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四章 潜影沉沙 1
“龙国已经堕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看着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放下纹耀承认战败的龙族战士，莫风不禁这样想道，师傅曾向莫风提到过龙国，那是他早年游历地界时的见闻，师傅告诉莫风龙国的骑士团具有无比悠久的历史，并有很浓厚的尚武精神，骑士的身份地位更是在其他任何职业之上。而现在，仅仅一场失败的战斗便摧毁了整个龙国的信心，这一点，令莫风唏嘘不已。
但更令莫风感到难以理解的是，有很多的人公开表示支持爪云，尤其是在爪云所属的玛朵布莎家族领地，人们更是像欢迎英雄一般欢迎着异国的部队。
“我们敬爱的爪云王子带领着自己的部队返回自己的国家，又怎么能够叫做入侵呢？当年爪云王子独自涉过长梦之河，离开龙国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终会有一天，他会回到这片属于他的国土，统领幽龙潭众多的生灵”
想不被外界环境影响是不可能的，当莫风明白过来他或许是爪云在这一片土地上唯一的敌人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从另一个角度更全面的认识敌人了。
“请问......”莫风轻轻敲了敲木屋的门“这里是玛朵布莎.辰的住所吗？”
“请等一下......”院落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莫风等了许久，老旧的木门才吱呀的打开，露出一张同样是刻满了岁月痕迹的面庞
“这位是......”老者问道
“我叫莫风，是从兽国来的妖侠，您是与爪云同时代的长者，我是想通过您了解他的过去。”
辰低头看了看莫风腰间挂着的木头纹耀，慈祥的笑了起来“是爪云王子的追随者吧”他说着，拄起拐杖，向院内缓缓走去“爪云王子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来吧，我请你喝茶。”
听了这话莫风忽然产生了一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他愣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老者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整整衣角，跟上辰的脚步。
房间里的陈设相当简单，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以外几乎见不到其他的物品，但是在最显眼的地方，却摆放着一坛装帧精美的清酒，莫风凑上去仔细端详，发现酒坛上面刻满了赞颂爪云的诗歌。
“哦，那是两天前爪云王子的部队途径这里时留给我的”辰笑着解释道“狼勇将军给每一个与爪云王子同时代的老者都留下了一坛，可这酒我自己又怎么舍得喝呦”辰把茶具摆上木桌，然后也走到跟前，伸手取下酒坛“爪云王子的酒就该用来款待爪云王子的朋友......”
“不不不”莫风连忙扶住酒坛制止老人“我不会喝酒，前辈”
“来自兽国的妖侠会不会喝酒？”辰又笑了起来“很少有人肯陪我这个老家伙喝酒聊天了，今天就算是陪陪我了，如何？”说着，辰已把酒封揭开，一股酒香立刻从中飘出，在空气中弥散。
事已至此，莫风也不好早说什么，只好同老者在木桌前坐下，接过倒满的酒杯
“敬爪云王子！”没等莫风说话，辰便举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莫风也只好学着老者的样子，向前虚敬一下，然后喝下杯中的清酒，一阵难忍的辛辣过后，兽国清酒特有的香醇便留在口中，令人回味无穷。
“当年，在长梦之河为爪云和白送行的时候，我们喝的便是这种酒”辰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坛将两个酒杯斟满“兽国的诗武妖侠对酒确实很有研究——你们兽族人酿的这酒既醇郁飘香，又不易令人喝醉，堪称美酒中的典范......”
“可那天我们都有些醉了，爪云和白这一对兄弟将同时代表龙国赴天界学习，为接任国王做准备。事实上，白与爪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沉默稳重，而另一个则轻狂放纵——但对于这两个人，我们都是同样无比爱戴的......我至今还记得战斗游戏中他们的背靠背战术，‘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就是这一句话，他们从未输过......”
“天神派遣下来的曲境舟消失在长梦之河上游的远方的时候，我们都是热泪盈眶的，但同时我们都无比确信，确信几年之后两人学成归来，他们能省去那些手足相残，并携手建设一个愈加伟大的龙国......”
“可谁能想到，那些天神会对我们的爪云王子做出那样的事......”
