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二十一章•Feeling有关真相的感受
浮萍篇12
20个人一起进入ICU并不是一个恰当的选择。最终走进ICU病房的是结城明日奈、桐谷和人、和泉守风铃、陈霖、高坂穗乃果五人，以及宝生永梦，镜飞彩、镜灰马、花家大我四位医生。
就连真姬也都留在了外面，甚至还指挥大家再退远一点，不要聚集在重症监护科门口。
尽管如此，空间不大的ICU（7号）病房里塞了9个人，还是感觉挺拥挤的，一般来说，ICU也是不允许进这么多人的。
桐谷和人发现自己几分钟前刚刚从这房间外路过，还看过门牌。
这间病房被透明玻璃墙一分为二，医生和访客们站在其中一边，隔着玻璃墙，看着另外一边，躺在病床上的绀野优纪。
另外一边是无菌隔间，平常即使是医护人员进入，也要穿上经过复杂工序消毒的无菌防护服。这样的设计，并不是担心访问者会被病人传染，相反，是在担心病人被外界带入的细菌……
“穗乃果，一会儿我们私下聊聊。”陈霖凑到穗乃果耳边，说道。
“好。”穗乃果同意，“我也需要跟霖你交换情报。”
“桐人先生，这是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初次见面。”宝生永梦低声对身边的桐谷和人说，“很遗憾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也是。”桐谷和人回答，“M医生，这几天感谢你对亚丝娜和优纪的照顾。”
“这是我应该做的。”宝生永梦说。
“你确定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镜飞彩对结城明日奈说，“情况会比你预想之中还要糟糕。”
“呼~”结城明日奈轻轻呼出一口气，似答非答。
“这两天，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陈霖看着明日奈，说道。
“是啊。”风铃也看着明日奈，道，“但听不听，还是由你来决定。”
“我怎么可能不听呢？”明日奈向前踏出一步，站到了玻璃之前，“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而且我答应过优纪，要陪她到最后。”
“所以镜医生，请开始吧！”明日奈毅然说道。
镜飞彩和花家大我对望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优纪出生在94年的5月，她是一个不幸的孩子，父亲在她出生之前就因为事故去世了。她的母亲在生产过程中也遭遇到了难产的情况，虽然紧急决定采用剖腹产，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不幸去世。”镜飞彩说道。
“一出生，她就是孤独的一人。”
“当时，福利机构将优纪领走，并照顾她度过了童年时光，避免夭折。然而不幸还是一直跟随着优纪，她的身体里一直潜伏着一个恶魔……”
“先天性癌症。”有人打断了镜飞彩的话。
此人正是宝生永梦。
众人都将惊讶的目光投向宝生永梦医生。
“你知道了？”花家大我问道。
“病历伪造得很真实，你们的供词也串得很严密，治疗用药物清单因为专事专办，也被藏了起来没有公布……”宝生永梦说道，“可我是一名医生啊，发现优纪的第二天，我就确诊了她的真实情况。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镜医生要伪造病历，瞒住结城小姐。”
“亚丝娜小姐，抱歉！我也没有将真相告诉你。”永梦转身，朝明日奈深深地鞠了一躬。
明日奈摇了摇头。
镜飞彩没有理会永梦的质疑，继续说道：“福利机构虽然有定期体检，但是都是那种很基础的检测，并没能及时发现，当优纪第一次出现症状的时候，已经晚了。”
众人沉默，静静地看着玻璃墙另一边，紧闭双目的优纪。
半晌，回过神来的穗乃果问道：“先天性癌症，应该是分很多种的吧？难道发现晚了就彻底没救了吗？”
“首先，是的，分很多种。”花家大我替镜飞彩解释了，“其次，并不是发现晚了就彻底没救。”
“优纪一直在接受治疗。”镜灰马院长看着明日奈，“自从她的症状被发现之后，她原本安定下来的生活再次被打乱了。”
“除了疾病，偏见也给她带来了很多痛苦。幼儿园，小学……我不用详细说，大家也应该能想到了。不过，优纪一直、一直在坚持着，情况也一度得到了控制。”
“但好景不长，国中的时候，病情突然开始复发。一开始的时候虽然还能勉强地保持看似正常的生活，但过了几天实在是无法坚持了，她只好离开学校，回到医院进行系统的治疗。这就是她国中时离开的真正原因。”
“经过系统的治疗，病情再一次被暂时控制住了，但她没有再回学校，而是在疗养机构的修养。”
