遭无妄之灾,左臂陨毁。自此,恭介久住医馆,常卧于病榻之上。戚戚然望窗外之景,而不知其所往;惶惶然思过往之事,而不明其所终。
沙耶加尝于少时观恭介之奏,感其音色之美,乐声之纯,故心生爱慕之意。然其情虽发于心,仍难以启齿。今入中学,二人重逢,实属幸运。闻恭介之疾,沙耶加怜之,遂常往恭介所居之医馆探之。
恭介日期其手愈,然历经数月,其疾每况愈下,未见好转,恭介因而心生自弃之意,性渐怨怒。某日酉时,沙耶加探视如故。其时恭介正卧于床而闻曲,面窗而一言不发。沙耶加因见其闻曲而曰:“汝闻何曲?”恭介答曰:“《亚麻色鬓发之女》。”沙耶加闻之,面泛赤而笑,曰:“此为德彪西之曲乎?真乃天籁之音也!”又曰:“吾虽尝为人所评‘不识乐’,然亦间或有能言曲名之时,众皆惊,后为其所敬之。盖因恭介以实例受之于我,不然,吾此生恐无时能尽赏众曲矣!”
沙耶加与恭介正在共同欣赏古典音乐《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恭介闻沙耶加言,长默不语。忽太息曰:“沙耶加乃欲欺吾否?”沙耶加惊之。恭介又曰:“既已至此,何须让吾闻曲?意欲令吾哀乎?”沙耶加急言:“非也!吾知恭介好曲,故而如此!”恭介怒曰:“吾已不愿复闻曲矣!非经吾之手所奏而只可以耳闻之曲,岂能忍哉!”言毕,愤而以腕击碟,血骤然而出,洒于白褥之上。恭介侧身而抚掌泣,沙耶加亦俯于恭介体上而泣之。
数日后,沙耶加遇丘比。为救恭介,沙耶加乃许愿而订契,自此成魔法少女。

因灭电视魔女,沙耶加自信其能。一日,沙耶加又遇魔女,正与之酣战之时,杏子忽见,以长枪退沙耶加,魔女遂走。杏子继而持枪阻沙耶加路,指之曰:“其为使魔也,非魔女也。何来悲叹之种乎?”
沙耶加曰:“然若放其横行,止增死矣!”
杏子曰:“是故我放之,待其戮数人而化为魔女,复斩之,可得悲叹之种矣!汝若于鸡产前杀之,能得何物乎?”
沙耶加曰:“汝岂欲略苦于魔女之害者耶?”
杏子渐行于沙耶加前,曰:“汝误其本否?可于校学‘食物链’之意乎?魔女食弱人,吾等食魔女,此依力而排,乃自然之理!”言毕,以枪尖击地而视之,其色傲然。
望沙耶加仍面容含怒,毫无惧意,杏子倾体于前曰:“吾思此不可为,然仍欲问汝:汝曾以类‘救人’‘匡义’之心而立契否?”
 沙耶加答曰:“然也。则何如?”忽举剑劈之,杏子速以枪抵之。沙耶加增力于剑,然杏子未动分毫。
杏子叹曰:“汝可停否?”沙耶加未听其言。
杏子无奈,啮手中之食而曰:“汝以玩乐之心,游闲之意入此境地,实令人愤矣!”遂急舞长枪,枪于空中裂为数段,其间以铁锁相连,柔韧无比。杏子以枪击沙耶加,为其所震,仰面倒于地。
杏子望沙耶加倒地难起,又为流水所扰,哂曰:“汝之行正似班门弄斧,需静思矣!”言毕,转身欲去。
忽杏子住,抱臂而复言曰:“奇哉!适才欲愈吾所造之伤,需三月矣。”
沙耶加方已拄剑而复立之,愤曰:“岂能败于汝手乎!盖因似汝者存于世,麻美姊固死矣!”
杏子色烦,尽手中之食,转身挥枪而立曰:“汝何出此言?此非汝以恶言向前辈之由哉!”言毕,舞枪速冲向前。
是时,沙耶加以施法使自身之伤愈之,便以剑抵杏子之枪。二人之身于空中回转,剑枪撞击之声不绝于耳。然沙耶加终弱于杏子之势,只可勉强抗之。
“小儿甚慢矣!”杏子舞枪之势不绝。
杏子的攻势十分凌厉沙耶加愈发难挡杏子之击,面渐露难色。杏子观其无力之态,笑曰:“言未听之,击未闻之,惟杀之以除矣!”即飞速奔至沙耶加前,振枪欲刺。忽而,沙耶加重举剑,并以剑尖击杏子之枪,杏子之行受阻,一时难发力矣。
“怎可于此死于汝手!”沙耶加奋力运剑,继而上挑。二人遂跃向空中,忽杏子寻得沙耶加之空,立分枪而扬之,由虚而下,众棍亦复连为枪,重击地,沙耶加大震,慌而辟之。
沙耶加虽略恐杏子之力,然亦向前挺剑刺之。杏子即复分枪而舞,以尖抵之,又使胫击沙耶加腹,沙耶加立倒,复立,拾剑,又与杏子于巷间壁上战之,其器相碰,铿锵作响。
举剑准备反击的沙耶加此战耗时甚久,沙耶加所遇之难亦甚重。终不敌杏子,而为其棍链所缚之。
杏子扬枪而掷沙耶加,令其倒地难起,剑亦弃于旁。继而复立于枪上,眼见杀意,欲戮沙耶加也。
“可终矣!”杏子欲攻之。
忽闻一人言曰:“无需至此。”倏而,一黑长发少女现于巷中,点水而立,其色安然。此人乃另一魔法少女——晓美焰也。沙耶加所受之困因而得解。
历此事后,沙耶加与丘比数谈之,渐明其与杏子之距。虽感其难,然亦立志:必胜杏子。

杏子常游于见泷原诸电玩馆内。今日,又于某处机器之上舞之。忽见晓美焰身影,乃曰:“噫!汝来此所为何事?”