“听说，是因为他触犯了天界的法律......”莫风小心翼翼的说
“那是一派胡言！”辰把刚刚拿起的酒杯重重的砸到桌上，也让酒水溅的到处都是“神圣联盟和天神一直在给爪云抹黑，尤其是在开战之后，更是把爪云王子说成是十恶不赦的暴君。”他冷笑两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但这种把戏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爪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天界这样痛恨呢？”
“因为赵云王子希望地界变得更好。”
“因为......什么？”莫风短暂的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辰的话
“因为爪云王子希望地界变得更好”辰重复道“一直以来，爪云都是在天界学习的众天宠中成绩最好的，不出意外的话，爪云将成为国王，领导这个国家，他完全具备这个能力，同时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天地两界巨大差异的原因——为什么天界的天神理性而高效，而地界依旧混乱而蛮荒。他把那些思考写进论文《快感守恒定律及其推论》之中，并希望天神能够废除纹耀制度，使得地界向人人平等的社会迈出第一步”
“但爪云忘了，纹耀制度本就是天神用以控制地界，并从中牟取无限利益的工具，地界生灵的疾苦，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而爪云的想法严重损害了天神的利益，更危险的是，若是叫这种思想传播到地界，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打散了爪云王子的记忆，使其成为不连续的片段，并让他目盲，将他遣回了地界”
“这也算是一种怜悯了”辰笑了笑“有很多天神赞成直接在天界杀了他，以绝后患。”
“白在两年后回到了龙国并成为了国王，他偷偷的将爪云藏进自己的宫殿，希望借此帮助爪云王子摆脱天界的诛杀。但事情终究败露，作为龙国国王，神圣联盟的盟主，他不可能硬着头皮撑住来自天地两界的双重压力。在天界正式要求除掉爪云王子的第二天深夜，白悄悄的放走了爪云王子。”
“那是九八零年，我们敬爱的爪云王子只身拄着一杆长矛，向兽国灵山走去，我们都希望一路护送爪云王子，可都被他拒绝，有很多人在半路截杀爪云王子，但都没有得逞——即使视野是一片黑暗，作为天神焰术的弟子，爪云王子依旧是全地界顶尖的高手。”
“他就这样一路前行，一直到了你们兽国的灵山特区。他本是想在那里平静的过完一生的，可是神圣联盟和那些天神依旧不肯放过他，他们以消灭魁拔为借口，企图将刚刚统一下来的灵山搅乱......”
“你是说，爪云是被逼无奈才起兵同神圣联盟作战的？”莫风追问道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辰使劲的点了点头“白死后，只有他才有资格和能力继任龙国的国王......我们的国王啊......”泪水从辰干涸的老眼中溢出，在那沟壑满布的脸上流淌“爪云......白......这样的一对兄弟就这样被命运残忍的隔绝在长梦之河的两岸，这是龙国的不幸，更是天下的不幸啊......”
泪水滴到酒中，让醇香中带了一丝苦涩。莫风一直陪着老人直到第二天天明，推杯换盏间，他们从地界谈到天界，从历史谈到未来，从现实谈到理想。同时，他们也聊到纹耀，以及建立其上的等级制度，令莫风感到惊讶的是，拥有龙国平民纹耀的辰也反对这种本是对他有利的制度。
“我们是为了纹耀活着，人们一辈子的目标就是得到更高等级的纹耀——这个小小的石块代表了一切，人的价值、能力、阶级，一切的一切就被这样草率的衡量，但实际上......”
“实际上，这样东西什么都代表不了”莫风接上辰的话
“是啊，什么都代表不了”辰笑道“我们的爪云王子就是在为了击碎人民身上的枷锁而奋斗。”
临走，老人从一个木箱中拿出一把长剑，递给莫风
“这把剑跟随我很多年了，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但我无儿无女，就让它跟随你征战四方吧。”
“不不不，这可使不得”莫风吓了一跳，赶紧拒绝道“我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必推辞了，孩子”辰把剑塞到莫风怀中“几天前爪云的部队经过的时候，我便希望将这把剑赠给年轻的英雄，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遇到你，就是天意罢。”
莫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或许，让这谎言一直延续下去是个正确的选择吧，莫风实在是不敢想象叫老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后果。
“对不起，前辈”他心里默念道“我不是爪云王子的战士，相反的，我是他的敌人。”
“拔出来看看吧”辰微笑着说“很久没保养了，不知道是否还锋利如初”
莫风点点头，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慢慢的把剑抽出。寒光闪过，剑刃在朝阳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芒。一条浅灰色的暗带从剑柄延伸到剑端，将剑分作左右两边，莫风换了个姿势，让光线从另一个角度照射下来。从这个方向看去，那暗带正发出淡淡的幽光。