“尽管如此，症状只要不痊愈，就永远会有复发的风险。三个多月前，她的免疫力急剧降低，她住进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
“这么多年来的痛苦还是将她击垮了，这一次，她提出放弃，不要再救治她了，让她自生自灭。”镜灰马院长继续说道，“我劝她，她也不听，她甚至想趁护士不注意自尽，但因为她的身体虚弱，再加上我们特别安排了人在暗中持续监护她，她才没有成功。”
“镜飞彩医生提出了柔和引导的方案，他花了时间去调查优纪以前的生活、在学校的情况，联系到了她当年的同班同学，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亚丝娜同学的事情。于是就开始了信件交流，故意留下蛛丝马迹，把亚丝娜同学引导到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让优纪有所寄托，心态不至于一直悲观下去。”镜灰马院长朝结城明日奈无奈地一笑，“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协助。”
“看来你们的作战是成功了。”陈霖道。
“理论上是应该成功的。”说话的是优纪原本的主治医生镜飞彩，“她的脸上确实重新出现了笑容，但是这么多年的痛苦给她的影响依然非常深。我通过监视器注意到好几次，当晚上的探访时间结束，结城小姐离开医院后，优纪有好几次出现笑容逐渐消失，眼神里出现悲伤神色的情况。”
“她需要精神引导……”宝生永梦道。
“实习医，我已经找过了！”镜飞彩转头看着宝生永梦，“我请的还是仲野裕医生，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联系到西木野医学中心，联系到花家医生、西木野院长的？”
宝生永梦：“对……对不起。”
“但是，优纪的心理状况已经差到了连仲野医生都无力独自解决的程度。根据他的指导，我才策划了这次表面上是转院的行动。实习医，虽说你因为发现了所谓的真相就沾沾自喜，应该严厉批评，”镜飞彩看着宝生永梦的眼神突然收走了几分锐利，多出了几分宽慰，“但是你这次对于病人尽职尽责的态度，我看到了。”
“是，谢谢镜医生。”宝生永梦知道这是前辈在提点他，他发自内心地对镜飞彩表示感谢。
“然后，我就被拉入伙了。”接下来说话的是花家大我医生，“飞彩联系到我，西木野院长也亲自找上了，让我也参与到这次行动之中。”
“我们现在明面上接受了优纪放弃治疗的要求，然后提出转院的提案。我们用了两点理由说服了优纪：第一，西木野医学中心更加舒服，设备更好，同时进行器官捐赠或是遗体医学捐赠更方便——优纪自己向我们提到过，如果身上的器官达不到捐赠给别人标准的话，就将自己的遗体捐赠给医院，用作医学研究。”
“第二，在西木野医学中心的协助下，我们才可以更好的躲过结城小姐——我们举了很多例子，成功说服了她。”花家大我说道，“优纪说，不要打扰亚丝娜原本正常的生活——虽然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亚丝娜。”
桐谷和人和结城明日奈对望了一眼，后者脸一红，点了点头。
花家大我说：“都这种时候了，优纪还在这么无私地考虑别人……好吧，恕我直言，这可以说是温柔，但更应该说是自卑。”
“我们伪造病历，向外界展示假的治疗方案，表面上是在骗亚丝娜小姐和可能乱入的内行人士，实际上，也是在骗优纪。有时候我们还得像演戏一样，在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清醒的优纪面前表演‘情景剧’，让她以为我们就是在执行着她知道的计划。”
“可先天性癌症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陈霖道，“你们就不能说是什么良性肿瘤吗……”
“不行。”回答他的是高坂穗乃果，“症状如果相差太远的话，连普通人都瞒不住。他们要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但最终永梦医生还是因为一台游戏机而好巧不巧地闯入了他们的计划。”
“两害取其轻，但这个所谓的‘轻’都已经是这么严重了。”风铃道。
“医生，那么优纪还有救吗？”桐谷和人问，“抱歉，我不懂医学，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当然是有啦！”镜飞彩医生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声音。
大家都听出来了，优纪的事情使镜飞彩产生了情绪上的波动。多年的医护生涯，也无法使他完完全全到达“看淡生死”的程度，这不是不称职，而是藏在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怜悯。