焰近其身曰:“吾欲付此镇于汝。”
杏子曰:“此为何戏乎?”
焰曰:“惟类汝者为魔法少女,方可行矣。似美树沙耶加者,难称此位。”
杏子笑曰:“吾本意如此。然沙耶加又当如何?若置之不理,必将复挑之。”
焰曰:“我欲独理此事,毋需汝矣。”
杏子仍舞而问曰:“此事要害处吾仍未询:汝乃何人?”
焰默然。
杏子复问曰:“汝怀何心?”
焰忽曰:“两周后,魔女之夜将袭此镇。”
“汝何知此事?”
“密也。”焰以手扬其发而答之。又曰:“总而言之,吾将于魔女之夜败后去矣,其后乃汝之间矣。”
“嗟!魔女之夜,固一人难抗之。然若二人联手,或能胜乎!”杏子终其舞,得机器“完璧”之赞矣。
杏子对如何战胜魔女之夜的看法四
是日,沙耶加复查其与杏子相斗之地,愈感胸中愤懑难平。其性一也,难忍杏子之语。且信使魔不可放之,放之必有大患。其心之固,无人可劝也。
沙耶加后复往医馆探恭介,然恭介以愈而去矣,沙耶加遂往恭介之居。至,未入,立扉外而徘徊,忽觉后有人,即转身,视之,乃杏子也。
杏子问曰:“今日汝逐恭介甚久,何不入其宅而面之?”
沙耶加一时无言。
杏子续曰:“吾知其名也,乃此家独子,亦为汝与丘比立约之由也。噫!间仅有一,汝竟耗于此无用之事乎!”
沙耶加叱曰:“汝知何乎!”
杏子反而质曰:“汝甚愚矣!魔法,乃永为成己愿之物,若为他人所用,则必无善终。巴麻美未将此事告汝否?”
闻杏子此言,沙耶加怒意更甚,握而切齿,面红耳赤。然杏子仍未止其语,曰:“若女欲得梦寐以求之男,亦有速达之法:使汝历数难而得之物——魔法哉!”
闻之,沙耶加甚恐,退数步。
杏子笑曰:“今宜速入其宅,以魔法毁其身,待至其不能弃汝之地,则可成矣。如若难行,吾亦可以‘互为魔法少女’之名而助之!此小事,不足为道矣!”
是时,沙耶加已忍无可忍,乃激愤而曰:“惟汝乃吾固不可饶之人也!今必雪前耻!”
然杏子面无惧色,声低而曰:“此地不宜战,至他处,以免为人所见之。”
沙耶加遂与杏子至于某天桥之上。正欲战,沙耶加之友鹿目圆现之。圆久忧沙耶加之举,故而探之。其欲令沙耶加不与杏子相争,然沙耶加一意孤行,不受劝也,圆乃夺其魂玉而掷于桥下。忽沙耶加双目失神,体前倾而倒地。圆与杏子见此状,大惊失色。
杏子速至沙耶加前,数振其身,然沙耶加未有分毫之应。细观其态,杏子大震而曰:“其死矣!”
圆泫然欲泣,俯身至沙耶加前,呼曰:“沙耶加,能闻吾声否?可闻吾语否?沙耶加!应吾乎!”
杏子已耳不忍闻,目不忍视。然仍强压其内之怒,曰:“何故至此?”忽而回首望丘比而叱曰:“若可释此为何故乎?”
丘比安然而曰:“魔法少女可控其体,其所能达至远之处,为百米也。平日,魂玉随身而行,故此情少之。”
杏子叱曰:“唯百米乎?此为何意?”圆亦厉声曰:“丘比,汝出何言!速救沙耶加乎!”
丘比无奈而曰:“圆,其非沙耶加,乃空物矣,而沙耶加已为汝所弃之矣!”
杏子似明其意,以手抚胸前魂玉,久悚之。
丘比复曰:“汝等与吾立约而为魔法少女后,向之体遂为身外之物。而魂为汝等本体,则已为可速用魔法之状。为与汝等立约而成魔法少女者之责,吾取汝等之魂,而令其化为魂玉矣。”
杏子方知魂玉之本,愤而持长枪步向丘比,提而喝之,曰:“勿戏矣!若魂玉一失,吾等岂不为行尸走肉哉!”
得知灵魂宝石真相后,愤怒地提起丘比的杏子“此岂非更便汝等与魔女战乎?虽心为外物所伤,血亦尽失,以魔之力而愈体上之创,复能生矣。故魂玉未损,汝等便无人可挡也!人之身残处甚多,此法与常人相较,岂不胜乎?”
“此甚恶矣!甚恶矣!”圆俯地而泣,其声凄然。
“汝等长若此,以实情告于汝后,其应一也。吾实难解,人何故而久念于魂之所在哉?”丘比淡然而言之。
时杏子之怒已至最深之地,其正欲发,焰忽现于桥上。其已寻得沙耶加之魂玉,遂置其于沙耶加掌内。倏而,沙耶加苏,立,疑曰:“适才何事?”
