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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薛](番外)当薛洋被献舍,当晓星尘能重活,那一切还能不能重头来过……?!

番外(一)入夏
薛洋对那一年的夏天没什么印象了,要是非得说,那便是觉得那年夏天所有人都匆匆忙忙的收拾温容留下的烂摊子,晓星尘更是把他师弟这份罪过揽到了自己身上,整天忙的屁股都沾不上地,大有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气势,恰巧又赶上大旱,民间百姓苦不堪言,一开始请各大世家拨款赈灾,以求疗养生息,可这些年来谁家都不太平,哪里还有什么闲钱去帮他们,日子就得一拖再拖的省着过。
后来大概是老天爷死了亲娘,使了吃奶的劲哭了一场,这才让本来颗粒无收的百姓有了盼头,晓星尘也才放下心来,打点好一切,和薛洋在云梦找了座小城,定居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问我那年的事儿了,是不是跟温容有关系?”薛洋挥出一剑。
晓星尘看着眼前张扬肆意的青年人,不由得一笑,接着道:“今天早上含光君来信,说温容被师父派来的人接走了,这一走,大概是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你师父估计是觉得自己养出来个逆徒,亲自捉回山上管教去了,只不过这一场管教恐怕不是伤筋动骨抽几鞭子就能了事的,你师父一般会怎么做?”
晓星尘:“师父本不会惩罚弟子,更不会罚一个外人,温容这次回去应当会被关起来,按照师父的脾气,大概会囚禁他一辈子,不过他重病缠身,应当也没有几年……”
“温容最后也算是回了自己最想回到的地方。”薛洋想着,那至此,迷幻药这一页便彻底的掀过去了。
薛洋挽了个剑花,直朝晓星尘刺去,晓星尘出剑格档,薛洋被他这一剑的剑气逼迫的退出五步之远,佯装不快的问道:“不是说不舍得对我下狠手,想不到啊,堂堂明月清风晓星尘,竟然食言而肥!”
话罢,他又一剑刺了出去,晓星尘单手持剑,轻轻一挡,站在原地,眉眼间尽是笑意,他道:“自你重生回来,我也不知道和你试剑用什么样的‘招式’才能叫做不下狠手。”
薛洋心知他这又是拿自己回来以后,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孩子的事打趣,索性也不想再和他好好练剑,觍着脸耍赖道:“不知道?不知道你站着别动就好了!”
晓星尘闻言,眉目缓了缓,把剑收入鞘中,往地上一扔,张开双臂朝薛洋道:“好,只你打我,打赢了今晚我便不管你喝酒了。”
薛洋朝他挑了挑眉,一脸势在必得的道:“这可是你说的。”话罢便祭出一剑,拦腰朝晓星尘扫了过来,晓星尘见势足尖一点,燕子似的跃上了墙头,薛洋仍不甘心,三两下追了上去,二人从院里打到墙头上,又从墙头上打回院里,薛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一脚腾空的站在一棵树杈子上喊到:“诶,哎!掉下去了!”刚喊完他便提着自己的木头剑摔了下来。
晓星尘见势不妙,立即回过头来把他接了个满怀,可怀里人几斤几两重还没颠清楚,便看见他一把将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笑眯眯道:“我赢了,今晚上起码两坛老糟烧!”
晓星尘推开他的剑,把他放下来,给他整了整因为这一挥一抱而散乱的衣领,接着道:“你自己知晓如今的酒量不比从前了,喝多了头疼,要耽误事儿的。”
薛洋却满不在意道:“什么事儿?夜猎?我又不靠打架抢猎物,喝酒也碍不着事儿。”
晓星尘这才把霜华捡起来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拉着薛洋的手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儿。”
薛洋一愣,心说自己难道忘记了什么大事儿,可千万不能耽误,他赶忙问道:“那是什么事儿?”
晓星尘:“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薛洋:“……”
薛洋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自从和晓星尘睡到一床榻上去,此道长便非彼道长了,想想从前,皎皎明月,飒飒清风,多么出尘清高啊,怎么越长越……不要脸了呢!