正是这种情绪波动，让神采重新出现在了亚丝娜、陈霖、风铃、穗乃果、桐人五位少男少女的眼神中。
明日奈、和人不由自主地同时踏前半步，紧紧盯着玻璃墙另一侧的优纪。
“另外，我要告诉大家，优纪在ICU的观察期到今天为止。根据她自己要求的，明天她就会离开ICU病房，转入普通病房。”花家大我说道，“亚丝娜小姐，优纪所谓的化疗日期是假的，还会有一段时间才到。”
“她的病虽然严重，但也不像艾滋病那样沾不得一点病菌。”镜灰马院长补充说道，“药物作用大约会在明天清晨结束，她明天就会苏醒，基本能够保持清醒的状态。当然，普通是相对ICU来说的，我们会安排她进入最舒适的VIP病房。明天开始，你们每天都可以访问她的病房——但不是24小时都可以逗留，你们应该知道的。”
“是。”明日奈点头。
“镜医生，在你们的计划里，亚丝娜同学是一定可以找到优纪所在的医院的吧？”风铃问道，“即使她卡壳了，你们也会偷偷提供线索的吧。”
陈霖：“为什么你这样问？”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优纪回心转意，接受治疗。”风铃说道，“你们会记录下亚丝娜桑寻找优纪的经过，并且传达给优纪。让优纪知道她自己在亚丝娜心目中的重要性，也让亚丝娜成为优纪的精神支柱。只不过让你们感到意外的是，亚丝娜在有意无意之中请出了两位大神，比你们预想中更快地找到了优纪。”
“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花家大我医生赞赏地向和泉守风铃点点头。
“厉害，一山还有一山高。”高坂穗乃果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赞叹道。
“亚丝娜同学，请放心吧，”花家大我医生说道，“西木野院长先生已经决定了，免除绀野优纪的所有治疗费用，直到她痊愈为止。你也有任务，那就是请你继续成为优纪的精神支柱。”
“没问题。”结城明日奈毫不犹豫地点头。
亚丝娜、风铃、陈霖、穗乃果、桐人这五位年轻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玻璃墙的对面，泪珠悄然滑落在了枕巾上。
—本章完—
20个人一起进入ICU并不是一个恰当的选择。最终走进ICU病房的是结城明日奈、桐谷和人、和泉守风铃、陈霖、高坂穗乃果五人，以及宝生永梦，镜飞彩、镜灰马、花家大我四位医生。
就连真姬也都留在了外面，甚至还指挥大家再退远一点，不要聚集在重症监护科门口。
尽管如此，空间不大的ICU（7号）病房里塞了9个人，还是感觉挺拥挤的，一般来说，ICU也是不允许进这么多人的。
桐谷和人发现自己几分钟前刚刚从这房间外路过，还看过门牌。
这间病房被透明玻璃墙一分为二，医生和访客们站在其中一边，隔着玻璃墙，看着另外一边，躺在病床上的绀野优纪。
另外一边是无菌隔间，平常即使是医护人员进入，也要穿上经过复杂工序消毒的无菌防护服。这样的设计，并不是担心访问者会被病人传染，相反，是在担心病人被外界带入的细菌……
“穗乃果，一会儿我们私下聊聊。”陈霖凑到穗乃果耳边，说道。
“好。”穗乃果同意，“我也需要跟霖你交换情报。”
“桐人先生，这是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初次见面。”宝生永梦低声对身边的桐谷和人说，“很遗憾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也是。”桐谷和人回答，“M医生，这几天感谢你对亚丝娜和优纪的照顾。”
“这是我应该做的。”宝生永梦说。
“你确定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镜飞彩对结城明日奈说，“情况会比你预想之中还要糟糕。”
“呼~”结城明日奈轻轻呼出一口气，似答非答。
“这两天，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陈霖看着明日奈，说道。
“是啊。”风铃也看着明日奈，道，“但听不听，还是由你来决定。”
“我怎么可能不听呢？”明日奈向前踏出一步，站到了玻璃之前，“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而且我答应过优纪，要陪她到最后。”
“所以镜医生，请开始吧！”明日奈毅然说道。