众皆愕然观之,无人言语。

后沙耶加归家。入其闺室,掷魂玉于桌上,面冷,背丘比曰:“汝欺吾矣。”
丘比侧身而答曰:“吾已求汝等之意,而汝皆愿为魔法少女,吾即从之。惟略言其实。”
沙耶加愤而持椅掷于地,复俯身以掌撑柜上,直视丘比,质曰:“何故而不告吾?”
“汝未询之。”丘比似常之状而答曰。“若自始而不知,则续不知之,如此,则可无烦矣。麻美其人,至其命之终时,实亦未知矣。固人于魂者,亦未于其之初而明乎!而魂于人者,仅为神经细胞之集合,循环系统之中心。因其二者之存,人乃得以活。然若二者皆失,则人之所在丧矣。吾常思此所存之劣,方取汝魂而化其为实物,使其为魂石而能持于汝手护之,尽吾之所能而保汝等可与魔女相战矣。”
沙耶加起,叱丘比曰:“汝所为之事,实余乎!”
“汝观战甚简矣!若于战中,腹为刀剑所穿,其体所感之痛为几何?”言毕,丘比跃于书桌之上,以一掌触沙耶加之魂玉。霎时,沙耶加感其腹甚痛,似为利剑所贯。其痛之深,竟令沙耶加难立而倒,双手抚于腹上,体缩如轮,面色惨白,难发一语,状怖万分。
“此乃实之痛感,仅历一次,便令汝难动矣。汝能于前战胜杏子,皆因多溢之痛感为魂石所藏之。固因汝心与体未为相连,汝方可退杏子,幸甚历此,汝方能过前战而存于此矣。”丘比于桌上视沙耶加而答之,后其掌离于魂玉,沙耶加之痛亦立消之。
观沙耶加已复立,丘比又曰:“若能习其性,可将痛尽除之。不过,吾本不愿荐此发,因其可令动迟矣。”
沙耶加难信丘比所言,喃喃自语曰:“为何……为何吾要遭此……”
丘比笑曰:“汝有奋战之心,亦有未遂心愿,而今汝愿以成矣!”
至此,沙耶加方知其心愿之本,深感难承,终泣之。
时日匆匆,然沙耶加心内渐寒。其往日之风,昨日之颜,均渐失而不复归,终为虑所蚀,郁郁寡欢矣。
正在提(QI)醒(PIAN)沙耶加的丘比六
某日晨,沙耶加方愁思难解于床榻之上,忽闻杏子呼之曰:“止丧欢矣!”
沙耶加起,下床开帘而望,见杏子方坐于街边矮台之上而食果焉。因见沙耶加之色忧且立于窗前,故曰:“可会乎?吾有一言,愿与若语之。”
二人遂行于公园之道上,杏子行于前,沙耶加随后。
杏子问曰:“体遭此变,汝果悔乎?”
未语。
杏子上掷其果,复接之,曰:“罢!吾常思之:固因得此力,方可随心所欲,故无可悔矣。”
沙耶加冷然而答曰:“汝之行仅为自作自受,并无意耳。”
杏子笑而应曰:“若只为自作自受,则万事皆毕矣!人所为之事,皆为其命而活所为之,故所生之错,皆为其造,无可憎,亦无可悔。如能思至此,便可载万事矣。”
是时,二人行至一破堂处。杏子以足击门,门轰然而倒,震群尘,发巨响。入内,其顶甚危。视堂中,有一高台,数阶通之,上仅有二桌与数板,状极散乱。堂周为琉璃所围,然其或已为外物所破,或已为尘土所覆,遍观之,皆以废矣。堂为日暮所映,氛甚孤矣。
沙耶加不解杏子所为何故,遂询曰:“导吾至此,意欲何为?”
杏子转身而答曰:“吾有长言,欲告之。”毕,掷一果向沙耶加,沙耶加得之。
凝视着苹果的沙耶加“食否?”
沙耶加观果上所现之影,未有应。少顷,弃果于地。忽杏子腾空而起,立达沙耶加前,双手握其领而怒曰:“无废食,不然,吾便杀汝!”
杏子久握沙耶加领,怒意正盛,忽不知念何,色少解,遂放其领,沙耶加复而落地。
杏子拾果于地,又行至沙耶加旁,曰:“此地尝乃吾父之教堂也。吾父乃过善而纯者。其每日于晨时阅报,皆为其所动,实为天下之困所忧者也。”
“吾父曾曰:‘若救新时,必有新念。’故常将文中未含之物教于其徒,徒固去,吾父亦为其上所逐,无人愿信父所言之语。”
“其本为此也。然他人视之,乃新生之教,故可疑也。虽其言甚正,其理甚是,但众皆视其为扰人之徒。终令吾家难以为继。”
“吾实难受之。盖因吾父所言,非为谬误,仅与人所云相异矣。若有片刻之时能听其言,人皆可明其所云乃大善矣!然,仍无人与之相对。”
“吾心实不满,意实不能谅,难允其人不应吾父之举。是故吾求于丘比,乃欲众能切听父之言也。”
“次日晨,父之堂外来访者众,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而徒每日剧增。吾亦无虑而为魔法少女矣。”
“然虽父所授为正,亦难尽灭魔女,吾遂出,类愚者而奋力为之。吾与吾父所为,乃分居明暗两地,共救天下也。”
“后吾父忽知此事。其方知众徒非因信而随,盖因魔力而召时,其震怒矣。吾父斥吾非其女,乃惑人心之魔女也。”
“呜呼!无论如何,吾夜与魔女相战,然却为人所斥,诞哉!”
