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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少年志—韦衙内×王宽】论韦衙内的“小娘子”情结的养成

(邪教脑洞,无售后,大家笑笑就好)
坊间都传闻韦衙内骄奢淫逸,整日流连于红烛昏罗帐,红墙外的骈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每每听到此类传闻,元仲辛都暗自发笑,以他混迹开封三教九流,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越是一口一个小娘子,仿佛被女色迷了心窍的,往往越是不谙世事纯情得不得了。
韦衙内这喜欢调戏小娘子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元仲辛啃了口蜜梨,翘着二郎腿对着案前读书的王宽道:“喂,王宽,你和衙内虽是世仇,但父亲都在天子跟前做事,以前没见过吗?”
“小时候就见过了,皇家的宴会繁多,偶尔会见到。”王宽合上书,淡淡地回答道。
“衙内这喜欢调戏小娘子的毛病从小就有吗?”元仲辛又啃了一口梨,爽脆的喀嚓声让王宽的思绪飘到了喜欢啃苹果的韦衙内身上。
王宽思索了片刻才说:“没有。”元仲辛不甘心,凑近了王宽,眼睛滴溜溜地审视着面前这位笑得云淡风轻的朱门子弟。
“真没有。”王宽偏了偏头,不紧不慢地吐出三个字倒是把元仲辛噎住了,掐灭了他熊熊燃烧八卦的火焰。
“罢了,罢了,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出去了。”元仲辛囫囵地吞下那半颗梨,挠了挠头,扫兴得出了门。
元仲辛不说还好,王宽对世事明白通透,这也得益于他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 “韦衙内从什么时候喜欢调戏小娘子的?”这个荒谬又现实的问题让他陷入了沉思。
王宽与韦衙内年少初识在一个王爷的寿宴上。老王爷年事已高,慈眉善目,最爱小辈绕膝,子孙满堂的景象,于是下帖的时候便热情地邀请各路宾客若有未及冠的小儿,尽可以带过来见见世面。
那时候王宽不过七八岁,风寒初愈。母亲念他年小体弱,不愿让他去,与父亲拗了半天,最后还是被父亲带上了马车。
王爷府上张灯结彩,熙熙攘攘,各路祝寿的人马把王府堵了个水泄不通,引路的小厮殷勤地将他们迎上座。人还未坐定,就有人上前来寒暄。
王宽身着月白色银色暗纹的襕衫,外面因为母亲怕他冷又加了件青罩衫,他正经危坐在席上,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举手投足都一板一眼。
“王大人,您家公子小小年纪气度不凡,今后必成大器。”前来寒暄的有头有脸的人都对礼数周到的王宽赞不绝口。
“陈大人过奖了,犬子不过早慧些,没什么过人之处。”王宽的父亲满面红光,虽嘴上谦虚着,但王宽看得出父亲是打心里的高兴。
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王大人如今在枢密院身居要职,虽不及参知政事,但前途也是一片大好,王宽跻身在一群大人之中,有些不知所措,在宴会歌舞开始之后,他便借口去更衣,离了席。
“原来是韦太尉,韦大人别来无恙。”王大人起身迎了上去,韦卓然领着一个穿得金灿灿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走了过来,男孩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家仆。
韦卓然颔首示意,抱拳回礼,环视了一周问道:“王大人家的公子呢?”
王大人迟疑了一下说:“犬子方才说身体不适,离席更衣去了,想必很快就能回来,太尉找他何事?”
“倒也没甚么大事,我就是带这不争气的孽子来见识见识,学习学习。”韦卓然望向自家的傻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早听说王宽七岁能作诗,八岁出口成章,人人都传王家的麒麟子的光荣事迹,这不,刚好两个孩子都在,让他们认识认识。”韦太尉一顿夸赞让方才还雄赳赳的韦衙内顿时蔫头耷脑。
“太尉过奖,犬子不敢当哈哈,我看衙内也是人中龙凤,文武双全呀。”王大人顺着太尉的话头想夸夸韦衙内。
“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胡闹,不读书,成不了气候。”韦卓然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衙内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接下来的唇枪舌战听得韦衙内小小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好不容易找了个间隙从韦卓然眼皮底下溜了出去,只身一人来到宴会后堂假山更衣处。
虽说是更衣之处,却也十分雅致:一池春水,假山林立,更衣处又名听雨轩,方便的时候听着外面水声滴答,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韦衙内研究了一番王爷府的手纸和自家有何不同之后才慢悠悠地穿好衣物。
“嗯,还是我家的好用。”韦衙内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发现不远处的竹影摇曳的亭中似乎有人,小小的身影似乎比他还矮小些,是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
韦衙内开心地跑了过去,离着亭子还有十几步远就开始打招呼:“喂!你是谁呀!我爹是殿前太尉韦卓然!”