“还和早些年一样啊”辰满意的笑道“就像岁月完全无法侵袭到那里一样。”
“谢谢你，前辈”隔了好一阵，莫风才把剑插回剑鞘，说出话来
“我无法为爪云王子做什么了，整个龙族，整个地界都亏欠爪云王子太多了”辰用自己粗糙的手，握住莫风的手“我们保护不了的英雄由你们保护着......我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泪水又一次从辰的双眼流下，难以控制的哽咽让他的话都不再连续了。
不知为何，莫风也突然感到眼角一阵潮湿，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
离开的时候，老人一直送他到村口，莫风微笑着挥手，转过头，任泪水横流
“对不起，请原谅我”他紧握着剑柄，一遍遍重复道“请原谅我”
但更令莫风感到难以理解的是，有很多的人公开表示支持爪云，尤其是在爪云所属的玛朵布莎家族领地，人们更是像欢迎英雄一般欢迎着异国的部队。
“我们敬爱的爪云王子带领着自己的部队返回自己的国家，又怎么能够叫做入侵呢？当年爪云王子独自涉过长梦之河，离开龙国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终会有一天，他会回到这片属于他的国土，统领幽龙潭众多的生灵”
想不被外界环境影响是不可能的，当莫风明白过来他或许是爪云在这一片土地上唯一的敌人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从另一个角度更全面的认识敌人了。
“请问......”莫风轻轻敲了敲木屋的门“这里是玛朵布莎.辰的住所吗？”
“请等一下......”院落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莫风等了许久，老旧的木门才吱呀的打开，露出一张同样是刻满了岁月痕迹的面庞
“这位是......”老者问道
“我叫莫风，是从兽国来的妖侠，您是与爪云同时代的长者，我是想通过您了解他的过去。”
辰低头看了看莫风腰间挂着的木头纹耀，慈祥的笑了起来“是爪云王子的追随者吧”他说着，拄起拐杖，向院内缓缓走去“爪云王子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来吧，我请你喝茶。”
听了这话莫风忽然产生了一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他愣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老者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整整衣角，跟上辰的脚步。
房间里的陈设相当简单，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以外几乎见不到其他的物品，但是在最显眼的地方，却摆放着一坛装帧精美的清酒，莫风凑上去仔细端详，发现酒坛上面刻满了赞颂爪云的诗歌。
“哦，那是两天前爪云王子的部队途径这里时留给我的”辰笑着解释道“狼勇将军给每一个与爪云王子同时代的老者都留下了一坛，可这酒我自己又怎么舍得喝呦”辰把茶具摆上木桌，然后也走到跟前，伸手取下酒坛“爪云王子的酒就该用来款待爪云王子的朋友......”
“不不不”莫风连忙扶住酒坛制止老人“我不会喝酒，前辈”
“来自兽国的妖侠会不会喝酒？”辰又笑了起来“很少有人肯陪我这个老家伙喝酒聊天了，今天就算是陪陪我了，如何？”说着，辰已把酒封揭开，一股酒香立刻从中飘出，在空气中弥散。
事已至此，莫风也不好早说什么，只好同老者在木桌前坐下，接过倒满的酒杯
“敬爪云王子！”没等莫风说话，辰便举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莫风也只好学着老者的样子，向前虚敬一下，然后喝下杯中的清酒，一阵难忍的辛辣过后，兽国清酒特有的香醇便留在口中，令人回味无穷。
“当年，在长梦之河为爪云和白送行的时候，我们喝的便是这种酒”辰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坛将两个酒杯斟满“兽国的诗武妖侠对酒确实很有研究——你们兽族人酿的这酒既醇郁飘香，又不易令人喝醉，堪称美酒中的典范......”
“可那天我们都有些醉了，爪云和白这一对兄弟将同时代表龙国赴天界学习，为接任国王做准备。事实上，白与爪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沉默稳重，而另一个则轻狂放纵——但对于这两个人，我们都是同样无比爱戴的......我至今还记得战斗游戏中他们的背靠背战术，‘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就是这一句话，他们从未输过......”
“天神派遣下来的曲境舟消失在长梦之河上游的远方的时候，我们都是热泪盈眶的，但同时我们都无比确信，确信几年之后两人学成归来，他们能省去那些手足相残，并携手建设一个愈加伟大的龙国......”
“可谁能想到，那些天神会对我们的爪云王子做出那样的事......”