“后吾父尽毁矣,其果极惨。为酒所困,体亦染病。后召人为其共葬,戮家中之人,其亦缢于梁上而死,惟独余吾于世。”
杏子讲述自己家庭的悲剧“吾之愿,反亡吾家矣,仅因吾未思人,私而求愿,终令众人遭此不测。故吾从此而阴誓,必不为人而用魔法,只为己所用矣。”
“奇迹非免价者也。若欲求愿,则必有同悲而生。二者如此相抵,世间方和矣。”
沙耶加叹曰:“因何而以此告吾?”
杏子曰:“汝若能为此自缚之浮生而复初,随心所欲,则甚佳矣。”
沙耶加疑而问曰:“岂不怪哉!汝岂独为自身而活否?今又顾我,是为何故?”
杏子曰:“你我二人,皆因等错而起,故此谬行不可续。汝之所付以远高于所得,故以何法获汝之应得,今可虑矣。”
“类汝乎?”
“诺。吾虽以明其本,然观汝今仍罔,吾不忍见之。”
沙耶加面稍解,曰:“吾于多处误汝矣,今道歉之,望汝可恕吾过往之错。然吾亦未因为人求愿而悔之。为保其心无变,今我意已决,永不复悔。”
“汝为何……”杏子一时难言。
“吾未觉吾所付过甚。此力若能为正所用,则万美之物,皆可生之。”
“吾亦欲询汝:汝手中之果,是以何故而得?应付之款何在?”
闻听此言,杏子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难语否?”沙耶加笑,又曰:“故吾不可食汝果矣。虽可得,吾亦不愿矣。”语毕,背身而去。
杏子终怒,曰:“汝甚愚矣!今吾等已为魔法少女,更无同类能与吾等相伴哉!”
“吾必以吾之法续战之。若此阻汝,汝可类前而杀吾。吾将不复败,亦将不复憎矣。”沙耶加言尽而复去矣。
杏子虽愤懑至极,然亦难阻沙耶加之择,惟数啮掌中之果,直至沙耶加之影渐远难观矣。

后沙耶加归校,圆与其友志筑仁美皆喜之。
圆告沙耶加恭介亦已反校矣,且劝其与之相谈。然沙耶加曰:“不必。”
仁美观沙耶加之态,若有所思焉。
午时,沙耶加与仁美对坐而食。二人相觑数秒,沙耶加始曰:“寻吾何事?”
仁美曰:“愿与汝详谈恋爱之事。”
沙耶加未有所应。
仁美复曰:“予长与圆、汝密此事。自前起,予以生情于上条恭介矣。”
沙耶加惊而勉强应之,面现尴尬之色。复笑,声稍高,曰:“竟为仁美乎!吓,恭介实难使人心安矣!”
仁美色肃而曰:“沙耶加,汝与恭介乃青梅竹马乎?”
沙耶加音渐变,急曰:“然……然也。吾与恭介确为青梅竹马……吾不知如何述此,应似孽缘乎!”
“实属如此乎?予意已决,不再自欺。然汝意何如?沙耶加,汝能面于自身之实意乎?”
沙耶加躁而答曰:“汝言何物乎?”
仁美曰:“汝乃予挚友,故予不欲先汝,亦不愿阻汝。汝与上条所处之时日甚多于予,盖汝可先于予而进矣。”
“予将于明日傍晚时分,告上条予之心意。然予可候汝一日,愿汝能决。”
言毕,仁美起身取其物,微躬之,遂去。
沙耶加至其宅之扉前,见圆方候之,乃呼其名。
闻沙耶加之声,圆面之,其色略谨,曰:“可与汝共行否?”
沙耶加静立于原地,无所应矣。
圆柔声曰:“吾不愿令沙耶加孤之,故而……”
沙耶加难忍其愤,厉握而泣曰:“汝……汝何甚善乎!吾固无所值。吾今险悔矣。盖有一瞬,吾曾思“若前未救仁美”之事……吾实无能称‘义士’,亦无颜见麻美姊矣!”
圆闻其语,哀其心中之伤,遂奔至沙耶加前,抱其入怀,沙耶加亦不掩其痛,放声长哭之。
沙耶加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向恭介表示自己的爱意,因而哭泣“恭介将为仁美所得……然吾无能为力,万事难行哉!此皆因吾已死,已为行尸矣!吾现有之身,难令恭介拥我入怀,吾甚难言‘请品吾唇’之语乎!”
沙耶加肝肠寸断,长泣不绝。其之所历,其意所感,真乃辛酸至极,实令人耳不忍闻,目不忍视也!
良久,沙耶加终止其泣,告圆曰:“吾实感歉,然言尽心中所思,则身轻矣。可行矣!今夜亦需讨魔女乎!”

见泷原某机架之上,杏子方食而观一魔女之况。
忽而焰现于其后,曰:“观而不理,实乃意料之外。”
杏子对曰:“其今夜非与使魔相战,乃与魔女相战也。此非徒劳之举,或可留悲叹之种矣。”
“此为汝退而让敌之故乎?”
然杏子仍食,未有所应。忽观魔女有变,乃曰:“嗟!其之所为实愚矣!”