那人瘦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袭白底碎花的袄子里,露出两截雪白的小腿来,披散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随意挽起,在头顶扎成一个蝴蝶结,发梢还滴着水珠,他把脸一半都埋在厚实的袄子里,只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大眼睛。
韦衙内左看右看都觉得眼前这个娇小瘦弱的人儿是个女孩子,还是个肤白胜雪,冰肌玉骨娇滴滴的小娘子。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韦卓然的韦衙内突然间有些局促,他咽了口口水,注视着那双温润多情的眼眸,恍然间觉得有阵春风吹绿了他干涸的心田。
“咳咳,你好,我爹是殿前太尉韦卓然,你可以叫我韦衙内。”韦衙内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伸出了自己的手。
以往一听到他爹名讳的人都会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殷勤起来,而眼前的小美人似乎没什么反应,韦衙内眨了眨眼睛,王宽也眨了眨眼睛,浓密的长睫毛扑闪得如同翩跹起舞的蝴蝶一般,韦衙内的小心脏又猛地跳了一下。
王宽此时刚被人从水里救起来,脑子混混沌沌,身上冷得如坠冰窖,嘴唇冻得发紫。救他的是个粗使厨娘,厨娘抱着瑟瑟发抖的王宽不知所措,她是个最底层的下人,进不得厅堂去寻王宽的家人,只能为王宽褪下湿透的衣物,换上她自己干爽的袄子。厨娘安抚了王宽几句,便去寻她的主管帮忙。
王宽不知道韦衙内想干嘛,糊里糊涂地就把手伸了出去,韦衙内一见小娘子有了反应,急忙握住王宽冰冷的小手,脸上的小酒窝里都荡漾着快乐。
“小娘子你的手怎么那么冷。”韦衙内凑到了王宽身边,摸了摸他湿哒哒的头发,觉得王宽身上冷得厉害,不住地在发抖,于是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在了王宽身上。
“我娘说了,你这样湿湿的会生病的。”韦衙内边说边把王宽的手捂住,似乎为了印证韦衙内所说,王宽咳嗽了起来,没一会便咳得满脸通红,两只眼睛也泪汪汪的。
韦衙内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慰王宽:“呸,我是乌鸦嘴,你不会生病的,要生病也是我生病。”
王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不正常的嫣红,倒比那三月的桃花还娇嫩几分,王宽本来就长得白皙,粉雕玉琢的五官配上那粉团似的小脸,比寻常女孩还秀气些,再加上头发披散了下来,不束冠更是雌雄难分。
男生女相,也不知是福是祸。
“小娘子你长得真好看。”韦衙内看清了王宽的脸庞,自认为阅女无数的他,由衷地发出赞叹。
王宽微愠,眉毛颦蹙,他想了想,决定不告诉衙内自己的身份。
“韦衙内为何在这里?”王宽的声音因为风寒有些喑哑,他说话一向轻声细语,又是童声,倒也听不出端倪。
“哼,还不是那个什么王家的麒麟子,我爹就会拿我跟他比较。”韦衙内一提到王宽就来气,气哼哼地继续抱怨:“我爹说说就算了,那些叔叔伯伯也说什么‘生子当如麒麟子’的混账话…”
“噗嗤。”王宽忍不住笑了出来,韦衙内一看小美人笑了就更来劲了,他搂着王宽说:“你也讨厌他对吧?”
“还好。”王宽浅浅地微笑着,一颦一笑间都让衙内如沐春风。
“唉,你是个女孩子,自然不会被比较,像我就惨了,在我爹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韦衙内郁闷地在地上画圈圈。
“衙内,每个人都自己过人之处,没有必要妄自菲薄。”王宽柔声安慰他,衙内黯淡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
王宽想了想说:“衙内是个好人。”韦衙内扁了扁嘴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开心地接受了。
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开封一霸纨绔子弟的韦衙内也问过王宽同样的问题,王宽偏着头想了想说:“衙内胸怀坦荡,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这年头活得如此“真”的人不多,韦衙内算一个。
“衙内,衙内,小祖宗您在这呢,可吓死小人了,一声不吭就不见了,太尉问起来小人可是要掉脑袋的。”太尉府的家仆找了过来,心急火燎的。
“本衙内不是好好的嘛。”韦衙内撇了撇嘴,转过头嘱咐王宽:“小娘子你回去赶紧让你娘帮你煮姜糖水,不要感染风寒了。”王宽乖巧地点点头,韦衙内一步三回头,还不住地向他挥手道别。
这次王府奇遇之后,王宽又大病了一场,差点落下了病根,面色也是常常白里带青。韦衙内回去后对小娘子念念不忘,好几次央求韦太尉去查到底是谁家的小娘子。
被韦衙内缠多了韦太尉也忍不住说他:“能说出这番言论的必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你要是喜欢,怎么连她的名字都没问出来,那日参加宴会的人何其多,大海捞针懂不懂?”
韦衙内只好讪讪地退下,好在小孩子忘性大,没几日便忘了王府小娘子的事,重新生龙活虎地祸害开封各处街道。
只不过那一次之后,韦衙内多了个口头禅:“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呀。”
那一次王府寿宴过去了几年,王宽与韦衙内终于又在一次宴席上正式相见了,那时候的王宽已经不再是病弱的小男孩,而是抽条成了玉树临风的温润君子,衙内也褪去了一团稚气,健壮高大的如同小牛犊一般。
韦衙内上下打量了王宽一番,总觉得眉眼有些莫名的熟悉,那清风霁月的气质也似曾相识。
韦衙内倒也不落窠臼,双方父亲还在寒暄,他直接一句:
“这个弟弟我见过!”
让气氛陷入了奇怪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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