镜飞彩和花家大我对望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优纪出生在94年的5月，她是一个不幸的孩子，父亲在她出生之前就因为事故去世了。她的母亲在生产过程中也遭遇到了难产的情况，虽然紧急决定采用剖腹产，但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不幸去世。”镜飞彩说道。
“一出生，她就是孤独的一人。”
“当时，福利机构将优纪领走，并照顾她度过了童年时光，避免夭折。然而不幸还是一直跟随着优纪，她的身体里一直潜伏着一个恶魔……”
“先天性癌症。”有人打断了镜飞彩的话。
此人正是宝生永梦。
众人都将惊讶的目光投向宝生永梦医生。
“你知道了？”花家大我问道。
“病历伪造得很真实，你们的供词也串得很严密，治疗用药物清单因为专事专办，也被藏了起来没有公布……”宝生永梦说道，“可我是一名医生啊，发现优纪的第二天，我就确诊了她的真实情况。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镜医生要伪造病历，瞒住结城小姐。”
“亚丝娜小姐，抱歉！我也没有将真相告诉你。”永梦转身，朝明日奈深深地鞠了一躬。
明日奈摇了摇头。
镜飞彩没有理会永梦的质疑，继续说道：“福利机构虽然有定期体检，但是都是那种很基础的检测，并没能及时发现，当优纪第一次出现症状的时候，已经晚了。”
众人沉默，静静地看着玻璃墙另一边，紧闭双目的优纪。
半晌，回过神来的穗乃果问道：“先天性癌症，应该是分很多种的吧？难道发现晚了就彻底没救了吗？”
“首先，是的，分很多种。”花家大我替镜飞彩解释了，“其次，并不是发现晚了就彻底没救。”
“优纪一直在接受治疗。”镜灰马院长看着明日奈，“自从她的症状被发现之后，她原本安定下来的生活再次被打乱了。”
“除了疾病，偏见也给她带来了很多痛苦。幼儿园，小学……我不用详细说，大家也应该能想到了。不过，优纪一直、一直在坚持着，情况也一度得到了控制。”
“但好景不长，国中的时候，病情突然开始复发。一开始的时候虽然还能勉强地保持看似正常的生活，但过了几天实在是无法坚持了，她只好离开学校，回到医院进行系统的治疗。这就是她国中时离开的真正原因。”
“经过系统的治疗，病情再一次被暂时控制住了，但她没有再回学校，而是在疗养机构的修养。”
“尽管如此，症状只要不痊愈，就永远会有复发的风险。三个多月前，她的免疫力急剧降低，她住进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
“这么多年来的痛苦还是将她击垮了，这一次，她提出放弃，不要再救治她了，让她自生自灭。”镜灰马院长继续说道，“我劝她，她也不听，她甚至想趁护士不注意自尽，但因为她的身体虚弱，再加上我们特别安排了人在暗中持续监护她，她才没有成功。”
“镜飞彩医生提出了柔和引导的方案，他花了时间去调查优纪以前的生活、在学校的情况，联系到了她当年的同班同学，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亚丝娜同学的事情。于是就开始了信件交流，故意留下蛛丝马迹，把亚丝娜同学引导到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让优纪有所寄托，心态不至于一直悲观下去。”镜灰马院长朝结城明日奈无奈地一笑，“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协助。”
“看来你们的作战是成功了。”陈霖道。
“理论上是应该成功的。”说话的是优纪原本的主治医生镜飞彩，“她的脸上确实重新出现了笑容，但是这么多年的痛苦给她的影响依然非常深。我通过监视器注意到好几次，当晚上的探访时间结束，结城小姐离开医院后，优纪有好几次出现笑容逐渐消失，眼神里出现悲伤神色的情况。”
“她需要精神引导……”宝生永梦道。
“实习医，我已经找过了！”镜飞彩转头看着宝生永梦，“我请的还是仲野裕医生，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联系到西木野医学中心，联系到花家医生、西木野院长的？”
宝生永梦：“对……对不起。”
“但是，优纪的心理状况已经差到了连仲野医生都无力独自解决的程度。根据他的指导，我才策划了这次表面上是转院的行动。实习医，虽说你因为发现了所谓的真相就沾沾自喜，应该严厉批评，”镜飞彩看着宝生永梦的眼神突然收走了几分锐利，多出了几分宽慰，“但是你这次对于病人尽职尽责的态度，我看到了。”
“是，谢谢镜医生。”宝生永梦知道这是前辈在提点他，他发自内心地对镜飞彩表示感谢。
“然后，我就被拉入伙了。”接下来说话的是花家大我医生，“飞彩联系到我，西木野院长也亲自找上了，让我也参与到这次行动之中。”