是时,沙耶加与小圆方于魔女之界中也。因圆非魔法少女,故仅观沙耶加战。
周遭之境甚白,上为数条直线所覆之,然沙耶加身暗至极,其与此境相较甚异也。
战数时,未见魔女势弱。沙耶加未屈之,复舞剑而斩使魔也。
忽沙耶加为魔女所放之万刺穿,圆观此状,正欲上前,杏子见也。其舞枪而退魔女之击,抱沙耶加入怀而辟魔女,后至圆之前也。
杏子置沙耶加于地,曰:“吾实难观矣。汝可休矣,吾灭之。”
然沙耶加未从杏子之言,曰:“吾需独战之,勿阻我矣。”
杏子惊而呼之,然沙耶加已充耳不闻。其已俯身冲至魔女前,以剑斩魔女之首矣。
望沙耶加之态,杏子心生惧意,乃复呼之。
然沙耶加已至无人可阻之地。其势狂而癫,更不顾自身所受之伤,乱而应魔女之击。操剑左劈右砍,上切下斩,已毫无章法可言。终运其剑猛刺魔女之身,狂笑尖啸而曰:“此实也!但吾所愿,苦无所惧,更可灭乎!”言毕,复大笑,而运剑斩魔女之手,虽其身已为血污所染,亦不顾也。
逐渐崩溃、疯狂的沙耶加圆静望此状,甚恐至极。长求其止,然无可挽回。

沙耶加之攻势甚重,魔女亦终为其所胜。结界塌陷之时,其曰:“吾已得战之法,故再不复败矣。”
沙耶加继而拾魔女所遗悲叹之种,蹴与杏子。观杏子之惧色,沙耶加曰:“汝岂非欲得此物乎?吾不愿少恩与汝,今吾等均清矣。可行否?”
沙耶加未察杏子之态。行至圆旁,曰:“圆,去矣!”
圆惘而望之,又观沙耶加化为常态,方欲言,沙耶加忽倒,圆乃扶之,面露忧色。
沙耶加复立而曰:“吾略感疲惫,实歉矣。”
圆观其身重欲倾,遂复扶沙耶加而曰:“勿强忍之,倚吾而立!”二人方去。
杏子望手中之物,又望其渐远,长叹曰:“甚愚矣!”
圆与沙耶加行至一车站棚下,入而落座。望外之盛雨,圆心内茫然。
然,方其复忆沙耶加之举时,乃劝曰:“沙耶加,汝勿再持其态而战矣!其并非无感,吾观之,其甚痛矣!即因汝无所感而不必虑伤,其亦不可乎!”
沙耶加惨然曰:“然非此法,则不可胜。盖因吾无能也。”
圆泣曰:“汝用其法,虽胜,亦非为汝矣。”
“何为‘善为吾’?”
圆愕然而无言应。
沙耶加起,见魂玉于圆,曰:“既已为此,汝何敢言‘善为吾?’今吾除杀魔女,已不复所存,似幼石矣。只令已死之身复动而伪活,何人愿为吾付之?无意哉!”
“但吾可以何法令汝感福……”
圆语未尽,沙耶加即断之。面冷而曰:“则汝为何不战?吾曾闻丘比谈汝,汝甚具此才,且无类吾之苦,可以最简之法除魔女矣。”
圆垂首而沮曰:“吾……何故至此……”
“若真心为吾,何不试图与吾同进退否?自然,汝无力而为。”沙耶加且言且行,似有去站状。
沙耶加斥曰:“不可仅因忧而弃为人之本哉!”
圆急辩曰:“此非忧也……”
然沙耶加斥声愈增,曰:“汝本能为万事,然汝不愿,而承难者为吾也!汝尽略此,而展无所不知之态乎!”言毕,出站,入暴雨之中。
圆观其态,心惧甚,亦随之,而呼沙耶加。然沙耶加回首而曰:“勿随吾也。”
圆遽然而立,沙耶加遂走。
数步后,沙耶加便悔,巨泣曰:“吾实愚矣!吾所言为何物!真无可救药!”
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沙耶加悔恨不已然,无人知其魂玉内早有暗色,且已渐增。

入夜,某宅内,杏子与焰相对而坐。
焰指桌上一图而告杏子曰:“魔女之夜曾于此地见也。”
杏子问曰:“汝有何据?”
“吾据之源,乃经统计也。”
“统计?吾未知此城尝有魔女之夜也。汝据为何?据何而统计乎?”
对于小焰有关魔女之夜的看法,杏子提出了疑问焰不语。
杏子叹,曰:“吾无权令其信,但请令吾复多知汝之事,似加善也。”
忽丘比曰:“焰,此亦为吾托汝之事也。”
丘比音稍落,杏子便执枪而指之,质曰:“汝有何面而见乎?”
丘比无奈而曰:“嗟!吾已为人所距哉?吾今夜访此,实乃有要事欲告汝等。”
杏子闻此言,发疑声,并未作答。
丘比续曰:“美树沙耶加,其所损已远超前之所测。除用魔力,其身已有咒矣。”
杏子反而问曰:“汝以盖何者为兮?”
“若长此以往,其必先于魔女之夜而随乱至。故汝等需惕之也。”
“其为何意?”
“莫问吾,岂不询其否?”丘比未正应,复对焰而曰:“晓美焰,汝已知其事否?”见焰无所对,丘比复曰:“果然如此。但汝之所知是为何处所得?吾甚奇,愿闻其详。”
焰凛然而曰:“汝欲所闻之语已尽,请去矣!”丘比遂去。
杏子不愿。收其兵而曰:“汝仅放其走乎?”
对曰:“虽吾杀之,事亦无解。”
“然其所提美树沙耶加之事为何乎?”