“听说，是因为他触犯了天界的法律......”莫风小心翼翼的说
“那是一派胡言！”辰把刚刚拿起的酒杯重重的砸到桌上，也让酒水溅的到处都是“神圣联盟和天神一直在给爪云抹黑，尤其是在开战之后，更是把爪云王子说成是十恶不赦的暴君。”他冷笑两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但这种把戏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爪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天界这样痛恨呢？”
“因为赵云王子希望地界变得更好。”
“因为......什么？”莫风短暂的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辰的话
“因为爪云王子希望地界变得更好”辰重复道“一直以来，爪云都是在天界学习的众天宠中成绩最好的，不出意外的话，爪云将成为国王，领导这个国家，他完全具备这个能力，同时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天地两界巨大差异的原因——为什么天界的天神理性而高效，而地界依旧混乱而蛮荒。他把那些思考写进论文《快感守恒定律及其推论》之中，并希望天神能够废除纹耀制度，使得地界向人人平等的社会迈出第一步”
“但爪云忘了，纹耀制度本就是天神用以控制地界，并从中牟取无限利益的工具，地界生灵的疾苦，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而爪云的想法严重损害了天神的利益，更危险的是，若是叫这种思想传播到地界，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打散了爪云王子的记忆，使其成为不连续的片段，并让他目盲，将他遣回了地界”
“这也算是一种怜悯了”辰笑了笑“有很多天神赞成直接在天界杀了他，以绝后患。”
“白在两年后回到了龙国并成为了国王，他偷偷的将爪云藏进自己的宫殿，希望借此帮助爪云王子摆脱天界的诛杀。但事情终究败露，作为龙国国王，神圣联盟的盟主，他不可能硬着头皮撑住来自天地两界的双重压力。在天界正式要求除掉爪云王子的第二天深夜，白悄悄的放走了爪云王子。”
“那是九八零年，我们敬爱的爪云王子只身拄着一杆长矛，向兽国灵山走去，我们都希望一路护送爪云王子，可都被他拒绝，有很多人在半路截杀爪云王子，但都没有得逞——即使视野是一片黑暗，作为天神焰术的弟子，爪云王子依旧是全地界顶尖的高手。”
“他就这样一路前行，一直到了你们兽国的灵山特区。他本是想在那里平静的过完一生的，可是神圣联盟和那些天神依旧不肯放过他，他们以消灭魁拔为借口，企图将刚刚统一下来的灵山搅乱......”
“你是说，爪云是被逼无奈才起兵同神圣联盟作战的？”莫风追问道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辰使劲的点了点头“白死后，只有他才有资格和能力继任龙国的国王......我们的国王啊......”泪水从辰干涸的老眼中溢出，在那沟壑满布的脸上流淌“爪云......白......这样的一对兄弟就这样被命运残忍的隔绝在长梦之河的两岸，这是龙国的不幸，更是天下的不幸啊......”
泪水滴到酒中，让醇香中带了一丝苦涩。莫风一直陪着老人直到第二天天明，推杯换盏间，他们从地界谈到天界，从历史谈到未来，从现实谈到理想。同时，他们也聊到纹耀，以及建立其上的等级制度，令莫风感到惊讶的是，拥有龙国平民纹耀的辰也反对这种本是对他有利的制度。
“我们是为了纹耀活着，人们一辈子的目标就是得到更高等级的纹耀——这个小小的石块代表了一切，人的价值、能力、阶级，一切的一切就被这样草率的衡量，但实际上......”
“实际上，这样东西什么都代表不了”莫风接上辰的话
“是啊，什么都代表不了”辰笑道“我们的爪云王子就是在为了击碎人民身上的枷锁而奋斗。”
临走，老人从一个木箱中拿出一把长剑，递给莫风
“这把剑跟随我很多年了，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但我无儿无女，就让它跟随你征战四方吧。”
“不不不，这可使不得”莫风吓了一跳，赶紧拒绝道“我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必推辞了，孩子”辰把剑塞到莫风怀中“几天前爪云的部队经过的时候，我便希望将这把剑赠给年轻的英雄，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遇到你，就是天意罢。”
莫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或许，让这谎言一直延续下去是个正确的选择吧，莫风实在是不敢想象叫老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后果。
“对不起，前辈”他心里默念道“我不是爪云王子的战士，相反的，我是他的敌人。”
“拔出来看看吧”辰微笑着说“很久没保养了，不知道是否还锋利如初”
莫风点点头，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慢慢的把剑抽出。寒光闪过，剑刃在朝阳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芒。一条浅灰色的暗带从剑柄延伸到剑端，将剑分作左右两边，莫风换了个姿势，让光线从另一个角度照射下来。从这个方向看去，那暗带正发出淡淡的幽光。
“还和早些年一样啊”辰满意的笑道“就像岁月完全无法侵袭到那里一样。”
“谢谢你，前辈”隔了好一阵，莫风才把剑插回剑鞘，说出话来
“我无法为爪云王子做什么了，整个龙族，整个地界都亏欠爪云王子太多了”辰用自己粗糙的手，握住莫风的手“我们保护不了的英雄由你们保护着......我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泪水又一次从辰的双眼流下，难以控制的哽咽让他的话都不再连续了。
不知为何，莫风也突然感到眼角一阵潮湿，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
离开的时候，老人一直送他到村口，莫风微笑着挥手，转过头，任泪水横流
“对不起，请原谅我”他紧握着剑柄，一遍遍重复道“请原谅我”
帝天要了霍雨浩的第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