“我们现在明面上接受了优纪放弃治疗的要求，然后提出转院的提案。我们用了两点理由说服了优纪：第一，西木野医学中心更加舒服，设备更好，同时进行器官捐赠或是遗体医学捐赠更方便——优纪自己向我们提到过，如果身上的器官达不到捐赠给别人标准的话，就将自己的遗体捐赠给医院，用作医学研究。”
“第二，在西木野医学中心的协助下，我们才可以更好的躲过结城小姐——我们举了很多例子，成功说服了她。”花家大我说道，“优纪说，不要打扰亚丝娜原本正常的生活——虽然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亚丝娜。”
桐谷和人和结城明日奈对望了一眼，后者脸一红，点了点头。
花家大我说：“都这种时候了，优纪还在这么无私地考虑别人……好吧，恕我直言，这可以说是温柔，但更应该说是自卑。”
“我们伪造病历，向外界展示假的治疗方案，表面上是在骗亚丝娜小姐和可能乱入的内行人士，实际上，也是在骗优纪。有时候我们还得像演戏一样，在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清醒的优纪面前表演‘情景剧’，让她以为我们就是在执行着她知道的计划。”
“可先天性癌症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陈霖道，“你们就不能说是什么良性肿瘤吗……”
“不行。”回答他的是高坂穗乃果，“症状如果相差太远的话，连普通人都瞒不住。他们要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但最终永梦医生还是因为一台游戏机而好巧不巧地闯入了他们的计划。”
“两害取其轻，但这个所谓的‘轻’都已经是这么严重了。”风铃道。
“医生，那么优纪还有救吗？”桐谷和人问，“抱歉，我不懂医学，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当然是有啦！”镜飞彩医生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声音。
大家都听出来了，优纪的事情使镜飞彩产生了情绪上的波动。多年的医护生涯，也无法使他完完全全到达“看淡生死”的程度，这不是不称职，而是藏在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怜悯。
正是这种情绪波动，让神采重新出现在了亚丝娜、陈霖、风铃、穗乃果、桐人五位少男少女的眼神中。
明日奈、和人不由自主地同时踏前半步，紧紧盯着玻璃墙另一侧的优纪。
“另外，我要告诉大家，优纪在ICU的观察期到今天为止。根据她自己要求的，明天她就会离开ICU病房，转入普通病房。”花家大我说道，“亚丝娜小姐，优纪所谓的化疗日期是假的，还会有一段时间才到。”
“她的病虽然严重，但也不像艾滋病那样沾不得一点病菌。”镜灰马院长补充说道，“药物作用大约会在明天清晨结束，她明天就会苏醒，基本能够保持清醒的状态。当然，普通是相对ICU来说的，我们会安排她进入最舒适的VIP病房。明天开始，你们每天都可以访问她的病房——但不是24小时都可以逗留，你们应该知道的。”
“是。”明日奈点头。
“镜医生，在你们的计划里，亚丝娜同学是一定可以找到优纪所在的医院的吧？”风铃问道，“即使她卡壳了，你们也会偷偷提供线索的吧。”
陈霖：“为什么你这样问？”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优纪回心转意，接受治疗。”风铃说道，“你们会记录下亚丝娜桑寻找优纪的经过，并且传达给优纪。让优纪知道她自己在亚丝娜心目中的重要性，也让亚丝娜成为优纪的精神支柱。只不过让你们感到意外的是，亚丝娜在有意无意之中请出了两位大神，比你们预想中更快地找到了优纪。”
“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花家大我医生赞赏地向和泉守风铃点点头。
“厉害，一山还有一山高。”高坂穗乃果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赞叹道。
“亚丝娜同学，请放心吧，”花家大我医生说道，“西木野院长先生已经决定了，免除绀野优纪的所有治疗费用，直到她痊愈为止。你也有任务，那就是请你继续成为优纪的精神支柱。”
“没问题。”结城明日奈毫不犹豫地点头。
亚丝娜、风铃、陈霖、穗乃果、桐人这五位年轻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玻璃墙的对面，泪珠悄然滑落在了枕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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