焰色渐暗,答曰:“其魂玉已累秽过多,若不速净,则事难挽矣。”
十一
沙耶加长未至校,圆甚忧之,然圆不知其所将遇也。
时沙耶加已近乎亡者。其未归家,亦未去校。至黄昏,仁美与恭介相行于桥上,二人相谈甚欢。然沙耶加只可于柱后暗观之。其观恭介之面,恭介之言,均甚感悲。然无处可发,遂将其未得之怨泄于魔女之身。与魔女相战时,嚎啕而伴重击,魔女为其所裂,似碎屑也。其战愈猛,其恨愈增,魂玉愈暗,心愈难归。
后,沙耶加于某楼长廊上遇晓美焰。焰观其态,曰:“何不明乎?汝已至此,则毫无余力,犹顾魔女矣。”
沙耶加憎其人,曰:“甚聒噪耳!莫顾吾事。”
“汝之魂玉应已至极矣,若汝未速净之……”焰劝曰。因从其衣袋中取一悲叹之种,掷与沙耶加,曰:“可用此净之。”
悲叹之种滚至沙耶加足前,然沙耶加反蹴之,曰:“汝此次又谋何事?”
观其行,焰之目圆睁,盖因明沙耶加所为之果,故感震惊。然亦劝曰:“适可而止,此时不应存疑于人。汝为何甚恶他人之助乎?”
沙耶加曰:“吾决意成魔法少女,但非类汝者。吾不愿见死而不救,不愿用人而为己,不愿与其人为伍。吾非为报,但永不为己而用魔法也。”
“汝将死矣!”焰警之。
“吾若死,亦止于未除魔女之时也。换言之,乃吾已无用之时,方死矣。然足矣。吾不能胜魔女,则无颜而活。”
“汝何故而固乎?吾但欲救汝耳,阖不信吾?”
“何故乎?”沙耶加复叹而曰:“然吾心甚明,汝欺吾也。汝之色显弃人之意,汝之言亦甚空而不实。今汝所为亦是也:虽言顾我,然实虑他也。此难诈吾矣。”
“汝若续为此,则圆将愈痛矣。”
“此无关圆乎!”
“否,皆为其子也。”
沙耶加忽惊而望焰,焰已变为魔法少女,曰:“汝之觉甚敏矣。不错,吾本无救汝之意,但愿圆未见汝毁之态也。顾今若汝辞吾,则定死也。如此使圆续陷于苦中,美树沙耶加,不如吾立杀汝矣!”言毕,欲击。倏而焰之身为链棍所缚,杏子疾走至前而呼曰:“速退矣!”沙耶加方起,踉跄而去。
杏子问曰:“汝失心矣!非谓欲救之乎?”
“纵吾。”焰冷而答。
杏子笑曰:“如此为缚,则不可用其奇技也。”
然焰左臂之轮忽动,一手榴弹从中落地,焰立握而去其拉环。杏子观之,急退甚远。巨光一耀,而后焰已消矣。
杏子环顾四周,无焰之踪,甚愤之。
沙耶加于电车之上而倚之。忽闻一人曰:“女子皆愚钝者也,若得金,则立费于无用之物也。故其所得之财,必缴之,不得令其言辞也。”
另一人对曰:“言之有理矣!岂可将女人与常人同待,必类犬而束之也!若胁之而曰‘掴汝颊乎!’,则立静矣。”
“略与善色良言,则其纠汝而欲合也。可笑矣!汝乃妓也,虽过十年,然所获之钱亦同前也。可自审否?”
“类此等之女,汝若弃之,亦甚乱矣。吾实羡汝,汝甚擅处此乎!吾必学于汝也……”
倏而沙耶加起,至二人前,问曰:“嗟!可令吾闻其人否?”
此人疑之。
“汝所言其女之事,吾愿闻之。”
“小子乃初中之生否?今夜已甚深,不可于外闲耍哉。”
“其女因甚顾汝,故奋而进乎?汝亦明其心,然汝以犬类之,毫无感恩之意,若其于吾已无用,则弃之耶?”
此时二者之一乃问其伴曰:“此人为何者?汝识乎?”
“否……”
坐在电车上的沙耶加,此时她的内心已经被绝望所侵蚀是时电车与轨道擦之声愈增,沙耶加忽曰:
“世有何值得吾卫乎?吾是为何而战?告吾乎!汝立告吾乎!不然,吾将……”
沙耶加之言未尽,盖因其忽感极寒与至暗于其指上之环蔓延之。倏而,其感遍布全身,沙耶加亦已无人类之形。此景乃成魔之兆,甚悚人也。
车至一站而停。杏子奋力而走,终尽阶而达站台之上。见沙耶加正坐于椅上,笑曰:“幸得汝矣。”继而入座而曰;“汝愿苦撑至何时方止乎?”
沙耶加凄然而答曰:“我实负汝。”
“汝何出此言!甚不类汝也!”
“诺。吾但念何皆无谓矣。事已至此,吾在惜何,吾欲护何,皆已难明。”继而,沙耶加见魂玉于杏子。杏子观而甚惊,盖其魂玉已达至浊之地也。
“愿与无望,二者相抵得零。此尝乃汝之所言耳?今我深感此言之意。虽我至今已救数人,然内亦积同等之怨。后我竟伤挚友……”
“沙耶加,汝……”
“愿人能得福,然不得不以同量而咒人。魔法少女或为此而构哉?我实乃愚者矣!”
沙耶加之泪落于其魂玉之上,魂玉立碎。其力甚巨,砂石为之而断,杏子为之而飞。继而周遭为暗所噬,沙耶加之体浮于空中,并为其所没,再不复见其貌——其已成魔女矣。
沙耶加的灵魂宝石逐渐裂变为悲叹之种,这是她作为一名魔法少女最后必将迎来的命运——成为魔女杏子虽疾呼其名,然斯人已逝,不复闻其声。
十二
面其所化之魔女,杏子立变身而持枪上前,抱沙耶加之体而避魔女之击。
杏子叱曰:“汝为何物?为何物乎!汝为沙耶加何为也!”