薛洋白了他一眼:“那真是可惜了,给你铺床可以,点个香也行,可我既不会调笙,也不通音律,你想要躺床上听曲子,得去外面秦楼楚馆狎妓或者娶个小妾来。”
“嗯,说的对,你觉得哪条街上的好?我明日买菜回来,去看一眼。”晓星尘拉着他的手笑道。
薛洋眉头一蹙,抽出手来拍了一下晓星尘的额头:“你要真敢去,你和菜都别回来了。”话罢便自己走进房里去。
晓星尘看着他的背影,往前追了两步,赶忙道:“不敢不敢,可不能饿着你。”
“你知道就好!”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蒸笼一样的夏日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了,晓星尘目送薛洋进了屋,便去院里的水井里打了两桶水,准备去厨房煮饭去了。
谁知水还没提进去,就看见门口钻进来两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生的活像两个圆皮球,刚来的时候,晓星尘甚至有些怀疑这样这一对双胞胎会不会不是他们那长的玉树临风的父亲生出来的,俗话说三岁看老,这两个小家伙长的也太“圆润”了点,那长大了可怎么办?
晓星尘又不禁开始为他们担心起来。
说到他们的父亲,是当地的乡绅,也不知道是长了一双怎样吝啬的慧眼,在给两个小家伙找师夫的时候一眼相中了房子伙食都没着落的晓星尘,义不容辞的将这两个小不点托给了当时正对着他们俩身材望而生畏的自己,从此让他带着薛洋过上了“月光”的日子。
不过也好,如此,晓星尘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为减少两个胖团子的饭量做点贡献了。
“师父,哥哥在不在,哥哥和我们说好今天中午去摸鱼!”一个胖团子道。
“是啊,是啊!哥哥和我们说好了的,我们摸鱼回来做给师父吃,把师父养的白白胖胖,就像是我爹养的大白鹅一样!”另一个像是怕晓星尘不同意,赶忙将肚子里能想到的好话都一并吐了出来,滴流着大眼睛看着晓星尘。
怎么说的,晓星尘不大愿意让他们去,也不大愿意变成什么大白鹅,便放下手里的桶,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道:“说好了今天下午要默写,你们俩背下来了吗?”
两只胖团子闻言一愣,动作出乎意料的一致,两只脚尖往里一对,低着头斜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道:“……没……没背……”
晓星尘持家有道,本着一分钱一分货的精神,想着一定要对得起他爹的工钱,便接着:“那今日便不去了,下午我……”
“小子们!叉子带了吗?大哥带你们叉鱼去!”也不知道哪突然冒出一道声音。
两个小胖子本来有些暗淡的眼眸突然闪起了光,前后提着筐朝薛洋奔了去,一边跑一边带起一路的尘土,边笑边叫道:“带啦带啦!就等大哥啦!”
晓星尘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的还不如一个叉鱼的,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若是白雪观建起来,会不会一个月就被学生们气出病来。
薛洋提脚挑起门口的鱼叉子,被两个小崽子簇拥着走到了大门前,可站了半天,两个小夯货谁也没敢迈出去一步,薛洋不禁问道:“怎么了?”
胖团子看了看一脸阴沉的站在厨房门口的晓星尘,颇会察言观色的道:“师夫说下午要默写,我……我和弟弟还没背下来……”
“看这意思,是在我这说不动,就去搬救兵了,”晓星尘哭笑不得的想着。自从他搬到这来,第一次如此肯定这俩孩子是他们父亲亲生的,毕竟虽然长相差的多,但活的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明。
薛洋甩开两个小家伙,往晓星尘这边凑过来,拉了拉晓星尘的袖子,索性也学着两个小孩滴流着眼睛看他,悄声道:“我都答应人家了,给我个面子,我今晚上不喝酒了!”
薛洋玩这么一手,无非也是知道晓星尘吃这一套,但凡他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儿,拉拉袖子,说两句软话,不过三轮,晓星尘准保同意。
“去哪摸鱼?”晓星尘问道。
薛洋看样子有戏,嘴角微微上扬,道:“不远,缘涧。”
晓星尘一愣,像是想起来什么,也盯着薛洋的眼睛看了半天,几乎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来,随后像是要说什么不可为外人所知的话一般,看了两个胖团子一眼,凑到薛洋耳边低声问道:“你昨晚不是说腰疼,碰一下都不行,缘涧的水深,你……”
薛洋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几声,恨不得把自己这张没有把门的嘴撕烂了。
他胆战心惊的抚着心口道:“没事儿,君子一言九鼎,我答应人家事儿,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晓星尘又看了看他,没看出来“一言九鼎”在他这是个什么概念,随即将眼神从他脸上移开,低眉顺眼的道:“那这么说,我的确不能拦你了。”话罢还伸手在薛洋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压着嗓子道:“你又骗我。”
薛洋给了他一个白眼,示意他别为老不尊,你学生还在这呢。
晓星尘倒先无辜起来:“我又没干什么。”
薛洋:“……”
话罢也没再拦着他们,转身朝厨房去了。
薛洋摸了摸自己的腰,突然感觉今晚要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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