是时,晓美焰现身。其命杏子退,自上前而以手榴弹破魔女。又立至杏子身前,伸掌而曰:“执我。”
“汝欲何为?”
“莫复问也!”
杏子虽不愿,然亦执焰之手。焰转动其轮,时遂停矣。
“此物乃……”
“若汝弃吾手,则汝之时亦止。慎之!”遂与其共走。
杏子方问曰:“此魔女为何物乎?”
“此尝乃美树沙耶加者。若非皆见乎?”
“需退否?”
“若汝不愿,则弃此余者。若汝可行,则立杀魔女矣。”
“莫戏吾也!”
“今之汝只可滞后,稍退矣。”
二人顺轨道而疾走,终出魔女之境。继而魔女之界消矣。
后圆于轨道上遇焰与杏子,焰告圆沙耶加已成魔女之事及其故,圆闻而悲鸣之。
“何故至此……沙耶加固行正途,长愿救人于魔女之下,故成魔法少女也。然今其……”
“其负同咒于愿。故其所救之人数等同于其将灭之人数。”
杏子置沙耶加之体于地,继而握焰之领提之,怒视而曰:“汝思为何者,‘知者’哉?汝之所言,何故意满自得?此乃沙耶加……沙耶加之挚友乎!”
然焰仍无视杏子之言,侧而望圆,曰:“今能明汝所愿之实否?既已携尸而归,则善后矣。”毕,重落于地,推杏子之手于侧。又曰:“若任由此置于他地,则祸将至矣。”
杏子冲冠而曰:“汝非人否?”
焰对曰:“汝亦是。”遂去。
数日后,杏子于其暂居之处置沙耶加。其试以其魂玉维沙耶加之尸不腐,然无用也。
丘比在旁观之。忽曰:“汝为保此尸之鲜,而所为至此,不知汝欲为何?”
杏子略其言,直问曰:“可有取回此人魂玉之法乎?”
对曰:“据吾所知,未有也。”
“故亦可谓‘汝亦有未知之事’乎?”
“魔法少女,本为动常理者。故无论汝等所为之事甚不合于理,亦不需为之而惊也。”
“闻听汝之所言,应可行矣。”
“然此事未有先者,故吾亦不知其法,亦难言于汝有助之语也。”
杏子默而望丘比须臾。忽曰:“吾不需也。何人愿需汝之助乎!”
复过数日,杏子欲与圆相会,故呼之,定于巷中相见。圆乃去学而赴约也。
圆至巷时,杏子已候之。圆乃曰:
“汝有言欲告吾……是为何也?”
杏子答曰:“汝欲救美树沙耶加否?”
圆闻而惊之,急曰:“有法可救其乎?”
杏子曰:“若无能为救,则不顾乎?”
圆色微沮。
“此问略异也。汝或以为吾甚愚,然吾不愿于难定期可为救之前而弃也。其虽以为魔女,然或能忆其友之音。若唤之,则可寻得其为人时之忆也。若问何人能为此事,概乃汝矣。”
圆忧而询曰:“可顺成否?”
“吾难知也。”杏子答而笑曰,“然正因不知,故为之也。若其魔女能为吾所裂,则其中所出,未必为悲叹之种,或为沙耶加之魂玉也。爱与勇于终所胜之事,岂不类此乎?正因有其愿,吾方成魔法少女矣。虽吾忆尽失,然沙耶加令吾复忆此。”
杏子对于能否让沙耶加恢复原样依然持乐观态度观圆之惑态,杏子色略恶而曰:“如吾不愿与我,则不强矣。盖此本为甚险之事,吾亦难于万险之中护汝之命。”
然圆决曰:“否,吾定助汝。请令吾助汝矣!”继而伸手向杏子,并告其名。杏子亦告其名,二人之手方握矣。
酉时,二人行于桥下。圆问杏子曰:“焰可来助否?”
对曰:“其非此种人也。”
“汝非为友乎?”
杏子食而曰:“非也。不过,亦同利也。然仅为胜独难胜之徒而合也。数日之后,此城将遭‘魔女之夜’。”
“‘魔女之夜’是为何乎?”
“其为极大之魔女也。吾与其人皆难敌,故合而战,亦非伴也。”
行数时,杏子之魂玉终于一楼前有所应。杏子方破其扉,而与圆入。
二人上至二层,圆问曰:“实乃沙耶加乎?其为他者耶?”
“魔之态同于前日,必为沙耶加也。”
杏子掌中之魂玉亮度愈增,至一扉前时,杏子停,继而变身。运其器而击于地,正中一心型之画也。
“今吾复问汝:‘汝意实决乎?’”
圆笑曰:“吾已习于此也。虽吾常仅随于后,未能有用,然其请令吾随之矣!”
“汝真乃奇者也!”杏子语尽而笑,乃挥枪而劈之,方入魔女之界。
二人于一暗廊内前行,少顷,入一高门。继而周边之景速退。二人再环顾时,方觉其已于一音乐大厅之中,周边皆为红座,而台前则有数乐师奏提琴,其分列两旁,正循一人所指而演乐矣。观正中央,有一高大之人型正立。其身披铠甲,后有披风,左手执剑,貌甚骇人。
人鱼魔女杏子虽尽观此态,然毫无所惧,曰:“寻吾前之所言。”圆应之,乃呼沙耶加之名。
“沙耶加,吾乃圆也。汝可闻吾之声否?沙耶加,答吾乎!”
然人鱼魔女无所应,反生数轮而欲击之。
圆惧。杏子在侧而激曰:“莫止,续呼之也!”乃施法而成阵护圆也。
圆呼之曰:“沙耶加,停矣!请汝速忆之,汝甚恶其事耶?汝欲成义者耶?请汝归为本型,归为沙耶加乎!”
圆呼唤之声不绝,而杏子方奋力而抵魔女之击。其枪左右挥舞,上下而动,可谓极尽全力而于魔女相争也。
“沙耶加,不闻人之语,应有限也!”
然魔女复攻之,且攻势愈烈。其生万轮于空,顺风而下,势如暴雨,终破杏子所设之阵,杏子亦不敌而退。
圆观杏子之状甚危,呼之。然杏子轻曰:
“无忧也。此势难伤我,有何险哉!汝务必续呼沙耶加乎!”
圆之所呼愈巨。然杏子之状愈险。魔女之击更重,杏子却愈难回击之。
“此乃吾之报乎?吾与沙耶加,初互为敌。吾言其甚弱。然,无论吾如何令汝仆而败,汝亦能复立而战矣。时汝甚愤否?难谅否?吾甚明此。故若汝已感足,则速苏矣。”
是时杏子所思至此,而其为魔女之击所倒于地。圆亦为魔女所获。观圆挣扎之态,杏子重振,乃挥枪而断魔女之臂,曰:“沙耶加,汝曾言汝信此言耶?‘若可用此力,则必让人获福乎!’”
魔女忽以剑而辟地,地立陷而落。杏子与圆亦随其而下。于此一瞬,杏子忽曰:
“神,吾诚求君,吾既已历此类之生,何不令吾沉于美梦之中矣!”
落于地后,杏子忽闻焰呼其之声,乃惨而笑曰:“请顾其子矣。吾令其与吾为愚昧之事。”
焰惊而回首望,杏子方已设阵隔之。少顷,杏子复曰:“汝战时不愿携余物,其甚善矣。惟护一愿护之物至终便足矣。吾本应为此而至今,然阖吾不为哉?”
杏子言毕,方掷其器于空,复握之。继而长枪于地而出,直指苍穹,杏子跪立于枪尖之上,其身亦为紫焰所围。
“沙耶加,一人独处,甚苦否?莫忧,吾将前来,与汝共存。”
杏子语尽,吻其魂玉,继而掷其于前,以长枪之尖击之,魂玉立碎,其力暴增,杏子与魔女之形,终同为火光所噬。
杏子在亲吻她的灵魂宝石,这是她短暂而充满光明的人生中最美也是最后的一幕
后记
观此结局,余一时无言可应,惟忆沙耶加和杏子二女生前之态。余于开篇即言:沙耶加与杏子二人,年虽相近,然所历之事异也。今观余前之所言,余甚误矣!二人虽所历之事有异,然二人对义之所求,对仁之所爱,甚同也。沙耶加一心为其所爱之人竭尽所能,然其牺牲过多,终难挽回。杏子所言,虽似为私,然亦愿为且仍在为他人之福而行。二人虽极尽全力,望人能不为魔女所害,然终难抵现实之残酷,而至深渊之终。但其所思所为,能因此而为否乎?非也。
人间非长久太平之地,终有恶者横行而害人;或有权者无仁无义,视众生为草芥而斩。但人间虽数历此类之劫,然仍能重获新生,归于仁义之中,何也?盖因人与历史进程相合,愤而向前,学于万物而渐觉,后与恶者相斗而胜也。虽于此之中,或为之所迷,或为之所罔,然其能为此,则必有超凡脱俗,坚毅不拔之志也。余乃芸芸众生之一员,概无其之勇而为仁义而战,但此难撼余慕其志也。
然沙耶加与杏子虽有此志,人间众生亦需学其志而奋发向前,但余亦甚伤矣。盖因丘比之诈,沙耶加与杏子之坚未得善终而泣矣。丘比告其魔法少女之善处,然未告其魔法少女之险与魔法少女之命,更未告其魔法少女之实:其乃牺牲人之本而得力成愿也。方至其明魔法少女之本时,其已伤痕累累,心苦至极。如此绝望,终成魔女也。盖余甚恶丘比,余信众观者亦甚恶之。沙耶加虽有所迷,若能及时相劝,其本心或可归。然丘比渐展魔法少女真相之举,令沙耶加愈感其渐非为人而无能爱人,终使其至疯狂之境而堕为魔女矣。杏子亦于丘比之言前渐失于魔法少女之信,而后观沙耶加之死,则复导其悲于更深之地也。与人鱼魔女相战之事,又使其渐知自身之无力,最终惨然而笑,自毁魂玉,而与魔女共去。故沙耶加与杏子之悲剧,有其自身之因,亦有外部之因。然外因之引使其内心之暗渐增,终令其为之所亡也。
每思至此,余深感无奈。扼腕叹息,而无能为力。每闻其曲《心灵归宿》[1],余总有恍若隔世之感,仿佛沙耶加与杏子之颜又重现面前。数觉此事,怎不令人肝肠寸断,痛彻心扉!悲哉,沙耶加!哀哉,杏子!
“杏子,别哭了,我就在这里,永远陪着你哦!”
[1] 指喜多村英梨和野中蓝(二人分别为沙耶加和杏子声优)合唱的角色歌《and I’m home》。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